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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别墅里的人马,凡是有关的宫女、侍从,太医、接生婆等,之后,再也没有一张熟悉的面孔。
皇帝要处死一些人,是非常简单的,谁又敢过问半句?
真的如事先的害怕,秦始皇的兵马俑,除了死人,谁还能保持秘密呢?
“陛下,他们这些人,又何其无辜?我不认为,他们就能威胁到什么!”
弘文帝不假思索:“有些事情,当然不能为外人所知道。”
她固执地:“我只是问你,他们到哪里去了?”
“我当然会好好的安顿他们!他们只是不需要再留在皇宫而已。”
弘文帝的话无懈可击。
但是,芳菲却觉得隐隐的不安。
弘文帝,他真的不是先皇。他行事风格,更加的果决,绝不会留下任何隐患威胁。不知为何,芳菲忽然感觉到微微的恐惧。
甚至微微的失望。
那么长时间的朝夕相处,相濡以沫,当然不是没有感情的。
女人天性的软弱里,也不是不曾想过随波逐流。
挣扎得那么辛苦,那么疲倦,何必呢?
但是,此时,却发现,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他这个人再好,再耐心细致,却和自己,是不一样的。
很多事情的看法,处理手段上,他和自己,都有着极大的差异。
远非当年和罗迦的那种默契。
不,不能想起罗迦。
仿佛有人在心口狠狠地扎一根刺。
情投意合,志趣相投,你说了上半句,我就能接下半句。
这样的眷属,不能撮合,只能交给上天去裁决。
那是缘分。
已经成婚多年,甚至一辈子同床共枕的夫妻,也不见得就是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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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政见一道,昔日,和罗迦,从未有过本质上的分歧。
可是,和弘文帝,却总是隔着一层捉摸不定的隔阂。
她靠在座位上,忽然觉得疲倦,非常非常的疲倦。
心里也不是不失望的。
“芳菲……”
“陛下,我只希望,你无论如何,保全李奕,张娘娘和红云姐妹!”
“当然!芳菲,对于你想保全的人,我绝不会有任何的伤害。”
他凝视着她一身太后盛装,这一年的良好的休养,加上生育,让她整个人都透出一股子雍容的少妇风韵,脸上不知是因为愤怒,担心还是恐惧,一股朝霞一般的红晕扩散开去。他心魄动荡,这是为自己生了太子的女人啊。和她的关系,仿佛更亲密了一层。
他上前一步,目光落在她盛装下,微微耸立的胸脯,甚至能嗅到那种刚做了母亲的女人的那种乳香。
比时间最强大的媚药更加令人心惊动魄。
他一时,闭了眼睛,浑身的热血几乎在小腹间热烈地猛窜。
他是一个男人,正常的男人。这一年的时间里,几乎日日守着一个女人,却不得亲近,不能放松。
如今,仿佛一切的禁锢都失去了,再也无所顾忌了。
“芳菲……”
那么浓浊的鼻音,就连呼吸都是烫人的。
芳菲心里一惊,依旧端端正正地坐着。
他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一时,竟然只是喘息,忘了该怎么做。
“芳菲,芳菲……芳菲,你做我的皇后好不好?现在,什么阻碍都没有了……”
芳菲只是看着他,淡淡地看着他。
那目光,不是情人的。
弘文帝低了头,本是要亲吻上去。
那丰满的红唇,多么的诱人。
可是,却被那目光冻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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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却被那目光冻结了。
于清醒的时候,他无法强迫。
没有任何的借口,可以强迫。
只是急促的喘息,仿佛整个人都要爆炸了。
心里那么急切,不行,自己必须要得到了。一定要得到,不然,会疯的,一定会疯的。
芳菲垂下眼睑,某一刻,也是轻松地,弘文帝,他终究不曾强迫自己。
心里总是顾全了最后的一丝情意。
她轻轻地抽出手:“皇上,你别忘了,我是小太子的祖母!”
他满面通红,也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羞愧。
“芳菲,你知道,这并不成为问题……我爱你,我要你,一切都不是问题。”
不成问题?
她淡淡一笑,并不如昔日的歇斯底里:“陛下,你想要双喜临门?何不先问问宗室们同不同意?你是想遗臭万年?”
“!!!!”
