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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看了眼尚君,故意轻轻喉咙大声说道:“刚才有一位姓方的姑娘去县衙击鼓认罪,说是自己误抓了药方,所以致人惨死。”
“若欣!”尚君下意识喊了出来,他神色急切,甚至是慌张。
“接着说”,尚允得意极了,盯着尚君的目光满是兴奋。
小厮点头:“不过县令大人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先打了二十板子,现在那方姑娘昏死过去了”。
“二十板子?!”尚允夸张说道:“方姑娘被人称为豆腐西施,那细皮嫩肉的,如何挨得了啊”。
“还有,县令大人让把方姑娘游街示众,忘忧馆的掌柜的一日不出现,方姑娘就一日不能下枷”。
尚君不待听完,匆忙向外跑去。
小厮瞅准机会,伸腿一绊,尚君没有盲杖,心里又乱成一团,当即狠狠摔在地上。
“表哥!”梓青大喊一声,下意识上步去扶,却被尚君一把攥住手腕。他“看”向她,神情不可置信,语气满是质问:“你真的要和他站在一起?”
“我……”,梓青眼中有泪,千言万语哽在喉头。
尚允眯着眼,阴声道:“大哥,只要你点点头肯娶梓青,或是舍了无忧,还何至于受这样的苦”。
“休想!”尚君扔开梓青的手腕,挣扎着站了起来。
梓青瘫坐在地,眼眸中最后一点柔情也消失殆尽。
尚允向小厮使了个眼色。
小厮对着尚君的小腿窝踢出一脚,尚君不待站稳就又跌倒在地,这一次他正好撞在凳子上,下巴立时被划出一道口子。
“你连眼前是什么都看不见,还何谈保护无忧!”尚允的话锋利如刀,一刀接一刀的扎在尚君身上。
“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全凭你自己吗?真是笑话!若没有云家庇护,没有尚家给你这个名字,你早就暴尸街头了!”
“无忧跟着你只会受苦,只要你俩在一起,就是众矢之的,一刻也不能安宁!”
“你不过是被所有人都抛弃的东西,就连生你的娘都把你当成与爹爹置气的工具。”
“你活着就是错误,死了也依旧让人怨恨!”
……
尚君一次一次站起来,但都被尚允和小厮一次次打到。他们故意在他耳边说话,将乱七八糟的东西踢到他面前,他们欺负他是个瞎子,可悲的是,他的确是个瞎子,就连近在咫尺也迈不过去!
尚君不再说话,只是瞪着血红的眼睛,固执地向外走。他早就习惯了羞辱,更何况这连他在山中所受折磨的万分之一都不到。没什么可怕的,更没什么值得难过,他心中只想着无忧,只要他的无忧和包子好好地,即便他自己身处地狱,都能笑着爬出来。
“城南鸢尾巷,无名居”,尚允冷声开口:“你不要白费功夫了,从你和无忧第一天回到永安,我们就知道你们的住处。此刻怕是无忧已经身在县衙大堂了”。
第四卷 第433章 升堂
无忧挺着肚子,站在堂上。
她茫然无措地看着高高辕门和两边怒目而站得衙役,公案之上,县令大人慢慢走了上去。
无忧一愣,下意识便唤道:“大人……我……”。
“威……武……”衙役发出低哑但狠厉的斥声。
无忧吓得赶紧住了口,只是一双亮晶晶的眼睛还望着县令。
“还不跪下!”一旁站立的衙役对着无忧高声喝道。
无忧虽然心中不服,但还是费劲跪了下来。
她的肚子已经很大了,算起日子,就是这几天便要分娩。
县令大人叹气道:“尚纪氏,你可是忘忧馆的老板?”
无忧点点头:“正是我”。
“那这个方子可是你开的?”
说着,衙役将一片脆纸递到无忧面前。无忧伸手接过,仔细看了看,点头道:“是我开的,这是去湿寒升血气的方子”。
县令大人皱眉道:“那为何病人服用后会死了呢?”
“死?”无忧这才反应过来,她神情突变,摇头道:“这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方子里含有乌草!”
无忧哭笑不得:“乌草虽然有毒,但只要适当用之,便是良药!再说,方子上乌草所用的量根本不足以毒杀人的性命,就连麻醉都办不到!”
