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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梨只觉得身子有些烫热,这里烟熏火燎得好似更热,便道:“小姐这里烟头大,您莫要自个儿熬药,我去请了庵中的小师父过来帮您熬。”
“我自个儿便好,你且先去明光那处!”佘笙焦急言道。
小梨脱了自己外头的大氅给佘笙盖在大腿间便道:“小姐,天气虽热可快要入夜了,您还是尽早回房内去,我已在房内烧了不少的银碳。”
“恩。”佘笙应着,“莫要唠叨了,快些去。”
这天怎会热,她瞧着小梨小脸通红,只道她是应着被柴火熏久了脸色才如此红润。
殊不知小梨方才喝的那碗水中是被人下了药的。
小梨出了外头本以为面上的烫意可消下去几分,可谁知烫意未消更让她的头生出些眩晕了,她想要歇息些光景,却又想着佘笙的吩咐不敢怠慢了去。
“明庄主。”小梨远远地瞧见明光之时只觉得脸上烫得越发的厉害,她连连用手轻压着自个儿的脸庞,望能降下温度下去。
明光与南翔分开之后便行到小梨面前言着:“可是佘坊主有吩咐?”
小梨红着脸庞垂眸言着:“我家小姐要您去山涧泉水处泡上一个时辰。”
明光一脸讶异,不明地言道:“寒冬腊月别说温水都觉得冷,这外头的山涧泉水岂不是要将我的五脏六腑都冻着了去,佘坊主糊涂了不成?”
“我家小姐定是有她的缘由的,明庄主若是不愿也不要言我家坊主糊涂。”小梨有些微恼,可言语之声有种莫名的柔媚出来。
不言已中了药的明光,便是旁人见了这姿态都难免会有些心猿意马之感的。
明光眼神有些迷糊道:“是我一时口快,你也且不要在意。”
“既然我话已传到,便先回了。”小梨转身欲走。
还未跨出步子便被明光拉住了手,小梨见着手腕之上的粗粝大手,觉得自个儿的心跳得飞快,怦怦地像是要蹦出喉咙里一般。
“小梨,听闻祖母所言你今年要许配人家了?”
“是,明庄主,那黑二哥从小便与我一道长大,在茶坊之中也是个勤恳肯干的。”小梨意识已经有些不清,可却又极力地答着。
明光言道:“小梨,你觉得明欢这个孩子可好?”
“欢少爷是个好的。”
“阿欢喜欢你做她的娘。”明光不知为何将心底之言说了出来,见她脸上羞涩之意忙道,“是我唐突了。”
小梨抬眸望着明光之眼道:“明庄主,我与明家是无缘的,你也要年长我如此多年纪,我们是不配的。”
明光抓着小梨之手道:“配不配的另说。我且问你,你的心中可有我?”
小梨羞涩得很道:“您如此说不是要羞死我吗?”
明光将她抱起道:“你心中有我是吗?”
小梨体内药效渐渐地起来,脑中已是一片混沌,羞涩地言道:“是。”
明光心下欢喜得紧,思绪也渐渐地被药物控制了心神去,拉起小梨便往着后山头而去。
……
佘笙将药熬好时天色已暗,只不过圆月清朗将月光之辉撒于山顶之上,她对月清寂地饮着药。
小梨怎得要去如此多时光。
“阿弥陀佛,旁人是对月饮酒,坊主倒是对月饮药也是颇有一番意境。”小尼姑过来言着,“佘坊主可有见到小梨施主,小尼来还药罐来了。”
佘笙见穿着海青的小尼,双手合十言道:“阿弥陀佛,小师父将药罐放此处便好。”
“是。”小尼将药罐放下后道,“坊主,方才小尼忘记与小梨姑娘说了,这药罐子之中熬得沸水也是有三分毒性的,她切不可直用药罐子熬水来喝。”
“方才小梨喝了这药罐之中的沸水?”佘笙面色不复平静地言着。
小尼点头道:“方才我见小梨姑娘到了水出来,本是要给小尼喝的,小尼心急着给相爷熬药便未喝,可我瞧着那小梨姑娘是喝了水的。”
佘笙垂眸,待着小尼离去后,她伸手一拍,便有两个黑衣人落了下来。
“小梨人在何处?”
“小梨姑娘方才与明光庄主一道往后山去了。”暗卫禀着。
佘笙手冰凉的很,此次弄不好或许会失了武大娘的忠心,早知当初不要如此好心救了苏小小了。
☆、第一百零二章 顾延中药
庵中头等好的厢房之中摆着些上等的红木家具,里头香几之上烟雾缭绕,顾延靠在榻上阅着地方志。
景抬端过来药碗给了顾延道着:“匆忙将我寻来杭州,你自个儿的身子倒又不好了,有何事?”
