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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及此,时开顿觉周身舒畅无比,拿起匕首,走至院中,四下观望。
书房屋顶上,有一人卧姿慵懒,对月饮酒。
时开手一挥,喝令下人:“都给我滚远点儿!”
下人们都晓得侯爷今日心情奇差,闻此言,高兴还来不及,各自快步离去。
时开前脚把人撵走,后脚就后悔了,看着高高的房顶直打怵——把人叫回来搬梯子,太丢人了;自己爬墙摸到屋顶上,更丢人。怪只怪他只会舞文弄墨,拳脚功夫仅限于儿时学了几趟拳。若会些轻功剑法,屋顶上那位也不至于会对他横竖看不上眼。
苏晗此时心情不错,看出时开为难之处,飞身越到当院,把他拎上了屋顶。
时开小心翼翼地坐在瓦片上,一动也不敢动,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问道:“将军夜间来访,为何不到厅堂安坐?”
“上面敞亮。”苏晗又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酒不错。”
“此酒是陈年蓝桥,味道的确风雅,若是合将军心意……”
“说正事。”苏晗打断他。
“是。”时开出于习惯,立即挺直了腰杆,洗耳恭听。
“太后懿旨到将军府之际,恰逢我心疾发作,是以不曾接旨。”
“如此可真是……”时开满脸喜色,却不敢把话说完,咽了口唾沫,把“可喜可贺”四字一并吞回腹中。
“其实,若是你我成亲也不错。”苏晗面色冷淡,目光如炬,“一来,妾室杀尽可正家风;二来,教你习武可强身健体。”
时开只觉背后直冒冷风,心里暗骂面前人就是个活生生的女阎王。好在他文采出众,善于抓住对方言辞中的关键字眼,干笑两声,道:“若是将军与我不成亲呢?”
“不成亲自然也有好处,你继续风流快活,我还能帮你物色一位温柔似水的夫人。”苏晗拍拍他的肩头,“说实话,你选哪条路?”
时开拐弯抹角地道:“在下素来敬仰将军骁勇善战,从未动过高攀的念头。”
“实话?”
时开忙不迭点头,“实话,实话。”
“如此,就依我之见,过些日子你另结良缘。”苏晗懒洋洋地躺下身去,却吩咐时开,“站起来。”
时开不解。
苏晗声调低了几分,语气却阴沉了几分,“站起来!”
时开费了些力气才站起身来,生怕脚下的砖瓦塌陷下去,颇有些心惊胆颤。
“时开,记住,我苏晗最擅长的就是杀人,让人生不如死的法子也多得很。”说到这里,苏晗顿了一顿,又喝了一杯酒,才继续道,“今日之事,你若泄露一字半句,我日后便不再带兵打仗,誓死嫁入永宁侯府,以折磨你为乐。”
时开忙发毒誓表态:“在下万万不敢,若泄露一字,便遭天打雷劈。”心里却在腹诽着:这架势,弄得好像谁多想娶你似的,若娶你为妻,不如一死了之!
“如此便好。”苏晗抬起腿来,轻轻踢向他的膝关节处。
时开眼睁睁地看着她的举动,硬是躲闪不开,任她把自己从屋顶踹到了院中方砖地面上。哀嚎一声之后,他咬住了舌头,忍着没有骂出声来。
苏晗紧随其后,跳到他身边,落地时无声无息,探手取走自己的匕首,语声随着身形远去,“如此,外人便会说我与你八字相克,太后也会罢手。”
时开被气得眼冒金星——你这样摔一跤,结果不也是相同的么?偏偏要我受这等罪。见过混账的人,就没见过混账到这等地步的!而且,还是个女人。
一干下人闻声而至的时候,七嘴八舌地问询原因,时开哭丧着脸,有苦难言。
苏晗此时的心情,胜似打了一场漂亮的胜仗,离开永宁侯府,施展轻功,极速返回将军府。
到了凌烟阁,苏晗攀上院墙,观望院中情形,并无面生之人。侧耳聆听,厅堂有低低的语声。
都说摄政王楚云铮也是身怀绝技之人,不然也不会在她未成名时威慑沙场,他在府中,小心些总不会错。苏晗连呼吸都屏住,飞身跃上寝室屋顶,行至北窗处,双脚勾住琉璃瓦,倒挂身形,伸手去推窗户。
此时,却有人握住了她的手。
苏晗震惊之下,险些头朝下摔到地上。
第三章 礼尚往来
苏晗转转眼睛,看到那人的衣着,暗呼糟糕。身着蟒袍,能在此时出现在将军府的人,唯有摄政王楚云铮。他在朝堂举重若轻,出手又占了先机,两点相加,让她克制住了与之抗衡的冲动。
楚云铮无意刁难,放开她的手,打了个“请”的手势。
苏晗凌空旋转身形,落到地上。
凌烟阁后院是一个小花园,楚云铮稍一打量,举步去了凉亭。
苏晗硬着头皮跟上。
月华之下,楚云铮一身贵气,一身霸气,身姿挺拔如松,步若闲庭信步,自有一股上位者的从容气度。
他站定身形,转过身来,苏晗看到他的容颜。久闻摄政王有着一张倾倒众生的俊颜,此刻看到,苏晗承认,闻名不如相见。
楚云铮不温不火地道:“苏将军。”
长得再好看又有什么用?心地不好,和她玩了一手猫捉耗子的游戏。烦他!苏晗一面腹诽着,一面施礼相见,“下官见过王爷。”
楚云铮抬了抬手,“免了。”眼前人身形修长,比寻常女子要高一些;语声微有几分沙哑,却也悦耳动听;黑纱罩面,猫儿一般灵动的双眼盈着锐气、寒气。
也不知她在想什么,到此时了,还不肯对他现出真面目。其实他也有些不解——以往并无机会相见,可只看到她的身影,便能认定就是她。
苏晗犹豫片刻,问道:“王爷有何吩咐?”
