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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草丛中一阵响动,周季同顾贵止住说话,取下弓箭,专注的盯着草丛。不一会,一只小小的小兔子跳出了草丛。
“咦?是只小兔子啊!”周季失望的放下弓箭,这种小动物有什么好猎的。
聂瑄望着那只小兔子,心思一动,取下背上长弓,从鞍旁箭袋中取出一支雕翎,弯弓搭箭,刷的一声响,白兔应声而倒。
澄心策马上前,只见雕翎正射在白兔的左耳上,将白兔牢牢的钉在地上,白兔后蹄不停的蹬着。澄心下马拔起雕翎,给白兔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就把它塞到带来的笼子里。
“聂二哥?”周季不解的望着聂瑄,聂瑄淡淡的笑了笑,“许久没射箭了,我想练练手。”
周季听了笑着说道:“聂二哥真是好箭法,要射杀兔子容易,要射伤它可不容易。”
聂瑄笑了笑,并不接话。三人又往山林深处骑去,一路上遇到很多小动物,但周季一心想打一些野猪、獐子之类的大兽,所以都放过了。聂瑄是纯粹来游玩的,射了一只兔子就收手了。而顾贵根本不善擅长狩猎,最后周季转了一圈,什么都没有打到,他的脸色也渐渐的越来越沉。
顾贵见日头越来越高,便说道:“鼎元,我们回去吧,太阳越来越大了!”
周季忿忿的说道:“不回!今天一个猎物都没有打到呢!”
顾贵有些无奈的望着他,求救似的望向了聂瑄。
聂瑄淡淡的笑了笑说道:“回去吧!马上日头太烈了。”
“致远兄,你在海上多年,还怕这日头?”周季问道。
聂瑄淡然一笑的说道:“在海上,这个时候基本上没人会出现在甲板上的。”
顾贵用袖子抹了一把汗说道:“回去吧,太热了!”他扇着折扇,苦笑的说道:“这鬼天气!”
聂瑄说道:“回去吧,修文不比你的身体,再下去他要中暑了。”
周季看着脸色已经有些发白的顾贵说道:“好吧,今天就算了。”
一行人骑着马有回到了老槐村,幸好顾家现在造的大了,不然连放置马匹的地方都没有。下马之后,聂瑄指着笼子里的兔子对顾贵说道:“修文,这只小兔子送给令妹做耍吧,今天要劳烦令妹了。”
顾贵一愣,随即笑着说道:“致远哥多谢了。”他让身边的僮儿把兔子给猫儿送去,心里暗暗责怪自己粗心,怎么都想到给猫儿弄几个小动物玩玩呢?
聂瑄笑着说道:“举手之劳,有什么好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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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菜已经烧好了,猫儿忙了一个早上,总算能回房歇息一会。幸好现在下厨不比以前,她只要站在灶台前看看火就行了,其他几乎都不需要她动手。让人备了热水、凉茶,又派了几个小厮在门口迎着。她正想着是不是还缺了什么的时候,兰因含笑走了进来,“猫儿。”
“因姐。”猫儿起身迎着她坐下,“你怎么过来了?”
兰因笑着说道:“猫儿,你四哥他们已经到了,一会他们吃饭的时候,我带你去花厅,看看你四哥带回来的那个周公子。”
“看周公子?”猫儿愣了愣,脱口而出:“为什么?”但一说完,她就囧,不会是变相相亲吧?
兰因轻拍她的小手说道:“傻丫头,当然是给你挑夫婿喽!”
“果然!”猫儿黑线了一下,佯装羞涩的转身说道:“因姐,你讨厌啦!”
兰因笑着搂过她,柔声说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有什么好害羞的,我家的小乖囡转眼都快十五岁了,当然要考虑终生大事。我听你四哥说了,那个周公子今年十七岁,人长的出挑不说,性子也好,刚刚考上了秀才,还有一手好箭法,是个难得的文武全才。”
猫儿听了心中颇是不以为然,这么好的条件,怎么十七岁还没有定亲呢?她刚想说什么,这时秋实提着一个笼子进来说道:“姐姐,聂公子打了一只小兔子给你玩呢!”
兰因一见那毛茸茸的小兔子,不由喜爱的说道:“这聂公子当真是细心的人,出去打猎还知道给你打个小兔子玩。”
猫儿瞅了一眼那小兔子,不着痕迹的皱了皱说道:“别放在房里,你放到柴房里去吧。”
“啊?”秋实愣了愣,兰因也愣了,“猫儿,你不喜欢兔子?”
