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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是因为我就是个不管不顾的野丫头吗?”无忧笑嘻嘻歪着头,故意逗弄。
费正忙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无忧笑着摆手,眼睛弯得如月牙一般:“我都您玩儿呢!其实您说得很对,我父亲一直对我约束很少,就让王爷让我去王府跟着郡主们学女红都被我父亲拒绝了。他给我起名叫无忧,就是希望我能做自己想做的事,不要有烦恼忧愁。”
费正啧啧叹道:“纪神医果然名不虚传,无忧啊,能与你相识,咱们也算是万年之交。我应该与你父亲年纪不相上下,不如咱们以叔侄相称可好?”
无忧连忙摆手:“万万使不得!您是名动天下的神医,我不过是个籍籍无名的小女子,岂能僭越”。
费正皱眉,故意做出生气的模样:“看来你是瞧不起我喽?!”
无忧拧着眉思量了一会儿,终是甜甜一笑,噗通跪倒在地磕头道:“费叔叔在上,小侄无忧给您磕头了!”
“哈哈哈,好!”费正连忙扶起她:“这就对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医馆,门口已经有马车等候。
费正有些担心:“无忧,你跟我进山少则三五日,多则半月,你舅舅和你母亲那里可安顿好了?”
无忧点头:“您放心吧,舅舅和我母亲得知您愿意带我进山采药,高兴都来不及呢!”
话虽如此,可无忧心里还是有些别扭。舅舅、舅母一听说费正的名头,高兴地合不拢嘴,巴巴地将淳义也送了过来,母亲现在还是不同自己讲话,但她的怒气明显不在自己身上,而是恨得尚家咬牙切齿。她现在是李家看似最重要,但实则最无人在乎的人,还何谈什么惦念紧张。
两人说着已经来到马车边。淳义在一旁站着,冲费正恭恭敬敬行了个礼,费正点头回礼,便要上车。只听车厢内还有一人,微笑道:“咱们再不出发,怕是得夜宿山下了!”
无忧一愣,这说话之人不正是尚君吗?!
正文 第219章 只怕老鼠
打起帘子,尚君果然坐在车上。他穿着深褐色的布袍子,披着黑绒面的披风,抬起的手臂杵着盲杖,露出半截绣着暗纹的窄袖。整个人神清气爽、唇角带笑地坐在铺着软垫的椅上,仿佛已经等了多时。
费正、淳义都上了马车,无忧皱眉,心里不知再想写什么。
淳义望着她,疑惑问道:“你怎么还不上来?”
无忧一手扣着门框,支支吾吾道:“要不……要不……我还是……不去了……”。
“你不是想亲眼看看荀花吗?”费正虽然知道她所为何事,也不忍勉强,可这几日相处,他发现无忧的确有从医的天赋,而成为一名优秀的医者,必须对各类草药先有认识:“这次机会难得,如果能将宁山走遍,就相当于将药典都看了一遍!”
无忧岂能不知,而且还有费神医从旁教导,这样的机会千载难逢。可是,她偷偷看向尚君,心里又难受又纠结,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告诉他实情,更怕他会一不小心想了起来……。
正犹豫着,只听尚君开口:“你不去,难道是因为怕我”,说着他呵呵一笑:“你放心,我虽不喜欢尚允,但也不至于牵连到你。我对你并没什么恨意,当然也没什么感觉。你我大可将对方当成空气一般”。
一听这话,无忧的纠结一下子变成羞恼,她使劲瞪着他,双手把着门边儿一个使劲,迈上了马车:“谁怕了你了?!我这辈子只怕老鼠!”
淳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费正也眯着眼看向他俩。马车仄逼,无忧只能与尚君坐在一侧。她弯腰坐下时,尚君还笑着将自己的披风拉了拉:“害怕老鼠怎么能行,我记得有一位药叫五灵脂,便是鼯鼠的粪便呢”。
无忧哼了一声:“君公子所猎甚广啊,连这种妇人用药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哈哈哈哈”,淳义最爱看热闹,已然笑出了声来。
尚君也不生气,反而笑着说道:“岂敢岂敢!听说李家就是以妇儿闻名,想必李公子更是了如指掌!”
淳义笑声还没收回就噎在胸口,他赶紧摇头:“我可不行,我可不行!”
