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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性摆齐全了。
“陛下,我再一次知道做皇后的好处了……”
“什么好处?”
“就是想吃什么就能吃什么。”
罗迦再一次失笑。
芳菲却一本正经地:“你看看这些,要不是皇后出马,谁能随意弄出这么多东西嘛。”
“哈,既然知道了好处,那就要做一辈子皇后。”
废话,不做皇后,难道还能做皇帝了?
众人见陛下这些天来,第一次笑容满面,都暗暗松一口气。尤其是张娘娘,一大早,就被皇后召来,安排了宫女们,细心地整理屋子,更换摆设,为她慎重的梳妆打扮。所有人都在伤心的时候,唯有她笑嘻嘻的,仿佛不以为然的样子,走出来,面对这一切。
若非是早已看淡了生死的人,岂能如此洒脱地走出来?
也因此,她更是同情这个年纪轻轻的女子,谁说做了皇后就高枕无忧了?也更是佩服她,短短几年的磨砺,当初任性嚣张的小女孩,已经变得如此成熟,肯替他人着想了。
张婕妤的下场4
罗迦挥手,心情奇佳:“你们都下去吧,朕和皇后用膳,今日不用你们服侍。”
“是。”
宫女们次第退下。
芳菲坐在暖和的案几上,双手托着下巴,看着琳琅满目的菜肴,惊奇地扬起眉毛:“陛下,她们都走了,你今天服侍我么?”
罗迦拿着饭碗准备盛饭,见她如此,笑道:“小东西,朕很累啦,又要服侍你,就更了,这样吧,不如你夸我两句,或者给个什么奖励,朕就又有劲了……”
芳菲:“陛下,要夸奖你么?!”
罗迦停止了盛饭的手,期待地看着她:“嗯。”
芳菲:“陛下,你家皇后长得可真漂亮啊……”
罗迦扑哧一声,笑得几乎要从桌边跌下去。
芳菲埋怨地,赶紧伸手去护住自己的饭碗:“陛下……笑可以笑,可是,别喷口水呀……唉,好多口水……好好的一碗饭啊,这是招谁惹谁了啊……”
罗迦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只顾一个劲地给她夹菜:“小东西,吃多点,让身子早早地好起来。”然后,又帮她盛饭,舀汤,服侍得周周道道。
她温柔地依偎着他,凝视着他服侍自己的这一刻:那么耐心,细致;他已经不再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王了,而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丈夫,怜惜着自己病弱的妻子。
这些事情,他一生中本来都不会做,也不会遇到的;但是,他现在做了,做得这么仔细,那么认真,甚至充满了一种纯洁而新奇的乐趣,甚至比其他的男人都还做得好。
两个人吃饱了,坐在火炉前,懒洋洋地,彻底地放松。
对面就是那棵一人多高的冬青树,让整个屋子仿佛渗透了无穷无尽的绿色和生命力。这时,罗迦才慢慢道:“芳菲,朕考虑,这些日子举行一个盛大的祭祀活动,祈祷天地,保佑平安。”
张婕妤的下场5
芳菲心里一震。只要听到跟“祭祀”有关的字眼,都会心惊肉跳。
但是,肩头却被陛下搂得更紧了,声音充满了镇定的力量:“芳菲,你放心,只是祭祀山川,祈祷平安。”
她略略松一口气,心里却更是沉重。平城经历了这样一场浩劫,士农工商,都受到极大的震动,不安抚一下人心,实在也是说不过去。
“皇儿说,他愿意做‘牺牲’……替朕祭祀……”
芳菲再次震撼。
竟然是太子做“牺牲”?
“本来,朕是在考虑下罪己诏的,但是,皇儿今天在金銮殿上,主动承担了这个责任……朕,唉,朕一时软弱,只好让皇儿替朕分忧解难……”
芳菲忽然想起当时在辩论上,殿下曾经提到的“商汤为牺牲”之事,看来,太子这一想法,竟然并非一时冲动,而是早已深思熟虑的。
她心里酸楚,因为自己,不止陛下,甚至太子,都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罗迦见她的神情凄楚,刚刚的喜悦和欢乐都不见了,他笑起来,搂住她:“芳菲,你别担心,一切还有朕在后面呢。”
她很想问一句,元凶抓住了么?
可是,却问不出口。
显而易见,陛下也在回避这个问题。因为,这几天,他给她讲了许多事情,包括东南西北的情况,流民,受损程度,但是,绝口不提元凶是谁。
她也在狐疑,那个敢于攻到平城来的人,究竟是谁?
