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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迦嗤之以鼻:“真是个没见识的小东西,10两银子?你看一辈子也挣不到1000倾良田……”又变得狐疑,“小东西,你拿了银子是不是想跑?”
这次,轮到芳菲苦笑了,天涯海角,能逃得出他陛下大人的手掌心么?既然逃不出,何必徒劳无功地继续挣扎?
她继续翻看那些奏折,罗迦则躺在地上,懒洋洋的。这一天,精力损耗非常大,终究是疲倦不堪,枕在地毯上,竟然很快睡着了。
芳菲跟他相反,白天睡得够多了,晚上反而睡不着了。她看完了奏折,见陛下睡着了,也不打扰他,顺手拿了薄被替他盖上,站起来,走到书桌边上。
旁边的一个木箱里,摆着的是一些卷轴,某一次,她曾看见罗迦在看,神神秘秘的样子。她打开,一看,正是当时自己没看完的那部北国的历史。
这历史,只写到了罗迦的父亲那一代,到罗迦时,尚未开始。
好奇之下,她就沿着卷轴仔细看下去。这文字,全是用的汉语,因为上面注明,主修北国历史的,是汉人过来的重臣崔浩!崔浩在北国的地位非常高,但死得也很蹊跷。
翻脸3
早前在神殿看过一些北国的秘史;但是,都是大众的传说,很神秘的色彩,就是说,北国人的祖先是大神在保佑,所以获得天下之类的。后来到了皇宫,再到北武当,对于北国的历史,了解得就更多了。但是,唯一是对于崔浩,所有人都讳莫如深。
崔浩曾经得到罗迦祖父的重用,非常信任,号称当时的第一重臣,为北国的扩张和进展立下了汗马功劳。但是,到了崔浩晚年,却因为“谋逆”的罪名被处死。
所有人当然都知道,崔浩忠心耿耿,绝无可能谋逆,但是,他为何会受到猜忌被处死?
她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便拿着那厚厚的,已经沾染了灰尘的竹简读了下去。
这一看,简直惊呆了。
这是真正的北国秘史——
比如,上面称,罗迦的一位非常伟大的先祖,能征善战,雄才大略,可是,他却看上了自己的姨妈,趁年轻貌美的姨妈探亲的时候,就霸占了这位姨妈,并且将之立为妃嫔,人称小贺氏。这位小贺氏还给他生了个儿子。后来,年老色衰,一次,这个皇帝就责备她,因为喝醉了,还扬言要杀了她。小贺氏非常害怕,就把这事告诉了她的儿子。儿子也很害怕,干脆就先下手为强,竟然趁一个夜晚,皇帝喝醉的时候,冲进去杀了皇帝!
这是典型的一起乱伦的事件!要知道,虽然北国的民风彪悍原始,那时,外甥娶姨妈,外公娶孙女之类的都不算什么骇人听闻,但是,随着北国的逐渐汉化,这些,当然就变成了见不得人的家丑了!
更耸人听闻的是罗迦的祖父,他也是一个战将,猛冠四方;他有个非常孝顺的儿子。但是,这个儿子受到奸臣的挑拨,说父亲宠爱一个年轻的王妃,王妃又生了6个小王爷,以后肯定会对他不利;于是,这个儿子竟然趁着父亲征战在外,某一个夜晚,冲进帐篷,将老皇帝和王妃,以及6个弟弟,全部杀了!
翻脸4
芳菲看到的,全是骇人听闻的惨事;继续往下翻,北国所有见不得人的历史,所有阴暗的丑陋——罗迦的伟大的祖先们,就像被剥光了一般,赤裸裸地躺在这一堆竹简之上,接受着后来者的目光和评判!
芳菲惊出一身冷汗!
难怪崔浩会死得那样惨。史家历来希望秉承春秋笔法,秉笔直书,毫不隐晦,就如司马迁写史记》一般;可是,皇家的隐私,岂容肆无忌惮地揭露?皇家当然要讲究曲笔。
就她所知道的历史里,罗迦的祖父们,总被赋予了神圣的传说——全部说的是他们是对外征战,战死沙场,或者病死!
除了死亡的地点相同,死亡的原因,完全不同!
官方的记载里,从来没有提起过其中那些骇人听闻的乱伦和弑亲!
原来,罗迦的祖上如此不堪!
死亡,如此蹊跷!
难怪,崔浩一定会被处死!
任谁看了这样的秘史,也会杀死他!
