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萤草松着筋骨,闻言道:“反正迟早要被你追上,还不如放手一搏。”
茨木童子眼神复杂地注视着萤草,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好,那就久违的来打一架吧。”语毕,茨木童子抬起了左手。
妖力骤然爆开,他金色的瞳孔在昏暗中闪着刺目的光线,好像有两个太阳般闪耀。
萤草无意识地咽下几口唾液,紧了紧握在手上的蒲公英。
综合以往两人打架的结果,即使茨木童子现在六星满级,还身带六星满爆的破势御魂,最后应该还是会比萤草稍逊一筹。
结果不言而喻。
萤草也是想到这里,才决定与他战斗。就不知茨木童子在知道自己嬴不了她的情况下,会打什么主意。
萤草戒备地用眼角余光向四周探视,以防茨木童子有什么小动作,或是后面会有什么帮手。
茨木童子知道自己与她直接开打捞不到任何好处,但他也没有萤草想得那么复杂,而是直来直往的低手一拳。
萤草闪躲不及,硬生生地吃下他这一招。妖力在刹那间如同花期已尽般凋零散落,只余下小半血量。
这就是他新御魂的力量!萤草虽有心理准备,还是吃惊不少。然而也不落后于他,蒲公英下一瞬就朝着他的脑门挥落下去。
茨木童子本可以躲,但他没有。而是笔直地站着,硬生生地挨了这一棒。萤草正惊疑不定,茨木童子却在蒲公英收势之时牢牢地握住了叶茎,顺着方向直接跃到萤草的面前。
萤草大吃一惊,想要使劲甩开他。
茨木童子有了上次的教训,这回谨慎得多了。他身形一闪,掌心用力一扯,便把萤草的蒲公英自她手中拔出,再反手一丢,蒲公英掉到了七丈远的地上。
惯力影响下,萤草整个人往茨木童子身上扑去。没了武器在手的萤草却也不打算束手就擒,张嘴就往茨木童子的手咬去。
茨木童子不躲反迎。萤草咬上他的手时,他已经把萤草按倒在地上。
不知是不是芦屋道满在这个山头设过法阵,被瘴气侵蚀过的花草树木没有受到影响。苜蓿草带着雾水的湿意,还有被瘴气侵蚀过的邪气,扑面而来。
茨木童子就这样任萤草咬着自己的手,面无表情道:“咬吧,咬得再用力一些,咬到你高兴为止。”
萤草听着他这话心里不大乐意了。他叫她咬,她就偏不咬。萤草松开牙齿,恶狠狠瞪着茨木童子。
不见天日的世界无法分清黑夜还是白昼。光线太暗,哪怕萤草能夜视,还是看不大清楚茨木童子的神情。不如说,因为没什么表情所以才看不清楚。
萤草哼了一句:“反正已经栽到你的手上,我也不求饶了,给个痛快吧。”
茨木童子的手很快掐上萤草纤细的脖子。那里还有他送给她的一串铃铛项链。随着他的手攀上脖子的动作而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
然而在此时此地,听来却有另一种感受。好像在旷野响起的古怪铃声,幽远又渗人。
茨木童子的声音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语调。像是隐忍,又像是责怪,像是不甘,又像是委屈:“痛快?汝倒是想得美。负了吾,却还想要个痛快?哼哼。”
听在萤草耳里,心中却是一震。看来他不打算轻易弄死她。那他究竟会如何处置自己?指望他念及旧情放她一马吗?
似乎不大切合实际。
“茨大人,我还要纠正你一点。我是堕妖,没有感情一说。”萤草目光炯炯地直视着茨木童子,丝毫没有被人擒住了的自觉。
茨木童子忽然笑了,妖气又浓郁起来。他语气森然:“那吾便教教你何谓感情。”说完,立即俯首堵上了萤草的嘴。
异物突然入侵到嘴里,萤草惊讶得瞪大了眼睛。她想要挣扎,却被茨木童子死死压制在地上。没有办法,她只能利用可以动的武器。
“嘶”一声,茨木童子从萤草嘴里退开。唇角不知何时被萤草咬破皮,不断往往外溢出鲜血。他并没有生气,或许可以算作怒极反笑,复又低头去含住萤草的唇:“很好,吾满足汝的愿望,让汝尝尝吾的血。”
混着他鲜血味道的唾液源源不断灌进她的口腔,没有一丝情意。萤草被呛得呼吸困难,想再次挣扎却是徒劳无功。
他的吻霸道非常,唇舌纠缠,银丝难断。上颚下颚无一处不被舔遍,血的味道腥咸,只是很快就变清甜起来。
她的脑袋快要缺氧,意识好像已经飞到了九霄云外。
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身上猛然一凉,飞出去的意识很快又钻了回来。萤草定晴看去,茨木童子已经粗暴地扯开了她的衣襟。
萤草恼羞成怒大骂道:“你干什么?!”
