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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听着像泉水像微风般的声音就是令人身心愉悦。萤草对着他甜甜的笑了:“嗯。连大人什么时候在我们寮里?我都不知道。”
一目连身后的红龙在他身后转了圈,看起来心情也很好的样子。他随意坐到萤草身旁,看到她泡在水里的小脚。
“昨晚来的。你不会冷么?”
虽说夏日将临,庭院的樱花几乎也要败落光了。可清晨凉意仍旧很浓,即使是妖怪,稍不注意还是会感冒生病。
“还好。下次连大人你来了一定要跟我说一声,我还想听你的故事。”萤草边说边晃着脚,溅起一池子的水花。
“总会有机会。不如下次你来我们寮里,我们可以慢慢聊。红龙它也会很欢迎你。”
萤草侧过头盯着他身后的红龙,心里痒痒的:“我能摸摸红龙吗?”
“当然可以。”
得到一目连的同意,萤草小心谨慎地抬手去摸红龙。红龙的脾气和一目连一样,都很温顺柔和。接触的瞬间萤草心跳得很快,摸上红龙头顶的一刹那萤草感到满手的柔软触感,还摸到硬如铠甲的鳞片。
真是非常新奇的触感。
不知哪里传来的一声忽响,把红龙吓到了。他一甩尾巴迅速躲到一目连身后。被他尾巴殃及到的萤草身体平衡被打破,一头往池子里栽下去。
一目连眼明手快地连忙拉住她往回拽。过于用力的缘故,把萤草拽回来的同时,她整个身体全部往一目连身上倾倒。
两只妖就以一上一下的暧昧姿势双双倒在地上。
萤草的脸在刹那间红透了。她连忙从一目连身上爬起来,向他道歉:“对不起,连大人,你还好么?”
一目连跟着坐起来,揉揉刚才被萤草压下时扭到的腰:“没事。”注意到萤草的脚被红龙尾巴的鳞片勾到淌出血来,他毫不避讳地伸手握住萤草的脚掌,从胸口挂着的布袋里掏出一块手帕为她擦血。怕她疼还柔声安抚:“别乱动,漂亮的脚受伤了的话就不好看了。”
她的脚很小,一目连的手掌刚好完全容得下。被摸着小脚的萤草感到又酸又痒,想抽又抽不回去。她不好意思极了,“连,连大人……我不碍事的。”
而弄出响声的罪魁祸首妖狐此时正目瞪口呆地望着水池旁的两个人,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画面。
他本来爱睡懒觉,可想到他花圃里的花还没浇水,就只好爬起来拿淋花壶去淋花。
哪里想到刚出来就看到萤草和一目连关系亲密的坐在一起有说有笑。他能不吃惊吗?
一吃惊,手里的淋花壶掉了下来,恰好砸到自己的狐狸脚上。疼得他左跳右跳,好死不死又撞到一旁的树干,痛得他只好蹲下来捂着头默默抹眼泪。
这一蹲不打紧,他居然看到萤草和一目连在光天化日之下抱到一起,你说惊不惊奇,意不意外?
一个趁热闹的他还不够,这时又来了一个茨木童子。
茨木童子是萤草带大的,作息时间和她相差无几。他起床出门第一件事就是找草妖打架,锻炼一下筋骨。谁知道出来就看到一目连捧着萤草的脚又擦又摸的。
心里的无名之火又直直往上窜。早看一目连不顺眼,这次绝不放过他。
茨木童子三两步就走至二人身边,气冲冲地朝萤草喊道:“小草妖,来和吾打架!”
不等萤草应声,他直接从一目连手里夺过萤草,单手把她拎到自己肩头上。萤草眼前一花,再定晴看时,视野变得极为高远开阔。
心脏扑扑地狂跳起来。
一目连没料到茨木童子会突然这么做,一时之间愣在那里。
看到萤草被置于他肩上时,一目连有些担心的开口:“萤草受了伤,你还是把她放下来治疗一下比较好。”
“吾自会处理,不用汝多管闲事。”
妖狐心里暗暗嘀咕,这该不是修罗场吧?
