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三根手指 10。 缺一根手指3
对于这一点,慕容雨川给出了法医解释,他说:“死者着地部位在臀部,伤势也集中在腰臀部,胳膊和腿上并没有明显的骨折伤,可以推断死者在坠落的过程中没有挣扎。这通常是自杀式坠落的最明显特征。”
罗炎麟没有表态,问其他人怎么看。憋了一肚子气的陆小棠马上说:“我不认为卢佳会自杀,如果这女孩真想轻生,死前总会有一些举动反常的迹象。我们之前也询问过了她的同学包括她要好的朋友,还有她父亲。他们反映卢佳去世前情绪很稳定,没有任何异样。我们检查卢佳的遗物也没有发现任何有自杀迹象的笔迹和物品。综合这几点就可看出,卢佳根本不可能自杀。或者我们设身处地的想一想,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子,正值对生人和世界充满期待的年纪,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选择自杀呢?”
所有人都沉默了,陆小棠说的是实情。谁都是从那个年纪过来的,回想起那段青春勃发的岁月,无疑是人生中最美好的记忆。
罗炎麟说:“既然大家的意见比较统一,那我们就暂且假设是他杀。被害人有了,我们现在要确定的就是凶手。对这一点,谁有什么想法吗?”
无人答言。这是一个困扰所有人的难题。
“既然这样,我们姑且就通过归纳排除方法构想出一个最为接近的凶手吧。”
罗炎麟最擅长的就是“无中生有”,总能通过一些巧妙的推理技巧引导大家构建出一套完整的侦破思路来。对这一点,陆小棠也不得不认可。但这影响不了她对他的讨厌。
罗炎麟说:“根据眼前的情形,我们先将凶手归类为两种人——熟人和陌生人。各位要注意,这两种人的作案动机和作案手段会有很大区别,产生的影响也完全不同。现在可以畅所欲言。”
很少发言的杜威深思熟虑一番说:“如果是熟人作案,他与被害人之间很有可能存在矛盾,在被害人遇害前的一段时间,可能与她接触过。”
“不错,这是熟人作案的常见特征。关于这一点,我们可以详细了解一下卢佳的父亲和同学。这个矛盾并不局限于卢佳个人,也可能是家族矛盾。熟人的作案手段往往是早有预谋的。他通常会利用与被害人的熟识的关系,把她引入预先设定好的圈套里实施犯罪,可以确保成功又能起到反侦察效果。现在,我们再假设一下陌生人作案……”
范晓鹏抢着说:“要是陌生人作案,十有八九是看中了被害人年轻漂亮。说不定就在卢佳从老家返校的路上被坏人给盯上了,尾随到没人的地方才行凶作案。”
“劫色劫财的犯罪通常很少有坠亡的。”慕容雨川提醒。
“或许犯案过程中发生了什么意外吧……”
大家各抒己见,争论的越发热烈。倒是陆小棠鲜见的沉默了,也可能还在赌气。
罗炎麟偏偏找茬儿似的又点到她,“看你一脸严肃,肯定是有不同意见,跟大家分享一下吧。”
陆小棠白了他一眼,想说没意见,可是话到嘴边又变了,“我觉得或许我们把凶手想的太复杂了,所以忽略了一个最简单的线索。卢佳在遇害前做了堕胎手术,尸检又在她胃里发现了避孕药,我一直都感觉这不是巧合。尤其是听卢佳的同学说她没有男友,我就更觉得这里面有蹊跷。虽然我没有十足的把握,但还是这件事需要特别调查一下。”
“我同意。”没想到罗炎麟居然爽快的答应了。
陆小棠心想,这家伙神一出鬼一出的到底想干什么?
