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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话,差点没把王猛气吐血。
苻坚一边要为了王猛拿他“后宫”说事而烦恼,一边又要为了儿子掐架而头疼。
苻晖三天两头找苻睿麻烦,经常当众给他难堪,甚至严重到有时都令苻睿没法办差的地步,苻睿忍不住差点又跟苻晖打起来,最后万般无奈干脆告病在家,不去上朝也不出门。
王猛不知又从哪里听说是因为我的原因,更是联合苻坚的弟弟,阳平公苻融一块去找苻坚觐言,再三奏请灭了我们这帮燕室余孽,苻坚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也为了给王猛等人一个交待,居然不顾苻晖的大闹,将我关了起来。
苻坚严令慕容暐将我在府中专辟一处独门小院禁足,没有他的旨意,不准踏出院子一步并亲自派侍卫来看守,一天一换,除了送饭的人,谁也不许见。
而最近发生的这所有的一切,从始至终,没有听到来自慕容冲的任何声音,他就像完全消失了一样没任何消息,难道他不仅仅失了声也对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漠不关心了吗?
我被关起来之后自然是要大骂苻坚的,却也只敢躲在自己的屋子里小声咒骂,是如何也解不了气的。不过他以为这样就可以解决一切了吗?那也未免太幼稚了,苻坚一辈子都为自己所谓的仁名所累,永绝后患的事情他根本就没做过几件。
越是如此,我哭的越凄惨,苻晖也越是恨苻睿。为了将我救出来,苻晖不止一次去大闹新兴候府,吓的慕容暐连连上书,向苻坚求救。苻坚没有办法,又把我转而囚禁在老地方,悔过苑,并跟苻晖言明,只要他不闹,可以允许一个月见我一次。
想不到,转了那么大的圈子,我又回来了。再次见到金婵,一开始她还挺高兴的,后来也觉得似乎有些不妥,这地方应该没人想回来。
其实我倒更想呆在这里,毕竟,我离凤皇更近了。凤皇,这次不是我要来的,是苻坚让我来的,你会不会怪我?你,会不会来看我?
无论我多么思念,慕容冲也从未来看过我一眼。三年了,我已经三年没有见过他了,我们都十五岁了,他有没有变了模样?多高了?该长胡子有喉结了吧?没有人能告诉我答案,因为没人见过他,他也不来看我。倒是苻晖经常想法子偷跑来,他受不了一个月只见一次的煎熬,想不到,我竟与苻晖成了“牛郎织女”,我苦笑。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虽然我知道凤皇他不来看我肯定是有原因的,但我与他就那么近,就在同一座皇宫之中,他都不能偷偷跑来看我一次,让我更恨苻坚,恨跟他有关的所有人,恨的有时都会从睡梦中惊醒。
对于那王猛,在我心里,他简直就是个万世救星,我无时无刻不盼着他再加大力度向苻坚上书觐言,快点救凤皇于水火。真是可笑,若王猛知道自己忌惮防备的鲜卑白虏正是拿他当救星,心里会做何感想?有了王猛这样的人出现,我的心更不可能静下去了,同一片天空下却咫尺天涯的离恨让我更加无法承受,我再也不愿忍受凤皇还在宫里承受着苻坚的蹂、躏,我的心里时刻都如长满了野草般坐立不安,等着盼着王猛去上书,他若不去,就恨不得拿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他去。可这王猛,不是说苻坚对他比亲兄弟都更看重的吗?从他回来到现在都半年了,仍然没能说服苻坚把慕容冲给放出去,我日夜在心里骂他是个没用的废物!
这一天苻晖又来看我,我披头散发、目光呆滞地看着他,半晌挤出一句话来“苻晖,帮我,让慕容冲出宫。”苻晖却是拉了我的手,无奈地摇摇头“父王不会答应的。”我眼中满是血丝,扬高声音,咬牙道:“他不答应就想办法让他答应!慕容冲不出宫我也出不去,你难道想我永远被关在这里吗?”
“不!”苻晖的语气中含有一丝惊恐,他抓紧了我的手,坚定道:“今年我就要娶你,无论如何今年我都要娶你,哪怕父王不同意,我便不做这个平原公,我带你回邺城去,好不好?”
看着他恐慌、坚定而又充满无限期望的目光,一行清泪自我眼中落下,我无法回答他,只好躲避着他的目光,说道:“你帮着阳平公和王丞相一块去向陛下觐言驱逐慕容冲出宫!并向阳平公和王丞相言明,不逐慕容冲难堵天下悠悠众口,大秦江山危矣!”
苻晖的目光中充满探究,他似乎是在寻找一个我如此中伤慕容冲的理由,我苦笑了下“你也不想他留在宫中不是吗?”而且,我相信,苻坚不会杀慕容冲,绝不会!他舍不得!