“茨,茨木大人……快放我下来呀……”实在太丢脸了,特别还是在一目连面前。萤草急急叫喊着,茨木童子却充耳不闻。
茨木童子如此强势,一目连也不好再坚持,免得萤草难堪:“……萤草,之前约定的事什么时候都有效。我先走了,你多多保重。”
萤草还未出声,茨木童子居高临下的逼视一目连:“恕不远送。”
萤草窘迫地向他干笑道:“好的,连大人,你慢走。”她小手揪紧茨木童子的衣服,顺道重重地掐了茨木童子一下。
一目连踌躇片刻,才微微笑道:“那再会了,茨木阁下。”
盯着一目连和他的红龙走远,身影渐渐消失在视线中,茨木童子挑了一下眉,语气不大友好地命令道:“小草妖,以后不许汝跟他走得那么近!”
诶?萤草感觉到茨木童子又在生气了,却仍不知道他在气什么。
居然还把连大人拖下水,他这样子怎么行呢:“可是……我才和连大人成为好朋友,有许多想知道的事。还有,茨木大人,你不能因为连大人不跟你打架就讨厌他。”
“吾是让汝不要跟他走太近,吾不屑与他打架。”比起与一目连打架,萤草和他待在一起才让茨木童子更生气。
在场的妖狐内心充满了矛盾——他是选择继续沉默,还是该开口让他们注意一下有别的妖在场?
不能光顾着自己说话,当他不存在呀!
萤草才看到坐在花圃旁捧着自己狐狸脚不知道在干什么的妖狐。小脸又突地一红,她晃了晃脚丫:“先不说这个,茨木大人你快放我下来。”
他肩上的那个高度让萤草觉得晕眩。对面还有个妖狐叔叔盯着,太羞耻了。
茨木童子没有放她下去的打算。仅有的那只手先是舔了些唾沫抹在萤草受伤的脚上,而后捉着萤草的腰身以防她掉下来,才注意到她身上穿的是以前那套服。
又是极度不满的声音:“为何不穿吾昨日给汝的衣服?”
“你先放我下来呀。”萤草眨着泪盈盈的眼睛可怜兮兮地俯视他,声音也变得比以往更加软糯,听得人酥酥的。
都这么求自己了。茨木童子认为自己并非是个不讲道理的鬼神,便稍一弯身,轻轻放了萤草下地。
站在地面上的安全感瞬间盈满心头,萤草脸红红的向妖狐道安:“妖狐叔叔,早。”
妖狐干笑着正想回应,茨木童子已经打断了他表现存在的机会:“汝的回答呢?”
萤草才想起刚才茨木童子问了什么。她颇不好意思地圈起脸颊边的一缕头发不停绕:“是茨木大人难得的礼物,我想珍藏起来……”而且万一穿着去斗技工作时不小心弄脏弄坏了,她能想像得到茨木童子会有多愤怒。
听着很顺耳,就不怪她了:“汝去换回来,以后只能穿吾给汝的那套衣服。”
“可……”她又局促地看眼了站在一边露出困窘神色的妖狐,希望茨木童子注意到妖狐的存在。
“还不快去换!”茨木童子低吼一声,吓得萤草猛然颤了下身子,才带着几分后怕不甘回屋去了。
眼瞅着萤草走远,茨木童子才将目光落到妖狐身上——他不是不知道妖狐的存在,而是没把他当一回事。
大妖怪做事向来自我中心,哪会管周围什么情况,要不要注意氛围等小事?
茨木童子终于正眼瞧他了,妖狐讪笑道:“茨木大人,小生还在想若是你们一直无视小生,小生该如何是好呢?”
一直无视他的话,他就只管当个摆设好了。茨木童子臭屁道:“臭狐狸,吾有话问汝。”
臭……臭狐狸?妖狐感到一阵心酸。
这座阴阳窠真的没个好妖!
即使心里千般不愿万般愤怒,在茨木童子面前,妖狐也只能强行微笑,“小生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之前汝说要向她表示,吾表示了。可吾却觉得没用,汝还有何妙招?”
表示?妖狐听得很困惑。在脑海尽力搜索好一会儿,才想起茨木童子是说哪时候的事。综合刚才自己的所听所见,妖狐就乐了,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
在这方面他可是个老专家,是茨木童子的大前辈!
妖狐忘记了刚才撞到脚时的疼痛,耳朵耸动了几下,笑着说:“怎会没用?她应该懂你的意图才是。”
茨木童子听到妖狐的反问,气冲冲道:“汝刚才没看到么?她完全无动于衷。”
“那大概是茨木大人你没表达清楚吧?你若真想萤草妹妹一直在你身边照顾你,光表示是不够的。姑娘家总喜欢听些甜言蜜语,适当的时候还要直接表白自己的心意。这样才捉得住姑娘家的芳心。”
茨木童子没有言语,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