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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吃不吃东西了!”无忧没好气说道,此时她已经喝了不下三杯,言语之中满是醉意。
尚君笑了笑,慢慢坐会座位。
无忧又斟了一杯,对着尚君说道:“那个……尚公子……”
“你还是叫我尚君吧”,尚君唇边带笑,脸上的神情与刚才和若欣说话时的郑重全然不同。
无忧生性敏感,更恨得咬牙切齿,她将酒杯往前一送,满是豪气地说道:“不错,昨天是你带着我找到药农,帮我挑选买药,还在我落水之时救了我,这些大恩大德,我无以为报!但是我纪无忧也不愿欠你人情,现在我敬你三杯,算是感激!”
说着,无忧抬头便喝。可酒杯还未挨住嘴唇,酒杯尚君不偏不倚一把盖住。
无忧瞪大眼睛,满是诧异:“你要干嘛”。
尚君有意戏弄:“若说感激,哪怕是借花献佛我都忍了。可今日是我请客,你喝着我的酒,又想以此还了我的情,这是不是说不过去啊”。
一听这话,无忧瞬间恼了,她将杯子一扔,从腰间摸出钱囊,尽数倒在桌子上,可里面只滚出几枚铜板,别说是这一桌子饭菜,就连刚才的一杯酒都买不来!
“无忧……”若欣满是担心,她怕无忧下不来台,又赶紧向尚君说道:“尚公子,无忧年纪小,您何苦与她一般见识!”
“不用求他!”无忧红着眼睛看向淳义:“表哥,你可带钱了?”
“没有!没有!”淳义连忙捂紧钱袋子。
无忧愤愤懊恼,只恨自己刚才多问了一句!她早就知道舅母与表哥一模一样,都是把钱看着比天大的人,休想从他们手中扣出半分钱来。
尚君就是不开口,无忧也梗着脖子不说软话。突然间,她一咬牙,伸手拉开衣襟,拽着脖颈间的红线拉出个通透润泽的玉牌来。
她轻轻捧在手中捻了捻,然后咬牙拽断,掰开尚君的手,塞进他的手掌里面。尚君正一个错愕,只听无忧憋着嘴,咬着牙,声音颤抖道:“这个玉牌给你,莫说是这一桌饭,便是整个清风楼都抵得下来!”
说话时,无忧已经满眼是泪。说完,她“蹭”得站起身,头也不回向楼下跑去。
淳义大喊道:“哎呀!无忧你倒是早说啊!表哥我带着钱了,不如你把玉牌给我,我替你出了这桌酒席的钱!”
正文 第39章 不如相欠
尚君起身,从袖袋中扔出一锭银子,急促道:“两位不必客气,今天想吃什么点就是了!”说完,他也抬脚追了下去。
“尚公子!”若欣忙站起身,淳义见足足一锭银子,眼睛都直了,他一把拉住若欣:“若欣妹妹,你想吃什么,今儿咱们吃个痛快!”
若欣气得使劲甩开他的手:“你自己吃吧,我饱了!”
尚君心急,快步下楼,店小二吓了一跳,匆忙迎上来:“公子,您用完饭菜了?”
“银子在上面”,尚君已不耐烦:“你上去收便是了!”
店小二纳闷,正要上楼,尚君拽住他胳膊:“刚才同我一起来的那个小公子往哪边走了?”
“是从京城来的哪位吗?”店小二拉着尚君送到店门口,指了指西边的方向:“你从这儿走了”。
尚君听完,点开盲杖,赶紧向前追。
不一会儿若欣也追了下来,回家的方向在东边,她想也不想便沿着弋水向东。
西边是重重巷子,越走越发安静。尚君一边快步追,一边轻声唤着:“无忧……无忧……”
这里巷道纵横,已经深入民宅,无忧一味乱撞,根本辨不清方向,亦找不到出路。她又急又委屈,更加酒劲上来,头脑昏沉,一不小心被石板绊倒,磕疼了膝盖,趴在地上呜呜哭泣。
听见身后尚君在唤她的名字,她连忙一瘸一拐地爬起来,躲进一户人家的墙根下,一声不吭,忍住抽泣。原是自己想多了,这个尚君根本不是好人,更加不是可以依靠的朋友,他简直比舅母还要刻薄!比大夫人更加阴险!
