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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规矩,怎么着也得停棺三天才算过得去,可是刘姥爷这棺材只停一天,是不是犯了什么说道?
我心纳闷,以前只听说过起灵选日子的,从没听说还选时辰的。五点半,各种程序走完要六点,刚好赶在刘姥爷死之前那个点。
而且看老村长和我爷爷的架势,这是要赶在停棺一整天的时间内把棺材弄走?难道,刘姥爷真的是被什么东西吓死的?
我虽然年纪小,但是从小跟在爷爷身边,这些规矩我还是懂的不少,很轻易的便发现了其的问题所在。
“好说,老村长开口了,怎么能不帮忙!”
“是,刘泰兄弟去年也帮我们家抬过棺,这个忙,一定要帮。”
“放心吧,明早一准来。”
村里人都较淳朴,几个汉子你一句他一句,个顶个的讲义气,其他人自然也没有异议,毕竟都是一个村的,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遇到这种事大家都能理解。
“得了,那开席,今个我老刘给大家准备了一箱子红星二锅头,一个个都给我吃饱喝足了。”
老村长把脚边的酒箱一把扯开,和我爷爷挨个桌的摆了出去。
整个过程一直是老村长和我爷爷在忙活,刘泰和他媳妇一直没出面,这不由得又让我感到怪。
按道理说这种事据对的是应该孝子亲手来操持的,让俩老头在外面伺候客人算哪门子回事?
更何况,我爷爷还穿着道袍!
他现在应该做的,是围着棺材念咒唱法,而不是在外面招呼客人。
难道说刘泰那家伙在屋子里当道士,我爷爷和老村长在外面当孝子?
呸,我胡想什么呢?
我正琢磨间,那边已经有人问了。
“喂,老欧头,我说刘泰那家伙呢?我们这都准备开席了,也没见到他人,我们这礼是送给谁的啊?
他媳妇又去哪儿了?我怎么看着看着,堂屋里除了一口棺材,连个人都没有,这不对啊!”
喊话叫刘大壮,是我们村第一批在镇子里跑山货买卖发家的。
在那个年代,手里有个三千五千的都是小富之家了。万元户那都是大富之家。
刘大壮这家伙人如其名,长得五大三粗,高大威猛的,看起来憨憨的样子。
别看他长得憨憨的,你要是把他当真憨,那你纯粹是个憨子了。
我爷爷曾经说过,大块头有大智慧。
这刘大壮是那种大智慧的人,一些细节方面,他个娘们算的都清。
要不咋人家能知道往镇子里跑山货买卖,别人不知道?
而且刘大壮这话问的也很有水平,看出了不对劲,直接拿礼金说话。
其实不管是那个年代,还是现在,有钱人说话底气都足,这家伙突然这么一问,其他人也看出了不对劲,家里死人了,哪里有孝子不在的道理?
你可以不在外面招待客人,但是你总要在棺材前守灵吧?
这可好,孝子也没看到,只看到一口棺材,这太不合常理了。
要知道这些人也都是准备好礼金来的,可是到现在也没个收礼的人。
人人都知道刘泰那婆娘是个小气鬼,收礼这种事怎么可能少了她呢?
可是现在出了这么怪的事,主人家没人在家,倒是两个外人帮着操持丧礼,怎么能不让人生疑?
众人一个个都在心底产生了疑问,又开始悄悄的议论声。
“是啊,刘泰去哪里了?你看到了么?”
“我哪看到去?他媳妇好像也不在。”
“都没人收礼,他媳妇肯定不在,收钱这种事,梅芝那娘们怎么可能不在呢?”
“你们没听说么?头年刘权死的时候,刘家闹鬼的事?”
“别提那事,那事咱村谁不知道?还用你说?”
“我的意思是,这老刘头该不会也像刘权那样,回来闹事吧?”
“估计是,要不老刘家咋只停一天的棺?估计是怕再出什么问题。”
这些人一说,我立刻想起来了,两年前刘权死的时候,他大哥刘泰可是在刘姥爷的极力反对下给他办了个丧礼。
我现在还记得那时候的刘家本来穷,可是刘泰硬是卖了自家三担米给刘权办的丧礼。
刘泰说,刘权是我亲弟弟,生前做的再不对,死后了,一切都了了,我是砸锅卖铁,也得给他发送了。
棺材算不好棺材,那也是花钱买的,寿衣也是七层的,甚至跨火盆,唱法事这些花费颇大的项目都给做了。
当时刘泰哭的那叫一个稀里哗啦,可见这兄弟俩感情多深。
只是,这丧礼准备好了,眼看着要起灵的时候,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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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白日鬼上身
我现在还记得那是下午,大概四五点钟的样子,众人正在吃席,突然间一张桌子,一名胖娘们蹦了起来。
这娘们叫王淑珍,平时在村子里最是喜欢撒泼的主,往日里凑热闹是大大咧咧的。
要说她这突然蹦起来也没啥,关键是这娘们还大喊大叫的,指着刘姥爷的鼻子骂啊!
