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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喊,喊不出声来,想动又动弹不得,脑袋被不住颠簸的马车磕的脑袋生疼。
江心言后悔了,后悔的眼泪都要出来,这一路上,她都是拿着兰十四的命格替他看吉凶祸福,怎么就没有替自己算算吉凶呢!
得不到给兰十四算命的报酬也就罢了,现在把自己都搭了进去,真是流年不运啊!
也不知马车行了多久,江心言被颠的已是分不清东南西北,又感觉口中干的厉害,头晕眼花,只得如同一只活虾一般,拿双腿不住的蹦跶,敲击着木板发出声响。
敲打了好一阵,才听见马车外传来一声“吁”。车速缓缓停了下来。
一阵冷风吹进来,江心言急忙“唔唔”的晃动着身体。
不一会儿,堵着嘴的布突然被抽走,得了自由的江心言急忙说道:“大哥,我不知道你为何绑架我,但是我现在好渴,头晕,能不能给我点水?”
没人回答,但却有一个壶口触到了她的嘴边,好似得了救命之泉似的,江心言连喝了好几大口。
吃完水,身体果然好受多了。
满意的舒了口气,马车突然又动了起来,江心言躺在地上,有些疑惑为何那人忘记堵上她的嘴?
难不成是看她温润和善,一脸的好人样,良心发现的给她一点点小福利?
就在江心言喜滋滋的想,要不要再得寸进尺一点,谋取更多点的福利之时,她只觉得脑袋昏沉的厉害,眼皮极重。
***!江心言只顾得上在心里骂上一句,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水壶里的蒙汗药下的很足,江心言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感觉到自己不在马车上。
她是被自己的一个可怕慑人的梦吓醒的。
待整个人清醒过来之后,江心言发现她的手脚被松了开来,眼睛上的布也去掉了,似乎已经到了某个地方,但是四周静的很。
她抬手轻轻拍了拍冰凉的额头,发出的声音却比一般时候大,吓得她急忙收了手,身体一直往回退,直到触到身后冰凉的砖墙,才有些安心下来。
竖耳屏气听了一阵,江心言双手紧握的开始出汗,太安静,这安静太怪异了,让她一颗心越来越悬空,危险感渐渐的陇上心头。
她不清楚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这里又是哪个地方。
就在她紧皱着眉内心慌乱之时,寂静的屋外突然响起了渐近的脚步声。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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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出乎意料的绑票者
屏气,将身体紧贴到墙边,突然想起临出门,元溪送她防身的小物件,急忙伸手进袖子掏了一番,居然还在!
真是谢天谢地,江心言感叹道。睍莼璩晓
忙不迭的抖了抖袖,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等着脚步声走进来。
“吱一一”
开门的声音,让江心言头脑一嗡,抬着的手竟然不受控制的哆嗦了起来。
“你是什么人 ?'…'为何要绑了我?”声音越是想保持正常,却越抖得厉害,“我告诉你,你,最好放了我,否则我的朋友赶过来,你便性命难保了!”
无人回答她,只是那脚步声开始往她这边走来,极其的沉稳大步。
江心言想再次说话,话刚涌到嘴边,突然一双手夹住了她的下巴,嘴里被塞进了一块布,一个大布袋从上落下将她套了进去。
“唔唔唔唔!”江心言只剩下“唔唔”的呜咽声。
江心言感觉自己一阵翻腾,被扛上了肩。随着那脚步声左拐右绕了一路,直到跨进一个门槛,她才得以落到地面上。
布袋以及塞口的布被去掉了。
江心言得了自由,坐在地上大口的呼吸着,头顶突然传来说话声,委实吓了她一跳:“你就是那位江姑娘?”
中年男人的声音。
江心言的警惕心顿起,问道:“你是谁?怎知我姓江?”
那中年的男声音笑了笑:“要调查一个姓氏,轻而易举。”
“你到底是谁?不要和我玩神秘,既然抓了我过来,怎么还怕透露自己的身份?”这人的话音,让她觉得极其的不舒服,原本还有些害怕的情绪,在她厌恶的一锁眉中荡然无存。
“呵呵,倒也是个急性子。老夫姓宁,都督府的大都事。”
宁有阳!
