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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把我当你的妃子,我只不过是要教训一个不懂宫规,亵渎龙床的宫婢,你有什么理由打我?如果你不把我当妃子,你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你又有什么资格打我?”
“娘娘,不可冒犯皇上!”小榛子听她越说越离谱,赶忙出言制止。
江玉珠不理会他,直直地盯着百里川,“我知道你不愿意娶我,不想看见我,那你为什么还要把我留在宫里不理不问折磨我?为什么不写封休书把我休了?”
“娘娘……”小榛子听了她这大胆的话,惊得变了脸色。
百里川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不要在这里胡闹,回去吧!”
“我不回去!”江玉珠倔强地扬着头,“我糊涂了这么多天,今天要搞搞清楚,我对皇上来说,到底算什么?搞清楚了,我立刻就走!”
百里川皱了一下眉头,转身往龙案走去,“你先回去吧,朕会准备好休书,差人给你送过去的!”说着落座,拿起朱笔,继续看奏折。
江玉珠呆立了半晌,突然嘶声大笑起来,“哈哈哈,爹,这就是你为女儿谋的好归宿,这就是你为女儿找的好夫君,哈哈哈……”
你当皇宫是客栈吗?
缨儿匆匆地进门来,“姑奶奶,圆月刚才来禀报,说江贵妃娘娘去若水宫闹了一番,还说让皇上写休书,皇上答应了!”
“什么?!”银双脸色大变,“那丫头现在在哪里?”
“回了镜波宫,正收拾东西,准备出宫!”
“简直是胡闹!”银双急了,拔腿往外就走。
江玉珠正带着两个宫女提着大包小裹地往外走,见银双匆匆而来,脚步顿了顿,继续往前走。
“你给我站住!”银双断喝一声,“动不动就吵嚷着出宫,你当皇宫是客栈吗?”
江玉珠咬了咬牙,把要夺眶而出的眼泪憋了回去,“皇上休了我,我已经不是什么贵妃了,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别说皇上还没休你,就算是他真的休了你,你也不能出宫!”
江玉珠愣了一下,“为什么?”
银双冷冷地盯着她,“亏你出身名门,进宫之前也受过宫规礼仪训诫,难道不知道,一旦嫁入皇宫,就一辈子都得在宫里待着吗?皇上没有休妻之说,只有贬品降阶。如果你不想做皇上的嫔妃,那就直接贬为粗使宫女,去涣衣局那样的地方做苦差,直到死为止!”
江玉珠愕然地张大了眼睛,“也就是说,不管怎么样我都出不得宫,要死在这儿了吗?”
“没错!”银双见她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放声痛哭,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走上前来柔声劝慰,“我知道皇上让你受委屈了,你心里憋屈。不过受这点委屈,你就打算放弃皇上,放弃这贵妃的位子,去做一个粗使宫女吗?”
“可是皇上心里只有那个女贼,连正眼都不肯看我,我该怎么办啊?”江玉珠泣不成声。
“事在人为,我不是让你忍耐些时日吗?你这么冲动,以后怎么能成大事呢?”银双将她扶起来,替她擦去眼泪,“行了,别哭了也别闹了,先回去吧。”
江玉珠抽了一下鼻子,“可是皇上已经说要写休书了……”
银双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会去找皇上说的!”
魅惑君上的妖女?!
“皇姑母是为了江玉珠的事情来的吧?”百里川就知道银双会来,表情平静地问道。
银双本是憋着一肚子的火来的,可是看他这好整以暇的模样,却也发不出来了。她心里清楚,这个时候发火只会让自己落了下风,还会更生嫌隙。
看了看床上的郁子宁,“皇上,你真的打算一直让她在你的龙床上躺着吗?”
“皇姑母有话就直说吧!”百里川不想跟她拐弯抹角地说话。
银双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人是你带回来的,她受伤了你心中愧疚,想护着她。可是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反而是害了她啊?”
百里川眼神晃了一下,“皇姑母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知不知道若水宫有多少人盯着?你把她养在你的龙床上,已经惹得满朝上下议论纷纷了,更有甚者把这丫头视为妖女,说她魅惑君上……”
“谁说她是妖女?”百里川脸上有了怒色。
银双瞪了他一眼,“知道是谁你能怎样?把他们都杀光吗?那你就是昏君,更是坐实了她魅惑你的谣言!”
