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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麟大喜道:“多谢前辈!”
那人一挥衣袖,“铮”地一声响,自他衣袖之中,跌出一本书来。
那本书并不甚厚,但是却并非纸张订成,而是一片一片,极薄极薄的铁片,晶光耀目,那人将书抓起,“拍拍拍拍”,在吕麟的胸前背后,以极快的手法,一连拍了四下。
四下一过,也自己脸色已然通红,一跃而退,好半晌才缓过气来。
吕麟只觉得他每一下拍了下来,全都有一股极大的大力,一齐压到。
那股大力之强,令得人气鄱透不过来,身上不自由主,生出力道,与那股大力相抗,等到那人退出之后好一会,吕麟才觉得身上一松,立时精神大振,“哇”地一声,吐出了一口浓痰来,身轻体舒,竟然像是比未受伤时,还要好些!
那书生笑道:“四弟,你这一手至阳的真力,也确是令人钦佩!”
吕麟究竟是名家之后,见识颇丰,一听得那书生如此说法,便知道刚才那书生,以毛笔向自已点穴,用的乃是至阴至柔的内家真力。
这种内家真力,贯入自己的体内,自己功力不够,未能将之融入本身真气之中?而那矮个子的接连四拍,用的却是至阳至刚之力,一拍了上来,阴阳互汇,立生妙用,自己获益之大,实难形容!
因此他连忙拜了下去,道:“蒙两位前辈厚赐,晚辈不胜感激之至!”
那两人只是一笑,胖子却放下了朱红葫芦,抹了抹口边的酒,道:“你们听听,也口气之中,像是在说我们五个人小气,没有给也什么好处泥!”
吕麟惶恐道:“晚辈怎敢存此心意?”
那书生笑道:“小娃子,你别理会他,这胖子疯疯癫癫地,理他作甚?”
胖子“哼”地一声,道:“老三,你别卖口乖,这小娃子伤势仍然未愈,等他服下了伤药之后,你看我会不会小气!”
那书生忙推吕麟道:“还不快拜谢!等一会胖子一心痛,就要食言了!”
吕麟心知,只是两人出手助了自己,自己已然得到了这么大的好处,如果其余五人,也一样肯给自己一点好处的话,则在这船上一天,只怕足可抵得三四年苦练之功!连忙行礼说道:“晚辈先心领了!”
胖子“呵呵”大笑,道:“不必多礼,你且回舱中去吧,反正我们七人,既已找了你,少不得给你一点好处的。”
吕麟不敢违扭,便回到了舱中,只听得七人或歌或吟,或奕或卧,或饮或乐,不一会,胖子又端了一碗浓浓的药汁来,予他服下。
吕麟便一人在舱中,盘腿打坐,调匀真气,不知不觉间,已然过了好几个时辰,等到再睁开眼来时,已然是暮色苍茫,湖水全都被夕阳染成了红色,垂杨飘佛,炊烟四起。
吕麟探头向舱外看去,只见竹林七仙,七个人一字排开,坐在岸上。吕麟看他们七人,像是有什么要事模样,也不敢打。
过了一会,只听得胖子,忽然叹了一口气,道:“时间已差不多了!”
语调之中,也是大为忧郁。吕麟听了,心中不禁一奇。因为这七个人,看来个个乐天之极,尤其是那个胖子,笑口常开,如今却何以叹息起来!
因此吕麟更加不敢出声。
只听得过了一会,胖子又道:“各位弟兄,我们七人,二三十年来,也不知遇到过多少强敌,但此次,却连敌人的姓名形貌,都不知道,倒是前所未有之奇,难道竟是昔年败在我们手下的几个大魔头,事隔多年,竟又静极生动了么?”
那书生道:“那四个魔头,败在我们手下之后,一个已死,尚有两个,远遁北海,另一个据说被一垃正派中的高手,禁锢在四川牛肝马肺峡的当中,日汐受江水冲击之苦,只怕不致于出来。如果是他们三人,则多年来,双方武功,各有增长,又何足惧哉?”
那瘦子道:“对于这次的事情,我心中仍然坚持已见。”
胖子道:“你可是说,约我们在虎丘塔中相会之人,并无恶意么?”
