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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锦会意,领着大夫出了屋子,亲自把人送出了苏家。
她不想太多的人知道顾以澂受伤一事,免得到时候知晓后麻烦。拾锦是最懂她心思的丫鬟,交由她去办,也可放心。
此刻顾以澂却看着她的背影出神,笙歌转过身时,正对上他那双深邃的眸子。
她捏了捏衣服的裙角,深深吸了一口气,方才一路与她无言,已扰的她心烦,眼下趁着屋里无他人,倒不如问个清楚。
笙歌提着步子,走到他跟前,正要开口,他却冷不丁的说道:“以后不准给其他的男子绣香囊,要绣,也只得给我。”
听罢,笙歌茫然的怔住,定定地望着他,半晌,她才回过神,轻声问道:“你是因为这个才——生气。”生气两个字想了半天才说出口,一时间也找不出适合的词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印象中,他不大像是会被任何事情所影响的,但看上去明明就是在生气。
只不过。
她何时也开始在意他的情绪了。她性子清冷,一般遇上这种事,都不大去理会,由着他去了。
顾以澂没说话,若换成其他视频,倒也影响不得他,偏偏瞧见苏家大少爷腰间上的香囊,那针法看着再熟悉不过,心中一股莫名的闷气顿时冒了出来,他不动声色的压制于心底。
他以为自己身上的荷包是这世间仅此独有的,却没想到别人也有。他眼神黯了黯,他一向自控力极好,今日情绪这般失控,却是真真出乎他的意料。
笙歌没想到他会为了这等小事在意的人,毕竟对方是她的表哥,虽说对她有意,那也是从前的事情,眼下两人已经说开。一个香囊罢了,她不觉得有什么。见他不语,她忍不住嗔怪道:“大少爷何时变得这般小气了?香囊而已,你若是想要,我多绣几个给你便是。”
顾以澂脸色慢慢难看起来,他起身双手抓着她的肩膀,沉声道:“小气?在你眼里我竟是这样的人,是吗?也罢,今日一事,你就当我小气好了,既然要绣给我,以后便不准再给别人。”
说完,慢慢放开了她,独自出了门。
笙歌愣在原地,脑袋空白,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久久出神起来。
一个人在屋里茫然了半晌之后,拾锦送完大夫回来了,瞧着屋里只她一人,不见姑爷,看着这般场景,忍不住低声问道:“小姐是不是和姑爷吵架了?”两人从潇湘院回来就不大对劲,尤其姑爷那张严肃的脸,跟谁有仇似的。
拾锦轻轻的声音将笙歌的思绪拉了回来,她沉静了一会儿,才缓缓道:“表哥之前管我讨要一个香囊,我便做了一个。哪知今日被他瞧见了,也不知哪门子不对劲,非得计较一二,那都是多久的事情了,你说,他是不是太小气了。”
“他?小姐说的他可是指姑爷?”拾锦问。
笙歌点头道:“自然说的是他,除了他,还能有旁人不成。”
拾锦本来还满肚子的疑惑,如今大概是有些懂了,她笑了笑说:“听了小姐的话后,奴婢觉得大少爷这不像是在生气,反而更像是……”
“像什么?”
“像在吃醋!”
笙歌顿时一懵,不可置信道:“你这丫头,可别胡说,他可不像是会……吃醋的人。”说着说着,想起他方才说的那些话,连她自己都有几分不大确定了。
拾锦见自家小姐不相信,便解释起来:“奴婢觉得大少爷虽然人前看上去一副决然冷清,说话不留情面,但终究不是个爱与人计较,小家子气的人,今日这般反常的行为,无非是因表少爷的香囊出自小姐之手,俗话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奴婢虽不懂男女之情,却也看得出姑爷对小姐相较他人而言是不一样的,无端对一个人好,甚至不顾性命,这若不是在意又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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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有话(感谢听听漫逸的月票)
面对拾锦这一番说辞,一时间,笙歌却找不到理由去反驳。如果心中不在意的话,那么别人做什么,又与自己何干呢。曾经的她不也是如此,对齐志昊与木嘉婉在一起这件事,一向性子寡淡的她,也恼过、恨过,甚至怨过。
当初她把齐志昊对自己的好,当做了男女之情,还为此苦苦痴等,到最后闹了笑话。如今有一人深情于她,把她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时,她却开始犹豫了,不敢伸出手去回应对方。到底是她累了?还是她怕了?
