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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衣少女无比悲哀地咬了咬唇,她一奋力,又有六十四道剑影夺空而出。
还未等旁观弟子回过神来,少女竟然接二连三,幻化出上百道剑影,密密麻麻将整个擂台笼罩。
随之而起的锐利寒风,似要将整个擂台直接撕碎。数百道剑影,像一条昂首欲怒的巨龙,直接扑向蓝衣少年少年。
这一下,不仅连旁观弟子惊讶。就连云霄之上的几位真君,也饶有兴致地抬起了眼。
看似貌美柔弱的余清瞳,经脉之中储藏的灵气,竟远远胜过修为高出她的许多人。
灵气耗尽的余清瞳尽管瘫坐在地,却自怀中摸出一张颜色暗淡的符咒,狠狠心终于撕开。
立时便有森然可怖的红色兽影,携雷踏云而来。莫名而来的乌云与狂风,已使得许多人睁不开眼。
重若有物的血腥之气,在擂台上弥漫开来。就连坚固至极的地面,似也承受不住这样的腐蚀,竟一点点风化成屑。
这才是余清瞳真正的杀招,先前的一切只为掩人耳目罢了。
别怪我心狠,星渊哥哥。为了拜入沛泽真君门下,我不惜沾染血腥。
你既是爱我,就合该成全我。能为我而死,想来你也心甘情愿吧?
紫衣少女怔怔看着左温,被庞然可怖的巨龙与兽影直接吞没。她轻轻闭上眼睛,心中唯有一片悲悯之意。
余清瞳没有看到,有一道蓝芒迅捷若电,划破黑暗苍穹。
如此轻盈却又这般暴戾,不管是剑光抑或兽影,都只能在这一击之下纷纷拜服。
刹那间,仿佛整个擂台都狠狠抖动了一瞬,恍如山崩于前大海倾覆。
等到余清瞳终于睁开眼时,却感觉到自己颈边寒意刺骨,莫名的杀意使她指尖颤抖。
回头一望,是左温凝冰为剑,直直横在她洁白颈间。
已然有鲜红血液,自少女纤嫩肌肤蔓延开来。她顾不得许多,无比惊异地质问道:“这是什么妖术邪术,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紫衣少女更惊异发现,左温修为已是练气五层。只在方才生死一瞬,他竟直接修为突破!
原本余清瞳以为,唯有自己才能临阵突破,为此颇感自傲。谁知左温丝毫不逊色自己,如何不让她心绪复杂?
更让少女惊异的是左温的眼神,冰冷淡漠,没有一丝爱意与温度。
左温手指一弹,那柄锐利无匹的冰刃,就已片片破碎。
他此时的神情,无比落寞:“我没想到,你竟会如此绝情。若非我临阵突破,怕会直接死在擂台上吧?”
蓝衣少年苦涩地摇了摇头,竭力压抑心绪,不让自己露出一丝悲哀表情。
他忧伤的情绪似能感染到其余人一般,众人顿时开始窃窃私语。
“是啊,余清瞳为何要这般鲁莽,莫不是她怕容星渊反悔?”
“依我看来,全因为容星渊是她的未婚夫。你没听见她口口声声说,要偿还沛泽真君的救命之恩,因为容星渊这未婚夫碍着她,干脆痛下杀手。”
“如此品德卑劣之人,也敢对沛泽仙君心生仰慕,着实不自量力!”
有女弟子窃窃私语,还有人大声嘲讽。诸多话语汇集到余清瞳耳中,让她不堪重负。
假话,都是假话,她做错了什么?她所渴求的,不过是成为沛泽真君的亲传弟子罢了。
容星渊既然说他深爱自己,又为何骤然反悔。连性命都不肯舍弃,又哪配说爱她?
余清瞳浑身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她哭得梨花带雨,却并无一人心疼她,替她说一句话。
左温长睫低垂,模样心碎又黯然,心中唯有一片漠然。
这般行为,只算小小报复女主罢了,并不能让余清瞳心如死灰。系统3022颁布的最终任务,一向并不简单。
既是如此,倒也无碍。左温还有更深层的布局,让女主自食恶果。
完了,一切全都完了。她所有期待与寄托,都已化为泡影。
一想到这里,紫衣少女哭泣得更凄惨,她已然不知所措。
“魁首之位仍旧是你的,我不与你争。”
此言一出,周遭立刻乱了,就连余清瞳也不再哭泣。
心软,容星渊未免太过心软。
面对这般不知好歹,想要他性命的未婚妻,容星渊还能宽容以待,着实让人难以置信。
余清瞳再顾不上许多,她期期艾艾地问:“星渊哥哥,你当真不怪我么?”
