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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淑无奈,又见那坏人毫无停歇之势,便将手抵在嘴里,堵着那些即将脱口而出的声儿。
楚昭做足功夫,才将那凶器生生抵入,也不知是适应几分还是他功夫做得好,季淑竟未曾觉得不适,心中反更生出无限渴望,然而又怕给花醒言察觉,便竭力隐忍,拼命摇着唇,却仍旧从嘴角溢出几分细碎呻吟。
季淑本是想忍过这一回就罢了,身子虽是快意的,却又有些难过,水火交加般地,只盼他快点给个“痛快”,不料楚昭却并不轻易了事,季淑被逼无奈,低声求道:“快些……”她本是想叫他决些结了的,不料楚昭唇边带笑,果真快了起来,撞得她心儿都要碎了,季淑大惊,身子向后挪动,却挣不出来,难过之极,只觉得身子同魂魄都似要飞起来,生怕自己会忍不住叫出,便一把将旁边的被子扯过来,下死力咬住。
楚昭见她遍体汗津津地,那脸颊粉嘟嘟,格外惹人怜爱,一头青丝散乱,跌在床上,缠绵妖绕,楚昭俯身下来,道:“小花儿,让我死在你身上罢。”季淑皱眉垂眸,竭力清醒,道:“你……你轻些,别、别叫我爹爹……”半是清醒半是昏迷,逐渐竟已经失去言语。
楚昭道:“若是给岳父大人知道,或许会应了我……”季淑喃喃道:“你、你这坏人……”
楚昭道:“那花儿喜欢我这坏人么?”季淑皱眉,几乎哭出来,楚昭道:“喜欢么?”又狠抽几回,季淑无奈道:“喜、喜欢……”楚昭便又狠弄了十来下,终于发了一回,季淑身子软软地,隐约之间以为事罢,张口喘息,颤巍巍道:“你……”楚昭俯身过来,吮住香舌,亲吻片刻,伸手抱住她腰,将人翻过身去。
季淑大惊:“别!”向前爬了一爬,便给他拉回去,那惹事的祸根向前,季淑一仰头,垂死般叫了声。
楚昭伸手,将她的下巴捏住,握着脸微微转过柬,以唇堵住她的嘴,那劲瘦的腰耸动,一下一下地不肯饶人。
季淑只觉自己的魂魄跟身子一起飞了起来,整个人也将死,心里模模糊糊地,恨透了楚昭,又怕花醒言察觉,又熬不过身上难受,呜呜咽咽地低声哭了起来。
楚昭却喃喃地在她耳畔说着些动人言语,季淑正是神智薄弱之时,被他的声音惑住,一时之间情难自控,渐渐地便靠向他身边儿,挨着蹭动,亲昵缠绵,喃喃地不知说些什么,楚昭亲吻了会儿,便问道:“小花,爱我么?”季淑“嗯”了声,楚昭又道:“只爱我一个,是么?”季S说道:“嗯……快、快些……”楚昭见她媚惑之姿,狠命撞了几下,终于又发了出来。
季淑已是灵魂出窍,被楚昭死死拥在怀中,无力靠在他胸前。楚昭却仍清醒,只是头发有些散乱,一厢抱着她,一边轻吻着,似是永不够一般,低低道:“小花,想我么?喜欢我是么?”
见她有些不省人事,就又去吻她的唇。等季淑醒了便又问,季淑若不答,他便百般使坏。季淑只好应承,谁知他却又反反复复地,乐此不疲一般,季淑觉得有些古怪,得空便道:“你今晚有些反常。”楚昭道:“哪里反常了?”季淑道:“我爹爹在,若惊动了他,你叫我……”楚昭道:“乖,我有分寸的。”季淑身心俱疲,便不跟他计较。
当晚上,楚昭竟折腾到半夜,只是夜深人静,他的动作也渐渐地放缓了许多,温柔似水,季淑张着嘴,只是轻喘。
季淑累极,昏沉睡了。到了半夜,楚昭却毫无睡意,只是抱着季淑,低头望着她,轻轻地在她脸上亲了又亲,季淑半梦半醒,道:“真不成了,改天好么……”又耸耸鼻子,喃喃道:“什么这般香的,甜甜的,唔,有些儿饿……”复向他怀中靠了靠,便睡着。
楚昭定定望着,一直等季淑睡去,才拿水来给她偷偷清理好了,又把那白玉般的身子从头吻到脚,末了才跳上床,将季淑拥入怀中,低头看她,一夜无眠。
次日,季淑惊醒过来,却发现枕边空无一人,季淑一愣起身,唤道:“楚昭。”并无人答应,季淑环顾四周,忽地发觉这是自己房中,低头一看,身上衣裳完好,季淑便想下床,一动之下,便带了样东西自床上落下。
