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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歌顺从的接过他递过来的衣裳,麻利的穿了起来,片刻过后,衣裳已经整齐的穿在身上了,倒没之前那么冷了。抬眸间,却发现眼前的男子还身着湿漉漉的衣裳。
说她笨,自己还不是一样。
“你的衣服也湿了,你脱下来,我替你烘干吧。”
可能方才为了把她的衣裳烘干,才没顾得上自己的,眼下她已经无大碍了,受人恩惠,总得做点什么来回报。毕竟眼前这个人可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帮他把衣服烘干也不过是举手之劳的小事,她还是愿意的。
顾以澂神色一怔,摆了摆手拒绝,语气淡淡道:“不用。”说话间还后退了几步,有意不让她碰触自己,还顺带将手护在衣服前面。
笙歌微愣了一下,什么嘛,自己不过是想要帮他把衣服烘干,他这样躲着自己,弄得自己要占他便宜似的。她深深地吸了口气,耐着性子走上前去,语气温和的说道:“大少爷莫要误会,我对你可没有非分之想,不过见你衣服还湿着,穿在身上总不大好。”
听到这里,顾以澂差点噗嗤笑了出来,自己的拒绝倒让她生了误会。难得她关心自己,他心里倒是巴不得把衣服脱下来给她,只是眼下他却又不能跟他她明说,一时间倒犯了难。
笙歌哪是个轻易放弃的女子,见他不吭声,依旧不依不饶道:“你方才还叮嘱我不要着凉,眼下已是深秋,天气渐渐转凉,你穿着湿哒哒的衣裳,万一生了病,我们又如何走出这崖谷。总之,为了你我好,你还是将衣裳脱下来,趁着火苗正旺,我替你烘干。”
她心想把道理都讲明了,应该不会再拒绝了吧。趁他出神之迹,她走过去将他衣服试图给脱下,顾以澂一个不留神,衣服便被她脱去一半,谁知,看到他背后那一刹那,当场大惊失色。
“你这后背是怎么弄得?”看着他后背一大块红肿不堪的淤青,甚至有的地方已经肿的发烂了,笙歌只觉得心上一痛,手伸到了一半便又停住了。
顾以澂微叹了一口气,就知道她看到后会这样,所以才一直没将衣服给脱下来。
他试图将衣服穿上,盖住伤口,不让她看,一脸故作轻松的说道:“掉下悬崖的时候,不小心蹭了点皮,不碍事的,你不用担心。”
笙歌却丝毫不信他说的话,这么大一块红肿得伤口,怎么会像他说的只是蹭了点皮。分明就是怕她担心,才故意这么说的。怪不得他不愿意将衣服脱下来,原来是怕一旦脱下衣服,自己就会看到伤口。从掉下悬崖已经小半死日光阴了,想到刚才与他说话的场景,他还真是够能忍的。
可是他不是有武功又懂得轻功的吗?怎么会弄成这样,以他的身手,不可能会受伤的。脑袋飞速的一转,记得掉下悬崖的时候,他是将自己护在他怀里,该不会那个时候他是用自己的身子去抵挡崖壁的撞击和碰擦。
忽然间滚烫的泪水不知怎的就从眼眶里流了出来,滑轮脸颊。
“你这人怎么那么傻。”她失声骂道,她以为自己够傻的了,没想到眼前的人比她还要傻。
她这一哭,顾以澂怔住了,他生平最见不得女人哭,而且还是他喜欢的女子。
他走过去,用手替她拭泪:“好了,你别哭了,我又没事。”
也是,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她用衣袖将眼角的泪水擦干,从他面前绕到他后面。
“我帮你把衣服脱下来。”
顾以澂点了下头,嗯了一声,这一次,他没有拒绝。
笙歌轻轻将衣服一点点的从他身上脱下来,生怕弄疼了他,只是看到那血肉模糊的后背,眼泪再一次忍不住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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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吓唬
她本不是个爱哭的人,因为人一旦在人前轻易落泪,就显得自己很懦弱。也不知今日到底是怎么了,为何眼泪一直流个不停。未免身后的人发觉,看着担心,她忙抬手拭了去。
将他身上最后一件衣服脱下后,顾以澂上半身便裸在她面前,笙歌下意识的红了脸,忙将头别过去。方才隔着衣裳,她还不觉得有什么,如今面对这个光裸着上身的男子,心中极难为情。
顾以澂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回过头,发现她正背对着自己,甚为别扭的低着头,手里拿着的是自己的衣服。
他一时心血来潮,想逗逗这丫头,便吃痛的喊疼,呻吟起来。
笙歌闻言忙转过身,也不顾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之礼,担忧的看着他后背的伤口问道:“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又疼了?”
