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究竟要我怎样做,你才肯与我坦诚相见?
洪宁襄想到这些日子以来与他相识的种种,想到了前尘往事,她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在他即将踏进山洞之时,她冲了过去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腰。
“阿冥……阿冥,是你吗?”这一句话到了嘴边终究没有问出口。
杨靖飞站着没动。
洪宁襄心中狂喜,却又不敢奢求太多,她走到了他身前,他一双凤眸垂了下来,就那么静静地凝视她。
瞧瞧他的眼神,她果然没有认错,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不管他换成谁的脸,他看她的眼神始终如一。
洪宁襄大胆地踮起了脚,捧住他的脸,吻住了他的唇,她不怕死地在他的唇上反复地碾压,勾住他的舌,他没有躲,却也没有任何反应。
她心中微微的失望,也许是她太心急了,她小心地松开了他的唇,却不料,杨靖飞红着眼,捏住了她的下巴:“你可知道招惹我的后果?”
洪宁襄心头一震,仿佛一瞬间又找回了那个烈性的自己,她脱口道:“我敢招惹,你敢要吗?”
杨靖飞挽起嘴角:“你不是石定峰的妻吗?”
洪宁襄捂住了嘴,眼中涌出了泪水,他太坏了,太坏了!他非要逼着她与那个人断绝关系!
杨靖飞负手走回了石榻,他坐在那里,再也不看她:“我不是柳青冥,你也不要作践自己。”
是她将他伤得太狠,他才会这样自伤,是她的错。
洪宁襄一步一步,像是受刑一样,走到了他的身后。
她低下头,任由三千白发披散在他的肩头,她捧起他的脸,再一次用力地亲吻他。
杨靖飞沉默了半晌之后,突然地,反手将她抱进了怀里。
他幽深的凤眸撞进她的眼里,“你记住了,世上再无柳青冥,只有杨靖飞。”
柳青冥想到自己这些年的隐忍,终是压不住满腔的邪火,将她压在了床上,低头吮住她柔嫩的嘴唇,反复地碾压,勾住她的唇便再也放不开,手掌贴住她的肌肤时他整个身躯都在颤抖,他突然觉得自己太可笑,明明骂她凶她要她放下,到头来才知道自己从不曾放下,看到她头发变白,看到她那样为他伤情,他还是义无反顾地回到了她的身边。
想到那个负心汉又一次地伤了她的心,想到昨天她让他救那个负心汉的眼神,想到了前世今生种种,她欠了他太多太多,他向她再讨一次债可不可以?
他忍不住地就想狠狠惩罚她,狠狠欺负她,欺负她到无路可逃,欺负得她开口求饶都做不到。
可他伸手摸到了她这一头银白的长发,满腔的愤怒又化作了刻骨的柔情,他只想抛开一切狠狠地占有她,让她记住他的滋味,记住他给她的销。魂。蚀。骨。
为你百炼钢化成绕指柔;
为你白发三千柔肠断;
为你相思入骨情丝缠;
石塌上残留着欢好的痕迹,洪宁襄趁着枕边人尚未苏醒之时,悄悄地起身离开了。
即使他与她耳鬓厮磨,他与她一。夜。情。缠,即使他在释放时一遍又一遍地喊着她“襄儿”,他也不愿意承认他是柳青冥。
她知道,他心里还有一道坎,他不愿意开口,她愿意等,她等他打开心门的那一天。
第五百二十九章 满足和甜蜜
柳青冥醒来之后,掀开被褥,看了一下自己的身躯,手臂、肩膀、腰腹上留下了一道道凌乱的红痕,证明了昨夜的缠绵不是一场梦。
看到这些红痕,他不自觉就想到了那个女人占有他时的样子,他的呼吸骤然变得急促紊乱,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的唇,足足回味了小片刻,才伸手去触摸身侧。
长枕上连余温都没有了,只留下一缕白发,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甜香,那香味他识得,是一种使人昏睡的香料。
好个洪宁襄!
那个女人在将他吃干抹净之后,竟然跑了?
柳青冥像是被打了一巴掌,从石榻上翻身坐了起来,一拳砸在了石榻上。
难怪他睡得这么沉,难怪他没有察觉到她的离开,那个女人竟敢在两人欢好之后,让他陷入昏睡。
枉他自以为她好骗,她竟然趁他意。乱。情。迷时算计了他一道!