楚云铮却道:“苏将军倒是忙得很。”
苏晗装糊涂:“王爷是指——”
“苏将军,你我打个商量?”
苏晗态度恭敬:“王爷只管吩咐便是。”
楚云铮开门见山:“你将汗血宝马还给本王,本王对你欺君之罪绝口不提,如何?”
本来就是她的宝马,何来还给他一说?苏晗很生气,可眼下情形容不得她辩驳谁是谁非,也只得应付道:“王爷的宝马走失了?下官定当尽快为您寻回。”
楚云铮忍着笑意,道:“方才本王无意中经过将军府马厩,看到了宝马行迹,还望将军割爱。”
马厩也是能“无意经过”的?苏晗气得想骂人,又有些埋怨母亲,怎么就没把这人稳住呢?
楚云铮加重了语气:“苏将军。”
苏晗没得选择,又深知好汉不吃眼前亏,恭声道:“下官明日便遣人将宝马送到王府。”
“今夜。”楚云铮指定期限后又问道,“指婚之事,想来将军已经料理妥当了?”
这件事,苏晗是打死也不会对外人说的,低下头去,沉默不语。
楚云铮莞尔一笑,“时候不早了,苏将军回房歇了吧,也免得几位医官等得心焦。”语毕,扬长而去。
苏晗叹息一声,跳窗进到寝室的时候,颇有些灰头土脸的感觉。
红玉正万分焦虑地等在室内,见苏晗回来,手脚麻利地帮她换了日常穿着,服侍她躺到床上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太夫人第三次走进寝室观望,见苏晗已经安然卧在床上,来不及细说什么,出去应承几句,把几位医官请进来把脉。
习武之人,装病甚至是诈死,都不是难事,苏晗任几位医官轮流把脉、众说纷纭,心里在盘算着楚云铮对指婚之事的立场。
太后干政,在朝堂的势力不容小觑;皇帝明里暗里都对太后有些恼火,却不好硬碰硬;楚云铮身为摄政王,是皇帝的左膀右臂;而她自己,因为手握兵权,太后定然想极力把她拉拢到身边。
太后赐婚在先,皇帝遣了楚云铮探病在后,足以说明皇帝的态度,即便明知她装病,也会认同。而楚云铮,自然也没有理由跟皇帝唱反调。她的姐姐苏月,身在宫中,贵为贵妃,也少不得在皇帝面前替她求情。
太后目前的亲信,与她年貌相当、门当户对的,也只有一个打骨子里就不成器的时开。想再为她指婚,人选就是个难题。
这样一番权衡之后,苏晗放下心来,知道自己躲过这一关了。
几位医官商议之后,开了个药方。楚云铮顺势道辞。
太夫人亲自把众人送到垂花门外,一颗心这才落了地,回到寝室,戳了戳苏晗的额头,笑嗔道:“你这泼猴儿,被你扰得好生烦乱。”
苏晗睁开眼睛,笑道:“是女儿不孝,每次回来就生事端。”继而便道,“您怎么就没看住摄政王呢?”
太夫人紧张地询问:“你被他撞见了?”
“没有,没有。”苏晗不想让母亲为自己担忧,“只是回来时见他在府中四处游走。”
太夫人苦笑道:“我一个身居内宅的妇人,若能稳得住他,他也不会年纪轻轻便位极人臣了。”
苏晗点头,“倒也是这个理。”母亲已算是极有眼色、反应迅疾了,惯于和自己一唱一和蒙蔽旁人视线。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