她想,这么大块甚至已肿烂的伤口,肯定是痛了。如果她当初听他的劝,打消采摘那些石斛的念头,就不会掉落悬崖,他也就不会为了救自己落得一身的伤。到底还是自己连累了他,看到那鲜红一片的伤口,心中更是充满了自责和歉意。
顾以澂神情微动,在别人眼里,他是顾家的大少爷,理应是那种被人伺候的富家公子,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安逸生活,也就吃不得苦。那不过是别人所谓的认为罢了。他自幼随父亲在军营中,为练就一身的武功,什么样的苦痛没经历过。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比起他之前经历的那些,背上的这些反倒不算什么。原本他只是想同这丫头开个玩笑,看到她为自己担心和紧张的样子,心里却跟抹了蜜一般,十分的开心。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臂,试探性的问道:“瞧你这紧张的模样,你是在担心我,对不对?”
笙歌一下子慌了神,忙缩回了手,待头脑冷静了下来,平复了心绪,声音缓和道:“你为了救我受伤至此,我当然担心了。”笙歌觉得这个解释倒也合情合理,并未有不妥。
只不过。
顾以澂听来却觉得好像并不是那么一回事,他眸光一沉,低眉问道:“你的担心,只是因为我……救了你?”
只是这样吗?
笙歌却也说不清楚。
既然说不清,索性她就装作听不见不回答,低头摆弄着手里的衣服,而心里却为他的伤势担忧着。
见她沉默不语,顾以澂微有些失望,不过转念一想,并没有因此而气馁,这只是个开始,来日方长。
顾以澂看着发愣的笙歌,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好了,你放心,这点伤痛我还受得住。赶紧帮我把衣服烘干,我可还冷着呢。”洞口不时有微风吹进来,他双手抱紧了半个身子,倒真有些冷了。
笙歌朝他撇撇嘴,打趣道:“方才是谁嘴硬不给把湿的衣服拖下的,这会知道冷了。”
顾以澂却不在意她这些挖苦,反而笑了起来,这不是此一时彼一时嘛,刚刚是怕这丫头瞧见了伤口难过,这会倒是很享受被她伺候的感觉,甚至还暗自祈祷着时间可以过得慢一些。
随后,他坐在一边,一手托着腮,细细打量眼前的女子,嘴角间不经意流露出温暖的笑意。
“要不要我帮忙?”看她手忙脚乱的样子,他笑说。
谁知,对方似乎并不领情,还瞪了他一眼,道:“你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不要动就行了,免得伤口又该疼了,这点小事我还是可以应付过来的。”心里反而嘀咕起来,平时看他人前一副冷漠的样子,没想到骨子里却像个小孩似的。自己都还是个伤者呢,还要帮忙,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家伙。
听罢,顾以澂果真就老老实实的坐着,也不乱动。
笙歌忽然想起他后背上的伤,这样拖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要是到时候真发炎了,情况越似严重了可不行。她暗自沉思,盯着眼前火堆旁边的树枝丫,突然眸光一闪,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她起身走到那堆树枝旁边,挑了几根长枝丫。
顾以澂不明所以的问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谁知对方居然在他面前卖起了关子:“等会你就知道了。”笙歌倒不是有意不说,只是眼下没时间跟他解释那么多。
向来只有他让别人摸不清思路,如今这丫头却让自己抓急起来,心中按耐着好奇之心,他倒要看看这丫头葫芦里究竟卖得什么药。
笙歌迅速在火堆旁边搭了个架子,将湿哒哒的衣服挂在架子上,由着旁边的火堆烘烤。而自己转身向洞口走去。
见她要离开洞中,顾以澂莫名的紧张了起来,小心翼翼的问道:“你要去哪里?”
笙歌交代道:“你好生在这待着,我出去一下,一会儿就回来了。”
他却好像不大相信她的话,怕她一去就不回来,不管他怎么办,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