……
9月24日,星期三。
罗炎麟和陆小棠商量决定从卢佳堕胎这件事开始调查。那就要首先找到她做人流的医院。从昨天下午开始,组员们开始走访排查灵寿县和兰阳镇上一点儿规模的医院和诊所,最终在灵寿县“铁路医院”发现了一个同名女孩儿的堕胎记录。
三根手指 10。 缺一根手指4
记录显示,8月11日星期日上午,曾有一名叫卢佳的17岁女孩儿到该院妇科做过人流手术。女孩的年龄与堕胎时间与警方已知死者卢佳的情况基本吻合,于是罗炎麟和陆小棠决定亲自去铁路医院证实二者是不是同一人。
人流手术并不是什么大手术,但受术者大多不愿意透露自己的个人信息,所以罗炎麟和陆小棠看到记录才发现受术者信息少得可怜,只是简单记载着姓名和年龄。罗炎麟找来了当天的值班医生,把卢佳的照片给他辨认。
女医生看着照片回忆了一会儿,肯定的说:“是她。一个个子很高长得很白净的女孩,年纪一看就不大,挺引人注意的,我就记住了。”
陆小棠虽然还在赌气,但这次总算没白来,她问:“那女孩跟你说什么没有?”
“没说什么。看样子挺害怕的,年轻女孩都这样,平时不知道珍惜自己,等到惹麻烦了,就不知如何是好了。要说也怪那些不负责任的男的,就图自己快活了,根本不替别人想……”
“等下,”陆小棠似乎被提醒了,“卢佳是自己一个人来的,还是有人陪着?”
“你不知道吗,”女医生有点儿诧异,“未成年的女孩是不允许独自来做人流手术的。必须有人陪着,一般都是家属或者对象。”
“这么说是有人带她来啦,那个人是男的还是女的?”
“男的。”
“男的……”陆小棠一瞬不瞬注视着男医生,几乎屏住了呼吸。“长什么样,多大年纪?”
“长相没太注意,好像是个中年人。”
“中年人?!你能确定没看错吗?”
女医生有点儿不耐烦,“平时接待那么多病人,我也不可能一个个去记长什么样,反正是个男的,不年轻了,手术费都是他给交的,也一千多块呢。”
陆小棠与罗炎麟相视默然,两人都感到意外。这个中年男人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他是什么来历?
陆小棠带着几分得意的瞅着罗炎麟,似乎在说,我猜的没错吧,这里面果然有问题。
她对罗炎麟说:“我觉得这个男人挺可疑,会不会他就是传说中卢佳的男友,卢佳怀的孩子就是他的?”
罗炎麟显然不像陆小棠那样“敢想”,他更客观的分析道:“我记得卢佳的班主任给我的请假单上写着,卢海全是在8月12号那天为女儿请假,带她回老家的。而卢佳是在11号做的人流手术。这个时间是不是赶得太巧了……”
陆小棠脸上微微一红,“该死,我居然没想到这个……”说着就匆匆跑出医院上了警车,如果罗炎麟跟的慢一点儿,就得给扔在铁路医院。
三根手指 10。 缺一根手指5
12:31。
陆小棠到镇派出所旁边的旅店找到了卢海全。他被暂时安置在这里准备等结案之后,带着女儿的骨灰回老家。虽然他在派出所把嫌疑人董文语打的头破血流,但警察们都没有为难他,甚至连责备都没有。想到一个痛失女儿的父亲的心情,大家难免动了恻隐之心,更何况他打的还是一个有歼尸癖的嫌疑人,很多人内心里都很赞成卢海全。
陆小棠迫不得已又来见卢海全,他一个人乜呆呆的坐在床头盯着白花花的墙一动不动。好像一个死物。等他发现陆小棠和罗炎麟进屋了才下意识的背过脸擦掉眼里的泪水。
面对这样的人陆小棠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沉默良久,卢海全叹口气,“我真后悔没打死那个畜生。”
陆小棠带着安慰的口吻说:“如果真是董文语干的,自然躲不过法律的严惩。”
“只让他挨颗枪子儿就了事倒等于便宜了他。我宁愿法庭把他判给我,让我一口口撕碎了才解恨……”卢海全边说边咬得牙齿咯嘣嘣响。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我们首先还是要确实了杀害你女儿的凶手,让他得到应有的惩处,卢佳地下有知,也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所以,还需要您协助我们。”
卢海全的眼圈又红了,哽咽着说:“只要能破案,让我干什么都行。”
“那倒不至于。我只是想通过你了解卢佳在被害之前那段时间都干了些什么,有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
卢海全有些不解,“你们之前也问过我这些,我自己也翻来覆去的想,但始终想不出什么。女儿这些年长大了,一直都没生活在身边,隔很长时间才通通电话,不管问什么都说‘很好,很好。’她到底过得怎么样,我和她妈根本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