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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一旁的李妍歌越发不平。
她狠狠斜了左温一眼;没好气说:“亏你还是清瞳的未婚夫;却如此没本事。不仅修为比她低,还如此抠门,简直不像个男人!”
如果可能;原主容星渊倒真不希望;他有这么一位会惹麻烦的未婚妻。他所有遭遇与灾劫,很大一部分都是余清瞳惹出来的。
紫衣少女余清瞳,就是这世界钦定的女主角。她与容星渊自幼订下婚约,双双拜入仙道门派天渊阁中。
旁人都羡慕容星渊,有这么一位貌美倾城,又极温柔的未婚妻。
二人入门三年,现今余清瞳已是练气六层修为,容星渊却只是练气三层,差距着实太大
门派中因此有了风言风语,说容星渊修为增长太慢,一点配不上余清瞳。没本事的男人,还能有这般绝代佳人倾心相许,着实天道不公。
余清瞳每每听闻此言,只是娇怯怯地反驳几句。旁人只当她被容星渊胁迫,不得不屈从,对原主的怨气越发大了。
他们却不知,容星渊资质更胜女主。他每月都将门派发下的丹药节省一半,留给余清瞳,为此耽搁了自己的修为。
起初余清瞳不太坚决地推却过一次,久而久之,对于容星渊的行为,她也就习以为常。
她除了自己修行之外,还将其余丹药分润给自己的同门,博得一个慷慨大方的好名声。
而李妍歌,就是余清瞳收拢的伙伴中,脾气最差的一个。
女主余清瞳,心安理得地享受容星渊提供的好处。却在李妍歌说容星渊坏话时,并不反驳半句,而是眉头微蹙,神情郁郁。
于是李妍歌更瞧不起容星渊了,对他的态度一日比一日蛮横。她经常呵斥容星渊,仿佛对待下仆一般。
余清瞳一直旁观,偶尔无力地辩解两句,半点看不出生气模样。
而左温穿越来的时机,恰巧就是这二人再次向原主索要丹药的时候。
熟知剧情的左温,早将女主这等白莲花手段,看得一清二楚。
他素来瞧不起这等伪善之人,更对余清瞳毫无感情,自然不想当冤大头。索性冷眼旁观,并不想说话。
紫衣少女神色黯然,意欲转身离去。
李妍歌瞧得既心疼又难过,当下质问道:“你也知道,下月就是亲传弟子选拔。既然自己毫无希望,倒不如干脆些,让清瞳奋力一搏。如果她能拜入门内真君门下,岂不是你也面上有光?”
“除了你以外,杨师兄更是直接发话,只要清瞳肯对他笑一下,莫若一百枚通髓丹,一百瓶都有!”
“实在不行,我就让清瞳去求杨师兄。到了那时,别怪你自己没把握机会。”
明明是余清瞳自己的事情,却被这二人推到原主身上,还将余清瞳洗涮得干干净净。
先前容星渊给予那么多丹药,被她们二人直接无视。忘恩负义莫过如此,真是两条活生生的白眼狼。
到了那时天渊阁弟子定然说,是容星渊无能,让自己的未婚妻求到他人头上。
如果是深爱余清瞳的原主,定然觉得自己十分无能。他会任由李妍歌责骂自己,绝不辩驳半句。
但左温并不是好脾气的原主,只沉声道:“我这月发下的月俸,早已还给各位师兄。上月你要走的五十瓶清心丹,全是我向其余师兄佘来的,现在手头一粒丹药都没有。”
听闻此言后,紫衣少女浑身震颤了一瞬,缓慢地扭过身来。
“是我无能,连累了容郎。”余清瞳咬着唇,眼中全是盈盈泪光。
好啊,只说连累,不说偿还丹药。如此装可怜的手段,真是纯熟极了。
左温干脆移开视线,既不原谅更不安慰。
一旁的李妍歌气不过,她针锋相对道:“谎话,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除非你让我搜身,我才甘心。”
此等言语,太过放肆。纵然是门内长老若无借口,也不能对弟子搜身。
一贯沉默寡言的少年,缓缓抬起头来。他润泽如白玉的面容上,没有丝毫怒气。
幽深眼睛在余清瞳身上停留了一刹,解下自己腰间的储物袋,袋口向下倒了个一干二净。
李妍歌迫不及待地逐一翻找,只有一些值钱的物件,当真连一枚丹药都没有。
明明是她亲眼看着容星渊进了执事殿,将发下的一百枚通髓丹装入袋中,才立时就拽着余清瞳前来讨要。
先前李妍歌已经和余清瞳说好,这一百枚通髓丹会分一半给她,所以才如此心急。
也不知容星渊耍了什么手段,才短短一瞬,竟能让那一百枚通髓丹,消失得无影无踪。
李妍歌一张脸涨得通红,恨恨地说:“我不信,定是你耍了什么手段!今日你拿不出一百枚通髓丹,别怪我翻脸!”
