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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嬷嬷没有进去见皇后,她回到太后宫里。
太后在她走以后,还是独自沉思。那种陷入回忆中的恍然出来,侍候的人知趣退出来。
喃喃的,太后低语:“我错了吗?弟弟你说呢?我以为把你的长孙女儿嫁到这天下最尊贵的人,你地下一定喜欢。但现在看来,香姐儿说不好,加福又是个不纳妾的,加寿她这还叫过得好吗?”
太后本来就会在思念中和家人对话,后来袁夫人进京,把袁夫人的习惯也学会。
“你的儿子厉害,他东想西想的,是不想让太子纳妾。我哟,我只能保证太子不早早纳妾。真是的,如今孩子们都不觉得纳妾是好,我倒为了难……”
她絮絮叨叨的同自己低语着,直到外面有人回话:“太后。”是宣嬷嬷的声音,太后才停下来。
宣嬷嬷进来,把容妃和去看过皇后的话回上来。太后漫不经心:“让她们斗吧,好好的斗,让皇后好好看清楚,更没有功夫重新埋怨加寿这亲事定的不好。”
宣嬷嬷微笑:“如今柳家的人也上来了,上一回容妃娘娘宫里的刀,就是柳家收买宫门上侍卫做下的。”
“哼!不看他柳至识大体,我早就揭出来!”太后隐隐动怒:“想个法子震吓他,让他在宫里放老实。有我在一天,不许他柳家的手再伸到宫里来。我不在了,还有寿姐儿在,也不许他这样!他要是伸手成习惯,难道不左右加寿!”
宣嬷嬷也说应该如此,宫里的事情由不得外人说话,你柳大人要报欧阳家的仇,应该在宫外面。
太后让提醒,问道:“欧阳家打官司的事情怎么断的?”
“他家不肯承认,顺天府把那个参与谋杀的表亲定了罪,一切罪名在他身上。梅家和吕家,带个女儿上京,是一出子又一出子的出事情,吏部代尚书阮大人终于不耐烦,把这两个人革去官职,如今是凄凄惨惨地回家去了。”
太后云淡风轻的笑:“谁叫他们和侯爷过不去。”加寿还没有别人能和她争宠的心思,这只能是和她的爹忠毅侯过不去。
宣嬷嬷想到袁训,也忍不住笑,附合一声:“是啊。”又悄声地道:“柳家的人到底谨慎,打发人护送出京,怕他们在路上有个好歹,他们家又有洗不清的名声。”
太后哦上一声:“这个侯爷来回过我,他就是来说笑话的。”太后好笑一下。
袁训在外面听到有趣的话,就会积攒着,进宫告诉姑母。
昨天他进的宫,满面春风:“柳至真多事,打发柳五,就是不要脸的那个护送。又怕让缠住,打发人来见我,说看了柳五的吕家,让关安送。看了关安的梅家,让柳五送。关安说他一头撞死也不去护送,我没办法,让吕家跟着兵部出京的车队同行,这是最安全不过的。”
太后回想起来,呵呵笑出声:“关安说他要寻死呢,”宣嬷嬷跟着笑,任保走进来。太后两个人赶紧的收起笑容。
任保回了几句别的事情,随后笑得合不拢嘴:“回太后,这吕家总算出京,我外甥这可就安全了。”
太后和宣嬷嬷一起让他逗笑:“安全什么?”
