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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月华此际,心中当真是高兴到了极点,因为盛否这一去,自然是去将吕麟从第十八层地下迷宫中,带了出来,交给自已,带出鬼宫去。
只要一出了鬼宫,就算有十个盛否,自己也不必怕他,大功告成,自己可以立即启程,到武夷仙人峰,去向那怪人覆命了。
谭月华兴奋得在室中转来转去,不一会,便听得室外,有脚步声传了过来。
谭月华心想,那一定是盛否回来了,来到门旁,低声道:“二……”
她才讲了一个字,从本来是虚掩着的门缝中望出去,只见来人身形,甚是高大,而且向前走来,虽然缓慢,但是却气如吞河,一望而知,是一个第一流的高手,绝非盛否!
谭月华见机之极,连忙将下面的话,吞了下去,再定睛一看时,不由得大吃一惊,只见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鬼圣盛灵!
谭月华万万想不到鬼圣盛灵,竟然会在这样的一个骨节眼儿时,来看自己!一时之间,她不禁惊得没有了主意,因为若是给他知道了一切,则自己和吕麟,当然从此再无希望出得鬼宫!
就在她一呆之际,忽然听尚在得门外的,鬼圣盛灵道:“谭姑娘还未掩门,莫非尚未就寝么?”
谭月华心知这时候,万万惊惶不得,忙道:“正是,来的莫非是鬼圣么?”
一面说,一面向后退了开去,伸足便踢,将盛才的体,踢到石床的底下。
鬼圣盛灵道:“谭姑娘若是未睡时,我还有几句话,要与谭姑娘说。”
谭月华道:“明日不好么?”
鬼圣盛灵一笑,道:“我突然想起,如果不问,心中不快。”
谭月华无可奈何,向石床下面,看了一眼,心想盛才的体,若不留心,也看不出来,问题就是盛灵若是一时三刻不走,盛否带了吕麟来此时,一切仍然要被戳穿,当下她推搪不得,只得开了门,鬼圣盛灵一步跨了进来,道:“谭姑娘敢是在练功?”
谭月华只得瞧道:“正是。”
鬼圣盛灵一笑,向石床走了过去,谭月华的心中,“怦怦”乱跳,故意大声道:“不知鬼圣前来,有何见教?”
鬼圣盛灵进来之时,并没有将门带上,谭月华提高声音讲话,便是希望盛否尚未到达,便听到自己的声音,可知趋避。
只听得盛灵道:“谭姑娘,刚才只提起了令尊,但不知令堂近来可好?”
谭月华心中,不由得猛地一怔,脱口反问道:“我的母亲?”
盛灵道:“是啊!令堂昔年,也曾与我见过几面,她独门武功之奇幻,可以称得上‘当世无匹’四字!”
谭月华在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心想你还知道我的母亲是什么人,但是我自己却毫不知道!
她又想起,当自己兄妹两人,向父亲问及母亲的时候,父亲总是含糊以应,从来也未曾好好地回答过自己,以致直到如今,自己的生身之母,究竟是什么人,也不知道。
可是,谭月华兄妹,背着父亲,暗自商量之际,也料到父亲之所以不说,一定是有苦衷的,因此当他们大了之后,也绝没有再在自己父亲面前,提起过有关母亲的事来。
自己连自己的生身之母,都不知这一事,讲出来自然不是什么好事,因此谭月华也不明言,只是含糊以应,道:“她很好。”
鬼圣盛灵像是无限感叹,道:“想不到如今,你们下一代人,也都已经那么大了,想起当年的事来,犹如在眼前一样!”
谭月华见他只是讲些闲话,不肯离去,心中更是焦急无比,一面敷衍,一面向外望去,只见并无人来,鬼圣盛灵只不过坐了小半个时辰,在谭月华看来,竟像是不知过了多久!
好不容易,盛灵才告辞离去,也才走不一会,盛否便带着吕麟,一起走了进来,吕麟一走进,便来到了谭月华的身边。
谭月华喜道:“吕兄弟,你不可出声,二公子愿意救我们出去了。”
吕麟的面色,却显得严肃无比,两眼望定了谭月华,好一会才道:“谭姐姐,我问你一句话。”谭月华讶道:“什么话啊?”
吕麟道:“谭姐姐,他与我们,正邪不能并立,凭什么肯救我们出去?”
谭月华给吕麟一问,不由得怔住了答不上来,她想不到吕麟的年纪虽轻,但是行事却是一点也不含糊,自己的所为,全然是为了想将他救出,当然是对的,但这样做法,是否正当呢?
