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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胸前,华山派掌火使者的一掌“玄门神掌”,巳然击到。
电光石火之间,只听得“当”地一声叵响,震耳欲声。那只的铁铎,相传乃是大禹治水之际,用来召集民工而铸的,一经敲动,声音足可以簿出十里之外,但是,因为铎己失,所以,已然不知还有多少年数,未曾发出声响了。
此时,华山派的掌火使者,一玄门神掌击了上去,力逾千斤,又刚好击在大铁铎上,居然如以铎敲打,一样惊人。
铁铎上人只感到一股大力,捶在大铁铎的上面,直冲胸前!他知道若是硬拼,只怕要受内伤,因此连忙斜剌里退开了一步,就着一退之势,将“玄门神掌”的大力,化了开去。
可是,他在仓皇之间,却忘了自己在一面将大铁铎横胸之际,一面左掌正用力一掌,向上托起!他一退,掌力便托不到谭月华了。
若是掌力根本达不到谭月华的身上,倒也算了,他一退之后,掌力仍是疾发而出,却在谭月华的身旁,“呼”地掠过。
谭月华刚好使一式“平沙落雁”,要向外逸了开去,给铁铎上人的那股大力一涌,弄巧成拙,反倒向华山烈火祖师的帐幕之旁跌去。
而同时,那掌火使者,又一个转身,双掌一错,一齐向前推出!谭月华身在半空,无法着力,身不由主,向前跌去。
从谭月华被那两个堂主,握住了腕际的铁链,荡了起来,直到掌火使者出马,谭月华落到了烈火祖师面前,这一切,原是电光石火,一眨眼间的事情,谭月华的哥哥,虽欲救她,也是无从着手。
只见谭月华一落到了烈火祖师面前,一个翻身,便想跃退。可是,就在此际,一直盘腿而坐,双目微闭,对于眼前所发生的事,像是不闻不问的烈火祖师,陡地睁开了眼来。
谭月华一面向后跃退,一面自然也注意着烈火祖师的动静。因此,烈火祖师一睁开眼来,恰好和谭月华四目交投,谭月华得烈火祖师的眼中,射出了一阵异样的精光,目为之眩!一时之间,不禁呆了一呆,可是,就在这一呆之际,烈火祖师长臂已然倏地扬起,快如闪电,已然抓住了谭月华的脉门。
看官!需知谭月华家学渊源,年纪虽轻,武功已然极有造诣,即使是和一流高手过招,至多不敌,还可以逃走!失手被擒,却也是不致于此,但是她如今,却一个照面,便身落人手!
当然,那是由于华山烈火祖师的功力,要比谭月华高上许多。而最主要的,却还是得力于烈火祖师眼中的那种异光!那乃是华山秘传三技之中,最难练的一种功夫,唤着“眩神法”。如果谭月华功力不济,烈火祖师一使上这种“眩神法”,谭月华早已昏了过去,跌倒在地。而谭月华如今,只不过怔了一怔,由此可知,谭月华的功力,已然是非同小可了。
当下,谭月华的脉门,一被烈火祖师抓住,便觉得全身,微微一麻。这一麻的感觉,倒啤谭月华有点感到,出意料之外。因为,脉门乃是人身要害,以烈火祖师的功力而论,一被扣住,当然应该全身尽皆酥麻才是,绝不应该,感觉如此轻微!
但是,谭月华只是略一奇怪之间,便已然明白了其间的道理!因为,她在被金骷髅捉住之际,金骷髅便在她手腕之上,加上了铁栓,而在铁栓之上,连上了极粗的铁链,再锁在石柱之上。
如果不是吕腾空和西门一娘两人,使用那柄,锋利已极的缅刀,再加上本身神功,将铁链断去的,话她绝无法脱身。
在她脱身以后,因为发觉,那铁链连在手腕上,反倒成了神幻无方,变生莫测,令人防不胜防的一对奇形兵刃。
因此,她一直没有想将铁链除去,那铁栓,自然仍在胸间。此时,华山烈火祖师,扣住了她的脉门,五指乃是抓在铁栓的这一层保护,感觉上自然要差了许多!
烈火祖师一将谭月华抓在手中,因为那“眩神法”使展起来,颇耗内力,所以他双眼,重又微徽闭上,“嘿”地一声,道:“掌火使者!”