“也许,于你不是问题。但是,于我,却是很大的问题。抱歉,陛下,我很自私,我怕被订在万年的耻辱柱上。当然,我们现在也是耻辱的,却是偷偷摸摸的,没有人知道!我宁愿把这种耻辱隐藏在暗处!~”
弘文帝心如刀割。
满腔的情欲,被迅速地冻结。
只是,依旧没有发作,甚至,还带了些微的怜悯之意,许久,才缓缓道:“芳菲,给我时间!我会处理,一切,都会妥善处理,绝不带给你任何的困扰。”
“谢谢你,陛下!”
她由衷的,宁愿是这样的距离,这样的没有任何的纠葛。以后,弘文帝,自然还会有他的妃嫔,子嗣,自然会有女人迫不及待地迎上来。
此时,立子杀母的威胁已经彻底解除了,弘文帝,应该迎来他一个完全繁盛的后宫了。这是一个帝王的基本职责所在。一个儿子,是远远不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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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禁欲,他的坚守,她并非是一无所知的。
要叫一个男人长期如此,而且是皇帝,不但生理上是一种极大的折磨,而且,群臣也是万万不会答应的。
而且,自己也会愧疚——w无形之中,觉得亏欠于他。
女人一旦觉得了亏欠,总是会变得软弱。
从今往后,她希望自己只有强大,没有任何的软弱!
一个母亲,有什么资格去软弱呢!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陛下,你其实该考虑真正立后了。你登基也三年多了,后宫长期没有名分,是不妥当的!”
他淡淡道:“我立下了誓愿,为祖宗守孝斋戒三年。这才第一年呢!”
芳菲无言可答。这个借口,把她堵得死死的,说什么都是多余。
弘文帝走到门口,一只脚已经跨出去,却又停下,回头看着她:“芳菲,我不希望我们这样蹉跎一辈子。但是,你放心,这努力,不该是你,而是我。今后,我希望你能真正地心甘情愿!”
今后,谁知道呢?
那么遥远的事情!
她断然:“陛下,我们之间,已经止于此!我,永远只能是宏儿的祖母!”
弘文帝关了门,出去。
玄武宫,灯火辉煌。
奴婢们都在说着恭贺的话。
他扶着头,其实,只喝了三五杯,按照他的酒量,根本不算什么。但是,却觉得头疼如裂。
寝殿的大龙床空荡荡的。
纵然锦衾软被,终究寒冷孤清。
他颓然倒下去,才明白缺少了什么。
人气——仿佛一个从热闹繁华里抽身出来的人,蓦然回首,发现自己走到了沙漠,一种最繁华和最凄凉的对比!一种最盛大和最微弱的反差!
甚至还缺少一样东西。
那是一种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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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种味道。
她身上的那种幽幽的,清香的味道。
女人的,母亲的,孕妇的味道,浓郁而带着强烈的诱惑。这么长时间以来,几乎已经成为了他的安眠药,每一个夜晚,都要嗅着这样的味道入睡。
甚至,许多夜深人静的日子,许多她倦怠熟睡的日子,他会悄悄地上去拥抱她,搂住她,一如连体一般的人,真切地爱惜,同时,感到自己也被她如此地爱惜,亲近,彼此之间,没有任何的隔阂。
可是,这一切,忽然就失去了。
纵然连牵手的温度,都不再有了!
他躺在床上,方真切地感觉到那种男人的痛苦,生理上的,感情上的,都是最大最可怕的折磨,一刻也没法安宁。
他披衣起床,悄悄地出去。
夜半三更,鸦雀在天。
慈宁宫,一片寂静。
就连小孩子,也睡得那么沉,那么熟。
一墙之隔,他甚至听得里面的呼吸声——是她的,清晰的,淡淡的。
他坐下,露水淋湿了重衣,也浑然不觉。
迷糊中,小婴儿哇哇的两声,不知道是尿了,还是饿了。
他听得那个熟悉的声音:“宏儿不哭,宏儿不哭……乖,吃东西了,宏儿吃东西了……”
然后,是乳母的声音:“太后,您去休息吧,奴婢奶着小太子呢……”
小婴儿含着陌生女人的头,也不知道是不是不习惯陌生的味道,还是哭。
“宏儿乖……不哭,明日,太后带你去玩儿……乖……”
“呀,宏儿,快看,你看,这波斯猫,多可爱……是你父皇送你的呢……”
两团毛茸茸的肉球,在小婴儿的面前晃来晃去,他惊奇地看这波斯猫绿油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