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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子微弯,上官紫竹停下了脚步,能光明正大的躺在御花园梧桐树下睡觉的年轻男子,无非只有宫中的皇子,可来皇宫这么久,她未曾听说有哪个皇子是如此逍遥自在的。
缓缓向前移动了一步,借位看见了他腰间别着的一把玉箫,上官紫竹心中了然,玉箫?听说天盛古家世子,古尘极素爱音符。古尘极是皇上的侄子,他又深受太后的恩宠,所以这皇宫,他想出入易非难事。
☆、067
猜到了他的身份后,上官紫竹瞳孔下的眸子微亮,同样的紫色纱裙淡雅好贵,飞身而上,动作潇洒的伸手抓过男子身上的玉箫飞落在地,古尘极眸子猛的睁开,坐起身看向树下女子,眉头紧紧蹙起,开口问道,“你是谁?为何要夺本公子的玉箫”
上官紫竹巧笑嫣然,手中把玩着玉箫抬眸说道,“你又是谁?竟敢躺在御花园中树上小栖”
古尘极眸子好似一汪淡水,沉声飞落在地,看着面前的紫衣女子眸子微动,速度极快的从她手中夺走了玉箫,一眨眼,竟离她有五米的距离,转过身不可思议的看着空落落的手心,上官紫竹秀眉微蹙的看向他的背影,没想到他居然轻功如此厉害。
擦了擦通体晶莹的玉箫,古尘极背着她开口说道,“你是第一个敢碰本公子玉箫的女人”
“你也是第一个敢从我手中抢走东西的男人”毫无惧意,上官紫竹眸子里闪过一丝想要征服的虚荣心,都说古尘极此人性格冷淡,和九王极其相似,可她偏不信这世上会有人和九王一般不近人情,女色。
听到她的话,古尘极饶有兴趣的回过了头,看着一片红火的梧桐树站着的女子,白玉箫在手心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消失在了手心。
“都说上官家的千金,为人娴和”语气中带着一丝鄙夷,从他口中说出却像在陈述一个虚伪的谎言。
上官紫竹听后,秀眉微微蹙起,原来他听说过她,抬起美颈,浅笑问道,“你我素未谋面,又是从何得知我是上官紫竹?”
“姑娘想必会错意了,本公子好像并没有提起上官紫竹的名字”古尘极眸子微动,看了她一眼收回打量的目光,抬脚转身离开,手指轻抚唇角,眸子里散发着倦意,暗道:看来这皇宫以后得少来啊!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上官紫竹唇角的笑容微微隐下,她居然在他面前对自己的身份不打自招了,看来古尘极此人倒是有几分理智,三言两语便从她口中套出了她的话,想起刚才的场景,秀眉下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冷傲。
……
黑夜下,西城外,一处隐蔽的密林,马车剧烈的颠簸了一下,凤九歌眸子半睁半掩,疲惫的揉了揉酸疼的腰肢,张口打了一个呵欠,累,坐马车很累,在马车坐轮椅更累,尤其是她这腰,她都感觉不是自己的了,捶了捶麻木的大腿,真想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啊。
闻着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和腐烂的味道,好像还夹杂着烟味…,凤九歌看向榻上的君卫玠瞳孔睁大,说道,“这是…”
君卫玠眸子微动,手心微抬,帘子微开,借着西下的光芒看向树林中,只见这里的树林被火烧的光秃秃的,每颗树上都绑着一根绳子,绳子上方正捆着几个身体干瘪的人。
凤九歌见后,身上再没了困意,“这些人还活着吗?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居然会对他们下如此狠手”
反观一旁的君卫玠,面具下的眸子微动,手掌合十,窗帘落下,隔绝了外面,凤九歌抬眸看向他,君卫玠薄唇微动,沉声说道,“看他们的样子,死的安详,并无挣扎的痕迹,似乎都在渴望死亡”
渴望死亡?听到这个词,凤九歌胎记下的眸子微动,他们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如此渴望死亡?
马车的速度逐渐缓慢下来,车外,归谷看着眼前一片黑压压的尸山,忍不住咒骂出声,扯住了缰绳。
“王,前面有东西拦住去路了”车外的归沐沉声开口。
“打开”清幽的开口,君卫玠低声命令,只见车帘被归沐从外面打开,看着正前方黑压压的尸体,凤九歌轮椅上的手指微僵,黑夜下,马车前伫立着许多的手拿火把的暗卫,顺着光侧眸看去,那些堆积在道路中央的尸体呈现着黑色,死状和刚才树林上被吊着的人一模一样,全身像是遭遇大火灼烧一般,溃烂的体无完肤。
一个晃眼,只见君卫玠从马车里弯腰走了下去,看着眼前飘过的一抹银白,凤九歌推动着轮椅也跟着他走了出去,归沐看了一眼出来的君卫玠说道,“这些应该就是西城山脚感染痢疾惨死的百姓”
夜色下,双手环抱着长剑,归谷质疑出声,“西城一向治安严谨,怎么会容许百姓横尸遍野,拦住官道呢?”
