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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应和道:
“不瞒爹爹说,女儿跟夫君也正有此意,而且,今日皇后娘娘也是如此吩咐的,还说这是陛下的意思!只不过因为爹爹的伤势未愈,女儿跟夫君不忍现在离去……”
李如松闻言老怀大慰,却又忍不住责备了两句:“糊涂,此时是儿女情长的时候么?”接着又显得颇为欣喜的问道:“这真是陛下跟娘娘的意思?是娘娘亲口对你说的?”
小小点点头:“是的,娘娘说,待夫君金殿唱名授官之后,便衣锦还乡。待女儿生下腹中的孩儿之后,再跟夫君一起返回京师,届时,这次风浪便该过去了……”
李如松闻言扶须轻笑了两声:“既然这是陛下的意思,那便再好不过了。对了,金殿唱名已经过去了吧?志轩授了什么官职?”“嗯,今日刚过,夫君点了翰林,又封了一个什么起居郎的官职!”
“起居郎?”李如松不敢置信的坐直了身子:“你确定是起居郎?”
“嗯!”小小坚定的点了点头:“夫君便是如此说的,难道方才钦弟不曾跟爹爹和娘亲提起过么?”
李如松跟李夫人俱都摇摇头,李如松接口道:
“既然有陛下跟娘娘的庇佑,此事便应该没有太大问题了。当务之急,便是你们夫妻尽早离开京师,离开那些有心人的视野!事不宜迟,明日你们便动身!”
小小连忙点头答应下来,本来她们夫妻二人,也是计划在这一两日之内动身的……
眼看着戍时中刻便要到了,在曲江池和芙蓉院内四处游荡的新科
进士跟美貌仕女们,逶迤着从各个方向涌向紫云楼。待戍时中刻一
到,今年的曲江夜宴便要开始。届时,新科三百余名进士将集体亮相,相互之间饮酒斗诗,展示才华!
紫云楼的正厅之内能容纳干人,不过,今夜在曲江池的文人骚客,美貌女子又哪里止这个数?因此,能进入紫云楼正厅的人,大多都是官宦子弟。正厅的上首,太子李承乾跟魏王李泰高坐主位。李承乾的位置,稍稍比魏王李泰的高出那么一点点,以示他太子的地位尊崇。
李承乾跟李泰的位置下方,便是两排并排的座位。
秦遗风带着一众礼部官员坐在其中一排,另一排坐的则是那几位德高望重的名士。
在这两排座位的下方,又分高低单独摆放着三张案台。那是今科的状元、探花、榜眼的位置。只不过,如今那状元的位置上此时还空空如也……
眼看着还有不到一刻钟便要到开宴时间,这新科状元却还没有到场。李承乾的面色就有些不好看了,他心中时江志轩本就有疙瘩。在吴思远、朱新等人的谗言之下,更是对其讨厌得紧。因此,他已经在心中做出了决定:
你不是文采风流的三元进士么?今夜若是来得迟了,看本宫如何让你难堪……
曲江池外,李钦气喘吁吁的小跑着:“姐夫,你慢点走,我快喘不过气儿来了……”
江志轩闻言没好气的转过身来:
“若不是你定要去换这一身行头,咱们的时间何至于如此紧迫?你看看你,整个就是一副暴发户的派头。就这幅德性,今晚你想要抱得佳人归,难……”
第一六八章 曲江夜宴(上)
随着紫云楼大厅之内的沙漏渐渐空下去,整个厅内竟然都开始慢慢安静下来。李承乾那张脸,已经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秦遗风听着身边左右的官员和下面小声的窃窃议论,已经焦虑得有些坐不住了:这个轩儿,在这样的场合怎地如此不知轻重?唯有李泰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稳如泰山般坐着,不时端起酒杯小酌一口……
就在沙漏即将漏完,快到戍时中刻的当口。紫云楼的大门外终于再度骚动起来,不能进入紫云楼的近千名文人士子和小家碧玉,齐刷刷发出一阵呼啸。只不过,这一阵呼啸当中却是毁誉参半。
江志轩跟李钦紧赶慢赶,总算在曲江夜宴开始前的最后一刻钟赶到了曲江池。却在紫云楼的外围被人群堵住,进不了大厅。好在有认识他的几名新科进士出声招呼,人群这才让开了道,任由他二人朝大厅而去。
虽不曾刻意打扮,但江志轩本就生得玉树临风,眉目俊朗。再加之他和煦却又带着丝丝腼腆的笑容,顿时在外围的这些小家碧玉当中造成了重大杀伤。不少女子在看升他那温润如玉的笑容之后,一颗芳心扑通扑通的急剧加速,最后哗啦一声破碎了,带来一阵阵心疼的悸动……
而另一个迟到的人李钦,则向所有人好好的诠释了什么叫做“画虎不成反类犬”。他出门的时候那副装扮,的确还是很有卖点的。只不过从李府出来之后,他竟然又突然心血来潮,跑到成衣铺租了一套绣着牡丹的黑色衮袍套在身上,将他身上唯一的亮点:朝气,一下子全部转变成了暮气。
以至于场中诸人看他的眼光,就如同在看一只与众不同的猴子。
无法逆转的成为了陪衬江志轩这朵红花的绿叶,还是那种焉不啦叽的绿叶 —— 话说这一路赶来,对他这幅胖乎乎的身板,真的是一个不小的考验……
进得紫云楼的大厅,二人更是一下子感受到一种巨大的压力。一千多双有若实质的目光齐刷刷的朝他们二人望过来。当中有意外,有探究,有疑惑,也有欣赏和……色!
