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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过他的话,柳夫人茅塞顿开,但担忧随之而来:“这又要腥风血雨是吗?袁家要挡太子纳妾,唉,才经过两年娘娘的宫里不太平,我现在听到不太平,心里就哆嗦。”
柳至因为自己要么不出手,出手就无情,对袁训没有多想。他道:“换成我是小袁,我也收拾她们。”外面在这时候进来一封信。
“忠毅侯夫人送给夫人。”
柳夫人打开来看看,露出笑容:“袁侯夫人可是个好心地。”把信送给柳至。
信上是这样写的:“……小儿生日小女生日,都蒙宾客众多。现为答谢,于本月某日在园子摆宴,往来者皆俊秀。现请府上俊秀未定亲事之少年青年于那日到来,消夏有诗,瓜果佐酒。请勿推却。”
柳至惊讶:“小袁没有这样的好心肠,夫人说的对,这只能是忠毅侯夫人劝了他。”
“这是好事情,这样一办,以后打太子主意的人也就要收敛。”柳夫人脑海里出现宝珠和气亲切的面容,不由得点一点头,赞赏着她:“真是个冰雪聪明的玉人儿。”
柳垣让人请来,进来就对柳至笑:“我正要过来,昨天太可乐,咱们玩到晚饭后,阮尚书是让扶着走的,我也酒多,今天起得晚。”
柳至把宝珠的信给他看,柳垣也翘拇指:“这事情做得大气,这要是侯夫人的主张,在我眼里,她可要高过忠毅侯了。”说着哈哈笑起来。
柳夫人附合的话还算中听:“是啊,不瞒你们说,我见到她头一面,那是好些年以前,我就喜欢上她。”
柳至却是煽风点火:“以后咱们见到小袁不用理会,对他老婆客气就行。”
柳夫人嗔怪:“看你说话不中听,怎么配拿着这好心地的信。”
柳至忍不住一笑:“这信不是给我的,还你。”把信给夫人,柳垣满面堆笑问:“这事情咱们响应吧,”
柳夫人一片好心思:“自然响应,袁夫人的好意,岂能不去?”
柳垣嘿嘿两声,说的和她恰恰相反:“无事结交外官是遭忌的事情,但这就可以正大光明的结交。昨天我看到,不是所有姑娘都不稳重,还是有可取的人。咱们家也有二、三等,三、四等的男子没有婚配,咱们答应过去,以后皇上怪罪下来,罪名也是忠毅侯担。”
柳夫人气急:“我说你们两个可太坏了,袁家明明是好意,到你们嘴里就办成坏心思。”
柳至好笑:“我们帮忙分担忧愁,哪里又坏心思?我是一片好心,要是都喜欢小袁那东西,他就忙不过来。”
他说得煞有介事的,一半儿借机结交外官的心思,到侍郎嘴里也成好心思。
柳垣更是乐颠颠:“昨天还有两个像是喜欢我,我可不可以再娶一房?”柳夫人拂袖起身:“两个趁火打劫的,我听不下去。”进房里去。
外面柳至说不行,打发柳垣出门:“按你说的,把咱们家二、三等的没有婚姻的男子,丧偶的也行,但不要窝囊废。要么有才气,要么能进武举,要么会营生。咱们这是帮忙不是吗?既然我们只要好姑娘,出去的也只出好男子。”
柳垣嘻嘻哈哈:“咱们是帮忙,就是这样。哈哈这个忙帮的,”
走出大门,柳垣佩服袁训的心思重新上来。别说他还真敢做事!昨天他凭马术高超,箭法无敌,功夫过人,赢得一堆的芳心。今天又由他夫人出面,这是开相亲大会?
解决这事情还能促成姻缘,这些成年的姑娘们进京,不就是为姻缘吗?
也许她们的起意,或者说她们家人的起意,对太子殿下而去。但应该有自知之明,太子不会要所有的人。
袁家不是把人往死里害,柳垣五体投地。这样的好老婆,他是怎么娶到的?
在他出这道门以前,负责送信的顺伯和忠婆卫氏在一个门前停下车。顺伯上前叫门:“敢问这里是才进京的凌家吗?”
凌家的门人无精打采,他们家姑娘昨天兴冲冲去太子府上道喜,结果让皇后扫了脸面,回来要上吊要抹脖子,一夜没有消停,把家里人带得一夜都不敢睡。
门人都觉得跟着没脸,唉声叹气:“唉,你是哪家的来找我们老爷?”