无忧衣襟微微敞着,空空的脖颈在没有那玉牌的温润。那是她出生时,父亲亲手打造的,上面不仅刻着她的名字,还写着两句话“无忧长乐,平安自得”。
身后的脚步进了,无忧不想见他,将头埋在膝间,心里的悲伤难过和后悔一股脑袭来,变成眼泪婆娑而下。
那脚步急切,在她耳边迅速经过,不知为何,无忧心里猛坠了一下,说不出的酸涩失望。可那脚步又突然停住,一个大步向她走来。无忧惊讶万分,下意识抬头头,泪水朦胧地看向尚君。
尚君脸颊发红,额头冒汗,他长叹了口气:“傻瓜,你走错方向了!回家要往东走!”
无忧仿佛没有听见,只是看着他愣愣说道:“你不是瞎子吗?怎么知道我躲在这里?!”
尚君又朝着她走了几步,半膝蹲下,轻柔道:“我也不知道,许是老天爷告诉我的。”
“骗人!”无忧低下头,往一旁躲开:“你找我做什么?我都给了你酒钱,再不欠你了!”说着,她眼圈儿又红,声音也变得哽咽。
尚君摊开手,玉牌稳稳躺在他的手心:“可是……我不想让你还,我想让你一直都欠着我的。”
他的声音低沉,仿佛细碎的沙粒缓慢流动。
无忧心跳砰砰,只觉得面红耳赤,喉咙发紧,她瞧了眼那玉牌,伸手就要取过来:“那好,等我凑够了酒钱再还你!”
谁知尚君一下子收起手掌,将玉牌拉回胸前。
无忧知道又上了当,暴怒道:“尚君,我就知道你是个三句真两句假,就知道戏弄人、自私自利的大骗子!活该你眼瞎看不见!”
她气坏了,说话口不择言。尤其是最后一句,简直刻薄到了极点。
果然,尚君的灰眸子中闪过一丝悲切,他顿了顿,苦笑道:“其实我也不想让你欠着我,我……我想让你一直都能念着我。”
无忧一下子傻了,脑子里也乱糟糟的。
尚君“看”向她:“我怕把玉牌还给你,你就不会再来见我了”。
正文 第40章 答应我三个条件
无忧心里乱极了,耳边都是他低缓的声音,她不能确定他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茬,只能低着头,咬着唇,幽怨地瞧着他握紧玉牌无在胸口的手。
半天,她抽着鼻子说道:“这玉牌是我父亲留给我的,从我出生就一直带着。你能不能还给我,或者……我给你做一个能安神驱虫的药香囊呢”。
尚君唇边露出笑意,他舔了舔嘴唇:“香囊啊?!”
“嗯!”无忧连忙点头:“我做的药香囊可好了,每年快夏末的时候,我都会做给父亲和母亲,戴在身上保管蛇鼠虫蚁全都避开”。
尚君认真想了想:“不如这样,这玉牌先放在我这儿,只要你为我做三件事,我就将玉牌给你。”
“哪三件事?”无忧正好也不愿意欠他,赶紧应承下来。
尚君撇撇嘴:“我现在还没有想好,等想好了就告诉你”。
无忧立时感觉又上了尚君的当,皱着眉不悦道:“哪有你这样的,若是你一辈子想不好,那玉佛还就一辈子都不给我了?!”
“不会一辈子的!”尚君声音突然哑了,他站直身体,脸冲着西边落日,萧瑟说道:“怎会一辈子……”。
无忧赶紧随他站了起来,转到他身前问道:“那你最迟什么时候还给我?”
尚君笑了笑,可那笑容一点欢喜都没有:“最迟……等你嫁人的时候。到时候,我一定亲手送到你夫君手上”。
无忧怔怔看着他,只觉得眼前这个人若即若离,似真似幻,他说得每一句话似乎都发自肺腑,可又似乎是戏弄玩笑,他明明对自己处处暗示,可又没有向对待方姐姐那样深沉真挚。他到底再想什么呢?
无忧叹了口气,此时她已经酒醒的差不多,虽然身子有些虚飘,可神智清醒:“我知道你又在戏弄我!不过我纪无忧也不是个拿不起放不下的人!玉牌既然给了你,归还与否,我也不能强逼。不过,你若是早点儿还给我,我定然是感激的。你若是不还……”说着,她偷偷看向尚君。
“你若不还,也就罢了”,无忧故作轻松:“玉牌再贵重也不过是身外之物,我自己才是父亲最珍爱的宝贝,只要我开开心心的,父亲在九泉之下也会欢喜!”
果然,尚君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他点点头:“你说的也对,那玉牌我就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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