最气的是,这个女人真是胆大,竟敢用以身相许的方式,来试探他的真正身份!
偏偏他隐藏了那么久,居然在昨夜没有把持住,被她勾起了邪火,落入了她温柔的陷阱,这下子他该如何在她面前继续扮演“行侠仗义的大哥杨靖飞”?
可想到昨夜她缠着他的滋味,他对她积攒了两世的怨恨一下子消散得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居然是说不出的满足和甜蜜,以及对自己的痛恨。
终究是他太阴险,太残忍,太卑鄙。
既然他选择了隐藏自己,选择了做一个全新的人,那么在她吻上他时,他应该保持镇定,将自己的身份伪装到底的,却原来他根本挡不住她的一个吻。
只消一个吻,他就被她攻城略地,在她面前溃不成军。
那个女人就是有本事让他失控,他自以为掌控得很好,这一次却不自知地落入了她的掌心。
这些日子,她猜到了他是谁,看着她一次又一次地试探,他无动于衷,他狠心地不认她,狠心地不肯告诉他,他是谁。
即使她向他坦白了心意,即使昨夜她终于被他逼得放下了石定峰,即使她把自己交给了他,即使情到浓时,他们放纵彼此、尽情地索要对方,即使她与他融为了一体,即使她一直用期盼的眼神看着他,他也开不了口,他也不愿承认自己是谁。
她从来都是那样美好,反而是他这样的不堪。
在她的面前,他只能做杨靖飞,不能再做柳青冥。
他怎样做才能让她忘了那个无耻邪恶的自己?
“襄儿,你在哪儿?”
柳青冥将那缕白发收入了袖中,心头袭来一阵无法言说的痛。
他想她,想入肺腑!
他要马上见到她,哪怕要说出那些不堪的真相,哪怕要彻底摧毁那个过去的自己,他也要告诉她,他是谁!
他起身穿衣,手在扯过石榻上的红袍时,摸到了一块丝绢。
柳青冥修长的手展开了丝绢,看到上面秀逸的篆字,他深邃的凤眸逐渐变红。
“阿冥,我在圣泉等你。从今往后,可否请你放过九爷,放过你自己。”
瞧瞧,在昨夜她放肆大胆地招惹他、占有他之后,她的语气竟然这般镇定自若。
那个笨拙胆小、为爱痴狂的女人,从何时起变得对男人如此心狠手辣、游刃有余了?她真是越来越出息了!
如她所愿,在与石定峰经历了那一番厮杀之后,在看到她又一次为了那个负心汉挡住毒攻的那一瞬,他就被她打败了。
昨夜被她一。夜。情。缠,他才知道,不是他掌控了她,到头来是她又一次俘虏了他。
从今往后,为了她,他放过那个负心汉,他再也不会对石定峰动杀心了。
洪宁襄独自一人抵达圣地梅海是在七天之后,一路追踪着朱宸风留下的符光记号赶路,虽然遇上过罡风暴,但这一次她一人独自行动,勉强应对了过去。
这个地方果然如石定峰所说,是一座遍布梅花树的仙岛,一座座看不到尽头的山脉起伏连绵,山里也有梅花,粗看还以为这里是个适合看风景的地方,但实际上走进了小岛,立刻就会感觉到一股浓郁的妖气。
岛上的梅花树都不是普通的树,都修出了妖灵,步步都有梅树妖阵,步步都要小心。
洪宁襄小心地避开了路上的妖阵,在金色的符光指引下,御剑飞驰到了这座仙岛的中央,符光的尽头,是一座矗立在汪洋梅花树海里的青石宫殿。
“襄儿!”朱宸风从宫殿上方的青石台阶上飞了下来。
“朱师兄!”洪宁襄收了天痕剑,疾步走了过去。
“襄儿,怎么只有你一人?”朱宸风往她身后看了一眼,确实没有看到石定峰、杨靖飞、吴行三人。
七天前,在石定峰和杨靖飞厮杀的那一天早上,他原本也想去帮忙劝架,却突然遭到了安玉堂的袭击。
安玉堂那个老家伙竟然又想抓他来找圣泉,他想到圣地梅海的位置难以探测到,既然安玉堂知道大致的路线,于是将计就计,他跟着安玉堂走了,走之前,他给洪宁襄发了一道传信符,让她带着众人追着他沿路留下的符光印记,前来圣地梅海会合,却不料,她竟然一个人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