顺伯陪笑:“稍等,我请同来的妈妈们过来说话。”门人见这家子人上门郑重,打起三分精神,看着两个穿戴不俗的妇人,一个偏老些,是忠婆,一个中年,是卫氏。
忠婆带一个小丫头,卫氏带着小卫氏。笑容满面:“我们是忠毅侯府的,奉侯夫人之命前来下请帖,请为我们通报,让我们面见夫人小姐。”
门人就进去,凌夫人正为昨天生气,又让女儿缠得一夜没有好睡,疲倦不说,疑惑着怕上了忠毅侯夫人的当时,听说袁家来人,如临大敌:“来的是什么人?”
担心是来二次羞辱。
这是心怀鬼胎的想法,出自于她们进京是打太子主意。
门人说是两个和气有礼的妇人,凌夫人主要是怕明着开罪袁家,才无奈的道:“请进来吧。”
没一会儿,见到两个妇人进来,发上是成套的头面,衣上是锦绣繁花。把凌夫人不敢小瞧的心思拿出来,面上笑容算是热烈。
忠婆问候过她和凌姑娘,笑道:“我家侯夫人有几句话,说昨天惊马凌姑娘也受到惊吓,娘娘担心殿下,说了凌姑娘几句。去的客人都知道不是凌姑娘本心,侯夫人也觉怜惜。后日是我们家答谢亲戚知己,请夫人带着姑娘去玩一天,不要拒绝才好。”
凌夫人听到为女儿昨天说话,面上光彩回来五分。思忖一下,女儿昨天丢了颜面,要是在袁家能找回来,最好不过。要是找不回来,老爷在京里述职不成,全家人都像京里混不下去,灰头土脸回去不好看。
她心里先愿意上来。
又怕女儿想不开,拿出比进门时多的客气,欠身道:“这敢情好,不过容我问问女儿。”
忠婆和卫氏说请便,在这里等着。凌夫人出门,到凌姑娘房里,把话对她说了一遍。
“这是找回脸面的事情,如何我不答应,”凌姑娘说好。凌夫人放下心,回来告诉忠婆和卫氏去,这个时候才有心思打听她们在袁家的地位。
忠婆有心告诉,并不隐瞒:“我算侯爷的奶妈,他不是吃我的奶,却是我从小抱着长大。”
凌夫人素然起敬。
忠婆又介绍卫氏:“这位卫妈妈,不折不扣是侯夫人的自幼奶妈,侯夫人吃她的奶水长大。”
凌夫人欣喜,袁家这算是有诚意。亲自送她们出门,回来再次告诉女儿:“请你去的是两个这样的家人,她们有那么样的辛劳,如今在侯府里还不是老太太一般的地位。她们来这是难得的。这说明啊,你昨天受屈,大家看在眼里。”
母子面上光彩一起回来不少,这就凌姑娘也不寻死,凌夫人为她挑首饰配衣裳。凌老爷去有司衙门回来,听到也放下心,说这是大好的事情。
……
后日,袁家人来人往。常五公子下马,回身还是哭笑不得。在他的身后,不仅有玉珠的车辆,还有他的四个哥哥,和他的父亲,常御史大人。
打发仆妇陪玉珠去见宝珠,五公子见左右人离得有几步,再次对父亲苦笑:“父亲,有哥哥们肯陪我来,这事情我们会办圆满,您说您也来了,这以后传出去不是笑话一桩?”
常御史摇头晃脑:“怕你们办不成,我跟着你们吧。你眼里不要有小瞧为父的心思,为父在你们这年纪,也是有个风流的名声的。”
随后放低嗓音:“回去不要告诉你们母亲。”父子们相对而笑,父子们都生得玉树临风一般,都是好颜色衣裳,金簪子玉佩香囊荷包一件不少,各摆仪态光鲜亮丽。
五公子在心里嘀咕,全是玉珠害的,自己一个没看住,她还真的跑去见了父亲。
他们进去以后,文章侯府的马车在门外停下。文章老侯、二老爷、四老爷,韩世拓和掌珠到来。
掌珠也是先进去见宝珠,韩世拓再次交待父亲和叔叔:“今天咱们大展手段,请父亲和叔叔不要藏私。”
文章老侯笑道:“这个不用你多说,你还在娘肚子里,为父我就是京中风流第一人。”
二老爷假意沉下脸:“大哥,有我在,这话你别说。”
四老爷更不服气:“大哥二哥,一直我是第一人,你们好意思的来抢。”把个衣角一抖,眸中这就含上情意:“看看我这眼睛,勾人魂不是?”
四个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