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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久,依旧无人应她。
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准备去敲第三次。
“笃笃笃——”
这一次,她敲门的声音十分的响亮,房门被她给敲开了,但是还是没有谁理她。她本来想离开的,但是这个时候,风将门给吹开了,好奇心驱使着她朝着屋内瞥了一下,就是这一下,让她再也迈不开脚步。
她看到,屋内,正对着门,挂着一幅画,而画中人,正是自己。
“这,这这这……这是谁在偷画我?又怎么把这样的一幅画挂在这里面?”她推开房门,闯了进去。
屋内有很多东西,都被这间茅屋的主人整理得井井有条,虽然简陋,但是让人感觉很舒适。她看着画中人的面容,感受着她眼底的那股如同春水一般温柔的笑意,开始疑惑了。
她感觉画中人很像自己,但是不会是自己,因为自己绝对没有过那样温柔的情绪,那种所有心绪只想说与一人听的感觉。
但是看着看着,她又觉得像自己了,没别的,就是单纯的长得太像了,完就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换做是谁都会这么认为吧?
她看着那副画看了好久,然后又扭头去看屋子外面的菜地里面的那些菜,心想这间屋子的主人到底是谁?居然会想着在这种地方种菜,而且看起来好像种的还不错的样子……
而且那个家伙还画着这样的一幅画?到底是谁?她真的好想抓着那个人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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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老烛头啊,今晚你可是喝多了吧?看把你给醉的……”老者让一名壮实的汉子扶着烛羿,将他给带回他的小茅屋。途中烛羿一直在低声说着什么,他们几乎都听不清,唯一听得清的就是烛羿说的最多的“我没醉”。
“行了吧,都这样子了,还说自己没醉……”老者摇摇头,“明明是我的重孙子娶媳妇儿,怎么感觉你比我还要开心呢?”
不多时,他们就到了烛羿的小茅屋的门前,然后汉子将烛羿的房门一把推开,就看到了一张美丽到令他窒息的脸,以及她的身后,那幅同她的面容一模一样的画像。
“哎!兄弟!快醒醒!你媳妇来找你了!”汉子晃了烛羿好几下,但是烛羿都是无动于衷,烂醉如泥的他又怎么会感受得到汉子晃动他的身体?
屋内女子闻言脸变得通红。
“哎!妹子,我看啊,这家伙一时半会儿也是醒不过来了,你就先把他扶回床上休息吧!酒虽然烈,但是后劲不大!一觉醒来就啥都没了!”汉子笑呵呵地说道,“到时候,你俩有啥话再好好说!”
老者和汉子离开了。回去的路上,汉子的眼中所流露出来的,都是满满的羡慕嫉妒之意,那样美丽的女子,放在以往,他是连想象都想象不出来的,如今忽然见到,可别提他的心中有多震惊了。
屋内,女子将烛羿身上披着的厚重大衣脱下,然后将他扶到床上躺下。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这样的一个男人,要穿得像一个老头一样……
女子便是裴夕,她也是认得烛羿的,脸还是那张脸,就是多了一种很沧桑的感觉。
再想起刚才那个汉子喊的那句“兄弟!你媳妇来了!”,裴夕是真的有点气,但是好像又有点羞涩?羞涩?为什么会羞涩?她自己都不知道……
裴夕真是没想到自己会在这个地方看到烛羿,会无意之间进到他的茅屋里面,还要等着他起床问他话。
烛羿的呼噜声很响亮,裴夕真的是受不了了,看看屋外飘着的漫天风雪,而屋内那么的暖,虽然烛羿是真的有那么一点吵,但是在那股暖意之中,她还是入眠了。
……
烛羿一觉醒来,手动了几下,然后很软摸到一个温软的东西,他立马就清醒了。
扭头一看,自己摸到的,是一名女子的手臂,她枕着自己的双臂,趴在床沿睡着了。他再继续看她的脸,她……
是她?
她怎么会在这里!
