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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绑匪虽然没有伤害她,但天气这么冷,她一个人在冰冷透风的屋子里待着……唉!小晴,面对现实吧。”
爸爸知道我已经醒了,我却赌气般固执地不睁开眼睛,眼角的泪水流淌下来,渗透到枕头里边,只留下一块块水渍。
茜茜还没有到18岁!去年她17岁生日的时候,我们在学校的英语节开幕式上合唱了一首《My Heart Will Go On》,反响热烈,更加坚定了茜茜要当歌手的信念,我当然是义无反顾地支持她了。之后我们还小小地畅想了一下成年之后会如何,如今那些都只变成了我一个人的回忆……
一旦陷入往昔的点滴,那些场景就像是决堤的洪水,非要将你冲刷得溃不成军才肯罢休。如果可以,我愿意永远沉浸其中,因为在那里,茜茜还是好好的,会笑、会哭、会喜悦、会悲伤……
因为我不能出去,于是托黎诺帮忙买了一个小蛋糕,还有几根蜡烛和打火机。今天是茜茜的18岁生日,过了今天可就是成年人了,再也不能是个任性的小姑娘了。
快到零点的时候我让项皓扬先出去待一会儿,虽然这样有点对不起他,但是有些话我只想说给茜茜一个人听。项皓扬没说什么,拍拍我的手离开了。
我点上蜡烛,挣扎着起身把病房的灯关了,坐回床边,看着桌子上的杯子、水壶、还有那个蛋糕,一个人自言自语:“茜茜,其实我是打算今天零点的时候做这些事的,可谁知道我一醒来都10多了,错过了。”我扯着嘴角笑笑,“既然不能是第一个,那就做最后一个给你送祝福的人,反正我得是特殊的那一个!说什么有格调有气氛有档次,不过好像哪样也没占,不过有新意倒是说得过去。你说呢?哈哈!”我干笑两声,气氛反而更僵了。
强忍着眼底的泪水,明明是值得庆贺的时候,怎么能哭呢?“其实我挺后悔的,就是前一阵子对你不冷不热的那会儿,现在想想,懊悔的不得了。其实你什么都没做,却给你妈背了锅。对了,你知道吗?黎诺是你的妹妹,你一向因为我的原因不喜欢她的,其实你走了她也很伤心。还有好多事情都没来得及和你说!本来想着不着急,总会有机会的,谁想到机会总是稍纵即逝。阿云是我的双胞胎姐姐,怪不得我们那样像,你说之前我怎么就没怀疑过或是假设过呢?这么一说,你和黎诺也有点儿像,只不过我这样说你会不会不开心?!”
在那个不算大的蛋糕上我是硬生生地插上了18根蜡烛,惨不忍睹,要是平时我一定会乐不可支。可我现在只是难过,甚至为那个可怜的小蛋糕难过:“你会不会怪我选择先去救阿云而没管你。我想着是先把阿云带回来,陈啸东就一定会放了你的。也许在我心中不希望任何一个人有事,包括陈啸东。是我想得不够周全,更没想到你怎么就急性心衰了呢?!你没对我说过你心脏有问题的啊!算了,这些解释什么的最苍白无力了,我也最不喜欢了!你要怪我就怪吧!我受着就是了。不过我想,你没准也舍不得怪我!”
蜡烛在我的胡说八道中一点点快要燃烧殆尽了:“茜茜,你许个愿吧!以后我就不给你过生日了!不过你别担心,每年我都会给你烧双份的纸钱。这蜡烛我就替你吹了,蛋糕给你留着。”
我步履蹒跚地打开了灯,坐在床边久久的回不过神来。须臾间,项皓扬已经进来了,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挨着我坐下了,怅然若失地说:“她会听到的。”
也许吧。可能是太累了,我侧身靠在他肩上,觉得很安心。自从喻擎上次不告而别,他就一直在我身边来着,好像无论什么时候都能看到他。时间一长,竟也习惯了。这念头一起,我瞬间又觉得对不起喻擎,可是我又有哪里对不起他了?我还喜欢喻擎吗?这个问题我觉得难以回答,好像前几天还觉得必须要跟他把事情说清楚,但现在却又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了!