“不是啊。”猫儿解释说道:“这兔子是野生的,身上脏,别放厨房里,你放到柴房去。今天没空摆弄它,你先给它喝点凉开水,然后弄点干净的菜叶子给它,以后准备一点苜蓿喂着。”
她揉揉额头想到,好好的打猎,给她带什么兔子?养兔子很麻烦的啊!不过——她看了一眼那毛茸茸的小兔子,叹气一声,她又做不到让它自生自灭,算了!能养多久就多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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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一)
顾贵他们到家之后,早有小厮在门口等着,一见他们回来,便笑着迎着他们入屋内歇脚,从外头甫一进门,三人便感到一阵凉爽之气袭来,三人神色一松。
屋里朝南临窗设有一张竹榻,铺着一张竹席,两个靠枕,榻上横着一张小榻几,几上磊着书籍茶具。窗户外是一荷花池,凉风徐徐吹来,让人精神一振。顾贵让两人坐在竹榻上,然后告了一声罪,便先离开厢房。
小厮们奉上清凉的井水和干净的帕子,周季和聂瑄欣然的接过白巾洗脸。洗完脸后,小厮们在奉上凉茶、点心,两人大热天在外头待了半天,流了不少汗,早就干渴不已,接过茶水便喝了起来。
茶水一入口,周季便眼睛一亮,一仰而尽,直呼:“痛快!”
一旁服侍的小厮见状,连忙再给他倒上一碗,周季一连喝了三碗,还依依不舍。那小厮笑道:“周公子,这酢浆草和银丹草都是凉寒之物,少喝能清热解渴,多喝便伤脾胃了!不如您先用些小点心?小的给你打扇,一会就凉快下来了。”
说着那小厮便拿了一把芭蕉扇,将一盆冰块放在周季旁边,对着冰块给周季打扇,别说是周季了,便是聂瑄在一旁感受到一阵阵的凉意袭来。周季赞道:“好个机灵人。”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块碎银子丢给了那小厮。
小厮接过银子,将扇子递给一旁伺候的人,示意他继续打扇,然后给周季和聂瑄磕头说道:“多谢公子打赏。”
别说是周季了,便是聂瑄也笑着说道:“好个机灵人!修文果然治家有方!”
聂瑄不紧不慢的将碗里的茶水喝完之后,将空碗放在榻几上,小厮也再给他斟满一碗。两人洗完脸,喝过凉茶之后,浑身都放松了下来。借着阵阵凉爽的清风,周季倚着靠枕暂时歇息,不一会竟打起鼾来。适才受赏的小厮见状,从竹榻下方拿出了一条薄毯,小心的盖在了周季身上。
聂瑄则打量起屋内的摆设,屋内摆设清雅,大多是木竹之物。北面置有一个博古架,上面摆满了形态各异、种类不同的木雕、竹雕,间隔还摆放了一些书卷和文房用具,东西摆放错落有致,丝毫不乱。
东面摆了一排四张椅子,左右两面各社高几,上面摆着美人觚,觚内插着时鲜的花卉,底下四副脚踏。墙上挂了一幅山水桃花图,墨笔清润,设色雅淡,山光石色,浅深掩映,树枝动摇,若有风声拂拂出乎其间。画上还提了字,“欲雨红花含晓露,乍晴紫陌笑春风”,字体飘逸,风骨灵韵。字画显然已经自成一家,隐有大家之风。
聂瑄看得出神,不由自主起身走在画前仔细赏玩。心里啧啧称奇,不知道是顾家那个兄弟的手笔。画上只见年月,却没有名称,心中暗自奇怪。那画上的笔迹虽潇洒,却还带了几分娟秀,他有点吃不透了,难道是女子所做?转头问一旁伺候的小厮说道:“这画是谁画的?”
小厮摇头不知,只说是家里大少爷取来贴在墙上的。聂瑄赏完了画之后,坐回了竹榻,见顾贵还不来,便顺手拿起榻几上的书卷看了起来。一看书名不由哑然失笑,竟然是一本三字经》注释,上面还写着第三卷。这三字经的注释需要写上三卷书?
反正是打发时间,他一时好奇,便随手翻看了起来。一看却发现里面有不少图画,不由静下心仔细读着。原来这本书是将三字经里所有出现的典故,以图画的形式展现了出来,难怪需要三卷书了。因绘画者丹青笔法精妙,故书中所绘之人物皆栩栩如生,神情笑貌跃然纸上。画下还配了详细的注解及原文,还有对这个故事的评价。
那评价中肯全面,将利弊好坏一一列出,虽然那些评价不过只是一些陈词滥调,但语气生动风趣,又带着几分循循善诱,让人感受不到一点说教的意味。不知不觉间,他竟将整本书都看完了。看完之后,聂瑄有些依依不舍的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