骂什么你个老不死的,生前没见你舍得花钱,老子死了还唧唧歪歪的不肯给我办丧礼。
众人当时傻了,还以为这娘们在装神弄鬼的胡闹。
可是周围有明白人立刻听出来了,这娘们满口的脏话,声音年轻,粗狂,说话的时候喉咙口一动动的,跟喉结在震动一样。
熟悉刘权的人更不用说了,第一时间跳了起来,因为那声音,是刘权的声音。
农村人都迷信,但是也有胆子大的,这么一闹,有的吓的当场跑的,有的则在一旁跟王淑珍开玩笑,问她一些牌场的事情。
农村里,这些鬼附身,头七回魂的事是常听常见的,人们只想确认一下,到底是不是刘权回来了,附了王淑珍的身。
这刘权是个赌鬼,一谈到打牌,那恨不得立刻摆一桌,打个三天三夜。
众人一问,当即翘起了二郎腿,叼起了小烟卷,给众人侃大山似的侃了起来。
别看刘权这小子没啥出息,说道赌场,那是讲的津津有味,村里人没见过啥世面,这小子去过市里的大赌场,虽然只是站在外围等着混红钱的,可是每个赌徒心都有一个坐在正位叱咤风云的梦不是?
此时附在王淑珍身的刘权在圆梦,当赌神的梦。
周围围着一圈看笑话的,这小子浑然不知,还以为这些人真的很崇拜他,吹起牛来天地下,什么斗地主,炸金花,百家乐,梭哈,这小子吹的是有模有样,得意洋洋。
众人心说得了,没得跑了,这小子,肯定是刘权回魂无疑!
因为王淑珍这娘们的爱好是嚼舌根,跟打牌赌钱不挨边,哪里会说出这么多牌场里的专业术语来?
刘姥爷当场吓晕过去了。
刘泰吓得对着刘姥爷又是捶背,又是拍胸的,可算是把老头给整醒过来,老头指着王淑珍
嘴唇子直哆嗦,愣是没说出一个字。
刘泰哭嚎着对王淑珍身的刘权喊骂,说你个兔崽子死死了,丧事也给你办了,还回来吓唬人干什么?
刘权那边正自吹自擂的瘾,听到刘泰的哭喊声,顿时来了气,大耳瓜子对着刘泰的脸直接扇了过去,一边扇还一边骂,说老头子偏心,对你大儿子对我好多了,老头子早想我死了,要不然……
别看刘权附身的是王淑珍这个女流之辈,那身的力气却是大的不得了,要说刘权往日那病怏怏,推一巴掌都有可能摔倒的样子,这成了鬼了,反倒威猛了,几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拉都拉不住。
结果这时候刘泰的老婆,谢梅芝一看自家男人挨了打,顿时冲来帮忙。
她不帮忙还好,这一帮忙,刘权冲着谢梅芝去了,劈头盖脸的是一顿大耳瓜子。
一边打一边骂什么不是因为你个臭娘们老子不会死,什么我死的冤之类的话。
众人听了心虽然惊讶,却也没当真,毕竟这刘权现在是个鬼,精神明显不正常的,鬼说出来的话是鬼话,鬼话那能信么?
要说女人真要是了劲,那男人可猛多了。
三五个大汉搞不定的王淑珍这会算是碰到了对手,两个人扯头发,抓脸皮,打得那叫一个天昏地暗。
衣服都扯破了,两人你抓着我,我抓着你,在地打滚。
当时刘家乱成了一锅粥,刘权的丧礼也是我爷爷一手操办的,结果这大白天的刘权回了魂,我爷爷脸也有些挂不住。
原本在屋子里正在唱法的老爷子听到院子里闹哄哄的,一个箭步蹿了出来,一打眼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老爷子二话不说,抄起一双筷子叼住了王淑珍右手的食指,使劲一掰。
‘咯嘣’一声响,当时好悬没把王淑珍的骨头节都掰断了。
那王淑珍‘嗷’一嗓子晕了过去。
不大一会醒过来的时候,说话也正常了,脑子也清醒了,只是不知道自己都干过啥事,还问周围人发生啥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