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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亲皱着眉头,看了看那几个字,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便问左老头:“师祖,这到底是咋回事啊?”
“这。。。。。。。这可能是咒。。。。。。。。。”
左老头当时语气里的恐惧,任谁都能听出来,就因为如此,在左老头说完这话的时候,谁都没敢插嘴。
“这种东西我只在书里见过几次。。。。。。。从来都没见过实例。。。。。。。。连听都没听过。。。。。。。。”左老头满脸凝重的说着,眉头越皱越紧了:“哪怕是在书里。。。。。。。。这种东西也近乎于神话传说啊。。。。。。。。。金口玉言也不带这么神的。。。。。。。。。”
“金口玉言?”我爷爷一皱眉:“啥意思?”
“徒弟啊,你觉得想要改变别人的命数,难吗?”左老头忽然问了一句,表情非常的认真,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听见这个问题,我爷爷也不敢马上回答,仔细的想了一会,摇摇头。
“难,但也不是办不到,如果用自己的寿数为基础,再施以术法为辅,借此用旁门左道的东西来害人,想要给别人改命还是能办到的。”
“你说的没错。”左老头点点头:“那我再问你,如果有的人给别人改命,只凭着一句话就能办成,你信吗?”
一听左老头这么说,我爷爷没有半点犹豫,就摇头说不信。
“他娘的,不光你不信,连我自己也不信啊!!”左老头满脸不敢相信的看着地上的字,声音颤抖个不停:“但这次的事好像真是这种情况!!”
没等我爷爷他们追问,左老头就自言自语似的说了起来。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但人之将死其言也恶啊。”左老头瞪大了眼睛,每一个字里,都透出了一种难以置信的味道,似乎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说的话:“书上说过,如果活人在临死之前受到了莫大的刺激,或是愤怒,或是绝望,或是悲伤,那他们死之前用来诅咒人的话,十有八九都会变成真的。”
“诅咒人的话?”我爷爷一愣。
“对,诅咒仇家,诅咒害死自己的人,诅咒自己憎恨的人。。。。。。。。”左老头喃喃道:“有的人被人害死,死前就会诅咒对方,让对方迟早也落个不得好死的下场,这种诅咒,成真的可能性非常高,但大多都是巧合,并不是真正的。。。。。。。他娘的凭借一句话就想改变别人的命!这种事压根就不可能随便出现啊!!”
听到这里,我爷爷似乎是听明白左老头的意思了,脸刷的一下就白了。
“我们的命变成啥样了?”我爷爷问。
“你命里原本有个阖字,但现在没了。”左老头紧咬着牙,随后看着我父亲,一字一句的说道:“你的命原本是中年丧妻,但你现在多了四个字。”
“什么??”我父亲脸色惨白的看着左老头,问:“多了四个字??哪四个字??”
左老头犹豫不决的看着我父亲,似乎是有些难以启齿,沉默了一会,最后才咬着牙说。
“老来丧子。”
。。。。。。。。。。。。。。。。。。。。。。。。。。。。
当这个故事被方时良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说真的,我不想哭,也不觉得悲哀,就觉得挺可笑的。
无辜的人总是会被老天爷针对,该死的人到了死后依旧能害人。
这种现实,这种世道!!
难道就是所谓的大道无情吗!!?
“那天晚上,我爷爷跟我老爸。。。。。。。应该很痛苦吧?”我问方时良。
“痛不痛苦这个我不知道,但就我听来的,他们都很后悔。”方时良耸了耸肩,看着我的时候,眼里都有难掩的同情:“有时候现实就是这么操蛋,老天爷喜欢玩人,这点谁都抵抗不了,只能由着它来。”
“这事应该不会这么简单吧?”我目不转睛的看着方时良,问他:“为什么连我师父都觉得不可能的事会出现在我爷爷他们身上?你别告诉我这是巧合。”
“你还别说,你师父最后得出来的结论有两个,其中一个,就是说,整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巧合,你爷爷他们运气不好,陈邦胜它们运气又太好,所以。。。。。。。。”
这时,方时良耸了耸肩,没有继续往下说。
“妈的这是巧合?!!你觉得可能吗?!!”我不甘的看着方时良,问道:“我师父当初是怎么确定这是咒的?总不能因为命数改了就随便确定吧?”
