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茨木童子眉头没忍住抽了抽。敢情他难过不是因为花鸟卷甩了他,而是他的方式用错了?茨木童子冷哼道:“汝真不愧为‘变态’。在不要脸这方面吾也不得不望尘莫及。吾奉告一句,以后汝出门小心点。”
妖狐听他这么一说,心情反而好起来。他看向茨木童子,发现他神色阴晦,似是极不痛快。心下当即一惊,几乎是脱口而出:“茨木大人,你也被甩了?”
☆、猜测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呸呸,应该是贴近彼此感情,商量各种机密事件的时段。
神乐的房间里坐满式神。桃花妖,三尾狐,鬼女红叶,般若,还有惠比寿,白狼和樱花妖,姑获鸟全都围坐在烛火曳曳的房间里。
小小的空间挤满了人,即使半夜晚风清凉,房间也热得异常。但他们却像浑然不觉般坐着,脑袋都靠得很近,在商量着什么神神秘秘的事情。
晴明不停扇着扇子,环视了屋内众式神一圈,才煞有其事地问他们:“你们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吗?”
率先点头的是三尾狐:“绝对不会错,太明显了。”
般若揪着自己的黑蛇在那里扣它们的蛇信子,笑得令人冷汗直流:“能欺负茨木大人简直太好了,真是件大快人心的事。下次还有这样的好事请晴明大人务必要叫上我。”
晴明嘴角抽了抽。小白代替晴明发声:“这才不叫欺负,你说是不是,神乐大人?”
神乐愣呆呆的颔首。不管是不是欺负茨木童子,问题的关键在于,她又不懂这些,也没有参与其中,为什么他们商量这个事要全部跑到她房间来?
她每天带着式神出差去完成委派任务,说实话很累的。他们能不能让人好好睡个觉?
“我很早也看出来了,茨木大人他……”惠比寿晃着手上的灯笼说。
樱花妖忽视掉在明亮房间里点灯笼的惠比寿后面的话,说:“他的样子倒是明显,可萤草又怎么想?万一萤草没那个意思,我们这样做,对他们三个都是一种伤害。”
桃花妖很同意樱花妖的观点:“樱花说得对,我们会不会太主观了?”
姑获鸟为妖比较公道,她说:“事已至此,我们得去探探萤草的口风。不过早上问她喜不喜欢一目连,她点了头,那是否代表她对一目连有那个意思?”
般若听了之后笑得更加愉快:“那岂不是修罗场了?哈哈,真希望早些看到他们争风吃醋的场景。”
白狼坐在那里,显得与他们格格不入。她只是太投入修行导致晚归了,正好路过这里,却被莫名其妙的拽了进来。现在听他们商议萤草和茨木童子的事,心里既惊讶又喟叹。
她完全没看出来茨木童子对萤草带有爱慕之心。话说一般哪有人对喜欢的人整日颐指气使,还一幅‘你欠了大爷许多钱,大爷我很愤怒’的模样?
如果她是萤草,绝对也不会想到他对自己存有那种心思。
三尾狐跟着惆怅起来:“没错,萤草那边我们还需要确认一下,这事就交给我吧。再来,一目连大人他知道这是晴明大人和比丘尼大人的安排吗?”
晴明怔了怔,才心虚道:“我也不大清楚,得去问问比丘尼。”
“看来岚山之行去定了。”三尾狐妩媚一笑,说道。
鬼女红叶趁机抱着晴明的胳膊,温柔如水的说:“我也希望能跟晴明大人一起去赏湖观景呢。”
本就拥挤的房间里,晴明避无可避,一张脸表情复杂丰富,教般若看得很是开心。
姑获鸟却觉得前路渺茫,满心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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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到半夜的萤草突然惊醒过来,害在她旁边睡得正香的蝴蝶精也被吵醒。蝴蝶精揉着眼睛,惺惺忪忪,含糊不清地问:“……萤草,怎么了?”
萤草抱着膝盖,仿佛想起了什么天大的事,哀嚎着说:“我忘记解释清楚了!”
