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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还有个昭仪呢。冯昭仪……”
冯昭仪……
“陛下,臣妾不要比她低嘛……”
“你跟她是一样的。”
“不要,臣妾要做皇后,皇后才会真正比她高……陛下,你就依了臣妾嘛……不然,你就废黜冯昭仪吧,正式下令废黜她……”
“……”
“来人,上酒。”
高淼拿来酒,小心翼翼地:“陛下,您的身子这些日子不太好,不宜多喝……”
“滚下去……”
高淼灰溜溜地就出去了。
罗迦抓起酒壶:“来,美人儿,先来喝一杯……”
“陛下,只要你让臣妾做皇后,臣妾连喝三杯……要是废黜冯昭仪,臣妾陪你一醉方休……”
“皇后!皇后?哈哈哈哈,皇后就皇后,来来来……”
君王臣妾,你来我往,喝得好不热闹……
三杯热酒下肚,两人都是面泛桃花,尤其是罗迦,从昭阳殿就开始喝了。此时,美酒美人,醉意上来,身在龙床,岂能不大大销魂?
梦醒时分12
“刷”的一声,小怜的纱衣被撕破——最近,他仿佛爱上了这样撕裂裂帛的声音,那么痛快,手指也深深地掐入她的肩头,狠狠地,甚至带着血的痕迹。
小怜却兴奋起来,眼里闪着渴望的光芒:“陛下,陛下……臣妾要做皇后……皇后……”
“皇后啊,朕下令就是了……哈哈哈……”
他狠狠地欺身压下去,狠狠地压住她的身子。
他的雄壮,她的娇弱,仿佛要把她的肩胛骨活活地抓裂——为了皇后的头衔,小怜还是咬牙忍着,眼里有了汪汪的水意——陛下,他喜欢这样!
她就只能听任他这样!
否则,触怒了他,皇后的头衔就是一番醉话了。
谁又不曾付出呢?就算是妖妃,也付出了代价的!
而且,又因为新奇,换了个地方,在自己向往以及的立正殿,这里才是真正女主人的标志。她暗叹,过了这么久,冯昭仪的影子竟然还挥之不去。心里,也不是不难受的!
红烛燃烧得那么疯狂,点点滴滴,行如泪水。
鼻端,没有了那样熟悉的迷迭熏香——床上,隐隐地其他的香味——薰衣草的、艾草的、北武当山脚下的花草的,香茶的……甚至那个薰衣草包的枕头。
罗迦心里一震,自己的手竟然压在那个枕头上——黑发凌乱,那是谁的黑发在上面?这是芳菲的枕头,是她亲手做的,除了她,谁还能躺在这上面?
“父皇……”
“陛下……”
他恻然抬头,谁在呼唤自己?
袅娜的少女,一身黑色的靴子,那么嚣张的笑容:
“要去草采草药?好,你给我背篮子……”
“付我饭钱,不许白吃白喝……”
“是皇帝了不起啊?皇帝也要干活……”
……
他忽然跳起来,无限惶恐,再也继续不下去。身下的女人,不是她,不是!
不是芳菲!
不是芳菲的女人,来这里做什么?
自己这些日子,到底在干什么?
没有了熏香,只有门外的风雪之声,他彻底清醒!
PS:今天更了18个哈~累死了~~~休息!
罗迦受伤1
眼前迷迷糊糊的,仿佛白烟在升起,是她,是她回来了。那个小人儿,那个小东西。肥腻腻的身子,娇嗔的笑容,生气的摸样,洁白的脑门,大黑眼珠子那么机灵。
“陛下……怀孕好辛苦嘛……”
“小东西,可不许说孩子,不然它听到就不喜欢你了……”
……
一声一声,到底是谁在说话?
他翻身坐起来,侧耳聆听。
红烛燃尽,一屋子的黑暗。
黯淡的月光,从窗户里隐隐地照射进来。那是冬日的惨白,黯淡的,朦胧的白,反射着厚厚的积雪,仿佛女人的脸。
身下的女人声声娇喘:“陛下……陛下……快点嘛……陛下……”
他欣喜若狂,搂着她的手忽然变得轻柔,仿佛所有的酒意都变成了一股难得的清醒,无比的美梦,踏着浪花,踩着春天的气息而来。
黑夜,那么静谧。
甚至,没有雪花在飘飞。
有一瞬间,仿佛一个纯洁的少年,清白,无辜,天真,善良,充满向上的力量,一如在那片开满了鲜花的小径,背着采药的篮子……
那是一辈子不敢想象的青葱岁月。因为有了这一段经历,才会生起真正的“娶妻生子”的念头,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他俯身下去,声音和酒一样醉:“芳菲……芳菲……你终于回来了……芳菲……”
静谧。
无限的静谧。
“芳菲……”
感觉那双温柔的手有了抗拒——推搡——委屈——愤怒——
“陛下……”
“芳菲……我的小东西……”熏熏的,她为什么反抗?为什么推搡?又是发怒了么?
