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端木红心中不禁暗暗叫奇,心想这个女尼,来这里作甚?
她正在想着,只见那中年女尼,已在不远处停了下来,双掌合什,道:“善哉!刚才在痛哭的,敢情是端木红女檀樾吗?”
端木红一听得那中年女尼,如此说法,更是大吃一惊,一时之间,不敢回答,只听得那中年女尼又道:“女檀樾放心,贫尼不是武林中人,只不过久居山间,腰腿尚健而已,贫尼此来,带有令师口讯,女檀樾请现身与贫尼相见!”
端木红一听得她带有师傅的口讯,而且,看那中年女尼的情形,慈眉善目,确像是不会武功,再加上自己会在这里等候师傅这件事,除了师傅可能知道之外,旁人根本不得而知!
因此端木红便立即走了出来,向那中年女尼,行了一礼,道:“大师如何称呼?”
那中年女尼一笑,道:“贫尼与女檀樾,只不过会上一面,就要分开,何必要知道贫尼法名?”
端木红听得那中年女尼的话,大含禅机,呆了片刻,道:“大师说有家师口信带来,不知家师说一些什么?”
那中年女尼道:“令师已经看破红尘,在贫尼寺中出家了!”
端木红这一惊,实是非同小鄙,失声道:“你说什么?”
中年女尼面带微笑,道:“令师已身入佛门,从此解却一切苦难,女檀樾又何必大惊小怪!”
端木红听得那女尼说师傅已经身入空门,已然呆若木鸡,好一会才道:“那么……她有什么话要和我说的?”
中年女尼道:“她身入佛门,理应斩断尘缘,但是她却仍然不能忘记你……”
端木红听到此处,已是泪如雨下,叫道:“师博!”
中年女尼却是无动于衷,道:“是以她才吩咐我来见一见你,嘱你不要再以她为念,她还有一件东西要交给你的。”
中年女尼说着便伸手入怀,摸出一只白玉琢成,小鄙盈握,玲珑透剔的燕子来。端木红一见飞燕门掌门信符,立即跪了下来。
中年女尼道:“她要我交给你的,便是这件物事,她说你一见到这件物事,便可知道她的心一意了!”
端木红哭道:“我知道……师傅是要把接掌飞燕门的责任放在我身上……”
中年女尼将玉燕子放在地上,道:“贫尼话已带到,就此告辞!”
端木红忙道:“大师,我师傅现在何处?”
中年女尼微笑道:“女檀樾,世上已没有令师了!”
端木红急道:“胡说!我师博好端端的,又没有死,怎么会没有了?”
中年女尼道:“她身入空门,法名了慧,世上如何还有丘君素其人?”
端木红站了起来,道:“不管是了慧也好,不了也好,你总要让我去见一见师博!”
那中年女尼摇头道:“贫尼怒难从命!”
端木红又急又怒,她想到师傅忽然身入空门,可能就是因自己不肖而起,从此失去了最亲的亲人,连再见一面,也在所不能,如何肯休?
因此一伸手,已经将中年女尼的胸口,一把抓住,道:“我师博在那一个庵中出家,你说不说?”那中年女尼双目一闭,低声诵起佛经来,她面上毫无惊惧之声,显得安详已极!
端木红呆了半晌,一句话也讲不出来,便自松开了手,那中年女尼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过身子,一步一步地踱了开去。
端木红直等看不到那中年女尼的背影时,才又号啕大哭了起来。
她拾起了玉燕,不断地叫着师傅,心中实是伤心到了极点。
一直哭到半夜时分,她才红肿着双眼,向林子之外走去,她心上人原来并不爱她,这件事已足够令得她伤心的了,如今,情逾母女的师傅,忽然又抛下她,遁入空门,她实是感到了生不如死!
她浑浑噩噩地,向前走着,心中只感到一片茫然!
在不知不觉间,天色已然大明,阳光照到了端木红的脸上,端木红才如梦初醒!
她在路边,呆呆地坐了一会,心想师傅就算身入佛门,但也不见得不肯见自己,自己即使走遍普天之下的尼姑庵,也要将她找到,再见她一见!