蝴蝶精听得迷迷糊糊,以为萤草做恶梦了,打着哈欠,抬起小手轻轻拍着萤草的手臂:“萤草别想了,梦境而已,我会帮你的,快睡……”后面的话还没说完,蝴蝶精又睡着了。
萤草仰着头望向屋外折射进来那微弱朦胧的月光,陷入一片长长的沉思之中。早上茨木大人那表情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她总觉得放心不下。
她似乎从来没见过茨木大人那样的表情。不知道是在生气还是在懊悔,或是难过,怨恨。
再综合昨夜的事,她是不是伤害到他了?其实仔细想想,以茨木大人的脑子,那应该是他能想到最“公平”的补偿,总比拿掀她裙子当公平要正常得多。
一番推敲斟酌,萤草决定明天去跟茨木童子道个歉。
然而遗憾的是,萤草早早起身去找茨木童子,却听小白说他和神乐一起出门工作了。
那真是非常稀奇的事。在这寮里的式神都知道,日常的早上都是茨木童子比萤草晚些起床,然后来找她打架。
今日茨木童子居然比萤草还早,太阳不从西边升起,就是要下大雨的节奏。
果然,本来空气清新,朝阳艳丽的天空在下个瞬间被流动迅速的乌云覆盖,气压骤然低下,空气的粘稠让皮肤倍感不适。
灰色的云层厚重,压得天空暗沉无光。不过片刻,云层与大气压的间隙闪过一道道强力刺眼的电光,从半空蜿蜒到地面,使整座阴阳寮亮得反光。
雷声由远及近,一阵比一阵还要巨大。顷刻间,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从天而降,敲打于地面,如离弦之箭刺破万物,击打出激烈的冲撞声。
视线所及,全是雨点串连成的雨幕,世界仿若只有头上的灰蒙和脚下的白茫两种颜色。
晴明去比丘尼家了,神乐仍旧带着式神去完成委派任务,小白今天难得的没跟在神乐身边,被留下来看家。
雨越下越大,闷热的空气也随着雨势的有增无减而变得凉快,甚至还有了些寒意。
妖狐省了淋花的步骤,又已经清醒,就搬了张长椅到廊下坐着赏雨。
萤草心事重重地望向外面那看不清事物的景致,偶尔打下的闪电照亮了萤草不安的脸。她担心着出门的诸位,更担心着主动请缨跟神乐一起出远门的茨木童子。
妖狐很早就看到发着呆走向这头来的萤草。他用扇面挡着唇,声音不大却有力地问:““萤草妹妹,在想什么?你的脸色比外面的雨势还要苍白。”
被妖狐的话吓了一跳的萤草才后知后觉坐在廊下的妖狐存在。听清妖狐的问话,萤草才脸色不佳的回答说:“我担心晴明大人和茨木大人他们。雨下得那么大,他们都没带伞,希望不会被淋到。”
妖狐也顺着萤草的目光望着外面。天地间只有一片苍茫,分不清界限,不知道她眼睛的焦点在哪里:“下那么大的雨,他们会知道躲的。”
妖狐说得有道理,萤草跟着点点头。两人一阵沉默后,妖狐又开口说:“小生更担心茨木大人。”
“茨木大人?”听到妖狐担心茨木童子,萤草的心一下揪紧了。
“嗯,小生看茨木大人的样子八成是被甩了。”虽然他昨天也问了茨木童子同样的问题,但茨木童子愣了一瞬就二话不说走掉了,搞得他一头雾水。
以他驰骋情场这么多年来的看,茨木童子那种样子肯定和女人有关系,不然就是和男人有关系。反正就是被甩了。
萤草闻言大惊,脸色一僵,不容置信的下意识问道:“被甩了是指?”
“详情小生也不清楚,但小生应该没弄错。”妖狐略一思考后,才缓缓道。
“有人敢甩茨木大人么?”萤草不禁问。话一出口,又觉得莫名有种郁郁不得志又宽慰安心的矛盾在心里来回碰撞,无法平复。
“想来对方一定是个厉害的人,茨木大人才会被甩吧?”
两人第一时间想到酒吞童子,可转头又否定了。虽说茨木童子是很崇拜仰慕酒吞童子,可酒吞童子身边不是有个茨木吗?有他阻拦,茨木童子和酒吞童子还真没什么良好的相处机会。
再者,以他们对茨木童子的了解,他和酒吞之间真是纯洁得不能再纯洁的友人关系。一是酒吞童子喜欢的人是红叶,二是茨木童子对酒吞童子的态度除了比较崇拜仰慕外,一点也不特别。
萤草低下头,轻声问:“妖狐叔叔,茨木大人是被甩了才变得奇怪么?”
妖狐很确定的点头,说:“绝对是这样。最近这些日子萤草你尽量多开导开导茨木大人,还有多顺顺他的意思。被甩是件很痛苦的事,没些时日是回复不了心伤的。”
萤草没有立即回答他的话,心里混乱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