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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的。”
“确是小先生说的,江心言们都听见的。”
众人哄笑着附和,江心言只觉得脑袋里直嗡嗡,尼玛,亏得方才自己还夸赞这古人民心淳朴哪!
“圣上,江心言那边情况有些不对劲哪。”高公公趁着空伏在纳兰承泽肩头说道。
纳兰承泽盯着对面玉色绢璇儿的男人:“暂时莫上前。”他要看看江心言要如何的应付。
江心言的摊前,那玉色绢璇儿的公子口角讥笑的望着对面的瞪着眼睛的她。
忽的,“嘶”一声,玉色绢璇儿的男人猛的一拽那纸招儿,冲着江心言道,“看来你这算命的本事也是虚有的,你还是乖乖随着本公子回家去吧!”说着就舔笑着来拉她,江心言猛一抬手再狠狠落下,重重的打在了纨绔公子的手背上。
“公子若是不求命,能否让个地方,我可是正经摆摊算命的。”江心言怒目冲着玉色绢璇儿。
“本公子如何不求命了?生辰八字已经给了你,倒是你在此推推委委,莫不是没有这真本事,怕在下给你拆穿了么?”那公子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说罢就想踢到桌前的凳子。
江心言听他出言不逊,粉拳紧握,清亮的声音微带着怒气开口,“公子既是要求命,那我不妨直说了,以公子的生辰上看来,是个下等的八字,一生祸运连连。公子命上水火相战,没有调和的余地,今日恐有断腰之祸,他日更有血光之灾!”
江心言这会儿站直了身子,声洪辞严,面上微显着愠怒。
一席话掷出,惊得众人皆噤声吸气,那玉色绢璇儿的男人也是一愣,随即便踢翻凳子,破口大骂,“狗东西,竟敢咒本公子,你们几个,还不给我把他这摊子砸喽!把这乱咬的狗东西给本公子拉回去!”
“圣上,那刁民动手了!”高公公看那玉色绢璇儿的男人猛一踢凳子,吓得老身板一震,开口唤圣上。
纳兰承泽不说话,起身踱步过去,只是冷眼看着。高公公抖着双手离了算命摊子,往不远处的茶楼小跑过去。不多时,便回转来,伏在纳兰承泽耳边:“圣上,渔樵县令即刻便到。”
“嗯,”纳兰承泽眼望着前面闹事的男人,语带着不明笑意的对身旁的高公公说道,“这大街之上有这么个污眼的泼皮可不好,既然县令太还未过来,那咱们当为县令解决些麻烦才是。”
说罢左右掰了掰脖子,动了动肩膀,一直呆在宫里当那圣明的君王,今日要舒展下懈怠的筋骨!
热身结束,只见他纵身一跃,那闹事的公子哥正拉扯着江心言,忽的背后猛受一击,直直的趴倒在地。
嘴上“哎哟哎哟”的直叫唤,捂着腰被两个手下扶起,回身一见双手环抱的纳兰承泽,喷着口水骂道,“是你踢得本公子?知不知道本公子可是朝中重臣的亲戚。我大表爷爷的三舅舅的大叔父的他二表舅可是当今的太师杨太清杨大人!”
“你没事吧?”纳兰承泽上前拉过江心言,关心道。
江心言摇头:“人没事,就是被杂碎恶心到了。”
纳兰承泽挑了挑眉梢,拉过椅子,按着她坐下:“且坐着,看我打杂碎。”
随后回头,咂了下嘴看着玉色绢璇儿的男人:“你大表爷爷的三舅舅的大叔父的他二表舅的关系可真是远哪,杨太师还记得有你这孙子吗?不对,即便是知道了,他也是会感谢我的。”
说罢,抬起一脚对着公子哥的肚子就是一脚,随即飞身一纵,趁公子哥还未落地,使了三分力道一脚踢上他的腰,那公子哥惨叫一声,身子腾空,又狠狠的落了下来砸在地面上,发出很大的撞击声。
围观的众人纷纷避让。
赶巧的,卢忠贤,乌天寅带着渔樵县令正好过来,县令筛着两条腿,连连向纳兰承泽赔不是,命手下逮了已瘫在地上的公子哥。
公子哥脸色苍白,还是挣扎不已,胡乱大喊:“你们敢抓我,我让杨太傅杀光你们,我可是杨太清的亲戚。”
渔樵县令呸了其一口,嗤笑道,“好个白日做梦的,杨大人的名讳岂是你个奴才能喊的,聚众闹事,直呼大臣名讳,罪加一等!来呀,给我押回去!”
“哎哟哎呦,捕快大哥,轻点啊轻点,我的腰断了喂!”
