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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眼么,倒是少见。”楚白明显并不意外,安慰道:“人乃万物之灵,偶尔出现些特殊体质并不算奇怪,只要没什么危险就好,师兄见过的特殊体质不少,有一个更加可怕,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作一次,而且世间无人能解,也无药能救。”
“什么体质那么要命?”徐言好奇地问道:“无药可救,岂不是早就死了。”
“死不了,有我在,她就死不了。”楚白洒然一笑,道:“那种体质十分奇异,好像她体内囚禁着什么东西,一旦发作起来,浑身气血会随之爆裂,我好歹也算走遍天南之地了,但是那种可怕的体质,依旧闻所未闻。”
“师兄怎么救的那家伙?”徐言更加好奇了起来,体内囚禁着什么东西,听起来跟他左眼的异样有些相仿。
“辟云玄功。”楚白笑道:“我只知道这一种方法才能救她,不过代价可不小哦。”
辟云式还能救命?
徐言一阵的疑惑不解,心说自己解了毒,一定要好好练练师父传授给自己的这套奇功,说不定能把眼睛里的怪物也给练没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林外,看到留兰谷的入口,徐言有些遗憾的低声道:“隐身符在红月身上,要不然师兄就能用隐身符隐匿身形了。”
山谷的入口离着不远了,徐言想起了隐身符的用处,可惜隐身符在庞红月手里。
“那位红月姑娘,是你娘子?”楚白回头问道,见徐言点头,眼里的一丝顾虑也就此散去,道:“你们小夫妻,看起来感情深厚啊,能为了你涉险入寒潭取莲,陪着你冒死斗妖灵,这份情,够深了,记住别辜负了人家才好。”
说罢,楚白低笑了一声,道:“隐身而已,那有何难!”
随着楚白的一句低语,手中咒印一起,身形竟然模糊了起来,最后彻底消失不见,竟是不用符箓就隐匿了身形。
元婴境的手段么?
徐言在感叹之余,也不由得十分羡慕,他觉得不用隐身符就能隐匿身形实在太方便了,至少干什么坏事都能随意而为了不是,至于师兄眼里消失的顾虑,徐言一时有些不解。
难道鱼尾莲有毒?
如果有毒的话,师兄早该言明才对。
既然楚白什么也没说,说明鱼尾莲十分安全,徐言不在多想,大步流星,底气十足的回到山谷入口,嘭嘭嘭砸了砸入口的空气,好像在砸一面看不见的大门一样,在徐言的左眼里,有一圈圈的水纹在空气中升腾,而水纹掠过之际,还能看到一些繁复的纹路从入口一只延伸到山谷里。
顾不得多研究阵法的玄奇,徐言扯着嗓子喊道:“开门,我把那家伙撵走了,快让我进去!”
守在阵法后方的留兰谷弟子,之前还在担忧害怕,对方实在太强,被全力催动的阵法居然挡不住多久,本以为就要被人家破阵的功夫,徐言出去了,没过一个时辰又回来了,还真把那位白衣强人给撵走了。
观察了半天,发现外面就徐言一个人,留兰谷的弟子开启了法阵,在山谷入口,一道水纹一分两半,向着两旁伸展开来,好像翻开了书本一样。
不等水纹退尽,只听闻一声长笑炸起,一道白色的身影快如闪电般冲进了山谷,直奔深处的寒潭而去,将那些留兰谷的女弟子们吓得脸色大变,愣了半晌,纷纷追着白影冲向深处。
看到计划成功,徐言嘿嘿一笑,他可没进留兰谷,而是在外面的石林里坐了下来。
司马留兰和楚白见面,指不定会不会打斗一番,徐言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去打扰为好,毕竟那么尴尬的场面,他可不知道自己是劝劝楚白还是劝劝司马留兰。
第295章 解气了么
徐言的决定其实十分正确,一个老情种与一个怨妇的会面,那场面能开心才出鬼了。
楚白的身形快如闪电,其他的留兰谷弟子可追不上,留兰谷的门人最高才筑基,而且没有几个筑基境的,大多都是些先天而已,让这群人追一位元婴,结局可想而知。
寒潭边,庞红月倒是没受什么伤,自从徐言出谷,蒙面的谷主对她不在理睬,而是沉吟不语,隔着面纱庞红月都能感觉到那位谷主正在心绪翻滚。
女人的直觉往往准确得惊人,庞红月的感觉没错,留兰谷的谷主自从得知了谷外来人,她的心头是五味杂陈,时而酸时而甜,时而苦时而恨。
甜的时候,她想起了年少之际的相知相遇,苦的时候,她想起了师门长辈的许婚,恨的时候,她想到了自己刚刚得知身怀有孕,而那个人,居然回来了……
思念了多年,忘不掉,放不下的身影好像就在眼前,再眨眼,那道身影,就当真来到了面前。
寒潭上,白袍飘舞,俊逸的男子犹如一阵狂风般掠来,带着一份无人能匹敌的锋芒,更带着一份内敛却无法泯灭的霸道。
“楚!白!”