苻晖垂了垂眼睫,若有所思道:“这些话,父王听了不止一遍了……”
“我们再来帮他烧一把火!”我心急地抓紧苻晖的手,深情道:“相信我,我做的一切全都是为了你,为了我们,若真的助他出去了,我便再也不欠他的了……”
听我这么一说,苻晖的心晃动得更厉害了,他也握住我的手,目光紧紧与我对视着“你说,要我怎么做?”
我低下头,沉声道:“把‘一雌复一雄,双飞入紫宫’的民谣传到全国去,传的越难听越好,传的越远越好,再联同阳平公和王丞相去向陛下上书,每日都奏,绝不间断,最后……”
“最后如何?”苻晖疑问着我怎么不出声了,“最后……”我冷笑了笑,想像不到自己竟然也会有这么卑鄙阴险的一天,“最后再给他制造几起淫、乱后宫的流言,帮陛下痛下这个狠心!”
苻晖咧开嘴角笑了笑,并没有觉得我说的有什么不妥,只要能把慕容冲弄走,只要能把慕容冲从我心里连根拔去,他会忘乎所以的失去所有警觉。
“这也是最重要的一步,我们,就请李夫人帮忙吧,如何?”我握上了苻晖的手腕,对他笑了笑,苻晖沉思片刻,缓缓露出笑容,捏了捏我的粉颊,嘻道:“我的楚楚竟然这么聪明,一箭双雕啊……”
这李夫人正是苻坚的妃子之一,也是苻晖之妻李氏的姑姑,平时也是嚣张跋扈惯了的,李氏仗着自己姑姑是皇妃,父亲是尚书,哪怕不得苻晖宠爱,却也不肯向他低头,哪怕心里气死恨死仍旧整天大摆高姿态。若要把李夫人与慕容冲的绯闻传了出去,李夫人必定受惩,说不定还会打入冷宫,或许苻晖也可以趁机休了那李氏。
况且凤皇已经十五岁了,正是长个子发育的年龄,他十二岁的时候便有一米七多了,更何况现在花般年华,又那般的倾国倾城、风华绝代,比起腿短腰长又其貌不扬的苻坚来,对皇宫中寂寞的女人是有着致命的吸引力的。只要苻坚不喜欢当乌龟戴绿帽,这法子就应当会有一定的成效。
一切的一切,我都赌苻坚不会杀凤皇,我见过他看凤皇的眼神,那是看着一块稀世珍宝的眼神,那是爱若日月星辰般的眼神,那是疼入骨子里的眼神,他不会杀他!
等凤皇一出去,我便也可以解脱了,我再也不要再面对苻晖了,哪怕去死都可以。
阳平公苻融、平原公苻晖还有丞相王猛针对于慕容冲的问题是日也奏、夜也奏,而这段时间正好有东晋的使臣义宗候司马润来访大秦,苻坚自己被王猛他们连天轰炸式的上奏还有两个不争气的儿子兄弟阋墙之事烦得焦头烂额,所以但凡不是十分重要的场合都是让太子苻宏接待司马润的,一来二去,这苻宏居然跟司马润好的跟一家人似的。
流言更是越散越广,长安城内每天都有人传唱“一雌复一雄,双飞入紫宫”,后宫里又传出李夫人与秦王传酒炙慕容冲有暧昧的关系,被侍卫撞见后,李夫人与慕容冲便将侍卫当场灭口,一切都传的绘声绘色,真假莫辨。苻坚本志在天下,如今长安城内又有来自东晋的使臣,他面子上是无论如何也挂不住的,他不能让自己“靡乱”的私生活和“后宫丑闻”在汉人面前形成如此恶劣的形象和影响,于是拿李夫人开刀惩治之后心里便也开始松动起来。
再加上今年从四月份起到现在,一直都有彗星现而不散,太史令张孟认为不详,便联名满朝文武一起上书苻坚:“彗起尾箕,而扫东井,此燕灭秦之象”,并劝苻坚诛杀慕容氏。苻坚为了凤皇无论如何也狠不下心来,却也不能再一念执着下去,终于忍痛降旨将凤皇送出皇宫,并封为平阳太守,以慕容暐为尚书,慕容垂为京兆尹。
令慕容冲出宫的圣旨一下,我在悔过苑里当即喜极而泣,满腔的阴霾似乎一扫而空,凝固的血液也开始流通,终于盼到这一天了,凤皇,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你的苦,终于结束了!
我在改过苑里又哭又笑,形同疯傻一般,苻晖却打了侍卫一脸兴奋得硬闯进来,说趁着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要向苻坚求赐婚的圣旨。我顿时如雷击顶,刚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