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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孩子,大家都是会心一笑。
尚正问向无忧:“你就是懂医的,可能知道男女?”
无忧笑着摇头:“我……才疏学浅,还断不出来呢”。
说完,无忧夹起一块酸辣鲅鱼丸子放入口中。那味道着实厚重,又酸又辣,还带着鲅鱼的鲜美。
尚夫人开口道:“人都说酸儿辣女,你现在是爱吃酸的,还是爱吃辣的?”
无忧认真想了想,茫然开口:“其实,不知怎么回事儿,我似乎更爱吃甜的了。”
尚夫人笑道:“那就是一男一女呗”。
尚允唇边带着笑,可眼眸却是又冷又痛。
尚君连忙摇摇头:“那可不行。若是双生子,母亲不仅更加痛苦,还很危险!”
他轻易不开口,可若是开口,不是气得大家说不出话,就是惊得大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哪里还有因为怕母亲受苦,而不要双生子的!看来尚君不是眼睛看不见,脑子也一定不太正常!
可对于无忧来说,她已经习惯了尚君每时每刻以她为重,她红着脸笑道:“其实是否艰难跟双生子也并无必然的关系,还是要看胎位的”。
尚君长在山中,对礼法本就不懂,也不屑一顾,他直白说道:“所以一定要熏艾,等七个月后还要推拿”。
大家瞠目结舌,尚夫人更是一脸鄙视。这种事情怎么能当着高堂、兄弟如此不知羞地说出来啊?!更何况,无忧还是京城回来的,该是知礼数,有分寸的才是!不过话说回来,她心里又禁不住一阵窃喜,辛亏尚允没有娶了这个野人一样的丫头,要不然带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尚正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忙岔开话题:“快多吃些,看看还有什么想吃的,千万不要客气”。
……
好容易吃完。
尚正又吩咐熬一锅猪肉枸子汤给尚君、无忧送过去。
尚君和无忧告辞时,尚正叹道:“君儿,我知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你不原谅我,我也毫无怨言。我……”。
“无忧,咱们走吧”,尚正拉起无忧便转身,仿佛尚正并非实在跟他说话一般。
尚正尴尬地站在远处,无忧回头,抱歉地看向他。
尚正一脸凄然地对她苦笑了笑,摆摆手。
无忧点头回礼,扶着尚君往回走去。
待他们走远,再看不清楚时。尚夫人怒气冲冲道:“瞧瞧我说什么,这真是自找没趣,热一鼻子灰!”
她一边说一边偷偷瞄着尚正,见他眉头渐渐拧了上来,不敢再对着他抱怨,只能冲向尚允:“真不知道你看上无忧什么,竟然当着你父亲和你说……说那种事!还说什么是从京城来得,我看连田间地头的野丫头都不如!你没娶她真是对了!”
说着,尚夫人摇着头回屋了。
尚允看向尚正:“父亲,无忧心思单纯,应该不难拉拢。可是尚君……他对咱们成见极深,怕是只要他俩在一起,咱们就不可能撼动他在无忧心里的地位”。
尚允点点头:“这个你不用操心,你只管看住无忧就行”。
尚允叹气:“可是……无忧对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本来尸热病之事,我能感觉出她对我终于有了些许依赖,可偏偏翻了马车,让尚君又捡了便宜!”
“心急什么”,尚正骂道:“你怎么知道无忧对尚君就没有不满呢?你放心,所有的情绪都会累积,无论是爱是恨,还是埋怨!一旦到了时候,这些看似已经被遗忘的情绪都会翻滚出来,而且加倍放大。刚才,你觉得他俩之间感情如何?”
尚允眼眸满是伤心:“那还用问吗,自然是亲密无间!”
尚正摇头:“我看未必。你不觉得尚君太过专横了吗?每一次他对咱们的顶撞、挖苦,都让无忧无比尴尬。尚君在山里长大,他懂得什么叫谦谦君子,只知道按照自己的心性罢了!现在他俩经事还少,往后的事就走着瞧吧”。
“往后?无忧现在都已经快要五个月的身孕了,一旦孩子生了出来,她和尚君便是再有矛盾,也不可能分开!退一万步说,就算分开了,也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尚正颇有深意看向尚允:“你不是不让伤害无忧吗?怎么这么介意起这个孩子来?”
尚允赶紧低头:“我……我只是实话是活。”
尚正冷眼看向他:“你是不是让人往京城送信了?”
