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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川一政从腰间拽出一把尖利的不锈钢钩子,瞅着孙蕊。“虽然比不上我的可心(欣)。但也蛮不错。生吃味道不知会怎么样?”
孙蕊大叫。拼命扯动被困住的手脚。
但丁暴喝一声。“滚出来!”
“你说什么?”佐川一政转过头,盯着他,目光凶狠。
但丁后退了一步。
佐川一政攥紧钩子,从驾驶室走出。
但丁说:“从我们见面那天起,我就料到迟早会有这一天。”
佐川一政步步紧逼。“既然如此,你当初就不应该找我。如果我只是看看书,上上网,撸撸管。没有什么了不起。是你让我认识了张可欣;是你让我一看见她就不能自拔;又是你让我那天晚上放过她。结果我整天提心吊胆,害怕她报警。”
“你完全没有担心的必要。”
佐川一政扬起钩子向前劈出。但丁向后一蹿,堪堪躲过。惊出一身冷汗。
“你他妈的不怕死。我怕!”佐川一政骂。
“……”
“你他妈的为了一个蓝香琴孤注一掷。老子可不想陪你一起送死。”
“可是你现在的所作所为,会比我死得更快。”
“至少我痛快过了,享受过了,死了也值得。从小就受苦,老子现在要捞回来。”
他连连发起攻击。钩子扎向但丁的脸。但丁低头躲过。佐川一政另一只手已经抡起来,结结实实给了他一拳。
但丁踉跄几步,肩膀猛然感到剧痛。钢钩已经穿透了他的肩膀。
他用力向外一挣,肩头带下一块肉。
佐川一政嘿嘿冷笑,挥舞着沾血的钩子。再次扑上来。
但丁瞅准了时机,照着佐川一政的小肚子踢了一脚,佐川一政身子后仰。他跟上去,用右拳头狠狠把他打翻在地。
他一脚踩住佐川一政胸口,抢过钢钩,对准他的脑袋。
“等等——”佐川一政惊恐万状。
但丁犹豫了。
“别……别杀我……杀了我对你也没有好处。”
他把钢钩用力劈下。佐川一政一声惨叫。
钩尖杵在地上。如果再向里倾斜一点,佐川一政的脑袋就漏了。
“我们毕竟是好朋友不是吗?我们知道彼此的秘密,又能互相保护不是吗?”
“放了那个女的。我就饶你。”但丁说。
“行,行。你说了算。”
佐川一政从地上支起头,对绑在车厢里的孙蕊说。“小妞儿,你运气真好。你……”
他猛然看见副驾驶旁边的车门大敞。
女人已经不见了。
“你妈的看看,她跑啦!”他冲但丁喊。
衣衫不整的年轻女人正不顾一切的向前狂奔。高跟鞋跑丢,双脚踏着结冰的路面,她的手腕脚腕上还滑稽的粘着胶带条,两只乳房在零下十度的空气中来回晃动……她已经顾不得这些,她只为了活命。
她冲着经过身边的一辆运货卡车呼救:“停车——停车——”
卡车呼啸而过。
也许司机没看到,也许把她当成了疯子。
“快抓住她!不然我们就都完了!”佐川一政从地上爬起来。
“救命——救命——”女人边跑边喊,撕裂的呼叫在寒冷的夜空里传得很远。
一股大力猛然把她的身体向后拉,她摔倒,从地上爬起来,继续跑,又摔倒。
追上来的男人已经抓住了她的头发。她使出全力发出尖叫。
男人挥起手里的钩子,狠狠砸在她头上,她晃了晃,喊声停止。紧跟着第二下打来。第三下钩子钉进了她的脑壳。她歪倒在地,抽搐着,血从打破的窟窿里一汩汩往外冒。
佐川一政跑上来,看见倒在地上的女人,不由得冷笑。“真是讽刺啊,但丁。你要求我放了她。到头来却是你亲手把她杀了。”
女人不动了。
凝固的眼睛呆呆的看着对面。
*—*—*—*—*—*—*—*
12月2日,星期五。
中雪。
农贸市场。
一位起早贪黑的菜农,一清早就把农用三轮车开来抢位置。结果发现他昨天挑中的好位置被一辆QQ给占了。他生气的把三轮车停在QQ旁边,还朝车里瞪了一眼。模模糊糊的发现车里的人光着皮股,好像还是个女的。