烛羿拿过自己的大衣,披到身上,还一直念叨着怎么这么冷怎么这么冷,然后去洗漱,吃东西,就忙着去照顾自己种的菜去了。
睡梦之中的裴夕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冷,冰寒简直刺骨,然后她就被冷醒了。
“人呢!”裴夕看到床上的烛羿不见了,惊声道,“到哪去了?溜得可真快。”
她拉开房门,看到裹着大衣的烛羿正在菜地里忙活,于是就大声对着烛羿喊了一声:“喂!”
烛羿好像没听见,因为他在为可爱的小青菜除虫。能够在这样的环境之下生存的虫子都不是简单的货色,想要再不伤及青菜的情况之下将它们除去,是一件十分不轻松的事,烛羿需要细心细心再细心,不能分心丝毫,否则……
“喂!我叫你呢!你听见没!”裴夕又大声地喊了一句,这一下,吼得烛羿的手一抖,有一张菜叶,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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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一章 归去
“哎……”烛羿叹了口气,“对不起啊,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别继续哭了啊……”
“……”裴夕一阵无语,烛羿这是在干嘛呢?对着青菜道歉?可真是……奇人,那道这么长时间不见,疯了不成?
“算了。”烛羿站直了身体,前一刻,他还像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这一刻,他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都变了,变回了曾经的那个强者。
“你说你自己一个人跑到这里来,还穿成这样,也不怕冻坏了自己。”烛羿以一种长辈的口吻来训诫她,“另外,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自己一个人跑出来,也不怕发生了什么意外?”
裴夕很想说,好歹我也是到过九天的强者好吗?在这里自保还是没什么问题的,但是想了想,没有说出口,而是反问道:“我还想问你怎么会窝在这种地方呢!你消失了这么久,他们都以为你怎么了,还挺挂念的的,没想到你居然,跑到这里种菜来了……”
“对啊,种菜多好。”烛羿回答她,“其实吃素也是不错的,要不等下给你做一顿尝尝?”
裴夕看了烛羿好一阵子,然后点点头:“行。”
……
能将青菜做出这么多种味道,烛羿倒也是厉害。裴夕吃着烛羿做的青菜大宴,嘴上一直在嫌弃,但是却是吃得津津有味,心中还在忍不住赞叹。
“对了,我有个问题很想问你。”裴夕含糊不清地问烛羿道。
“嗯?有什么问题?”烛羿问她。
“你,你……你屋子里墙上挂着的那幅画,画的是谁?”裴夕说到这里,抬起头来看他,而且面色变得认真了起来,“你是不是偷偷画的我呢?”
“嗯……”烛羿点点头,“没错,画的就是你。”
裴夕没想到烛羿会这样回答自己,她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但是面子还是要的:“那你一定是喜欢我!还是偷偷地喜欢!所以才会做这种事!”
看着裴夕以这副模样说出这话,烛羿怎么就这么想笑呢?
长得像终只是长得像,再像也不可能是她,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所以,烛羿摇了摇头:“不啊。”
“那你不喜欢我你又偷偷画我干嘛?!”裴夕质问他道。
“画归画,跟喜欢完是两码事。”烛羿笑,“我想为你作画的人应该不在少数吧?或是明着,或是暗里,也许只是单纯的觉得美好就画下来了呢?难道你还得揪着他们一个一个问过去?”
“我……”裴夕一时之间居然找不到什么话来反驳,脸变得更红了,“你……你在说些什么?!谁敢乱画呀,乱画我的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我敢啊。”烛羿觉得逗她玩还有点意思,“怎么?所以呢?后果到底有多严重?”
“你你你!”裴夕拍了一下桌子,“哼!总会让你知道错的!”
这个时候,烛羿站了起来,朝着裴夕走去,裴夕下意识地做出了保护自己的动作,这家伙连画都画了,谁知道他还会对自己做出怎么样的事?
烛羿从她身边走了过去,伸手将墙上的画取了下来,将它慢慢卷起,然后收了起来,才回去坐好,问裴夕来这里干什么:“话说,你还没说你自己一个人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我就是,没事干,出来随便走走。”裴夕轻轻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怎么了?要知道当初翻越边境时可还真是不容易,那些家伙就跟疯子一样,还好我机智……”
“能够相遇也真是好巧,挺有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