“啪”得一声惊堂木响起,县令大人声音威严:“本官不可能听你的一面之词!叫医正过来,让他将这方子看一下!”
片刻,医正上堂。他将方子拿起来仔细辨别,皱着眉疑惑摇头:“这方子不在药典之中,也不再方膏大全中记载,在下也是头一次看到!”
无忧朗声回答:“这是我纪家独方,是我父亲潜心研制的!”
医正神情晦暗:“但从方子上来看,其中不仅用了乌草,还有半夏,还有红娘子……这都是有毒的药材,特别是红娘子,毒性甚重啊!”
众人立时看向无忧,尤其堂外听案的人本来还同情无忧已经有了这么重的身子,现在纷纷摇头嗤鼻。
……
“以前还都觉得忘忧馆的药好呢,原来都是毒药!”
“阿弥陀佛,我上个月还用了几服药,幸亏命大没什么事儿”。
“也不能这么说,忘忧馆的药是不错啊,治好了我家孩子的腹泻呢!”
“哼,你且等一段时间再说,有时候毒性也不是立竿见影的!”
……
大家议论纷纷,无忧听着格外刺耳。她捂着耳朵使劲想了想,终于豁然开朗:“我想起来了,这个病人是上上个月来馆里的,当时我已经不再给人瞧病,那病人家属哭天抹泪,说是实在瞧遍了永安的医生,无奈才找到我的。当时我详细问了病情,才开了这个方子。方中用了极为药的确有毒性,但那人病得厉害,以毒攻毒也并不稀奇”。
医正反问:“你可曾当面问诊?”
无忧摇头:“没有!当时我身怀有孕,已经不给人瞧病了。但是我详细询问了病情,还连续三天让病人家属到堂中仔细描述,所以即便没有问诊,也了解的八九不离十”。
医正轻笑:“尚夫人好大的能耐,居然不当面问诊就敢开方子,而且还用了三味毒药”。
第四卷 第434章 据理力争
无忧毫无畏惧,朗声道:“医正大人也是饱读医术,难道没听过隔帘瞧病,悬丝诊脉吗?当年医圣扁鹊不也千里开方,治好了垂死的病人吗?”
“难道你自比扁鹊?!”医正挥袖骂道:“真是大言不惭!”
无忧据理力争:“虽然有毒,但只要按照方子的用量,就不会有问题!”
“那你的意思是,方子没问题,是拿药的人出了纰漏?!”医正反问,无忧奇怪,所有的药都是在馆中取拿,不会有差错啊。
正疑惑着,衙役从堂下拖上来一个奄奄一息的人。
“你可认识她?”县令大人指了指那人。
无忧仔细看去,那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整个后背到大腿都是血肉模糊。
“啊!”一声尖叫之下,无忧凄厉地哭了起来:“方姐姐,方姐姐!”
她一边哭一边想要站起来,可刚动了动身子,就被衙役摁在地上。
无忧跪着爬了过去,捧起若欣的脸,哭道:“方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刚才方氏承认是她抓错了药,所以导致病人服药之死”,县令大人的声音冷漠决然,仿佛她俩已经定了罪,只待伏法。
无忧摇头:“不,不可能!药堂上的事,方姐姐从不插手,而且我开方子的时候,方姐姐根本不在馆内!”
“真的?!”县令声音陡然一高:“你可知弄虚作假,欺瞒堂上也是重罪!”
无忧悄悄伸手搭在若欣手腕给她把脉,还好,她只是晕了过去。
无忧跪在地上,一边哭一边说:“我的方子不可能有问题,我们忘忧馆无论是谁抓药,也不可能出纰漏,这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大胆!”县令大人将惊堂木重重一敲:“那病人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冤枉你!”
无忧要紧牙关,擦了擦眼泪:“服用这方子不会死人!他到底死因为何,大人至少要说个明白!”
“放肆!”县令大人气急败坏:“本府断案还用你来指手画脚?!”
“那大人告诉我这人到底是怎么死的?是死于红娘子,还是乌草?!”无忧挺直身子,声音又大又清亮。
县令大人一脸尴尬,医正赶紧上前:“这病人死时身体高热,耳鼻出血,明显是红娘子所致”。
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