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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所芥蒂。于是拉了心里略显不安的尹箬的手,嗓音婉约地对越晨光说道:“箬箬自小跟在阿唯长大,所以自然也比你多了解阿唯些,阿唯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日子久了,以后你慢慢就会看出来的。”
☆、一曲调(3)
越晨光笑容明艳,黑色的眸子光彩灼灼,温柔如素,看不出半点杂质,永远端着弯弯的眉目,心里虽然对于宁夫人拉着尹箬把如此分明的界限划得清楚颇有些失落,但终究越晨光就是越晨光,无论遇到何事,表现出来的永远是不动泰山的安静,安静得极致,体贴得让人心寒。按照宁唯以前的说法就是,这般安静的模样看着真是让人闹心。但是,对于觉得如此这般不那么重要的人而言,对于这样安静的她,大概是安心多于闹心吧,倘若真觉得闹心,那么,又能多闹他们几分?
越晨光想着,何必如此来顾忌自己?想来,可能平时自己在宁唯和尹箬这件事上表现得过于小气。
以前,对于尹箬,自己能不提就尽量不提,对于别人提起也是十二万分的不理。除非,自己哪天无聊了,郁闷了,想自虐了,就在送完小曦上学后自个儿静静坐在一边想尹箬跟宁唯的关系。然后,越想越不想想,越不想想越忍不住想。这个循回思想堪比“是鸡生蛋?还是蛋生鸡?”的问题。
在那时,越晨光大抵就像那些想破解世界难题的数学家;想如何实现共产主义的社会学家又或者给他一支杠杆,他就给你撬地球的物理学家。按句话说,很纠结,又很不愿意放手。不在纠结中得以永生,便在纠结中永不超生。但是谁又能对于自家丈夫跟他前情人的关心能够泰然处之而不纠结的。倘若真能这般,只有两个可能,要么这位姑娘家已经成神了;要么这位姑娘家也和他丈夫一般,其实也有另一个人。很显然,越晨光两样皆不是。
总的来说,其实,玩儿数学的很可能极其不喜欢数学;想共产主义的恨不能个个都是资本主义;琢磨物理的总要讨厌牛顿和亚理士多徳其中的一个或者两个。
于是,对于越晨光来说,一开始时,也就顺理成章地不喜欢尹箬了。颇有种,尹箬对她越好,她就越心烦;尹箬越是对着她笑,她就越有想哭的趋势。如此这般,如此下去。总有一天,她越晨光会演变成人人喊打的坏女人。本来就是一个挺爹不疼,娘不爱的女娃儿,要真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可怎么了得?于是就自我抑制,能不想,就不要去想。
本来,越晨光自己觉得*这件事还*得挺好的。后来,有一天,发生了一件事。越晨光觉得,也是这件事让宁老夫人往后在越晨光面前涉及到尹箬时有如如今的这般顾忌。
话说那天日暖和熙,难得的好天气。听闻凡是上流社会都有一共同爱好,就是喜欢去竞拍会。
男的喜欢去地皮竞拍会,楼房竞拍会……;女的喜欢去珠宝竞拍会,服装竞赛会……别问为什么,小白也不知道。当然,偶尔也有女士出现在楼房竞拍会上,男士出现在珠宝竞拍会上。
鉴于这种跨领域现象,约莫是恰巧某位先生的太太或是未婚妻,又或者小三什么的长得年轻貌美,倾城一方。于是先生们也就挽着她们的手出场接受众人的羡慕妒忌恨,狠狠地显摆一把。你要牵个纯情美少年来也是没问题的。同样能起到轰动效应的结果。这个主要看你的性别取向,毕竟,在这个性情开放,欲望奔放的年代,只有更轰动的,没有最轰动的;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出现不了的。
而后,再说说,女士携男眷进场的用意。无非也是满足满足一把虚荣心。比如说什么,呀,他老公好好哦!替她投下了那限量版的金链银链水晶链钻石链。又或者,呀,她男朋友忒好哦,居然为她一掷千金。又又或者,她男朋友老好了,老好了,全场的东西贵的便宜的都给她投下来了。于是风头不断往上UP,虚荣心满足程度理所当然地不断往上UP++++++++……
当然,此乃废话,说这么多无非想引出唯一的重点。
尹家为上流家族,尹箬也是地地道道的新贵名流。何为地地道道?就是一出生就是属于某个范畴的,并在这个范畴中由始延续至今,且于未来还有无限延伸的可能。
所以尹箬去参加珠宝竞拍会不出奇,去竞投珠宝也不出奇,把竞投回来的珠宝送人更更是不出奇。有钱人嘛,谁没有那么一两个重血本的昂贵的应酬?
