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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心?
愤怒如潮水一般涌上来,自己步步退却,从冷宫离开,此去北武当,也是青灯古佛,根本不可能获得太大的自由,重新嫁人,过正常人的生活,更是想也别想,本来就等同于把牢狱换了个大空间而已。陛下,他竟然还不满足,还要派人监视。
一朝是他的东西,就到死也是他的囚犯!
她放下帘子,淡淡道:“我不需要任何人护送,你们请回吧。”
两名侍卫固定地站在原地,搓着手,十分为难。
“好,你们不走,我就绝不起程。”
二人面面相觑。
队伍就真的停在路中间。
小雨越来越细密,天色越来越阴沉,两名侍卫万般无奈,芳菲却只是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无奈,一个时辰过去了,侍卫还是没有离去的意思,一板一眼,十分认真。
芳菲长叹一声,睁开眼睛,忽然看到自己手上的戒指——红宝石的戒指。
还君戒指2
许久了,她几乎都没注意过这枚戒指。天天戴在手上,早已习惯了,生了根一般。她缓缓取下来,红宝石在幽暗的马车里,也遮挡不住它那种温润的光滑。
罗迦说,这世界上再也没有比这个更好更漂亮的宝石了——因为是他,是北皇陛下珍藏的精品。
她下了马车,站在路中间,摊开手心,戒指在雨里闪耀出红色的光芒,淡淡的,微微的,不经意根本就看不到。
“乙辛……”
“小人在!”
“你把这枚戒指送回给陛下!”
“这个……娘娘……”
“你们把戒指送回去,如果陛下还叫你们护送,你们再来!”
“娘娘……”
芳菲声色俱厉:“你们既然叫我娘娘,就该听我的命令!走不走?”
二人从未见她这样,本是弱质女流,如今,眼里却流露出一种令人不可逼视的可怕的光华。
“娘娘!”
“马上离开!”
二人再也不敢反驳,只能拿着戒指告退。
芳菲目睹二人走远,才上了马车,重新放下帘子:“启程。”
马车得得的,在细雨里往前而去。
昭阳殿里。
罗迦醉醺醺的醒来:“喝酒,来,都来陪朕喝酒……”因为他昨夜发怒,将小怜和张婕妤都赶出去了,只剩下他一个人呆着昏睡不醒。
高公公悄悄走到他身边:“陛下,两名侍卫回来了……”
“侍卫?什么侍卫?”
“乙辛和赵立……”
罗迦面色一变:“叫他们进来。”
两名侍卫进来,普通跪下去:“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不是叫你们保护娘娘去北武当么?为什么回来?她一个人上路,怎么行?”
“娘娘不许!小人不敢抗命。”
罗迦勃然大怒:“娘娘不许你们就不去?朕的命令你们也敢不听?”
还君戒指3
二人好生惶恐,不停叩头:“小人该死……小人该死……”
“该死的东西,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回来?”
他又是担心,又是愤怒。那个小东西,上次逃离都九死一生,这一次,虽然有两名老仆作伴,安危岂能保证?谁知道会不会又有什么差错?再遇到危险怎么办?她一个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
“快,乙辛,你们再带几名侍卫追上去,全部选择良马……御马房的上等良马随便挑,不要拖延了,马上走……”
“陛下……不是小人们违抗,是娘娘不许……”
“她不许?她怎么会不许?快去……”
“陛下……”
“滚,你们马上去追……马上追上去,娘娘若有半点闪失,朕诛你们九族……”
“陛下,娘娘叫小人们把这个戒指给你……她说,陛下你看了这枚戒指,再决定,要不要小的们追去保护她……”
“什么戒指?”
乙辛抬起头,从怀里摸出那枚大红宝石的戒指递给高公公。
罗迦面色一变,几乎是从高公公手里抢过这枚戒指。
声音也在微微颤抖:“你们……这是……”
“回陛下,这是冯昭仪要小人们转交陛下的……”
他握着戒指,头痛欲裂。
这是自己给她的婚戒,自己送她的礼物。
就算是当初“捉奸”事件后,她跟自己赌气,也不曾脱下这枚戒指;就算是那个夜晚的争吵,她难产,她痛苦的挣扎,也不曾脱下这枚戒指;甚至,她呆在冷宫的日子,那么窘迫的生病绝望,也都不曾脱下这枚戒指。
现在,她竟然还给自己!
“芳菲,这戒指什么时候都不能取下来。就是把你卖了,也不能取下来!”