“父亲?!”尚允诧异抬头。
“你的那点儿心思还太简单了”,尚正突然压低了声音:“你这样查,只会打草惊蛇,而且也根本什么都查不到。实话告诉你吧,你的猜测是真的!”
“什么?”尚允愣住,眼眸中闪过精芒:“无忧真的是睿王爷的女……”。
“喊什么!”尚正眼眸犀利:“这件事连无忧都不知道,你也不能表露一分!”
无忧原来真是睿王爷的女儿!尚允只觉得自己灰暗人生刹那间变得明亮起来,那种对无忧带着哀切的爱意,一下子变成了毅然决然的执着。
她是王爷的女儿,那么只要娶了她,便就是王爷的乘龙快婿!
可突然,尚允皱眉叹道:“可是……王爷这么多年都不认她,而且还眼睁睁看着她与她母亲回到永安,王爷会不会已经放弃她们母女了?!”
尚正轻笑:“当初王爷之所以不敢纳了她母亲是顾忌太后,他是来替太后寻药的,却自己带个女人回去,这肯定说不过去!后来已然由纪容斋为他抗下,他也不好在说什么。不过现在纪容斋已死,纪家也散了。王爷便有借口接故人之女回京。你等着吧,不出半年,王爷就会派人来了!”
第二卷 第355章 苦肉计
就在尚君和无忧要搬回拙园的时候,拙园旁的院子正好推倒重改,每天乱哄哄的,吵得无法休息。而且崔妈妈也向尚君抱怨,那些粗鄙的工人常常翻过墙来偷东西,好几次吓得她差点儿晕倒。
尚君不愿多惹麻烦,在加上隔壁院子的新主人又是县令大人的小舅子,便在院中养了三只大狗。这样一来,翻墙偷东西的人少了,可稍有动静,那狗便吠个不停。
这样的环境,无忧怎能回来。尚君和无忧只能在尚府继续居住。
看到无忧思念母亲,尚君便把纪夫人接了过来。虽然俩人矛盾深刻,但最起码面子上还心照不宣地维持着客套。
可是,尚君渐渐忙了起来。
过了年,云掌柜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他从小就身子不足,所以云老爷对这个儿子并无太多奢望,只是好吃好喝好药养着,反而对唯一的女儿寄予厚望。
梓青低着头站在尚君身边,轻声道:“你还在生我的气?”
尚君正用手摸着一个薄胎的白瓷杯。那白瓷敞口,卧足,画着雄鸡,间以山石、兰草、牡丹点缀。在阳光下清透的简直如同蝉翼一般。
小小的杯子在尚君手中被他不断摸来揉去,又不是轻弹。梓青跟他说的话,仿佛一句也没有听见。好半天,尚君眉宇间露出欢喜的神情:“这鸡缸杯不仅光滑,而且又糯又润。如同婴儿的脸蛋一般。能把胎做得如此轻薄,又点的如此流畅,说是鬼斧神工也不为过!”
梓青听他语气好了很多,忙接口道:“那真是太好了!石伯伯没有走眼!”
尚君将鸡缸杯递给梓青,梓青小心翼翼接了过来。两人交手时,指尖碰触,梓青只觉得心跳一滞,她又低声哀求:“表哥,我知道错了……”。
尚君依旧不言语,转身便走。
他没有将梓青赶走,也是存了些许私心。一来无忧并不知情,而且对梓青情同姐妹,二来云家现在生意落魄,其中很多都是不能为外人知晓。就例如这鸡缸杯出自云家窑厂,是拉拢朝廷的重要手段,每年必要向宫内源源不断进贡精品。这样的鸡缸杯是专门为皇帝四十寿诞准备,不能有一点差池。除了云窑,云家还有茶叶、绸缎、烟丝等生意,若只是这些也就罢了,还有更加隐秘的盐铁!盐铁关乎国之根本,都由官府控制,但是云家就有这样通天的能力,所控制的盐铁几乎能与官府抗衡。这不仅是云家满门的性命,还带着整个大周为云家办事的数以万计的人。所以千千万万不能和外人说,只能由尚君和梓青知晓。
“表哥”,梓青的声音已经带了哭腔:“你难道打算一辈子都不理我吗?”
尚君站定,从背后看去,他的背影依旧孤寂。
“你我之间只叹生意就好。我很不恨你,都与生意无关”。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