“苏小小留不得。”顾延接过药碗拧眉将碗中之药一饮而尽道。
景抬冷声道:“苏小小也是苏家三小姐,你若说留她不得也得要瞧瞧苏家人的意见。”
“她不是。”顾延说着,“苏小小的身份究竟是何人我还要再查探一番,只是她并非苏年锦。”
“她若不是谁是?珍仪都言了她乃苏年锦。”
顾延见着景抬这紧张的面色道:“不会你短短数日间就喜欢上苏小小了?可要提醒你她可是名妓,你乃是堂堂皇子。”
“古来皇帝娶名妓者也不少,更何况她本是苏家三女呢?”景抬道着。
顾延将药碗放在一旁道:“瞧来你在苏珍仪心中还不若苏家门庭来的重要些,她未曾告诉你佘笙才是苏年锦吗?”
“佘笙真是苏年锦?”景抬诧异道着。
顾延言着:“小声些,本是不想告诉你的,只不过苏珍仪已经知晓了佘笙的身份,再瞒着你也是无用的。
苏小小并非是一个好人,她应当对苏家是有仇的,至于何仇我暂且还不知晓。”
“与苏家有过节仇恨的,朝堂上下一抓便有好些。苏小小不过是一个命苦的姑娘,说不定也是佘笙叫她假扮的苏年锦。”景抬言着。
顾延冷声道:“佘笙巴不得天下人皆认为苏年锦已死,怎还会让人去假冒了她?与你提个醒,苏小小心思不简单,绝不能留。”
“苏小小之事你就不要操劳了,太后此处庵堂倒是不错的很。”景抬岔了话言道,“她与太皇太后斗了一生最后不过也是洗尽铅华来佛门之中罢了,人生在世哪里有如此多的机关算计。”
“咳咳。可身处上位若是自己没有算计便会被别人算计了去。”顾延说着。
景抬言着:“算计来算计去最后吃亏的还是自个儿,当年你那毒究竟是为何被下的?有皇家暗卫在你身旁,要在宫中被人下毒无那么简单,更别说你是替太子挡的毒酒了?”
“都过去了。”顾延只言了四字。
景抬听着他这云淡风轻四字也不再逼他言,只说着:“我大致也晓得一点其中的纠葛来,你若不愿说随你,只不过你这身子真要好好调理调理。你是来养病的,可不是来和佘笙比谁死的早些的!”
顾延扫了他一眼,觉得小腹处有阵燥热,问道:“你这药是否是按着药方来的?我这身子怎得有些不对劲?”
景抬连声道着:“你可别吓唬我,这药是小尼熬来给我的。”
顾延通红着脸道着:“你去问问苏小小给佘笙下药也就罢了,为何要给本相也下药?”
顾延对此药并不陌生,对着门口的顾剑顾萦儿道着:“小剑,萦儿去寻桶凉水来?”
“你要凉水有何用?”景抬纳闷着问道。
顾剑轻吐二字言着:“泡澡。”
“大冷天用凉水泡澡,你若是要死在这头也等我与珍仪走了,别牵连了我们。”景抬言着,“小剑可不许听你家主子胡说。”
顾剑觉得顾延不对劲,忙道:“不会是方才苏小小给女主子下的药物被主子您给用了吗?”
景抬恍然大悟言着:“方才我去拿药之时,那小尼是有言你的药罐被新来的给摔碎了,这一个乃是从贵人处借来的药罐熬得药物,那贵人莫非是佘笙?苏小小所下之药可是宫中的春药?”
“正是那药,这可糟了,主子您且等着,我这就去将女主子带来。”顾剑忙往着外头而去。
“站住,你还是去打些凉水来。”顾延克制着体内的燥热气言着。
景抬言道:“要不你下山去花楼之中寻个姑娘?再不济地让太后老人家给你在庵中找个家世青白的小尼可好?”
“要凉水便好。”顾延说着,“小剑你去打凉水,萦儿你去与佘笙说今儿夜里本相不用她照料,让她切勿过来。”
顾萦儿领命便往着外头走去,景抬忙着赶上了顾萦儿压低了声说着:“你且与佘笙说顾延病重。”
“九皇子,我只听主子的命令。”顾萦儿正色说着。
景抬言道:“你是愿意瞧着你家主子被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