任保精神抖擞:“清白上从此安全。”太后大笑出来。
……
太子收到梅吕两家的消息,也是随意地一听。他忧愁的还是父皇没有往母后宫里去的迹象,独自看会儿书,出来和加寿商议。
天色近黄昏,加寿还在这里。她今天回家里住,下半天没有回宫。和太子说着话,有人来回:“忠毅侯和加福姑娘到了。”
加寿往椅子下面一跳,太子也起身,握住加寿的小手,送她到二门上。
加福侍候人的车没有进来,只有袁训赶着坐加福的车进来。
车帘子打起,加福招着小手:“大姐,快点儿,加福还要做功课呢。”加寿扮个鬼脸给她:“三妹你不用急,你今天不做,明天让战哥儿跟着也荒废一天吧。”
加福歪脑袋:“那可不行,战哥儿以后要当大元帅,荒废一天,就晚当一天,他会哭的。”
袁训和太子一起笑:“他还会哭?”加福嘟一嘟嘴儿,不确实地道:“应该会吧。”
加寿有车,但跟在后面,她让父亲抱着和加福同坐。袁训请殿下留步,只送到这里就行。赶着车出到街上,眼前是熙熙攘攘的人流,耳后是小姐妹叽叽哝哝的声音,雪地虽冷,但尚书精神高涨。这日子,真叫不错。
下车后,小姐妹伸手要抱。加寿现在完全弄懂父亲的意思,会道:“爹爹今天不抱,寿姐儿明天大了,就不能抱。”
袁训乐滋滋伸右臂搂住她。
加福伸长小手:“爹爹今天不抱,明天祖父带我和战哥儿出城赶集去,明天就不能抱。”
袁训喜滋滋伸左臂搂住她。
两个小胖子,换成别人没力气只怕是抱不动。但忠毅侯能开强弓,手臂又粗又鼓,抱着女儿还走得轻盈,一路先送回自己房里。
宝珠算着时辰,带着香姐儿等在这里。香姐儿奔出去:“还有我呢,”加寿加福嘻嘻哈哈地笑着,袁训一手一个女儿,还能高难度的蹲下身子,香姐儿爬到他背上,父女四个人大笑着冒雪过来。
宝珠忍住笑,先接过加寿亲亲:“乖乖大的回来了。”加寿笑眯眯。宝珠再接过加福亲亲:“乖乖小王妃回来了。”加福笑眯眯。最后抱下香姐儿,不放下地,送进袁训怀里:“也抱一抱,不能单少了我们是不是?”
加寿一本正经:“二妹,我很快就大到不能抱,你别着急,很快那一半儿就归你。”
香姐儿道:“我不着急,大姐不在家,那一半儿早就归我。”
进房门换下雪衣,丫头们打起油纸伞,袁训宝珠带着她们去见袁夫人。天寒地冻不到处跑,一家人在袁夫人这里用饭,男孩子们也跟着父母亲回房。
……
烛光摇曳,“加福做完功课,说故事了。”孩子们坐过来聚精会神。
烛光摇曳,“故事说完了,二妹回房睡,三妹回房睡,让哥哥姐姐留下说大人的话。”
香姐儿不服气:“大哥二哥昨天还同人打仗,这不叫大人。”但是乖乖让奶妈抱走。
加福问加寿:“真的不要加福陪你?”加寿拉起她的小手:“多谢三妹想着,不过我今天自己睡吧。”
加福肃然:“加福不在,大姐你可以吗?”
加寿肃然:“也许可以。要是不可以,再去打扰三妹。”
加福这才放下心,让奶妈抱走。
执瑜执璞说送妹妹,在廊下看着她们出院门,兴高采烈进来:“爹爹母亲,小孩子都走了。”
加寿瞄瞄他们,知趣的没有点醒。
袁训笑容满面:“取大衣裳来,咱们换上就出门去。”又叮嘱:“可不许告诉二妹和三妹。”
执瑜嚷着:“她们会哭,还要哄。”
执璞嚷着:“小孩子嘛,就是这样。”
加寿竭力不看大弟二弟的稚嫩面容,让奶妈给换出门衣裳。
宝珠把加福的书包收拾好,把能撕下来的纸撕掉,明天送给小二表弟。
尚书大人从来不屑做这种偷摸,他能做的就是对着眼红,这事情跟收拾加福的书包一样,归了当母亲的。
夫妻们最后换好衣裳,孩子们早就急不可耐,不怕冷的先到台阶上面站着。
袁训出来,习惯性的蹲下身子,加寿习惯性的往父亲怀里一拱。执瑜执璞习惯性也上来:“啊哈,小孩子嘛,就是要抱的。”
加寿一个白眼儿过去,让父亲抱起。宝珠跟在后面,小子们跑在前面,一家人到二门上,没有马车,关安带着几匹马候在这里。
加寿喜欢了,因为弟弟们刚才有话出来,她故意标榜:“寿姐儿大了,如今是骑马出门。”让父亲抱到他的马上。
执瑜执璞顾不上和她争话,在顺伯和孔青帮助下,抢着自己上马。坐到马上,呼一口气,面前有一团白出来,骄傲地宣称:“这是我们的马。”
宝珠嫣然上了第三匹,触到马缰就觉得寒冷,去看孩子们都戴好手套,才把心放下来。
袁训没有骑马,他步行牵着加寿坐的那匹,加寿觉得自己最得意,又爱看雪夜,翘着鼻子对着天。
雪花落下来,先是一凉,然后在面颊上融化,加寿就咕地一声笑。
大门上,蒋德带着人前后分布的跟随,看着这一家人有说有笑有乐有炫耀。
当父亲的为女儿操碎了心,但加寿不知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