见他若有所思,没有言语,接着说道:“你把她放在身边,惹了多少人的嫉恨,你难道不知道吗?你这是在给她树敌呢!你给她树了这么多的敌人,她日后出了宫,能不能保住性命都不知道!”
百里川皱了眉,“谁说她要出宫?”
银双看了他一眼,“我不知道你有多喜欢这丫头,可是据我所知,她并不想留在宫里。以她的性子,你也不能强求她留在宫里,不是吗?”
这话触碰到了百里川一直刻意回避的痛处,胸口不觉一阵闷痛。
银双见他表情松动,趁热打铁地道:“就算她留在宫里,有那么多人对她怀有敌意,她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你在宫里生活了这么多年,难道还看不明白这一点吗?”
百里川眼神闪了闪,“那皇姑母说该怎么办?”
银双略作沉吟,“送她去微澜宫吧,让她好好养伤,其余的事情等她伤好了再说!”
百里川拧眉想了片刻,点了点头,“好!”
剧毒……
银双本想让郁子宁立刻搬到微澜宫,不过她还在昏迷当中,百里川怎么也不放心,姑侄二人协商之下,各退一步,暂时把她移送到偏殿去了,都她稍好些再让她去微澜宫。
江玉珠闹事本就是因郁子宁卧占龙床而起,郁子宁走了,她火气也就消了大半,休书的事情也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因为澎北大旱,对于解救旱灾的问题,大臣们讨论极其热烈,因而今天的早朝格外长,快到午时了还没有结束。
小榛子立在百里川旁边,正昏昏欲睡的时候,就见巧蕙在侧门处对他频频招手,一副很急的样子。
他赶忙悄悄对退下龙台,走过去问了一下,脸色顿时变了。迟疑了一下,还是匆匆地上来,附在百里川耳边低语了几句。
“什么?!”百里川忘记了皇上的威严,霍地站起身来,在文武百官愕然的注视下,拔腿就往后殿跑。
小榛子赶忙甩了甩拂尘,“各位大人,皇上突然有急事,今天的早朝就暂时到这儿吧。退朝!”
“恭送皇上——”大臣们齐齐下跪,恭送着早就没影了的皇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百里川看着被两个宫女大力按在床上,兀自痛苦抽搐的郁子宁,怒声喝问。
几个太医面如土色地跪在那儿,其中一个结结巴巴地回道:“禀……禀皇上,臣等见郁彤史的情况稳定,便加大了药量为她拔毒,谁知道……谁知道刚刚包扎完毕,郁彤史就……就……就……这样了……”
“那你们还不快给她治?”
“禀……禀皇上,臣等刚刚查验过,发现刚……刚敷上的药膏里掺了一种剧毒,那毒已经沿着伤口侵入了体内,臣等……臣等也无能为力啊……”
百里川大脑嗡了一下,“什么?剧毒?怎么会有剧毒?”
“臣等也……也不知道……”
“啊……”床上的郁子宁在宫女手下挣扎着,发出痛苦的呻吟。
百里川感觉胸口似乎被人撕开了一样,几步奔到床边,喝退两名宫女,将浑身药膏的郁子宁抱了起来……
无能为力……
郁子宁双手一得解放,便朝自己脸上抓去。
百里川抓住她的手,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子宁,没事的,朕在这里,你一定会没事的!”
郁子宁似乎听不到他的话,在他怀里扭动着,嘴里痛苦地嘶喊着。
黑乎乎的药膏混合着流出的脓液,蹭的他一身一脸都是,他却全然不觉,只是紧紧地抱着她,“子宁,没事的,你一定会没事的!”
小榛子看得心头发酸,“几位大人,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我等已经尽力了!”几位老太医俱是面露无奈之色,“如果有办法,我等又怎会跪在这儿等死?”
小榛子咬了咬牙,走上前来,“皇上,不如让奴才试试用内力为她逼毒!”
“能行吗?”百里川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眼睛倏忽一亮。
“奴才也不知道,不过总要试试!”小榛子说着盘腿坐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