季S弯腰,蓦地觉得腰肢酸软,不由低低呼痛,l漫慢地弯下身子,却见是一封信并一枝子金黄灿烂的花儿,相叠落在地上。季淑捡起,心中蓦地有种异样感觉,心惊肉跳。将那支花握在手中,将信打开,季淑看了会儿,不信地从头又看,来来回回看了三遍,面色渐淡。
季淑起身,也不穿鞋子,只是慢慢地走到窗户边儿上,将窗户推开,看向外头。
客栈之外,楼边杨柳依依,正是清晨时分,天色阴沉,竟好像天还未明一般,有风擦脸而过,季淑忽地觉得脸颊上有些冷意,抬手摸了摸,湿湿地,季淑抬头,却见无边细雨,如丝一般从天而降,细细密密,如一张横斜复杂的网。
季淑握着那张纸,呆呆地看着雨打红尘,片刻,双手将那纸一扯,“嗤啦”一声,纸张裂成两半,季S复又一撕,再撕,“嗤啦”的声音在耳边反复响起,如此刺耳,最终信纸被撕成细小的碎片,季淑抬手,当空一扬,纸片儿随风飘落,被细雨打落地上,上头的墨色字迹,也渐渐地被雨水打湿,变得模糊难辨。
手上略一用力,那枝子花儿被揉得粉碎,落在地上,季S脚踏下,碾碎成尘。
踏着湿润的地面出了客栈,依稀能看到地上残留的信纸碎片。
花醒言略觉诧异,低头去看,却见有一块儿信纸孤零零地躺在边角,依稀可见上头有个“等”字,残缺不全。
花醒言回头,却见季淑神情如常,从客栈门口出来,见了花醒言,便道:“爹爹早…好香,原来是桂树。”花醒言一笑,客栈旁边栽着两棵桂花树,金黄色的碎花点点,飘着甜甜幽香,在雨中嗅到,那甜味仿佛是浸到心里。
花醒言道:“咱们花园里也有一棵,此刻想必也是繁花满枝,你喜欢喝桂花茶,等回去了,爹爹亲自做给你喝。”季淑很是高兴:“爹爹真好,那就一言为定。”
雨势渐大,随从将伞递过来,花醒言替季淑撑开伞,季淑却伸出手来,偏去接那伞面上坠落的雨摘,又抬头看天,道:“没想到竟下雨了。”花醒言道:“留神着凉。”将季淑的手握了回来,又道,“是啊,天有不测风云。”季淑笑,道:“人有旦夕……咳,说的真对……我们赶路吧。”花醒言看她,道:“淑儿,你……无事么?”昨儿那个人左右不离,但从早上他起来,便得底下人探报,如今见季淑如此,心中疑虑。
季淑轻松笑笑,道:“我好得很,爹爹,我们走吧,下雨也极好,起码空气清新,又有意境,爹爹,你背诗给我听吧?这样就当真圆满了。”天真烂漫,没心没肺地笑,见花醒言望着自己,就揉揉眼睛,道:“这样潮湿,也不知是不是雨水飞到眼里去了,有些不舒服。”若无其事地低头避开他的目光。
花醒言默然不语。上了马车之后,季淑的话便少了许多,起初还靠着车壁发呆,却不看花醒言。后来便伏底身子,将脸埋在臂弯中,闷声道:“有些困。”花醒言拍拍她肩膀,道:“歇息会儿罢,还要小半天。”季S这才抬头,对花醒言极快一笑,又转过头去,道:“那我睡啦,有爹爹在身边,格外安心,困得也格外厉害。”花醒言从旁边拉了块斑斓的毛毯子过来,轻轻替她盖在身上,季淑蜷着身子,便靠在花醒言身边趴了下去。
季淑睡了一路,花醒言想了一路,将到正午,到了京城,入了城门,花醒言本是要先送季淑回府的,中途却变了主意。
两人进了皇城,早有太监垂手等候,见人到了,急忙上来迎接,百般奉承,点头哈腰,隆重迎入宫中。
花醒言在上书房外站定,道:爹。”花醒言张手,将她轻轻一抱“淑儿,你休要进去,在此等候为父。”季淑道:“好的爹 道:“爹爹很快出来。”只身而入。
季淑看花醒言迈步进殿,百无聊赖,便走到廊下,有宦官过来,道:“小姐,不如到偏殿歇息片刻。”季S摇摇头,道:“我就在这里等,无事。”宦官道:“只怕这儿风大地冷,吹着凉了。”不由分说叫宫女取了厚垫子跟披风来,道:“若是病了,奴才等可是死罪。”
季淑见他细心,就坐在垫子上,披了披风,垂着双脚坐在廊边等待。
且说花醒言入了上书房,遥见东明帝在长桌背后,不知正在写什么,见他来到,便搁了笔,起身道:“你回来了。”
花醒言行礼,道:“臣参见皇上。”东明帝起身,下了台阶,走到他身边,单手扶起来: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