据说,尹箬竞投回来的珍珠耳坠挺名贵的。
据说,全球就只有那么五对。
珠宝要称得上名贵就必须满足自身价值或历史价值上的不凡。凑巧的是,这珍珠坠子两样皆是满足。至于有啥自身价值,历史价值,在此也不废唇舌多说。
关键是,现在其中一对落在尹箬手上了。而尹箬拿着这耳坠子时,就觉得于越晨光是再适合不过。听说,戴珍珠跟戴玉有一共通点,就是要看所戴之人的气质。而这对坠子不论从外形设计还是色泽方面都极其适合越晨光,雅静而罗致俏丽。于是,理所当然地想着要送给越晨光。
有时候,越晨光想不通尹箬为什么会对她那么好。丝毫没有情敌间的剑拔弩张,反而是眉目平和,相处间尽显细致淡泊。就像……细水长流的老朋友。当然,这纯属越晨光自个儿猜想。思索了很久,越晨光觉得,尹箬这般态度,只有两种可能性:要么尹箬是爱屋及乌;要么,就是尹箬的个性实在太好了。她的身上你看不到也学不来嫉妒。
无论是哪一种,越晨光对于这样性子的人都是爱极的。如果不是在这种田地,越晨光想,也许她会和尹箬变成好朋友。可惜,由于相互的不大了解,尹箬并不清楚越晨光根本就没有穿耳洞,并由于罕见的金属过敏症,也从不佩戴首饰。就连那婚戒亦无法戴在手上,更何况别的?珍珠耳坠给了她,徒添浪费。
于是,越晨光很干脆地说:“不要。”
那时,宁夫人凑巧就坐在旁边,闻言,脸色有些尴尬,笑容勉强。反倒是尹箬,很快便恢复神色,笑得优雅,若无其事地把装有珍珠耳坠的首饰盒放到前面的茶几上,说道:“真是可惜了,我以为你会喜欢。”继而沉默不说话。
也只能说,她越晨光不识好歹。你就是假装乐意收下,面子上做足了,人后,你要很不爽,把那珍珠耳坠拿去卖了,送了,扔了,也没人管你。只可惜,她天生性格比较木。如此极具战略性的主意不是她所能想得出的。更何况,那时的越晨光怀着宁彦曦。跟别的孕妇不一样,她倒害喜害得厉害。十个月,哦,不是,因为越晨光是早产,应该是八个月,两百多天的时间差不多天天害喜。情况基本上是,别的孕妇散步时她在吐;别的孕妇看书时她在吐;甚至是,有时候,别的孕妇在睡觉时,她就自个儿抱着马桶在吐。折腾来折腾去,肚子倒天天大起来,眼窝却是深陷进去。那时的越晨光真是吐得半点想法都没有了。整个人处于疲惫状态,一天要睡好几次,只是每次睡的时间都不长,极不安稳,精神状态不好。谁还有心思去想人情世故?去想语气好坏?
只是这般有些冷场的气氛,就是再木讷的人也察觉到了。于是,她越晨光知道自己语气重了,拒绝方式错了,想弥补了,想道歉了。
“不是,我其实……”一句话没说完,应该是越晨光的儿子闹别扭了,便捂着嘴,害喜去了。
宁夫人也是刚回来几天,什么也不大清楚,只觉着当初自己怀着双胞胎时都没有那么大反应,倒没有怪越晨光的意思,只是觉得委屈了尹箬。后来,尹箬走了,看着宁夫人欲言又止又小心翼翼的神色。越晨光想要解释,却又觉着没有可解释的必要,为了避免越描越黑,便也什么也没说。而后,经过珍珠耳坠事件后,大家对于越晨光对尹箬的态度都很心照不宣。这个倒让越晨光觉得他们心照不宣得真是毫无道理。
那时候,越晨光想,一开始的*方式就不对。如果,一开始宁唯就选择互相隐瞒着,谁也不知道谁的故事。然后,就算你婚后,宁唯出去买间房子或什么的,直接来个金屋藏娇,按着她越晨光糊里糊涂的性子,发现的机率也小。而且就算真的一个不小心,被她发现了,作为第一女主角该有的性格,她也不会随便嚷嚷出去。
而且,金屋藏娇的做法如果真的有效,她真被瞒得稀里糊涂,想来,这也是个双赢的办法。省得现在看着两人相望不能相拥,整天整天听着谁谁不是故意地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