江心言刚来这个纳兰没多久,认识的人十个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此人一说姓宁,都督府三字,她脑海里顿时蹦出当初在尚书府暖阁里兰十四说的那句“都督府里一个小小的都事罢了”。
“原来是都督府的宁大都事。”江心言嘴角微笑,心里嗤笑。
“宁某人将姑娘请来,是有一事不明想请教下江姑娘。”宁有阳的声音至始至终都带着一股官场油调。
之前,江心言也在心里猜测过是谁掳了她,但她万万没有想到,掳了她的会是宁清茗的爹!
但此时不是她讶异的时候,嘴角的笑大了一点,讽刺了点:“宁都事的请教方式倒是特别,民女长见识了。”
“嘿嘿嘿,”宁有阳不怒反笑,端了端身子,也不管江心言愿不愿意听,径直问道:“宁某人想请教江姑娘,为何纳兰国竟查不到你的身份来历?本官好奇,着实的好奇。”
江心言心中白了一眼,想查她的底,莫说是宁有阳了,就是皇帝也查不出来啊!
“宁都督这么辛苦的查民女的来历,倒是让您费心了。”
“不知江姑娘家在何处?”江心言不用眼睛都能感觉到宁有阳的皮笑肉不笑。
“宁都督将民女‘请’来,不只是为了民女的来历吧?”
宁有阳继续问道:“家中以何为生?”
“民女也好奇,为何宁都事偏偏对民女的来历如此的感兴趣?”
“江姑娘用了何种异能,居然能得到清王的青睐?”
“宁都事这是想替自己谋好事呢,还是在替都督谋好处?”
江心言与宁有阳自顾自的提问对话,却每次都避开对方的话题。
宁有阳在江心言说完最后一个字时,突然沉默了,过了半晌,才突然大声道:“来人,把这刁民给我拖到地牢去!”
带着霉味的布袋再一次套在了她的身上,江心言心里冷哼,宁有阳这就叫恼羞成怒!
再一次回到幽静的地牢,江心言一声不吭的坐在墙角边思索。
宁有阳能找到她并掳了她到这个地方,是谁暴露的行踪?
就是她自己也从未见过清王本人,宁有阳又是从何处知晓清王赏识她的?
将她抓到这里来,宁有阳真的只是好奇她的身份来历吗?还是说有其他的阴谋?
江心言有满腹的疑问,却得不到答案,这让她多少有些郁闷。
宁有阳把江心言关在地牢里,既没有用私刑,也没有玩利诱,只是断了她两天的饭食。江心言对此,心里跟明镜似的清楚,宁有阳根本不知道江心言的底细,难以拿出利诱的东西出来,只有用饿,才能逼一个女人乖乖就范。
江心言对此不屑一顾,乖乖就范,跪地求饶的那是一般的女子。想她可是神棍江心言,当年在师傅的地下室学艺的时候,背不出口诀出来,几顿不给饭吃那是常事,两天的时日,又算得了什么。
说是这般说,但到了第二日的夜晚,江心言觉得自己有些撑不住了。肚子饿得直叫唤,前胸贴后背似的难受。
“真是想不通,宁清茗那么狭义的一位小姐,怎么会是这个恶毒宁有阳的女儿!”无奈之下,江心言只好背起了子平术数的口诀,不时的插上一句牢骚话。
一直到了第三日,地牢的门才被打开,宁有阳噙着假笑迈了进来。
“江姑娘近日可好?”一开口就让人反胃。
江心言正了正身体,伸了伸有些发麻的双腿,声音洪亮的回道:“托宁都事的福,民女很好。”
“呵呵,不愧是清王看上的人,倒是有股子气。但是江姑娘莫忘了,就是铁打的汉子,也是有办法让他乖乖老实了。”
威胁的味道终于出来了,江心言扯了扯嘴角,直接问道:“宁都事抓我到此,到底想知道什么,何不挑明了说?”
“江姑娘爽快,兰某人只想知道清王的计划是什么?他有多少的人马?”
江心言闻言,耸了耸肩,回道:“宁都事若是想了解这些。只怕是抓错人了。我从未与清王见过面,又怎会知晓他的行动计划?”
宁有阳眨了眨眼,眼角开了开,道:“江姑娘这可不实诚了,你与清王日夜结伴同行,怎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呢。”
“哈哈,”宁有阳这话说对了,“宁都事难道没看见我就是一个瞎子吗?只不过,我确实没有见过清王的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