他听说城里人吃饱了撑得没事干喜欢玩儿“车震”。想不到真有人大冷天的不好好呆在家里出来瞎折腾,他可是大开眼界。
他竖起耳朵听。
QQ里并没有传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他仍不住多看了一眼,那女人还是那个姿势。他过了一会儿再看,仍然如此。兴奋慢慢消失,裤当里硬起来的东西慢慢耷拉下去,他生出了狐疑……
10:13
整个农贸市场被封停。买菜的卖菜的都被拦在黄色警戒带外面。
巨大的农贸市场里,只停着一辆鹅黄色的QQ奇瑞。
罗炎麟赶到时,看见王树林和一帮刑警正围着轿车。钟庆顺撅着皮股,半截身子钻在车里。
王树林看见他没说什么,把身子向旁边让让。他这才看见车里的情景。
车后座上趴着一具全罗的女尸,头上套着自己的内库,tun部被割掉了两大块肉。两条腿根部也被割得血肉模糊。
钟庆顺正把尸体慢慢翻过来。被害人的两只乳fang、**都被割去。掀开蒙在被害人脸上的内库——鼻子和嘴唇也被割去。右侧头顶有一个窟窿,凝着厚厚一层痂。
没有嘴唇的女人呲着洁白的牙齿。样子好像在笑。
专案组警员,包括王树林在内,都不由的直皱眉。
女人的容貌并没有被破坏得很严重,罗炎麟还能够辨认出她的长相。尤其在昨天晚上刚刚见过面。
王树林对罗炎麟说。“现在,我们没法确定这名凶手就是我们要抓的那个食人的家伙。有没有可能是另外一个人模仿他干的?”
骨食者 第十八章 但丁与佐川 8
罗炎麟说:“应该是同一个人。凶手割肉的部位几乎完全相同。这是本案凶手独有的signature(行为标记)。”
“可是,头三名被害人明显遭到过肢解。再被分别包装后弃尸……”
“那取决与凶手手里的工具和所处的环境。”
罗炎麟问钟庆顺。“能大致估计出凶器种类吗?”
钟庆顺略显犹豫。“凶手这一次好像只使用了一种凶器。好像是一把普通的刀子。所以割肉时比较吃力。”
罗炎麟点头。“如果他手里有电锯和斧头以及足够的时间,他一定还会像以前一样。”
他四下望望,问王树林。“这座农贸市场在城市的什么位置?”
“市中心偏西。”王树林说。“这一次几乎明目张胆,他都用不着给我们打电话提示弃尸地点了。”
罗炎麟问:“你们这里的交通监控设施怎么样?”
“只有靠近市中心的闹市区有摄像头。我已经派人去交通大队调取了录像带了。”
钟庆顺和另外一名法医助手把尸体搬到车外。聚集在远处,充满心奇的群众正一个个抻长脖子瞧看。看见抬出一个白花花的东西,虽然看不真切,也都一个跟着一个发出唏嘘,脖子抻得更长。
物证科的技术员随后进入轿车收集物证。
15:09
Y市公安局刑警队办公室。
钟庆顺刚刚进行了初步尸检。有了检查头三具尸体的经验,他现在的思路已经很明确。没有了咄咄逼人的慕容雨川,他顿感压力减轻,重获信心。但愿那家伙呆在贵州大山里,永远别回来。
他告诉王树林和罗炎麟,死亡时间大约在十二个小时以前,也就是昨天晚上七点到九点钟之间。他顺便还说,被害人的脖颈上有被勒拽的痕迹,但没有造成颈部软组织与软骨损伤,有可能造成短时间窒息昏迷。
王树林问:“那被害人的死因是什么?”
“这一次可不是静脉注射空气。死者的心脏、血液都没有问题。她的死因是由于尖锐的凶器直接击打头部太阳穴所致。”
罗炎麟问:“你说被害人曾经被勒昏过?”
“是。”
“是被什么累昏的。”
“哦。对了,是用被害人的挎包带。”
“被害人的挎包带?”
“对。挎包丢在车里,包带的宽度与勒痕完全吻合。”
罗炎麟想了想又问:“我注意到被害人的一只脚上粘着一条胶带。你检查过吗?”
钟庆顺点头。“她的双手双脚,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