那是自己的一片心意,而非赏赐——给她戴上戒指的时候,那是一种少年人一般纯洁的情意,献给自己最最心爱的女孩。
不是纳妃,仿若娶妻。
还君戒指4
没有人知道,她来昭阳殿辞行的时候,自己是多么害怕她归还那枚戒指。可是,她没有提,决口没提,就如忘记了一般。那时,自己是多么地暗自庆幸。
只要戒指还在!
有些事物,就如一个心口的烙印,印下了,就抹灭不掉了。
可是,她走出那么远,竟然又生生抹掉了!
如今,她竟然连戒指都归还了。
二人之间,真的就彻底了断了。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触目处,这是昭阳殿——昭阳殿!
四处还有凌乱的纱衣,凌乱的痕迹,凌乱的狂欢……小怜、张婕妤……捉奸……芳菲,她不喜欢这些,她反对,而自己,并未善待她!
甚至在她怀孕的晚期,自己还找了种种借口,天天流连这里,寻欢作乐。为什么?为什么当时就忍不住?为什么一刻都忍受不了?不寻欢会死么?
这个地方,甚至是她的,自己也给她剥夺了,赏赐给她的对手!
她不曾出宫前,自己就先断了她的退路。
是自己生生将她赶走的!
“芳菲……芳菲……”
他瘫坐在椅子上,心如刀割,酒意,痛苦,整个头颅仿佛要炸裂一般。
悔恨,强烈的痛苦,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恨的是谁。
她还是自己?
“陛下……”
“滚,滚啊……你们都滚开……你不稀罕,朕就喜欢你么?朕也不稀罕你,要滚就滚……滚得远远的……滚……”他歇斯底里,拿起戒指就狠狠扔在地上,一脚就踏上去,拼命地踩,“滚,都给我滚……滚啊……”
“陛下……”
众人从未见到陛下如此失态,惊得大气也不敢出。
“滚……都给朕滚出去……你们全部滚蛋……”
戒指被踩在脚下,他狠狠地一脚踢开,顺手抄起旁边的一壶酒,一仰脖子就喝,哈哈大笑:“来,都来喝酒,都来陪朕喝酒……喝啊……都来喝个痛快……”
……………………
PS:明日9点再更了哈;二更完毕。
以色侍人1
小怜和张婕妤其实都醒着,躲在隔壁的房间,听着陛下的歇斯底里,又是欣喜,又是后怕——如果冯昭仪不走,这昭阳殿能不能易主还真的很成问题。
要知道,男人都是新鲜感作祟。等着新鲜感一过去,谁知道会如何呢?
小怜悄悄问:“陛下干嘛一直惦记那个死肥球?”
张婕妤恨恨道:“男人就是犯贱,对他毕恭毕敬,他偏偏不满意;那个死肥球一再忤逆他,他反而拿人家当了心肝宝贝……”
“幸好她走了。再心肝宝贝也没用了……”
张婕妤看着她身上名贵的珠钗,不经意道:“妹妹,我还是要提醒你,陛下现在宠爱你,是因为你新鲜可人,咱们女子,以色侍人,色衰则爱弛,所以,你得勤练歌舞,梳妆打扮,一样也不能落下……”
小怜对芳菲的妒忌,有时比张婕妤还甚,就因为冯昭仪在,自己甚至很长时间都得不到应有的名份。尤其是当初那个屈辱的赏赐——红霞帔!全是拜那个冯昭仪所赐。
她在一天,自己休想有一天能出头!
就连她走了,也能成为别人讥讽自己的借口。
张婕妤这是在暗示自己呢,别看有今日的荣华富贵,如果不是冯昭仪早走,你就什么都不是。
两人之间,虽然亲如姐妹,可是,地位逆转之间那种小小的尴尬,争夺,微妙的心理,谁都明白,却谁都不愿意挑明。
昔日奴婢,一跃居上;
昔日主子,反而沉沦。
就算是一种双赢的结果,但一个人赢过头了,其他人当然也不会舒服。
“姐姐说的是,小怜一定不会放松。”
……
说话间,但听得外面乒乒乓乓的声音响个不停,显然是陛下发疯,这昭阳殿又遭了殃。昭阳殿才装修好,东西都是精挑细选的。
小怜哪里舍得如此被破坏?
急急忙忙地:“姐姐,我去劝劝陛下……”
以色侍人2
“小怜,先不要出去。”
“不行,那些东西都是我最喜欢的,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