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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孙爷爷悠悠转转醒了过来,他看向无忧,含混问道:“我……我是怎么了?”
无忧微笑道:“不碍事的,爷爷您放心吧”。
原来是孙爷爷是中风,这是凶狠急症,万一耽误了,要么瘫痪在床,要么不治而亡。大夫赶来,却见孙爷爷已然清醒,可以说话。得知是无忧先下了针,也是又惊讶又赞叹。再看方子,无忧开得比大夫还要高明。
大夫自愧不如,拱手问道:“不知小姐师从何门?”
无忧不好意思地摇摇头:“不敢当,我不过是跟着我舅舅行医,从旁学得”。
“小姐太谦虚了!”那大夫摇头:“你的方子不仅李大夫开不出来,就算是整个永安城的大夫也开不出来了!小姐必定师从大家!”
不待无忧回答,孙家哥哥骄傲说道:“无忧姓纪,她的父亲是京城有名的神医!”
“纪?!难道是纪容斋纪神医的千金?!”
无忧点点头。
那大夫满脸崇敬,行礼道:“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竟能看到纪神医的女儿行医治病!”
无忧害羞极了,连忙摆手:“您千万别这么说,我连父亲的皮毛都没学到呢”。
那大夫叹服道:“小姐连中风这样的急症都能自若处之,不日必成大器!”
正文 第157章 表示一下
纪家小女医术了得!
这样的话渐渐传了起来。孙家爷爷的中风竟然在无忧的调养下全然康复,这一大早,孙家便专门送了新宰的鸡鸭表示感谢。
舅母笑着接过,可背转身就是一脸阴沉。她狠狠瞪了无忧一眼,阴阳怪气道:“人不能忘本!你有这点儿本事还不都是你舅舅教得你?”
无忧不与她争论,转身进了屋子。
舅母以为无忧得了势所以傲慢,再想到她这样一个粗野的丫头竟然攀上了尚家这样的大户,就更加愤愤难平,便在院中指桑骂槐地嚷嚷道:“可别忘了是谁在养着你供着你,别以为你现在出息了就了不得,这还不都是我们给的?!”
纪夫人在屋里坐着,仿佛没听到一般,脸上还挂着一丝笑意。从上次与尚府众人见面后,她的心情就好了很多,一改往日软弱怯懦的样子,似乎就此高人一等,再不理舅母的刻薄。
纪夫人对着无忧赞叹道:“忧儿,你父亲在天有灵,一定很高兴。”
无忧摇摇头:“我只不过学了皮毛,还差得远呢”。
纪夫人话头一转,叹了口气:“可你毕竟是个尚未出阁的女子,这次是给孙爷爷瞧病也倒罢了,若是以后遇见了男子,你该怎么诊治?”
无忧一边整理褡裢一边无所谓地说道:“您这话说得不对。若是如此,男子就不能给女子瞧病啦?父亲还曾给难产的妇人接生呢!父亲说过医者父母心,无论男女,都是需要诊治的病人”。
纪夫人皱了皱眉头:“自古行医的都是男子,哪有女子,尤其是未出阁的小姐去给人家瞧病?若是遇到癞头疤瘌,你还又摸又瞧不成?!”
母亲故意强调了“未出阁”三个字,无忧只当没听见,并不搭腔。
纪夫人以为她无话可说,赶紧试探:“尚允跟我说了好几次,容斋堂眼看就要建好了,若是你日后你能在堂中坐诊,只给妇人、孩童瞧病,也未尝不可。”
无忧摇头:“既然是瞧病,哪里不成,为何非要去人家的地方”。
纪夫人脸面沉了下来:“你这孩子太没礼貌!尚允开这容斋堂不就是为了你吗?!人家好意相请,你至少也要表示一下。”
无忧不言语,这段日子依旧能看到尚府的马车停在桥头,她都偷偷溜走,尽量避免与尚允遇见。可是总这么躲着也不是道理,而且他与母亲越发亲密,两个人似乎已然成了一家人似得。这样下去,误会就更说不清了!想到这儿,无忧点了点头:“好吧,我会去的”。
纪夫人眼眸一亮,立即站起身,拉着无忧的手道:“那需得赶紧再做一身衣裳,新作的太薄,你从京城带来的那些样子又不新了,也不知现在流行什么样子……”
纪夫人满身激动,脚下如飞。
无忧已然不耐烦,现在更加烦躁,她竟不知道母亲是如此虚荣。
“我的衣服够穿”,无忧说完,突然脑子闪过一丝奇怪,她看向母亲直白问道:“这段日子您给我做了不少衣服,还买了绫罗首饰。不知这些钱是从何而来?”
