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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仇怎么能不报,宫爵要是这事都能视若无睹,他还算是人嘛,宫羽前辈可是对他有再造之恩。”田鸡大义凛然拍拍胸脯说。“你放心,这事也算上我,天涯海角也不能放过解天辉。”
“复仇……真,真的有那么重要吗?”我感觉心里越来越冷。
宫爵不假思索的点头,掷地有声回答:“什么事我都能听你的,唯独这事没商量,这仇不共戴天,我必须报仇。”
我在阴暗中搓揉着脸,从我认识宫爵到现在,我一直都很相信他,可以肯定这是他绝对不会动摇的信念,为了宫羽他可以不惜生死找解天辉报仇。
那如果有朝一日他知道杀宫羽的始作俑者其实是我……
一个宫羽在他心里已经是不共戴天,如果让他知道,这个仇并非仅仅是一个宫羽,而是成千上万不计其数被众神屠戮的人,等到那个时候,宫爵恐怕更不会放弃。
我不敢再往下想,我们经历的越多知道的也会越多,总有一天,宫爵会知道解天辉是将神,会知道我是将神的首领,会知道一切指令都是由我下达。
等到那个时候,我不知道宫爵会用什么样的心情和态度来面对我,宫爵提及解天辉的名字都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其挫骨扬灰,他的样子和凌璇看见我时如出一辙。
我突然意识到,这根本就不是我有能力去改变的结果,这仇恨太深,即便跨越几千年,用卓明风的话说,对于神这漫长的时间不过是弹指一挥,根本化解不了丁点。
祖神和月宫九龙舫之间是毁灭和被毁灭的关系,自始至终两者就根本无法共存,亦如现在宫爵对解天辉的仇视已经深入骨髓,可那仅仅只是缩影,当这个缩影被放大还原之后,宫爵真正要复仇的是我。
不仅仅只是宫爵,还有田鸡、凌然以及叶九卿,总有一天,我会从他们眼中的朋友和亲人,最终变成世仇的敌人。
我突然停住脚步,呆滞的站在原地,如果所做的一切,最终都无法更改结果,为什么我不现在就说出真相,很庆幸我能失去记忆,所以我不会受到仇恨的影响。
既然曾经的仇人能做朋友,为什么就不能像我一样,遗忘掉所有的过往,如果必须有一个人要承担这一切,我愿意成为所有的终结,至少死一个我,而化解无数人几千年的仇恨感觉挺值当。
“别这样了,有什么好怕的,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们安危,我又不是没脑子,就咱们现在这个样子,就算让我碰见解天辉,我也报不了仇。”宫爵拍拍我肩膀浅笑。
“那,那你打算怎么做?”我一怔,刚到嘴边的话又咽回去。
“还能怎么做,先找到月宫九龙舫,那艘船祖神找了几千年,绝对不会仅仅只是一艘离奇的船那么简单,上面一定有祖神想要得到的东西,只要我们能先找到,还怕什么解天辉啊,估计连祖神都要怕我们。”宫爵一本正经回答。
“我也是这样想的,祖神抓走我先祖,这事还没和他们算账呢,上次我们找到权杖,就有那么强大的威力,说不定月宫九龙舫上的东西更厉害,到时候新账旧账一起算,弄急了,咱们就把祖神给灭了。”田鸡搂住我肩膀声音坚定。
……
我感觉整个身体寒凉无比,好半天才从嘴里挤出话来:“你,你们真是这样想的?”