从前看电视剧或是小说,看到最后男女主角没有在一起,或生离死别,或天各一方。总是会想,他们还不够相爱。若是爱,怎么样也会在一起,可是现在忽然明白,只有爱并不够,无论多爱都不够。我和喻擎之间隔了太多山川、大海、沟壑、丘陵、用一辈子也跨不过。
那我喜欢项皓扬吗?这个问题好像也回答不了。他对我太好,比喻擎好得多。也许我应该和他在一起,我们之间没有那么多的障碍,也没有横亘着不可跨越的天堑。也许只有时间能告诉我答案,只要等着就好了,等着它给我答案的那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 无话可说。
☆、斯人已逝
阿云,现在应该叫姐姐了,她现在已经把东西搬回家了,以后就和我们住在一起。她没什么大事,只是有些伤风,第二天就出院了。她来看我时精神好了很多,也比以前爱笑了,但却一直在担心陈啸东的安危。幸好项皓扬已经提前嘱托所有人不要告诉她事实,只说因为绑架的关系,陈啸东逃跑了,警察还没抓到他。其他人也许不以为然,但我和项皓扬都知道陈啸东之于姐姐的意义,并不只是一个男朋友这么简单。他是姐姐精神的支柱,只有在他面前,姐姐才能真正放下内心的防备吧。
我不敢想她知道真相后会有什么反应,先瞒着吧。时间会慢慢淡化姐姐对他的依赖,当有一天姐姐能够释怀了,再告诉她也不晚。
奇怪的是据王叔文的家人说他并没有恋童癖的迹象,但当年他却对姐姐做出了那些事,而这也随着他的死亡变成了谜团。他在体检时被告知患上了脑癌,的确如他所说没几天好活了。十年的岁月在监狱里度过,本想着重新做人,一出来就被查出了脑癌,晚期的,也是凄惨。他执拗地认为是我对他头部的打击导致他患上了癌症,所以对我简直可以说是恨之入骨。
阿三死了,警察已经发现了他的尸体。不知道是不是陈啸东做的,不过这些已经不是我该考虑的了。
医生建议我住够一周,因为有些轻微脑震荡,最好能多观察观察。但在我的强烈要求下,今天就出院了。
在医院的这两天简单来说就是睡和吃,但吃到的都是一些清淡到不能再清淡的饮食,还有各种汤,喝到我忍不住想吐。项皓扬每天都监视着我必须吃完这个喝完那个,导致他自己都瘦了。好像我身边的人都瘦了,就只有我胖了。
我一点胃口都没有,但因为不想让他们担心,只好拼了命地咽下那些饭菜。是谁说的,胃被填满了,心就不会空虚的?我向来不空虚,只是心痛而已,可惜食物无法治愈心痛。
还有一件事,我隐约看到喻擎来过,却没有进来。当然,我不能确定,搞不好只是自己的幻觉使然。
顾家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包下了郊外的一块绿地,给茜茜办葬礼。甚至于去不去这个问题,我也纠结了一番。最后还是决定去,算是送她最后一程。
我头上的纱布还没拆,于是选了一顶黑色的帽子戴上,虽然不是是周末,但也来了不少同学,还有项皓扬和项源,路歌却并没有出现。
顾阿姨看我时的神情始终是恨恨的,其实我连茜茜最后一面都没见到,那天从ICU直接送到了殡仪馆,顾阿姨根本不让我靠近。
在她心中,认为我也是害死她女儿的同谋,自然恨我恨的不行,我无力辩白。黎诺也和我一起来了,她还不知道黎诺的身份。若是她知道了,指不定要怎么闹呢!
可是我一来,便觉得还不如不来,现在连欺骗自己茜茜只是暂时离开了的谎言都被迫戳穿,说不出是什么滋味,难受极了!
葬礼办得十分体面,看得出来,顾阿姨比在座的每一个人都要难过得多,整个人呆呆木木的,顾叔叔可以说是亲力亲为了,几天之间,就像是苍老了几岁。看来茜茜的离去对他们的打击真的很大。
整个过程我一滴眼泪都没有流,只是脑子里一片空白,像是完全不会思考,黎诺做什么我也就跟着。我不知道是怎么开始的,也不知道最后是如何离开的。
只记得茜茜那张大大的照片是浅浅微笑着的,那时她不知道是遇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情,看上去心情还不错的样子。
但是照片再像一个人,也只是冷冰冰的没有温度;她笑得再美再甜,也感染不了我半分。
关于茜茜的事、我的事据说已经在校园里被传得沸沸扬扬,我不想理会那些或真或假的传闻。但额角上那一道粉红色伤疤虽然被头发遮住了七七八八,却依旧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