纪夫人噎住,目光闪躲,含糊道:“能怎么来,还不是从京城带回来的!”
真是可笑,若是京城带回钱财,何至于她们受了大半年舅母的奚落?!无忧瞬间明白,肯定是尚允给的!她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怒气,可千怪万怪,只能怨自己的母亲太没有骨气。
吃过早饭,无忧走到巷口,马车在桥头停着。若说起来,尚允也的确是对自己用了心思,可惜这份心思无忧难以承受,她总觉得若是喜欢,就光明正大地喜欢,为何总是背着自己,和母亲一起带着阴谋似的设计?!无忧受不了这种曲折表达的好意。
见无忧过来,驾车的小厮就立时从车上跳下,行着礼殷勤说道:“见过小姐,近日公子都在城南,让我随时听您吩咐”。
无忧点点头,不紧不慢道:“一会儿我想去城南找尚允,还麻烦您带我过去”。
小厮点头哈腰:“小姐客气,您何时去,小人即可就能出发”。
无忧笑道:“不急不急,先等我换身衣服”。
正文 第158章 恶心事
城南城隍庙。
马车徐徐停下,小厮一脸紧张地掀起帘子。只见无忧穿着身半旧的素布男装,头上草草挽个个发髻从车里钻了出来。
原以为她会精心打扮,换身漂亮衣服,没想到竟是越打扮越寒碜!小厮偷偷瞄了无忧一眼,心里隐隐担忧,允公子是最讲究的一个人,无论何时何处都一丝不苟,真不知道公子一会儿见到如此邋遢的“心上人”是何感受。
无忧浑然不觉,仿佛故意似的,大大咧咧从马车上抬腿跳了下来。可她刚一抬头,就被眼前的场面吓了一跳。
不仅往日破败的城隍庙全然不见,就连庙外的几排房舍都被拆除。一大片空地之中,一个三层高的飞檐叠顶高耸在青石台基之上,那恢弘雄伟,莫说是做个医馆,便是永安城里最繁华的燕西楼都不如其一隅。
无忧正呆呆看着,尚允面带笑容的走了过来。果然他的黑眸看见无忧时,略有一丝失望划过,可依旧笑容不改、温和如常。他快步走到无忧身边,语气满是欢喜:“你终于肯来了”。
无忧点点头,一脸惊讶地问道:“尚允,你真是要建造医馆吗?”
尚允满是自豪地点点头:“怎么样?能不能比得过京城的世医堂?”
无忧皱眉:“世医堂是皇室产业,自然非同反响。可是这不过是间普通的医馆,也太……太……”她一时竟想不起用什么词语,只觉得作为医馆如此奢华,着实不妥。
尚允笑意更甚,带着不可一世的骄傲:“你莫将眼界只限于永安。我建容斋堂,便要它成为天底下最有名望的医馆。”
他说得意气风发,无忧却听到直起鸡皮疙瘩,她情不自禁幽幽叹道:“可是有名望与否,也不再繁华,而是要看行医的人医术如何。我父亲都没有医馆,不过是府中大门旁的一间书房。”
尚允依旧是笑,仿佛无忧是个眼光短浅的妇人一般,不值得与之争论。他一把握住无忧的手腕,兴奋道:“走,我带你进去看看”。
无忧一愣,忙往回抽手,可尚允已然迈开步子,他走得急切,无忧只能快步跟着,被他牵引向前。
外观已然奢华,没想到里面更是惊人!无忧好歹也是京城生长,进过王府宅院的人,可一跨入门槛还是惊讶的合不拢嘴。三层高的大堂正中,一面金光耀眼的医圣画像从高顶直落地面。两旁书房、诊室一字排开,还有巨大的药材库房,每间每室都雕梁画栋、无比精心。
无忧连连摇头。
尚允却得意叹道:“怎么样?”
无忧挣开尚允的手,语气中已然带着愠怒:“你盖这医馆花了多少银子?”
尚允还在得意,并未听出无忧语气变化,他笑道:“钱财乃身外之物,不必心疼”。
无忧冷笑出声:“我真是心疼得厉害呢!若是这些银子拿出来给穷人治病,那是多大的功德!”
尚允连忙道:“这又何难。咱们可以每月初一、十五义诊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