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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歌面色一怔,转瞬又平静了神色,静静坐在一旁不语,也不想去揣测他的心思以及接下来要说什么,因为她明白,顾以澂是在帮她解围,她又有什么理由去阻止呢。倒不如听听看他在外祖母面前如何替自己解释这几日未归。
其他知内情的人脸上的笑意早已渐渐敛了去。
李氏不明就里的看着他,眼眸似划过一丝什么,并未言声,示意他说下去。
顾以澂拿眼瞥了一下身边的女子,倒是能沉得住,也不怕自己道出实情来。
他唇角微扬,朝着李氏恭敬的回道:“之前一直忙于公事,笙歌嫁到顾家也没好好的陪她,前几日得了空,正好在路上巧遇了她和苏家小姐,便没来得及过来和您打声招呼,就自作主张带她出去看看大都一些景胜。不巧回来时迷了路,以至于耽搁了许久。笙歌一路上念叨着您,来得匆忙,并未随身携带换洗的衣裳,未免见您有失唐突,这才拜托小表妹借了一身衣裳。”
李氏微点着头,道:“你事务繁忙,还能这般有心,笙歌能嫁给你,是她的福气。”
“能娶笙歌,是以澂之幸。”顾以澂随即说道。
李氏浮着满意的笑容,点了点头,抬手示意他坐下,转过头,看向了她的宝贝孙女,忍不住出声道:“你这丫头也不把事情说清楚,害得我白担心了一场。”
对于这一番说法,苏璃陌似乎还没缓过神,王氏见状,忙把话接了过去:“这孩子想是怕您担心,才没有跟您说明,所谓小别胜新婚,大概说得就是这个理,如今人都好好的回来了,母亲也该放下心才是。”
王氏总能在关键时刻打着圆场。
李氏笑了笑,点头道:“自然是放心了。”
笙歌这才松了一口气,一颗紧绷的弦也稍稍落了下来。刚刚那般场景,张口就来的解释,也不知是不是事先已经想好了?否则怎么会在外祖母刚问完话,半点思索的功夫都不需要就帮她接了这个问题。好在这事算是过去了,不然外祖母那里,她恐怕又得费一番口舌解释。这些,她倒不如眼前的人更擅长。
不向糊涂的苏璃陌,此刻竟难得的细心起来,她眼神一直打量顾以澂腰间的香包,顿时眼睛一亮,向他走过来,貌似已经将母亲的叮嘱抛之脑后了,更是忽略王氏对她使的眼色。
苏璃陌来到顾以澂的跟前,指着他腰间上的东西,嘴角划过一抹明了于心的笑意。
“不用说,你这个香包一定表姐亲手给你绣的吧,表姐夫和表姐淡当真是情真意切。”
情真意切……
笙歌端着茶杯正在喝茶,听到这几个字,差点没把喝到嘴里的茶水给喷了出来。未免人前失态,忙放下茶杯,故作淡定的用帕子轻轻擦拭了嘴角边。
她这一举动恰好被顾以澂瞧见了,他嘴角掠过一丝笑意。转向苏璃陌时,笑容又渐渐敛了去,看苏家这丫头兴致正浓,倒不如顺着她的话,于是他淡笑问:“是吗?你是如何看出来的?”