他的四个字讲来,极是缓慢。可是一字一顿之间,却令人听来,像是心房被什么重物,撞击了一下一样!可见他内外功上的造诣,实已惊世骇俗。
掌火使者听得烈火祖师的呼唤,答应一声,道:“在!”一个转身,便大踏步地,向烈火祖师,走了过去,可是这时侯,谭月华的哥哥,也已一掌迫退了正和他动手的那个堂主,身形一幌,后发先至,反赶到了烈祖师的面前。
只见他意态潇酒,昂然而至,叫道:“烈火祖师,舍妹容有得罪,以祖师之尊,亲自出手,却也难免遭天下人笑话!”
烈火祖师只是“哼”地一馨,并不回答,头略略一侧,道:“先将她绑在一旁,事完之后,再加发落!”掌火使者躬身答了一个“是”字,双手疾伸,便向谭月华的肩头抓到!
谭月华此际,心中也不禁大是着急。她知道,在这武夷仙人峰上,即将发生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而自己不能三与其间,倒还罢了,如果被人绑了起来,天下高手看见,以后自己还怎么见人?所以她不等掌火使者,补扇也似的两只手掌,向自己抓到,便自用力,猛地一挣。
俱是,她既然已经落到了烈火祖师的手中,焉有如此容易,挣得出去。一挣之下,反倒觉得一股大力,自腕间传到,全身几软瘫。而就在此际,掌火使者的双掌,已然压到了谭月华的肩头,将谭月华左右双肩的“琵琶骨”,牢牢地提住,同时,大拇指还用力地按住了谭月华的“肩井穴”。
谭月华被掌火使者以玄门外功,如此制住,又是没有挣扎的余地。只见掌火使者,将谭月华提出了五六步,谭月华叫道:“哥哥!”她哥哥连忙向她,使了一个眼色。谭月华知道哥哥文武全才,心思极为敏捷,既然如此,他心中一定已然有了计较,只得而耐下性子来,一直被掌火使者,抛开了两丈许,早已有华山派中人,送上了牛筋搓成的索子来。
那年轻人一直不出声,直到谭月华,将要被人绑上,他才突然一声长啸,身形如飞,突然向那只大火把,扑了过去。
此际,因为有两个堂主,正在动手欲绑谭月华,因此,掌火便者,也怕谭月华趁机逃脱手下用的力道更大。
而那年轻人却就在此际,向那大火把,扑了过去,需知那只大火把,乃是华山地下特产,千百年之前的细阴木,自然化炭之后,所扎成的,特别耐燃,每扎成一个,可燃一年之久,乃是烈火祖师的信物,而掌火使者,就职之际,也一定要立下重誓,火在人在,火灭人亡,若是火把落在别人的手中,纵使夺了回来,也要受极重的责罚。
所以,那大火把,简直等于是掌火使者的命恨子,如今一见有人向大火把扑去,心中不禁大为着急,一时之间,哪里还顾得到这许多?双手一松,也反身向大火把扑了过去。
他这里手一松,谭月华便立时恢复了自由,双臂震动,两条大铁链疾挥而出,“叭叭”两声,那两个堂主,避之不及,竟被抽中在背上,“哇”地一声,各自喷出一囗鲜血来。
而谭月华的哥哥,扑向那大火把,原是调虎离山之计。他明知自己一向那大火把扑出,掌火使者非立即追来不可。所以,他实则上,根本没有存心,真的向大火把扑去,才一向前冲出,方向突然转变,“刷”地兜了一个老大的圈子。
等到掌火使者,赶到大火把的旁边时,他早已来到了谭月华的身边,兄妹两人,手拉着手儿,一齐疾退而开,掌火使者呆了一呆,知道上当,这想再向两人扑去时,竹林七仙,已经一涌而上,将谭月华兄妹两人,围在中心了。
掌火使者跨出了几步,见了这等情形,心中不禁大是踌躇。他自然也知道,竹林七仙,各怀绝技,非此寻常,因此立即躬身向烈火祖师道:“祖师,人犯已然逃走,尚请示下!”
烈火祖师微徽地睁开眼来,正欲讲话,神笔史聚已然抢在他的前面,朗声道:“烈火祖师,以你在武林中的身份地位而论,既然小女娃已然走脱,难道当着那么多人面前,你还好意思,再出手抓她么?”
烈火祖师缓缓地道:“竹林七仙,莫非欲与她出头么?”神笔史聚一笑,道:“我们凭什么为她出头,只是为烈火祖师,你的令名着想,过了这一次,哪怕你以烈火掌将她烧成焦炭,也不关咱们的事!”
史聚知道烈火祖师的为人高傲之极,若是硬来,他当真出手,总是麻烦,因此,两番话总是讲得不亢不卑但是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