“芳菲,你这些日子,就是一心一意养好身子,其他的,什么都不用管了。”
“我知道,陛下,你尽管放心。”
她答应着,正要起身,和陛下一起就寝,却听得外面高公公的声音,微微有些着急:“陛下,是军机处送来的紧急军情。”
“马上送来。”
张婕妤的下场6
“马上送来。”
高公公递上军机处送来的奏折。
罗迦一看,面色也并无什么大变,只淡淡道:“马上让军机处转交李将军,让李将军全权处理。”
“是。”
高公公一走,芳菲才立即接过那紧急奏折,原来,是这一次出逃的元凶,出了城,和齐国的皇帝相勾结,两军汇总,号称20万大军,要替天行道,“铲除妖孽”。
元凶是谁,不言而喻。
跟她昔日的猜测,是完全吻合的。
难怪陛下会提出大规模的“祭祀”——大动之前,必然大静。
PS:所谓“牺牲”和“罪己诏”,在帝王用来,性质都差不多,都是一种笼络人心的手段。
史载大禹登上帝位后;有一次看见犯罪之人;就伤心地哭了起来;左右问其故;禹回到说:尧舜之时,人民皆用尧舜之心为心,跟尧舜同心同德;而到了我为君,百姓各以其心为心,跟我离心离德,所以很是悲痛”。
生活在原始社会末期的禹见民心涣散,很是深感内疚,认为自己没有当好这个首领,于是自责。所以,就下罪己诏,让上天降罪于自己,而宽恕人民。
再者商灭夏后,适逢商连年大旱,五谷不收,负责宗教祭祀的大臣说,要用人为牺牲,向上帝祈祷求雨。商汤就布告天下,安抚民心,史称汤诰》。在告示里,商汤深刻地检讨了自己的过错;认为:“罪当朕躬;弗敢自赦;惟简在上帝之心;其尔万方有罪在予一人,予一人有罪无以尔万方”。意思就是说,千错万错,都是我商汤一个人的错,有什么灾难,请降临在我的身上,不要祸及我的人民。商汤仁慈,并不用活人祭祀,而是自己“剪发断爪”,身为“牺牲”,在桑林中祈祷,“以六事自责”,说:“余一人有罪无及万夫;万夫有罪在余一人。无以一人之不敬;使上帝鬼神伤民之命”。于是;民大悦,雨亦大至。
张婕妤的下场7
可是,太子做了“牺牲”,就真的能够安抚陛下一直沉浸在命运诅咒的迷梦里,不能自拔的那种深深的恐惧?
罗迦见她的神情凄楚,刚刚的喜悦和欢乐都不见了,他笑起来,搂住她:“芳菲,你别担心,一切还有朕在后面呢。”
她很想问一句,元凶抓住了么?
可是,却问不出口。
显而易见,陛下也在回避这个问题。因为,这几天,他给她讲了许多事情,包括东南西北的情况,流民,受损程度,但是,绝口不提元凶是谁。
她也在狐疑,那个敢于攻到平城来的人,究竟是谁?
“芳菲,你这些日子,就是一心一意养好身子,其他的,什么都不用管了。”
“我知道,陛下,你尽管放心。”
她答应着,正要起身,和陛下一起就寝,却听得外面高公公的声音,微微有些着急:“陛下,是军机处送来的紧急军情。”
“马上送来。”
高公公递上军机处送来的奏折。
罗迦一看,面色也并无什么大变,只淡淡道:“马上转交李将军,让李将军全权处理。”
“是。”
高公公一走,芳菲才立即接过那紧急奏折,原来,是这一次出逃的元凶,出了城,和齐国的皇帝相勾结,两军汇总,号称20万大军,要替天行道,“铲除妖孽”。
罗迦冷笑一声,好一个替天行道。
果然是三皇子,他竟然已经彻底反叛,不屑一顾了。
芳菲也看出了这一点,手心变得汗涔涔的,陛下日夜提防的问题,终于再次发生了。他本是抱着仁慈的心态,宽恕儿子。毒杀太子那么罪大恶极的行为,都只是发配了事,不料,三皇子竟然卷土重来,而且,里应外合,内里勾结朝臣,外面勾结敌国。
“陛下,这奏折上说,齐国率军的是高焕。高焕是谁?”
张婕妤的下场8
“陛下,这奏折上说,齐国率军的是高焕。高焕是谁?”
“齐国最有名的将领。当年曾和朕的父皇大战一场。不过,朕却尚未和他交过手。”
芳菲十分好奇,能打败太上皇,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