君卫玠眉头微蹙,“归沐,还有多久,可以到达岐山?”
“回王,若顺着此路,到达岐山还有半个时辰的路程”归沐微微开口。
九歌看着这眸银白眼中闪过一丝涟漪,他好像无论见到什么,都不能震慑到他似的。
君卫玠负手而立,站在马车上看向下方,薄唇微动,低声对着两旁护驾的暗卫说道,“将这些尸体烧了,绕道前行”
归沐点了点头,“是”
话落,君卫玠看向身后轮椅上的男人眸子微眯,九歌退向马车里,让出了一条道,见他进来,九歌开口说道,“九王,我怎么觉得这些人不像是得了痢疾的模样,倒像是受到了妖兽的攻击”
“你倒是好眼力”慵懒坐下,君卫玠赞赏出声,不愧是他选中的人,归沐跟了他这么多年也丝毫看不出来其中的任何异样,没想到他一眼便看穿了。
“黑域海近些年不断遭遇异族人闯入,华境虽没有被打破,可华境外的妖兽却伺机逃出了黑域海,不光岐山,秦域现在亦是如此,尸横遍野,妖兽聚集,只独留下一座废城”
所以说,痢疾一事,完全是无中生有,皇城离西城虽隔的不远,可靠的也并不近,岐山又鲜少有百姓居住,这些妖兽无疑不是想借此掩人耳目,在岐山驻扎成营,繁衍生息。
秦域?那里不正是凤天毅带兵前去的地方吗?心中一惊,问道,“你说秦域现在已经成了一座废城,那他们今日去,岂不是九死一生?”
☆、068
看着他眼中的担心,君卫玠薄唇微动,“你在担心他们”
废话,凤天毅可是前主的爹,她岂能坐视不理,好歹还占用着凤柒的身体,只听君卫玠开口说道,“与其担心他们,倒不如担心你自己”
“我自然会照顾好自己”九歌眉头轻蹙,感受到面上袭来的沉重感,心中隐隐发痛,心下一沉,她不光会照顾好自己,还会杀了毁了她凤族的人。
眸子轻撇,君卫玠勾唇而笑,“没想到,不谙世事的凤公子,眼中竟也会有戾气”
糟糕!九歌猛的抬起了头,看着眼前打量着她的男子,不知该如何回答,一时间回忆起以前,竟忘了眼前还有个腹黑的伪君子。他,不会察觉到什么了吧?
“先别急着否定”君卫玠微微躺下,眸子轻动,看着轮椅上的九歌说道,“本尊不会看错,你眼中的戾气太甚,稍不留意你便会暴露出来,就和御风拍卖行时一样,本尊查探过你的身体,你的身体里藏着秘密”活着说他的身体里有股很强大的力量,非他这副躯体可以驾驭。
手指握住轮把,九歌听后,眸子微深,君卫玠居然承认他有试探过她,那是不是也代表着他已经知道了她女子的身份?不,不可能,秘密?他说的秘密一定不是她女扮男装的秘密。
“御风拍卖行那天,我的确是被一股力量牵制住了心神,应该是在场中有人操控了我,或许是即墨间邪做的手脚”既然他已经挑明了,她也不会再去刻意隐瞒,只不过,她不会傻到去承认,只能委屈即墨间邪背这个黑锅了。
“是吗”君卫玠显然有些质疑的看着他,不过并没有逼问,即墨间邪虽然擅长摄魂术,但他绝非会去对一个毫无还手能力的凤柒使用这摄魂术,不说可以,他相信,是狐狸总会有露出尾巴的时候。
静默一会儿后
“九王”九歌看着他轻声问道,“你既然知道百姓感染的并不是痢疾,为何不和皇上说明呢?,若早些出手,也许这些百姓就不会惨死在这里”说到底,秦域之所以废城,就是因为有他们这群袖手旁观的人在。
“你想的太简单了”眸子轻撇,君卫玠唇角勾起一丝冷笑,“这些百姓并非是一夕致死”
“并非一夕致死?难道?”九歌眉头拧成一个结,车轮转动的声音敲击在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