“施咒的死人,魂魄可以呈现出一种类似于沥青的状态,那东西在书里叫咒秽。”方时良摇摇头:“你师父是个高人,他见过的东西比我们多得多,听说过的,从书里看见过的,更不是数不胜数,从经验上来说,咱们这些先生,谁都比不上他,连他都确定了这玩意儿的来历。。。。。。。。”
“陈邦胜这个王八蛋。。。。。。真他妈的该死。。。。。。。。”我咬牙切齿的说道:“要是我以后遇见它了。。。。。。。它如果还没投胎。。。。。。。。老子非得。。。。。。。。”
“咋了?”方时良看着我,问道:“你还想找他报仇啊?”
“废话!!”我瞪着方时良,一字一句的说:“老子就算是坏了规矩!!不要洗怨先生这个名号!!也得弄得它魂飞魄散!!!”
“别傻啊,要是你真把咒的源头给灭了,那很多事都会发生变化的。”方时良叹了口气:“说不准连你的命数也会变啊。”
“随便!”我骂道:“老天爷既然喜欢针对咱们这些先生,那就让它针对好了,老子无所谓了!”
“如果你的命被改成中年丧妻呢?”方时良不动声色的问我。
听见这话,我顿时就沉默了下去,双手略微有些发颤。
一看我沉默了,方时良笑了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说起了那晚之后的事。
“咒的源头,就是陈邦胜一家人的魂魄,这些东西跟普通的魂魄恶鬼不一样,是不可能随便被人镇住的,哪怕你用的是祖师爷传下来的法器紫金红葫芦都不行。”方时良咂了咂嘴:“但如果不把这些源头收走镇住,以后要是找到了破咒的法子,却找不到这些源头,那可就扯淡了。”
“所以呢?”我目光复杂的看着方时良,问他:“这些魂魄都在哪儿?”
方时良咧开嘴,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既然法器镇不住这些咒秽,那么按照你师父那种剑走偏锋的性子,你说他会怎么收走这些东西?”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
“法器不行,那就邪器呗。”方时良笑着说道,用手比划了几下,对我说:“你家里不是有个四人抬棺的青铜器吗?”
“是那玩意儿?!!”我瞪大了眼睛。
“就是那东西。”方时良点点头:“在那个棺材里,镇着的就是这些咒秽。”
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邪器
方时良所说的那件邪器,其名字貌似还真的是“四人抬棺”,跟我当初猜测的一样。
那邪器是什么玩意儿,恐怕有的人已经忘了。
在刚入行没多久的时候,我就按照左老头的吩咐,去了齐齐哈尔一趟,在山里找到了罗能觉罗大师,以及我爷爷的师兄。
去那一趟,我的主要目的是拿“秘籍”,就是我爷爷留给我的那一本手记。
至于四人抬棺的那个青铜摆件,完全可以算是附赠品。
起码当时我是这么认为的。
那个摆件现在还塞在我床底下呢,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拿出来看过了,估计都积一层灰了。
感情这玩意儿是邪器?!!
“那东西到底是干嘛用的啊?”我紧皱着眉头,满脸的不解:“那玩意儿我研究过,没有开口的地方,棺材盖也掀不起来,小人都是实心的。。。。。。。。。”
“谁告诉你棺材盖掀不开?”方时良冷笑道:“那是你自己蠢,不知道掀开的法子。”
“那你知道吗?”我下意识的问了句。
方时良表情一僵,霎时间,一种尴尬的味道,就从方时良脸上的表情里透出来了。
“不该问的别问!”方时良气急败坏的冲我吼了一句:“别瞎问行不行?!!我知不知道跟你有啥关系?!!”
“不知道就不知道呗。。。。。。。。跟我急眼干啥啊。。。。。。。。”我嘟嚷道。
方时良的脾气一向都不好,特别是在气急败坏的时候,他那脾气就等同于一句话。
再让我不舒服老子就让你一辈子不舒服。
所以在这种特殊情况下,我是不敢随便嘲讽他的。
但我没想到的是,方时良听见我嘟嚷的话,居然还觉得我在骂他!
二话不说就拽我过去,一只手勒住我脖子,一只手就用手肘钻我的脑袋,那叫一个疼啊。
保持着这种诡异的姿势,在我的惨叫声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