芳菲悄然放下竹简,背心,全是冷汗。
自己也不知道在害怕些什么。
手心也是发烫的,微微地颤抖,像窥探了别人多大的隐私似的。
风,冷冷地吹来。
她忽然觉得惊心动魄,悄然地,想把这沉重的卷轴放回盒子里——
也不知是卷轴太重,还是因为她太过于心慌意乱,手一抖,卷轴竟然掉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她慌忙地,立刻去俯身捡起来,却来不及了,罗迦已经被惊醒。
他睁开眼睛:“小东西,你在干什么?”
她咬着嘴唇,面色惨白,只知道背着手往后悄然地退——再退,一直退到了墙角边上。
罗迦的目光落下去——落在那副摊开的卷轴上。
他站起身,走过去,翻倒在地的卷轴上,记载的,正是他的祖父强娶小姨妈,被儿子弑杀的一幕……
他面色铁青,瞬间像变了一个人,牙齿咯咯地作响:“芳菲!!你究竟在干什么?”
巨大的恐惧弥漫在心头,芳菲只知道往后退——再退——可是,已经无路可退了!
新建读者群:91513360(加群注明色大叔;以前加了六宫无妃其他群的,不必重复加入)
————————PS:晚上7点左右更:)
可怕的心魔1
对面的人,面色狰狞,双眼瞪得那么大,仿佛自己是他的敌人。他的拳头捏得格格作响,又带了一丝惊惶,仿佛面对的是一个不怀好意的谋逆者,一个野心勃勃的篡位者,陛下忘了,忘了自己是他的皇后,不是敌人!——就算是当初在立正殿跟自己翻脸的陛下,也远远不及现在的这个人可怕!
他几乎须发倒立,声音也在颤抖:“芳菲……你为什么要这样?”
为什么?
自己就是看看而已!
可是,她无法分辨,恐惧的声音都抵在喉头,忽然想起崔浩,想起史载被五马分尸,被车裂的崔浩和家族……自己的死亡,就如迫在眉睫。
罗迦,他再也不是罗迦,也不是父皇——是一个皇帝!
有些秘密,只属于孤家寡人!
其他,任何人,都休想分享!
否则,为何天下只能独他一人称万岁?
自己,就如罪大恶极的谋逆者,看了不该看的东西。
他的脚,几乎重重地践踏在那副卷轴上,嘴里喘着粗气,手伸出,几乎要掐断她的脖子:“说,你为什么要偷看?你究竟有何居心?”
喉头发紧,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她的脸几乎要发紫。
“孽畜……你这个孽畜……”
眼泪,滚了出来,喉头哽咽,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脑子里艰难地旋转,发不出任何一个字。
“孽畜,你这个不怀好意的孽畜……”他大声地咆哮,狠狠地咆哮,仿佛面对的,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一个极大的敌人!生平最凶悍的敌人!
“我……父……皇……”
她的声音飘忽,发不出来。
忽然缓过一口气,是他的手一松,可是,绝对没有逃出生天的感觉,而是地狱更迅速地压来,她眼睁睁地盯着那只魔掌,拍向自己的头顶,狠狠地,狠狠地,仿佛下一刻,自己就要脑浆迸裂,死无葬身之地。
可怕的心魔2
那是人的本能,她闭着眼睛,一切的反抗,全部都忘了,如鸵鸟一般,以为闭着眼睛,就会上了天堂。
脑子里,剧疼,眼冒金星。
可是,那只是一种错觉,她忽然睁开眼睛,只见他的手,只是狠狠地撑在她的旁边,挨着她的脸,再也没有任何的动作。
就是这一瞬间,她忽然从他的肩下钻出去,狠狠地,就往门口冲。
门是关着的,可是,这丝毫也阻挡不了她逃跑的速度。她伸手就拉门闩,可是,慌乱之下,一时竟然拉不开。
身后,传来他的气息,暴怒的,如一阵狂风骤雨,就如一片死亡的沼泽地。
脖子,已经被拎住。
逃不出生天!仿佛注定了此生,自己一定会丧生在他的手下。一切的恩爱缠绵,一切的情意,都忘得精光,只剩下冷冷的死亡的气息。
她被拎着衣领,就如被捉住的一只小鸡,双脚离开地面,呼吸也被掠夺,只有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
然后,她被拎转身子。
罗迦的脸上,带了一丝迷茫,仿佛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厉声地问:“你心怀鬼胎,为什么要跑?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跑,只是害怕!。
他手一松,她缓过气来,泪眼滂沱,语无伦次,声音颤抖得如霜打的茄子:“我……我不是故意的……我……”身子一软,竟然滑倒在地,失声痛哭。
罗迦在她的嚎啕大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