拾锦本来还想说些劝慰的话,笙歌似乎知她要说什么,抬手摆了一下,打断了她:“你去看看素织有没有回来?”
拾锦是跟随在她身边多年的丫鬟,她的心思,笙歌自然了解的透彻,她忠心于自己,所做的事也无半点私心夹杂在里面,全意是为了自己好。
顾以澂,顾家大少爷,朝廷的股肱之臣,家世好,相貌英俊,大都有多少千金小姐排着队想嫁给他,竟被她攀上了这门亲事,别人都道她是上辈子积了什么德,才有的这般幸运。原本于她而言,这么一个陌生的男子,嫁给他之后,在渐渐地了解之下,倒也不再那般抵触和防备了。
原来一个人的改变,有时候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笙歌慢慢走出了屋子,站在院子里,一时静的很,她盯着顾以澂离去的方向,一个人沉思了良久。
方茹听说笙歌平安回府的消息,难隐激动,便到府看望。
见到笙歌安然无恙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方茹心中一喜,走过去握着她的手,道:“回来就好,这几日提着的心也能落下了。”说着,看着人清瘦了不少,心中自觉歉意,眼眸一时低了下来,“要不是替我采药,你也不会受这般苦,说来,这事都怪我。”
看着她一脸自责的模样,笙歌反握了握她的手,声音温和道:“这是个意外,始料未及的事,哪能怪你,可别把错处都往自个身上揽,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
她拉方茹坐了下来,又让拾锦奉上了茶水和点心。
方茹一心认为笙歌掉下悬崖一事,归根究底因自己而起,这几日,她一直寝食难安,夜夜无法入眠。当日笙歌掉下悬崖的消息,她的悲痛不比别人少。
她摇头道:“若不是为了我的事情,你就不会去找我,也就不会去了无思山,说到底都是因我而起,而我却没有在第一时间下去找你。”说话的声音一时低了下去,眼眸也随之暗垂。
那日天色已晚,已经有一个出了事,其他人若是再有个万一,她自是无法交代。她见顾家的人还在找寻,不得已才将璃陌那丫头带了回去。本想着第二日下去找人,却被告知人没事,让她只需静等即可。就在方才璃陌派人来说人已经回了府上,多日来的紧张不安才得以缓和下来,只是心中的愧疚却丝毫未减。
听了这话,笙歌心中微动,今日方茹过来,不单单是为了看望她,还带着愧疚过来的。
她却不在意,拍了拍对方的手安慰道:“你别这么说,我反而还要谢谢你才是,如果不是你当日的冷静,只怕以璃陌那丫头的急性子,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那丫头最是让我担心,还好有你看着她。”
说了这么多,笙歌伸手试了试水温,感觉不那么烫了,这才端起一杯茶水,递到她跟前,温言道:“你这一路赶过来,先喝口水。”
方茹怔了一下,听了笙歌的安慰,心里的自责也稍稍消减了几分,她接过茶水,抿了几口。
如果笙歌真要因她有个什么事,只怕她一辈子也无法原谅自己,好在老天保佑,人平安归来。
笙歌觉得自己掉下悬崖一事暂且可以告一段落,再提及的话,只怕又得触动方茹的自责。索性她就此打住,绕开这个话题,说起别的事。
她眸光一转,嘴角微微抿着笑意,看着方茹说:“表哥让舅妈给你们定日子,也不知选得如何了,我这几日不在府上,个中情况不大了解。若是能早日把日子定下来,我还能讨杯喜酒喝呢。我跟表妹的心情是一样的,时刻盼望着你嫁进苏家。”
话一出,方茹果然羞红了脸。
一个柔美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你们两个趁我不在,又背着我说什么悄悄话呢?”
笙歌和方茹相视一笑,抬眼去迎那个说话的少女。
不等二人说话,苏璃陌便嘟着嘴,开口说道:“哼,你们说话也不叫上我,当真是把我忘了不成。”她自顾的坐了下来,故作生气的样子,让两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方茹随即解释道:“你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