真是不折不扣的小人嘴脸,日后自有时候惩治她。
左温索性看也不看她,语气冷淡:“我与清瞳说话,你不必插言。一个外人,也敢在我们俩之间搅扰,请你自重。”
简短一段话,不亚于狠狠扇了李妍歌一耳光。
她立时不忿,直直拽着余清瞳的手:“清瞳,我们走!我带你去找杨师兄,他定然比这懦夫大方多了。”
余清瞳被拽得身形微晃,咬了咬唇欲言又止。
“你欠我一百零三枚通髓丹,五百七十一颗清心丹,折合一千七百三十二枚灵石,请早日偿还。”
此言一出,不止李妍歌惊讶了,就连余清瞳也怔怔停在原地。
还什么还,她吃容星渊几枚丹药,是那人的荣幸!没想到他竟然半点不给清瞳面子,定是早早变了心。
李妍歌张口欲骂,却被左温一句话堵了回去。
“丹药留给清瞳,我并无半点意见。”左温嗤笑,“你一个外人,又哪配分吃她的丹药。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自己为清瞳好么,怎么还会干出这等事请?”
“清瞳去找杨子墨,和凡间卖笑的青楼女子,有何区别?你只在一旁看着,就能捞到几百枚通髓丹,真是再划算不过。”
一席话说得余清瞳也愣住了。她刚进天渊阁,李妍歌就极为亲昵地凑了上来,更替她挡住了不少人的责难。
在余清瞳心中,早已将李妍歌当成自己的好姐妹,对她的话言听计从。
此时经容星渊一分析,余清瞳整颗心都凉了。她情不自禁松开李妍歌的手,低声问:“妍歌,你可是这般打算?”
“这男人的话你也信,实在太蠢!”李妍歌当然不会承认,她气急败坏般道,“我还不是全心全意为你好?他搬弄是非,就是为了耽搁你的前程!”
余清瞳犹豫再三。她望了望左温,那温润青年什么都没说。
他神色淡淡地凝望着自己,表情看似平静,漆黑眼睛却如在火中淬过一般,炽烈而灼热。
这还是以前,沉默寡言的容郎么?目光深情而执着,却隐忍着并不多说一句。余清瞳快要在这目光中醉倒,不知世事亦无烦忧。
“我愿你能顺利进入内门,即便与你渐行渐远,也全然无悔。”
青年扔下这一句话,就直接离开。他既不辩解亦不多言,来去如风十分潇洒。
女主余清瞳,一向耳根软。只需自己打着替她着想的旗号,装出一副深情至极的模样,就能顺理成章说动她。
更在那亲密无间的两个闺蜜间,隐隐凿下一道裂痕,迟早有爆发的一日。
左温生平最讨厌这种占尽好处,却一副懵懂表情的白莲花。
所有错都是别人的,她只需眨眨眼装无辜,就能顺理成章享受所有好处,真是再简单不过。
“你啊你,三言两语就被人说动。”李妍歌没好气道,“那人将所有事推得一干二净,可曾给你一粒通髓丹?”
“没有通髓丹,你修为停滞不前,又何能拜入沛泽真君门下?”
一听到沛泽真君四个字,余清瞳立刻面颊微红。
“慎言,莫让他人听见。”她羞怯地捏了捏衣角,“整个天渊阁中,想拜入真君门下的人何其多,我只是其中最不起眼的一个。”
余清瞳越说话音越小,最后已经不好意思抬起头,就连耳朵都是红的。
“可惜我已经有了容郎,他对我不差……”这句话余清瞳说得吞吞吐吐,显然没有什么底气。
李妍歌反驳道:“杨师兄也不差啊,长得好看又出手大方。他对其余人虽然霸道,并不勉强你半点。事已至此,你也只能去求杨师兄。”
余清瞳犹豫了好一会,才点了点头。
果然有女主,就有麻烦。
第二日左温刚一出门,就被人直截了当堵住去路。十几人凑在一块,还未开口就有非同一般的气势。
为首的一人眉目疏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