端木红的性格,本就十分坚强,想到就做,当真向前走出,在每一家尼姑庵中,去寻找青燕丘君素,可是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她找了一家尼姑庵又是一家尼姑庵,却始终没有她师博的踪迹。
那一天傍晚时分,端木红来到了河南伏牛山境内,听得当地人说起,山内佛寺、道院,庵堂颇多,她便向山中而去。
一连经过了几家庵堂,皆没有她的师傅。
天色,已经渐渐地黑了下来。
端木红心中正在想,再找一家,便自歇息,明日再说,已见到面一个山坳之中,露出一角黄墙。
端木红向前走去,一转过了山角,便看到有一列矮矮的黄桥,打横写着“南无阿弥陀佛”六个大字,已然剥落不堪。
端木红走得近了,抬起头看,只见大门之上,挂着一块横匾,写着“大土庵”三字。端木红本来不确定那是僧寺,远是尼庵,如今一见“大土庵”三字,心中一喜,因为即使找不到而傅“实际上,她也根本未存着在此找到师博之心”,也可以在这里借宿一宵,免得露宿荒野,夜不安眠。
因此,她立即走向前去,倾耳一听,只听得里面像是有人在讲话,她连忙伸手,敲了敲门。过了片刻,只听得“呀”地一声,大门打开了三寸来宽的一道缝,露出半个人面来。
端木红就着暮色,向那人一看,不禁吓了老大一跳。
原来那人,虽是女尼打扮,但是却满面凶相,左额角上还有老长一条刀疤,直到颊下,看来更是凶相惊人,不像是出人。
只见她一瞪眼,道:“什么事!”
端木红道:“敢问师太,贵庵之中,可有新近出的一位老尼吗?”
端木红的话未曾讲完,那女尼已经一迭连声地道:“没有!混账么?”
端木红听得她出口骂人,心中不禁有气,但仍不发作,道:“那么,我已错过了宿头,求师太准我借宿一宵?”
那尼姑“嘿”地一声,道:“不行。”话一说完,立即便将门关上!
端木红实在按捺不住,一等她将门关上,手起一掌,便按在门上,同时,内力疾吐而出:她自从服食了“尸鳖”的内丹之后,功力精进,而且内力自成一路,至阴至柔,她心中恨那尼姑如此不逊,一掌按在门上,足运了七成功力!
她纯阴真力,透门而过,只听得门内,那女尼一声怪叫,接着,只听得“砰”地一声,想是那尼姑跌倒在地之声!
端木红冷笑一声,心想你出家人如此待人,令你跌一跤,略作薄惩,她也不再停留,转身向外走去,她才走出十余丈,陡地听得身后,传来了暴雷也似,一下巨喝!那一下巨喝之声,不但突如其来,而且声如霹雳,实是惊人之极!
端木红虽是功力十分深湛之人,可是那巨喝之声,也令得她整个人,直跳了起来!
端木红心中,大吃了一惊,连忙向前面,疾掠出了丈许!
她掠出了丈许之后,才转过身来,只见刚才跌了一跤的那个尼姑,已经跌得鼻青脸肿,赶了过来,在她身边,还有一个身材极其高大,手中担着黑沈沈的一条铁扁担的老尼姑。
那老尼姑正自哇呀大叫,和那尼姑一齐赶到!
端木红一见到那老尼姑,心中便不禁大是奇怪,因为那老尼姑,她不但曾经见过,而且还知道她又袭又哑!原来,那老尼姑就是当日吕麟追寻谭月华,端木红又追寻吕麟,在中条山之中那个小庵堂中,曾经遇到过的哑尼!
端木红见这个哑尼,突然在此出现,心中已经知道,事有蹊跷。
只见两人旋风也似,赶了前来,那尼姑指着端木红向那哑尼一面比划,一面道:“就是她,你快与我打她!”
她气得面色发青,又作出狠狠打人的手势,看来更没有一点像出家人!
端木红知道那个聋哑老尼,武功极高,倒也不敢怠慢。
只见那袭哑老尼,像是看懂了手势,转过身来,又是一声大喝,大踏步地奔了过来,抡起手中铁扁担,荡起呼呼劲风,向端木红砸到!
端木红知道那哑尼天生神力,绝不能力敌,不等对方攻到,身形轻晃,已经展开本门绝顶轻功,向外避了开去!
她才一向外掠,掠出了丈许,突然娇躯一拧,“刷”地转了过来,向那在一旁指手划脚的女尼,疾冲了过去,单臂骤伸,五指如钩,一把抓出!
那尼姑虽也会武功,但如何会是端木红的敌手?怪叫一声,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