“干什么?只是让汝记起汝是谁的东西罢了!”茨木童子咬牙说完,又一把堵住她的唇横冲直撞继续掠夺。左手伸进她的衣襟,在里面上下不停摸索。
萤草在两人亲吻渡气的空档,挤出几个破碎的字音来:“我……杀……了……你!”
茨木童子充耳不闻,手很快又游移到她的腿上摸索。灼热的触感一下烧到萤草,她低呼一声,不断扭动着腰想挣脱掉这难言,又莫名的感觉。
茨木童子停下来,舔着唇,恨铁不成钢道:“吾是多小心翼翼地把汝当成珍宝;连触碰汝的底限都仔细审度过一番。吾从来没把汝当成朋友,是因为吾把汝当成了宝物。汝只因堕化了,就想逃离吾的手心?吾绝不允许!”
不知那个善良体贴的萤草听到会有什么感触,反正眼前这个萤草没任何反应。她甚至冷笑着回道:“茨大人,你的那个宝物已经死了。哪怕你再宝贝,失去的东西就是失去了,再也不会回来。不过如果你真觉得我也可以,我就如你所愿吧。来,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说完,她真的不再挣扎,仰头挺胸直视着茨木童子。
☆、清醒
堕妖的思想阴暗悲观,看来的确如此。
什么失去就是失去?什么已经死了?他何时答应过那些事?
萤草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一副任他鱼肉的泰然之姿。茨木童子反因她这样而停止了所有粗暴的动作。
他松开她的脖子,指尖撩起铃铛作响,湿热的双唇轻吻在萤草的眼睑,额头,鼻尖,唇上。他每一个吻都带着仿佛亲吻着易碎品般的谨慎细微,一丝不苟。
直到世界安静得好像只剩下他们二个人,茨木童子低沉,又幽远的声音才缓缓传出:“是啊,吾的小甜点不会忘记她说过最喜欢吾的话。”
这句话轻飘飘钻进萤草的耳朵里,与他那些浅吻带来的酥/痒感夹杂在一起,萤草不知怎地心里突然涌起一阵触动。
那颗黑色的心脏以一种将要重获新生的冲力不断撞击胸口,宛如一只想要脱逃而出的野兔。
她咬唇双目凝视着他,却意外看清了茨木童子的神情——一张好看的脸全是宠溺和温柔,那双金色的眼瞳倒映着满脸花纹的自己,丑陋又不堪。
“说过那些话的人是她,不是我。”萤草皱眉凶道,想要极力摆脱潜意识里那奇异的躁动。
茨木童子依旧那样柔情似水地看着她。好像在看着一个世界上最珍贵,独一无二的宝贝。
他浓眉皱成一团,略带苦涩的口吻又在萤草耳边轻飘飘响起:“不管是她还是你,都是同一个人。吾喜欢汝,不仅仅是喜欢汝的善良,汝的可爱,还喜欢汝的弱小,汝的阴暗。吾能接受汝的全部,就像汝能接受吾的全部那般。”
有什么声音在心底深处呼之欲出——不是这样!是她变了,她配不上他!她也好喜欢他,可是再也不能喜欢了!
随着那些奇妙的声音,有什么画面在脑海闪现。黑夜,肥美嫩白的蒲公英,茨木童子睡着的侧脸……
“你要杀就杀,废什么话?如果你不杀死我,我就会杀死你!”萤草大声叫道,声音里却隐约有几分慌乱。
茨木童子只是更紧更牢固地把她压制在身下,并没有因她这些话而有任何动摇:“小甜点,汝看。”
熟悉的字句萤草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哈?”正莫名其妙之际,她便看见茨木童子朝她伸来左手,在她面前缓缓摊开。不应在这个季节存在的几只萤火虫自他掌心缓慢飞出,像是几盏灯笼,又像是几颗星辰,盘旋飞舞,从她的眼前掠过,向远方翩然离去。
那些星点仿佛烙印在瞳孔里,挥之不去。
月夜,竹林,温柔的笑脸,紧紧的相拥,甜蜜的话语都在脑海一点点扩大,把内心的阴霾逐渐吞噬驱赶。
萤草陷入长久,又无法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