“芳菲……芳菲……”
她的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陛下,臣妾是小怜……”
臣妾?
不,不是!
芳菲从来不这样说。
她总是说:“我……我……”
罗迦受伤2
她总是说:“我……我……”
就算教训她,她也改不了。
于是,就不教训她了,久而久之,她本是妻子,不是臣,也不是妾。可以在立政殿自由出入,一同起居,天天吃饭都坐在同一张桌子上,二人形如民间夫妻。
“臣妾,陛下是小怜!不是芳菲!”
她再也忍不住,爆发地大喊起来!
那么多的宠幸,那么多的赏赐,陛下,他却在自己身上大喊芳菲的名字!
这立正殿,原来真是她冯昭仪的!
也许是被太过的宠爱,所以就太过的不甘不愿,愤怒和伤心。陛下,他竟然这样。
就算是妃嫔,就算他是皇帝,谁能忍受一个男人在自己身上喊着其他女人的名字?就算是小怜,也第一次恨起酒来!那么痛恨!
真不该让陛下喝酒!
喝酒也不该喝醉。
可是,他却陷在困惑里,动作也停了下来,不知所措。
狠狠地摇摇脑袋,却不清醒,怎么都不清醒。
“芳菲……芳菲……”
她嘤嘤的哭泣,惨然悲啼:“陛下……臣妾是小怜啊……最喜欢你的小怜……”企图唤醒他的混乱。就算是小怜,也唤不醒么?
“小怜?小怜?”
“臣妾是小怜啊……陛下,臣妾想离开立正殿……”
这里阴森森的,总是透露出一股不祥之气。再也没有之前的激动和雀跃,仿佛那个死肥球的魂灵和阴影,一直牢牢地笼罩在自己上空,笼罩在这张巨大的龙床上!
以至于,雄伟的陛下竟然不举!
立正殿,原来并不是个福地,如此令人沮丧,如此一般。
她痛哭起来:“陛下,臣妾想回去……陛下……”
罗迦更是摇头,狠狠地摇头,梦里不知身是客。
满地的月光,照见他一脸的茫然。
火炉的火也在熄灭,变得那么寒冷。
罗迦受伤3
他太久不曾回来,又不让宫人服侍,不知哪个粗心大意的,火炉快完了,也不知道添加炭火。他也没喊添。就算是帝王,也有被人疏忽的时候。冷宫如斯。
此时,不知为何忽然想起冷宫,那个灰色的背影,寂寞而鲜明地躺在陈旧的床上,四周是老鼠吱吱咯咯的声音。
他的心在发抖。
身下的娇躯也瑟缩地发抖。
“陛下……陛下……怎么火炉熄了?好冷……”
他随口道:“是啊,好冷。”
“该死的奴才,陛下,您叫他们添炭火啊……竟然连立正殿都敢熄火……陛下,您一定要砍了他们的头……”
他忽然想起芳菲,她怀孕的时候,有一次吃饭,发现饭里竟然有一只死掉的蚂蚁。他很生气,怕她吃了脏东西损害了身子,要砍了御厨的头,芳菲就说,算了吧,这点芝麻大点的小事,砍什么头啊。动不动就砍头,北国的人都被杀光了。
“陛下……陛下……”
一边是取暖,一边是索欢。
小怜弓起身子,抱住他的腰,抱住那昔日强有力的腰。却发现他的腰也在软下去,绵绵的,难以忍受,就如一个软弱的男人,雄风不再。
又不甘心,那么不甘心。立正殿,难道真的是一个生死符?自己忍耐了这么久,红霞帔的屈辱,难道就是为了在这里半途而废么?
那样的忍耐,完全是跟张婕妤学来的。但是,她也想起张婕妤的暗示,企图阻止自己来这里。张婕妤才是对的,只是,当时自己仗势着无以伦比的宠爱,非要不甘心,非要来试试。
因为,陛下曾许诺,皇后!
他连皇后都答应了的。
她玉容惨淡,泪痕擦在他的胸膛,嘤咛一声就抱住他的脖子,献上了一个女人所想不到也做不到的极限的妩媚——
放手一搏。
百炼钢也得化为绕指柔。
罗迦受伤4
天生尤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