嗡!!!
长剑随着女子充满怨恨的低喝震颤而起,划出一道锋利的剑痕,直奔对面的男子而去。
面对虚丹境的全力一击,楚白只是抬了抬手,恐怖的灵气环绕上手臂,一把将留兰谷主的长剑抓住,任凭那柄锋利的长剑如何挣扎,竟是逃不出楚白的单手。
主人出手,趴在谷主肩头的金睛松鼠更是飞扑而去,却被人家一脚给踹飞了出去,滚成一团飞出了老远,再也不敢靠近。
海蓝色的身影在下一刻徒然跃起,留兰谷主赤手空拳冲向了楚白,探出白皙的手臂,一出手就是接连三掌。
嘭!嘭!嘭!
每一掌都砸在了对手心窝,而那位谷主的对手,居然躲都没躲。
“解气了么?”
楚白的嘴角溢出一丝血迹,防住虚丹境的进攻对他来说轻而易举,然而他却硬生生挨了人家被灵气包裹的三掌,此时已经受了轻伤。
不躲不避也不防,即便有元婴修为,也会被打死的。
留兰谷主豁然抬起的单掌,汇聚出了更加庞大的灵气,这一掌在下去,楚白必然被重创,这种局面,看得一旁的庞红月都不由得捂住了嘴,满眼的惊诧。
看见过不怕死的,这位穿白袍的简直就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
留兰谷主颤抖的玉手在半空中颤了几颤,终究没有落下去。
“你走,这辈子我不想见到你们楚家人。”
蓝裙猛地一摆,留兰谷主转过了身去,随着骤然的转动,她的面纱随着漂浮了起来,半张如画的容颜,被庞红月看了个满眼。
灵儿!
庞红月要不是还捂着嘴,这时候都能喊出声来,因为面前的这位留兰谷主,和她的好姐妹长得实在太像了,只是比楚灵儿年岁大了一些。
豁然之间,庞红月终于想到了什么,一时间这位庞家的大小姐,彻底呆怔在原地。
虽然与楚灵儿十分要好,可是庞红月始终不清楚楚灵儿的娘是哪位皇妃,楚灵儿年幼的时候在公主府生活,仆人众多,却没有亲人作伴,而楚灵儿的年岁,今年刚刚十五,联想起十六年前身怀有孕的兰妃,与楚白袍的传闻,庞红月忽然觉得,面前的这位留兰谷主,十分有可能是当年留下婴孩一个人远遁他乡的兰妃,而那个婴孩,就是她的好姐妹,大普最小的公主,楚灵儿。
“不见我可以,难道你不想见一见自己的孩子么?”
庞红月震惊的同时,楚白留着血迹的嘴角微微弯起,现出一副不知是难过还是开心的复杂笑意,道:“那孩子能活到今天,不容易。”
楚白的一句话,让留兰谷主沉默不语。
虎毒不食子,又何况是一位母亲呢,与自己的女儿分隔了十五年,她又何尝不想看一看自己的亲人,只是她不知要如何面对自己的女儿,不知要如何面对故去的先皇,更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天下间的闲言碎语。
或许,让她最为不知如何面对的,是身后的那个男子。
“皇兄已经故去,天下人的嘴,谁也堵不住,他们爱说什么就说什么,我楚白的女人,我自己会找回来,只要你愿意。”
以霸道著称的镇山王,这一次居然没有说抢,这一点倒是让留兰谷主有些意外。
“楚白袍看中的东西,不都是用抢的么?呵,呵呵呵呵!我不愿意!你把我也抢走好了!”留兰谷主的声音越发暴躁尖利了起来。
“你的心,一直在这我这里,所以用不着抢。”楚白洒然笑道:“司马留兰的心,永远在我楚白的身上,难道不对么。”
蓝裙的起伏,预示着留兰谷主的心绪更加躁动不安,只是她这一次没有反驳,或许,也无法反驳。
“丫头,你出去吧,徐言在谷外呢,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