苏璃陌嘴角掀起一抹微笑,颇有几分得意说道:“还以为表姐夫什么都知道呢,原来对于表姐的事,表姐夫竟也有不知的时候。”
此话一出,王氏着实捏了一把汗。她就怕这丫头口无遮拦,说错了话,果真是验应了。
顾家大少爷和笙歌本是素未蒙面,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订下的这门亲事,相互之间又不曾了解。可成亲已有段日子了,璃陌说出这番话,极为不妥。
她立马出声打断道:“璃陌,不得无礼。”
顾以澂却不甚在意,他摆了摆手说:“舅妈不碍事的,我倒想听听表妹的解释呢。”说完,顺带看了一眼笙歌。他倒巴不得那丫头语出惊人呢。
顾家大少爷既然有此意,王氏自然不出言阻止。
苏璃陌笑了笑说:“知道这事其实没什么的,之前我想变得跟表姐一样绣艺精湛,便央求她教我学做女红。方才看了香包上面的针法,跟表姐的一般无二,自然就理所当然的认为是表姐绣的。”
闻言,顾以澂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么说你的绣艺应该也不差了。”
提起这个,对于苏璃陌来说,却是件难为情的事情。想当初她可是缠着表姐信誓旦旦的要学女红,教绣艺的师傅是好师傅,也很耐心,只可惜这个徒弟还没学到一半就半途而废,撂挑子不学了,这可是学艺最忌讳的事情。以至于方茹姐姐都学了会,她还一知半解的呢,更别说有拿的出手的绣品了。
这么尴尬的事情,苏璃陌自然不愿在这个倍感亲切的表姐夫面前提起。
她打算转移别的话题,避开这个问题,谁知母亲却在这个时候说道:“学女红是个细致活,没个耐心哪行,这孩子身上独独就缺少这样东西,不求她能学的精湛,能做些简单的刺绣就不错了,只是这中间没少给笙歌添乱。”
这话再明白不过了,苏璃陌无奈的看了母亲一眼,转眸间走对上顾以澂的目光,尴尬笑了笑。
笙歌唇瓣间浮起一抹深意的笑,璃陌本只是想告诉顾以澂自己熟悉这针法,却不想对方一语说到了关键点上,看似的随口一问,她却偏偏不信。以顾以澂看人的眼光,又如何不对这丫头有了些了解,只怕刚才一言,说不定是想同璃陌开个玩笑罢了。谁知这丫头却蒙在鼓里,丝毫未知,若是知晓了,不知道还会不会同他站在同一阵线伤,帮着他说好话了。
说话间,苏健柏背着手和苏景昊一道进了屋。
看苏健柏甚为高兴的模样,李氏心领神会,便道:“可是赢了棋不成?”
他摆了摆手说道:“倒没有赢棋,打成了平局罢了。”
李氏随看了一眼苏景昊,下意识明白了点什么。
此时顾以澂和笙歌已起了身,向苏健柏行了一礼。
“起来吧。”
苏健柏这才不去想棋局的事,朝顾以澂看去。一路过来的时候,倒是听到下人私下讨论的声音,果然是个风度翩翩之人。
“都坐吧。”
顾以澂听了坐下后,无意间瞥见对面苏景昊身上的佩戴的东西,当即神色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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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反常
从潇湘院那回来,顾以澂面色铁青,一双沉寂的眼眸不见半分喜色,像是跟谁赌气了一般,不知这是在闹哪门子的情绪。
笙歌想起之前交代拾锦的事情,在外祖母那里说了好几个时辰的话,想必这会大夫应该过来了。
她缓了缓神色,用商量的语气对顾以澂说:“先回雅居,让大夫给你瞧瞧伤势。”
顾以澂闷哼了一声,却不在意他身上的伤,把头别过去,没有答话,而是问道:“苏家大少爷身上的藏青色的香囊可是你出自你之手?”
笙歌一怔,不知道他无故问这个做什么,也没多想,点了点头:“之前表哥见我绣艺不错,便向我讨要来的。你问这个做什么?”她眸光一动,难不成他是因为这个事才生气的?
顾以澂没再说话了,一个人沉着脸自顾的往前走,笙歌则跟在后面。
到了雅居,拾锦已经在外面等着她了。
拾锦向顾以澂请了礼,对方却只淡淡的“嗯”了一声,便进了屋。
拾锦心中一时觉得奇怪,走之前还带着笑意,怎么一回来人就跟变了个样似的。她疑惑的低声问道:“小姐,姑爷这是怎么了?”
笙歌叹了叹气说:“哪知道谁又惹了他,许是哪根筋不对吧。”随即也进了屋。
不管他跟谁赌气,身上的伤势总是要看看的,万一落下病根,就麻烦了。
她见他坐在位子上没有要动的意思,便走过去准备解开他的衣裳,刚伸出手时,忽然意识到她此时人已回来,不像在崖底的时候。也是,待了数日,之前觉得难为情的事情已渐渐地反倒习惯了,碍着旁人在场,她不露痕迹的缩回了手。
“大夫,他背上受了伤,麻烦你给他看一看。”
她抬眸看了一眼大夫,对方点点头,为顾以澂把了脉,又仔细查看了伤口。
过了片刻,大夫对笙歌叮嘱道:“强势虽不危及性命,却是伤的不轻,幸得及时处理,又用了草药外敷,老夫再开一些调养的药方,每日早晚服用,平日里膳食上应稍作忌口,尤其辛辣的食物……”
笙歌将大夫的话牢牢记于心上,半分大意不得,对大夫道了谢后,朝身后的拾锦示意了一眼。
拾锦会意,领着大夫出了屋子,亲自把人送出了苏家。
她不想太多的人知道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