不错,的却是色,而且这些目光的源头,则是那一群群的大家闺秀和她们身边的侍女。一般来说,为了凸显自己的与众不同,无论在古代还是在后世,无论什么样的庆典活动或是会议,最后出场的一般都是大人物。太子李承乾今日便是如此,他已经算得上是掐着点来的,在宴席开始的前一刻钟到达。让他火冒三丈的是,这个江志轩竟然到得比他还晚,在他进入紫云楼的这一刻,光芒万丈,风头无限,无可避免的将他方才的风头给压了下去。让下面翘首以盼的数百名仕女,人人都在心中感叹:真是好一个浊世翩翩佳公子,魅力无边状元郎啊……
江志轩也不想这样的,他是被李钦这个总是出状况的问题少年,在成衣铺给耽误了半个时辰。眼见着这这么多人关注着自己,特别是主位之上那张板着脸的太子殿下,他心中微微有些紧张,不过很快就调整心态:无论如何,总归是没有迟到的!
正厅之内,远不似外面那般杂乱无序,一排排座位整整齐齐,中间留得有过道。江志轩和李钦二人,连忙急匆匆的从过道当中穿行过去,先向太子和魏王殿下行了参拜之礼。又叩头谢过座师,也就是今科春闱的副主考秦遗风!然后才向场中的几位名士行礼,最后转过身来,朝场中所有新科进士和其他宾客团团拱手一揖。二人这才分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屁股刚刚挨着坐榻,江志轩便听见李承乾一声冷哼:“哼,如此场合,来得迟了,竟然连一句分说之语都没有么?”
“呃……请殿下恕罪,臣不知曲江夜宴的开宴时辰提前了……”
江志轩听了李承乾的责难,先是一愣,随即便反应过来,太子这明显是在故意要让他难堪。
自李承乾设计将他从东宫放逐出来之后,他对这位太子殿下便没有什么好感。而之后发生的一些事情,还有李承乾宠信朱新和吴思远,更是让江志轩对这位太子殿下越来越不抱希望。因此,他这样不软不硬的反击了一句。
反正在自己进入大厅的时候,那沙漏都还不曾漏完。
也就是说,自己还是在戍时中刻之前赶到的,根本不算迟到。不过他不能去纠正太子殿下,不能说太子殿**。因此便用这样的方式:原本不是说是戍时中刻开始,我是在戍时中刻赶到的,你们把时间提前了,我不知道,嘿嘿……
李承乾闻言,脸当即就黑了。可他却没有理由来指责于江志轩。
因为开宴的时间并不曾提前,只是他们自己提前到了而已。旁边的李桑心中暗自高兴,却连忙出声打着圆场:
“呵呵呵,没有提前,没有提前,江状元来得正是时候!”说着又转向李承乾,象|书|网】征性的问道:
“太子殿下,既然人已到齐,便开始吧?”
李承乾心中郁闷得不行,这个死敌,一句话便将调子定死了。
虽没有直接言明,可场中诸人谁还不明白他是在故意挑刺?暗暗在心里将对李泰的怨恨加了一笔,面上却只好无奈的勉强笑笑:“开宴吧!”
当下大厅之内鼓乐齐鸣,李承乾当先端着酒杯站起来,说了一番勉励之辞,无非便是恭喜新科进士们鱼跃龙门,勉励他们清廉为官,造福黎民,报效朝廷之类的。干瘪瘪的祝酒词很快就说完,因为这曲江夜宴主要是为庆贺而设,若是披上太多的官方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