谭月华在刹那之间,想到了这个问题,便感到若是一个名门正派的侠女,遭到了和自己一样的遭遇的话,只怕盛灵一提出这个问题来,便立即严辞拒绝,绝对不肯与他们虚与委蛇的!
但如果严词拒绝,当然是一事无成,怎及得自己如今所作那样,败中求胜的好?
谭月华想了一想,心安理得,一笑道:“吕兄弟,等我们出了鬼宫,我再和你说。”
吕麟便点了点头,不再言语,谭月华问道:“二公子,我们如何出去法?”盛否一笑,从怀中摸出两只黑布袋来,道:“吕朋友需得暂时委屈一下,藏入布袋之中方可出去。”
吕麟正待不依,谭月华向之连使眼色,吕麟才悻悻然地钻入了布袋之中,盛否将袋口一扎,谭月华又将盛才的体,从石床下拖了出来,也装入了另一只布袋之中,盛否将一个死人,一个活人,一齐挟在胁下,便向外面走去。
谭月华想起片刻之间,便能出得鬼宫去,心中不禁大是高兴,正想跟在后面,一齐走出时,盛否突然回头道:“谭姑娘,你不必出去了!”
谭月华一怔,道:“这是什么话?我怎能不去?”盛否狡黠地一笑,道:“吕朋友我自会送到他父亲的手上,何劳谭姑娘远涉!”
谭月华心中,不由得怒火陡升,暗忖这弟兄两人,当真是凶狠毒辣,阴险奸诈,兼而有之,若是自己出不了鬼宫,岂不是要弄巧成拙?
因此,她立即面色一沉,道:“你可是要出尔反尔么?”
盛否道:“谭姑娘,我只是答应,帮你将吕麟弄出鬼宫而已!”
谭月华想了一想,也是一声冷笑,道:“二公子,若是你不设法,将我也一起带出鬼宫去,咱们便将大公子已死一事,揭穿了出来!”
盛否一听,面上神色,不由得为之一变,道:“谭姑娘,刚才你也有份的!”
谭月华道:“对啊!不妨大家一起顶罪!”盛否呆了半晌,才叹了一口气,道:“谭姑娘,实是我无法带你出鬼宫之故,并不是我不肯!”
谭月华看盛否的情形,也不像是在说假话,看来他不是不想也将自己,一齐带出鬼宫,而是不能,因此便冷笑一声,道:“你是鬼宫的少主人难道也不能带人出去么?”
盛否面上,大是不好意思,嗫嚅半晌,才叹了一口气,道:“谭姑娘,你有所不知,若是没有我爹的令符,谁也不能擅出鬼宫一步!”
谭月华听了,心中不禁又急又气,“呸”地一声,道:“既然如此,你早为什么不说,拍胸脯装好汉作甚?”
盛否给谭月华讲得满面通红,瞪大了眼睛,一句话也话不出来,好半晌,方道:“我只当只要将吕麟带了出去,便可以大功告成了!”
谭月华恨恨地道:“哼!吕麟出了鬼宫,也还要我亲自送到人家的手中,你不能令我走出鬼宫去,咱们就将你杀害亲兄的事,抖漏了出来,看是谁吃的亏大,你自己好好地去想吧!”
盛否急得满头大汗,在宫中来回踱步不已,好一会仍是没有主意。
这时侯,盛否心中,固然是真正的焦急,谭月华心中的烦急,实在只有更在盛否之上,因为她若是不把握这唯一的时机,逃出鬼宫去的话,当真可能弄假成真,非嫁给盛否不可!
一时之间,室中静到了极点,寂静了好一会,忽然听得袋中的吕麟道:“谭姐姐我有办法了!”
谭月华忙道:“什么办法?快说!”
吕麟低声道:“你和我一起钻入布袋中,叫他搬出去不就行了么?”
谭月华一听,觉得这个办法,虽然委屈些,但却大是可行。
因此,便抬起头来,掠了掠覆在额前的秀发,道:“二公子,你说如何?”
盛否搔了搔头皮,道:“行倒是行,只不过谭姑娘,你要是出了鬼宫,就弃我而去?”
谭月华莞尔一笑,道:“二公子,你放心,三个月之内,我一定再来此处看你!”
谭月华在讲那几句话的时候,心中正千杀才万杀才的大骂,因此,她的话也讲得极是滑头,只说“来此见你”,见了面之后,甚至可以动手相斗,也就不算得是她曾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