瘦子道:“不错,你想,若是地有恶意,当也下帖之际,我们全然不知,他岂不是可以趁机加害?而他竟然不出手,可知并无恶意。”
另一个顶门光秃,背上负着一只老大朱红葫芦的老者道:“有无恶意,不久他来到了,便可知道,我们只顾用心戒备便是了。”
吕麟听了半晌,已然知道竹林七仙,会在虎丘塔中,乃是因为有人约了他们之故,而他们又不知约也们的人,究竟是谁,所以才装成了神像,以防不测,无意之中,救了自已。
如今那人,多半巳然改约也们七人,在湖滨相会,只怕也将要到了吕麟心想,以竹林七仙,在武林中名头之响,又各怀绝技,如今竟也显得如此紧张,可知那下帖约他们的人,在下帖之际,一定也曾露过一手,极是高超的武功,所以才会如此。
吕麟匿在舱中,只见天色越来越黑,峨眉月已然挂起,柳梢的影子,映在湖水之上,显得清幽已极,过了没有多久,突然看见一条黑影,自远而近,疾闪了过来。吕麟一见了那条黑影,心中便是一怔。
因为那身形,他熟悉到了极点。
等那条黑影到了近前,吕麟更是几乎“啊”地一声,叫了出来。
果然,那来到的人,正是那个自称姓谭,武功极高的蒙面人!
只见也一到,便在竹林七仙两丈开外处站定,笑道:“七位果是信人,虎丘塔之约,在下竟而失约,事不得已,尚祈原有。”
七人一齐笑了一下,胖子道:“虎丘塔上之约,就算你赶到了,我们也已走了。不知阁下要与我们相见,有何见教?”
那蒙面人忙道:“不敢,不敢,尚祈七位,有以教我?”
竹林七仙一听,面色不禁一沉。
因为武林之中,所谓“赐教”,“见教”等语,全和原意不同,等于是在挑战一样!因此那书生朗声道:“我们七人,在武林之中,也算是小有名声,阁下不知高姓大名,尚祈赐告。”
蒙面人道:“在下姓谭,单名一个升字。”
竹林七仙听了,心中尽皆愕然,暗付自己东闯西荡,南来北往,在武林中过了半生,虽然未能说凡是武林中人,个个相识,但是高手的姓名却是绝无理由不知道的。
看那人刚才来的时侯,一身轻功,已然到了登峰造极的境地,当然不会是等闲人物,但是“谭升”两字,却从未听说过!
书生“哼”地一声冷笑,道:“阁下不肯以真姓名示人,也就罢了!”
谭升却是一笑,道:“史朋友错了,刚才所说,确是在下真姓实名,明眼人面前,何必打讹?在下以前,另有外号,真姓名反倒无人知道,但是原来的这个外号,在下已然不想再用,各位也不必多问了!”
竹林七仙心中暗奇,心忖听他的口气,像是以前的名头,极是响亮,颇值得自负一样,他如今又蒙着面,一时之间,想不起他是谁来,只得道:“谭朋友只是独自一人来此么?”
谭升一笑,道:“我此来并非与各位动手,何必要人多?”
胖子道:“然则阁下要与我们相见,只是为了闲话不成?”
谭升的语意,突转庄肃,道:“七位可知武林之中,将有一场极大的风波将生了么?”
拌子“哈哈”一笑,道:“我们七人,早已置身于武林争杀之外,阁下不应不知。”
谭升叹了一口气,道:“事到临头,只怕你们想避也避不过去!如今!南昌天虎吕腾空镖头,已然前赴峨嵋,请峨嵋僧俗两门高手,以及点苍派的高手,前赴福建武夷,寻六指先生,铁铎上人两人的晦气,难道你们也能够袖手旁观么?”
竹林七仙,与武夷六指先生,铁铎上人两人,交情深厚,闻言不禁耸然动容。
但是他们心中,却还不信对方所言,胖子问道:“不知阁下何所据而云然?”
谭升冷笑一声,道:“还有哩!武当三剑,已然死去,武当派中人,一口认定,是天虎吕腾空所害,已然准备挑选派中高手,前去武夷,与吕腾空较量!”
吕麟在舱中听到此处,心中便是一怔。
武当三剑,死的时候,他是曾经亲眼看到的,这件事情,一直难以解释。而事后,一个武当后辈,间及自己的姓名,自己又据实相告,却料不到武当派,竟将这件事,弄到了父亲的帐上!
只听得竹林七仙各自“啊”地一声,想是感到这些武林中极享盛名,各具绝技的派别,若是起了争论,将是一场地翻天覆的大浩劫,是以他们了无牵挂的心中,也不能不急。
谭升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