“虽是不怪,但我的心冷了。”蓝衣少年一字一句道,“自此以后,我与你解除婚约,你好自为之。”
紫衣少女却没听出,左温话中的决绝之意。余清瞳只知道,她终于自由了,能够光明正大追求自己渴慕的人,旁人也不会指责她水性杨花。
眼见几位真君,终于从云霄降落地面,余清瞳的心也跳得越来越快。
余清瞳一想到,从此自己就是沛泽真君的徒弟,就忍不住面颊滚烫。少女微微垂下头,不敢看那人幽深双目。
她终于等到这一刻,沛泽真君直接发问:“你可愿当我亲传弟子?”
“愿意,我当然愿意。”余清瞳不管不顾地喊出了声,却见周遭一片愕然。
原来白衣真君竟走到左温面前,遥遥向那少年递出了一只手。
余清瞳这等举动,不仅突兀且难堪。纵然是旁观者,也忍不住替她尴尬脸红。
万沛泽更是毫不客气道:“我没问你,收声。”
他又转向左温,修长眼瞳中唯有温柔笑意:“我再问一次,你可愿成为我真传弟子?”
左温似是惊愕了,一双眼睛瞪得浑圆,越发让万沛泽瞧得好笑。
少年还未来得及回答,余清瞳就急切道:“沛泽真君,你明明说谁夺得魁首之位,就收谁当亲传弟子。怎么如今,你却不信守诺言?”
这话说得极不客气,竟不顾他们二人身份差距,指责起万沛泽来。
白衣真君扬了扬眉,语气轻慢:“星渊胜得干净利落,如何配不上魁首之位?我说谁是魁首,谁就是魁首。”
“至于你们二人的约定,我只当是个笑话,切莫在我面前提起第二次。”
刹那间,余清瞳如坠冰窟。
她费尽百般心思,才迫使容星渊让出魁首之位。谁知沛泽真君竟然如此霸道,直接背弃誓言,让她根本没有一点办法。
自己心爱之人,竟如此为难自己。余清瞳刚止住的眼泪,又立时夺眶而出。
紫衣少女含泪哭泣的模样,真是美极了。
纵然旁观弟子们,先前都认为余清瞳本性凉薄。此时却莫名觉得,自己根本不能抗拒她的眼泪。
如此美人,又是如此惹人垂怜。即便她犯下那般错误,想来也是情有可原吧?
谁知万沛泽半点也不妥协,他干脆冷声道:“我最厌恶你这等性情软弱之人,哭泣又有何用。”
这般冷言冷语,已然使余清瞳近乎麻木。
一瞬间,恍如她的天都塌了。余清瞳痴痴转过头去,嘴唇张合道:“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般为难我?”
万沛泽没有回答,好似不屑回答。
眼见左温依旧呆愣地站在原地,他干脆不给左温拒绝余地,直接带着少年飞上云霄。
以这人温软不堪的性子,不知何时才能做出决定。
难免那少女一哭泣,少年就心软了求自己也收她为徒,着实碍眼至极。
左温似是畏高般,面色一白。他不大好意思离万沛泽太近,只轻轻靠在他身边,长睫颤抖不已。
如此害羞,又是如此可爱。这一下,几乎让万沛泽心都酥了。
他不动声色牵起左温的手,果然少年手心出了一层冷汗,僵硬片刻终于虚虚回握。
身为自己的徒弟,却对驾驭剑光如此生疏,这可不好。从明日起,他就要教会左温,如何驾驭剑光。
白衣真君想得义正言辞,却听身边少年轻声细语问:“真君,你不能也将清瞳收为徒弟么?”
什么话,这是什么话!果然左温,还惦记着那品行卑劣的少女。
万沛泽暗地里恨得牙痒痒,却半点不显露出来:“不要叫我真君,叫我师尊。”
左温犹豫了好一刻,终于怯生生道:“师尊,你将清瞳也收进门内吧,我不忍看她那般伤心……”
他话还未说完,脚下的剑光就直窜上天,惊得少年越发搂紧了万沛泽,连眼睛都不敢睁。
眼见自己徒儿这般瑟缩又惊惧的模样,万沛泽既是暗爽又心疼。
为了那个少女,左温不光每月将丹药分出去一半,还得忍受门内弟子指指点点,其中的心酸有谁知晓?
如果余清瞳知道感恩也就罢了,偏偏他人诬陷少年偷盗丹药之时,她根本不曾替左温说过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