无忧不愿在尚君面前示弱,她连忙说道:“表哥你干嘛这么谦虚,昨天舅舅不是还教了你一套中医儿科的辨方口诀吗?”
淳义忙冲无忧挤眼,小声道:“别说,别说!我都已然全忘了!”
那口诀统共才十六个字,她进进出出听了两耳朵就背过了,谁能想到淳义竟然全忘了!无忧摇了摇头,正打算扭头看向车外时,突然马车一个急转,车上的人都往一边甩去。
无忧撞在了车栏上,费正和淳义毕竟是男子,他们紧握着椅子只是踉跄,可尚君看不见,亦没有准备,整个人往侧一转,正好胸口撞上了车厢内的凸木枕。
他情不自禁痛呼出声,无忧顾不得头被撞得生疼,一下子跳起将他拉了过来,惊问道:“尚君,尚君,你怎么样?可是撞了胸口的伤?痛不痛?还能说话吗?”
一瞬间,无忧在那双灰眸子里看到了小小的自己,她突然回神,连忙抽手。可也在这时,尚君一下子反手将她握住,那双灰眸子闪过莫名的情绪,幽深似潭,但却火热如炙。
正文 第220章 听者有意
颠簸的一瞬间,大家人仰马翻,自顾不暇,谁也没注意他二人的情形。直到小柱子从前面喊道:“小的该死,刚才突然拐出一个老妇人,不得已勒了缰绳,各位可有受伤,需停马下来吗?”
淳义骂道:“你到底会不会驾车?差点儿摔死我们!”
马车慢慢停了下来,小柱子一脸歉意地掀起帘子,一边作揖一边赔罪:“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无忧心有不忍,忙安慰道:“没事儿,你也不是故意的,下回当心点儿就行了”。
淳义反而不依不饶,揉着肩膀道:“都快把我的膀子撞脱臼了,真是的!也不知是什么做下人的,一点儿规矩都没有!”
无忧听不下去,直声说道:“表哥,我替小柱子给你道歉了!咱们现在一车做的都是医生,若是你的胳膊脱臼了,我现在就能给你安回去!”
说着无忧就要站起来,却只觉得胳膊一紧,原来尚君还紧紧反握着她的手腕。
无忧脸颊通红,又怕别人看见,忙略动手指,示意尚君松开。可尚君偏不,反而更紧了几分。
无忧不敢再起身,只得满脸尴尬地坐下,还赶紧将袖子抖搂了几下,将他俩的手覆在袖筒中。
淳义呲牙咧嘴道:“即便没有脱臼,没准也撞到了穴脉,总之是我的胳膊快要疼死了!”
费正虽不喜欢淳义,但毕竟他是无忧的表哥,便赶紧问道:“哪儿疼?我给你瞧瞧?”
淳义连忙躲开:“不用不用……我……我的意思是,现下疼的挨不得碰不得,我也说不清到底哪儿疼,总之这半条胳膊算是废了!”
小柱子吓得脸色煞白,险些哭了出来:“淳义公子……都是我该死……是我该死……”。
就在这时,尚君慢悠悠说道:“既然如此,怕是李公子进不得山了吧!”
淳义眼眸一亮,立时夸张地将眉毛鼻子眼睛挤成一团,惨烈地喊道:“哎呦……哎呦……可疼死我了……”。
原来如此!无忧叹气摇头,心说李家的医术看来到表哥这里要失传了!
费正也看出来淳义的心思,便顺水推舟道:“外伤最要静养,要不我们将你送回家去吧”。
“不用!不用!”淳义忙摇头:“不用麻烦了,你们将我放在这儿就行,我自己便能回去!”
“那怎么行!”无忧瞪着他:“舅舅专门让你过来跟着费神医进山学本事,你这样回去了,不觉得可惜吗?”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又不是不想去,而是撞了胳膊!难道为了进山,还要我残废了不成!”淳义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尚君从旁看着,笑呵呵说道:“这马车是我的,不怪小柱子驾车不好,而是我的马儿这几日闹情绪。这样吧”,说着,他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这算是我赔李公子的药费。剩下的,您帮我买些糕饼点心,就算我向李老爷、李夫人赔罪了”。
淳义欢喜地眼珠子都冒出了光,他一把将银子接了过来,客气道:“不用赔罪了,咱们都快成一家人了,那用的这么客气”。
说者无心,可听者有意。无忧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她偷眼看向尚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