一场聚众闹事才算是收了场。
“哎哟,哎哟,江姑娘您没事吧?”高公公见闹事的公子被拖走,捏着兰花指扭到江心言身旁,拍着自个儿的胸脯道,“可吓坏老奴了。”
江心言笑嘻嘻的起身:“高公公,您胆子怎么比我这女子还小哇,来来来,不如您坐坐定定神?”
高公公一听,把个手差点摇断:“江姑娘这是要折煞老奴了。”
乐的江心言“哧哧”的偷笑,哪里有一点害怕的意思。
渔樵县令既然过来了,也就没有他的事情,纳兰承泽掸了掸衣襟,正要朝着江心言走去,只见渔樵县令一脸的惊恐的站在自己面前,“噗通”一声就要跪下,口中喊道:“圣……”
纳兰承泽脚一抬,将渔樵县令弯曲的双膝踢了回去:“大街上的,樵县令这是要揭了朕的身份吗?”
“微臣不敢不敢。”渔樵县令顾不得膝盖上的疼,连连摇头,捂着膝盖挪到了一旁。
纳兰承泽也不去看他,径自走到江心言面前:“如何?”
“杂碎就该这么揍,不过,你真的把他的腰打断了哎!”江心言觉得纳兰承泽这一顿打太过解气了。这杂碎,居然还想玩断背!
纳兰承泽拨了拨桌子旁斜歪着,已经破碎了的算命招纸:“神算的招牌岂是吹的。”
体验民生就这么终止了,卢忠贤几人是几十万分的不肯圣上继续在大街上呆着,纳兰承泽无法,只得回了驿站,准备过了今晚,回兰都皇宫。
111 偶得皇后怀孕消息
但是,宫里即将汹涌出来的变数,是他根本没有预料到的。睍莼璩晓
杨若凝带进宫的贴身侍女一死,正逢上江心言的棠溪苑调掉宫女,原先在棠溪苑侍奉的宫女们有一人被分到了宁妃的延禧宫。
恰巧今日得幸给凝嫔梳妆,一直想出人头地的果珍努力的想给凝嫔梳一个好的发型,哪知心里越紧张,手上就越抖,一个不小心,手上的力气使大了些,竟拔下了凝嫔几根发丝。
“啊!好疼!”杨若凝大声的呼道,一个转身,扬起手掌,冲着她就是一巴掌,“该死的东西,你这是想谋害本宫不成!”
果珍吓得跪在地上连连求饶:“娘娘饶命,奴婢一时紧张。”
“紧张?入宫前,嬷嬷没有教导你们怎么伺候主子的吗?”凝嫔甩过自己的黑亮长发,心疼的直抚摸。
“回,回娘娘,奴婢,是福公公新分来的,求娘娘饶命,奴婢只是想做好……”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杨若凝一脚踢开:“原来是新奴才,来人,把她给我绑了送到福公公那里去。就说这奴才居心不良,想要谋杀主子。”
一听要将自己送到福公公那里,趴在地上的她吓得哭腔都被逼了出来:“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奴婢,奴婢可以做牛做马,为娘娘认识做事。”
杨若凝哪里想听奴才求饶,冲着两边挥了挥手,两侧的宫女作势就上来拉住她,危机之间,果珍猛地奋力推开两位宫女,跪到杨若凝的面前,抱着其大腿,急急说道:“娘娘饶命,娘娘,奴婢之前在棠溪苑当差,可是听到不少别人不知晓的事情哪!”
“棠溪苑?”杨若凝眯眼,不就是那神算娘子的住处吗?遂笑问,“那你就说来本宫听听,若是真是有用的信息,本宫就饶你一条狗命,若是些毫无意义的消息,你就等着给自己收尸吧。”
“多谢娘娘,多谢娘娘。”果珍一听,喜出望外,她能保证自己知道的事情,定可以保住自己的性命。
“可是,娘娘,能不能让奴婢单独与您禀报?”果珍大着胆子请求道,不是她故作神秘,只是这事情,还是少些人知道的好。
杨若凝警惕的看了看果珍,脑袋里转了转,这才说道:“你们都去外面候着。”她并不担心一个小小的宫女,这延禧宫内哪一处没有暗卫保护着?
宫女们得了命令,皆轻着步子退了下去。
杨若凝看着地上的果珍,冷冷开口:“人都退下去了,说说看吧。”
果珍忙磕头谢恩,低着声音回道:“前些日子,奴婢还在棠溪苑当差。有一日,奴婢正在偏厅打扫,江姑娘回了棠溪苑,与玫瑰姑娘交谈,偶然听到了江姑娘说,说……”
“快讲!”杨若凝不耐烦的问道,一个奴才居然想用话吊她的胃口。
“是。江姑娘说,皇后娘娘,怀孕了。”最后三个字,果珍声音低了下去,但却是能让凝嫔听得清楚。
“什么!”倒是杨若凝听罢,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