“你怎么现在变得优柔寡断,叶叔金盆洗手时,你当时豪气干云可是说过,不破楼兰终不还,那个时候的你去什么地方了?”宫爵有些埋怨的瞪我一眼。
“是啊,不破楼兰终不还……”我无力的抽笑一声。
“别想那么多,咱们都已经一路走到现在,还有什么过不去的坎,等救出知秋之后,我们就去找月宫九龙舫。”田鸡拍拍我肩膀,步伐坚定的往前走。
可我却感觉双腿灌铅,每一步都是那样的沉重,他们根本没有想过放手,或许那是他们骨子里的信念,我相信他们最终会找到那艘船,可那不会是结束,等到他们知道所有的真相,那会变成复仇的开始。
我身上流淌着祖神的血,毁掉晶石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我忽然发现自己把一切都想的太简单,事实上我根本阻止不了任何事,从我被卷入这件事开始,或许就注定了最后的结果。
但并非是没有选择,我会毁掉晶石,那是对神的承诺,这个重任我责无旁贷,但我必须要终结这一切,我承认自己化解不了这段血仇,但为了宫爵、田鸡还有其他的朋友和亲人,也是为了我,这跨越几千年的仇恨是时候清除。
我改变不了十二将神,同样也改变不了宫爵他们,但我可以改变事情的发展,我不但会毁掉晶石,我还会毁掉月宫九龙舫以及所有的神器。
没有那艘船和神器,祖神和月宫九龙舫上的人都无法重回神域,就让一切尘封在神之领域,这或许是最好的解决办法,我要毁掉祖神和月宫九龙舫共同的希望,同时也要毁掉所有的真相。
我宁愿宫爵他们浑然不知的过一辈子,宁愿那些长眠于地底月宫九龙舫上的人永远不会苏醒,至少作为入地眼,我用另一种方式保护了神。
第486章 万恶之源
我们在第五天黄昏,到达大祭司所说的地方,宫爵在地上发现脚印,一直没入密林之中,我们跟随脚印前行,在茂密的草木中终于看见一处被遮挡严实的溶洞。
而发现的脚印也消失在洞口边,田鸡把带来的武器分发给我们,虽然暂时看不出这溶洞有什么不寻常,但我隐约有一种惴惴不安的感觉,田鸡想走前面探路,被我叫回来,这里不同于其他地方,如果巫蛊王的幽都祭坛就在这里。
曾经被族人攻入,巫蛊王为了避免重蹈覆辙,一定会在溶洞中布满蛊毒,我们的对手不是一般的阴巫,而是掌握着初代禁蛊和异巫的巫蛊王,万一不小心中了蛊毒,就连大祭司用金蚕也无法清除。
点燃火把后,我走在最前面,溶洞里十分狭窄,很多地方要侧着身子才能通过,越是往里走越是阴暗潮湿,外面的光线根本不能照射进来。
的砂金石一模一样。
“看起来,苗女应该来过这里,在离开的时候,带走了砂金石,想要提示发现的人。”我把石头拿在手心说。
“这里也不像是什么幽都祭坛啊?”田鸡举着枪警觉的环顾四周。
我们所在的溶洞虽然宽敞,但面积并不大,一眼就能尽收眼底,我们在雷山古墓壁画中,看见过被绘画出来的幽都祭坛,那地方极其宽大,能容纳上千信徒。
“快过来。”宫爵蹲在一处石头旁边招呼我们。
过去以后看见宫爵手指的地方,那石头上有横七竖八的痕路,而且很深刻,在其他地方的洞壁上也有这样的刻痕分布。
“这些刻痕是什么意思?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用手触摸在上面喃喃自语。
“这些痕迹不像是短时间留下的,留在这里应该有很长的时间。”薛心柔蹲在石头边说。
黄平突然拔出随身携带的刀,重重劈砍在石头上,刀刃划过留下一道深深的印记,我们突然发现,那印记竟然和之前留在石头上的痕迹一样。
“这是苗刀砍过的痕迹。”黄平把手中的刀递到我们面前。“苗刀为双手长刀,据说是蚩尤的武器之一,这种刀锋利无比能吹毛断发,迎风断草,杀伤威力极大,即便是磐石也能劈开,不过苗刀造型奇特,因此留下的刀痕极其容易分辨。”
“苗刀的刀痕……”宫爵慢慢站起身。“难道这里曾经发生过打斗?”
“恐怕不仅仅是打斗,能留下这么多刀痕,这里应该发生过人数众多的厮杀。”黄平收起刀肯定说。
“这里的石头为什么是漆黑的?”田鸡举着火把看向前面,越是往里走,溶洞中的石头越是发黑。
“被火焚烧过!”我猛然一惊,全神贯注看看四周,大祭司说过,幽都祭坛被族人攻入,并且在里面发生过惨不忍睹的厮杀,最终攻进幽都祭坛的族人和巫蛊王的信徒在一片火海中同归于尽。
看起来,千年前那场惨烈的厮杀就是发生在这里,幽都祭坛应该就在溶洞之中,而且巫蛊王的信徒在修建幽都祭坛时,并非是随意选择的地方。
溶洞的位置本身就极其隐蔽,而且到达这里的通道狭窄,可以说是易守难攻,倘若巫蛊王稍微有所觉察,即便再多的族人恐怕也无法攻入这里。
“记载中,因为知道大量信徒被派往中原,因此族人在祭司的带领下偷袭幽都祭坛。”大祭司看着四周感慨万千。
“幸好是偷袭,想必这些人到达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