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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却没有拍下去。一则,她还想在吕麟身山问出为什么吕、韩两家,无怨无仇,而吕腾空竟要下那样毒手的原因来,二则,谭月华和吕腾空两个人,已然来到了近前!
因此韩玉霞手抬起之后,只是立即迸指如戟,向吕麟胁下点去。吕麟只当身边的少女,乃是谭月华,而他自从提了缅刀,出了天虎镖局之后,不知道经过了几许惊险的经历,才被他口中的“谭伯伯”救了出来,是以他对谭月华,根本就毫不预防。
所以韩玉霞一出手,便已然点中了吕麟的“带脉穴”。
吕麟连声都未哼出,便自穴道被封,不能动弹,韩玉霞连忙将他一拉,吕麟倒在地上,韩玉霞自己,也伏了下来,一齐将身隐起。韩玉霞刚做完这些,谭月华和吕腾空两人,已然到了他们两人的藏身之处,只不过两丈开外,谭月华来到此处,便停了下来。
韩玉霞的心头,不由得“怦怦”乱跳,生怕自己的行藏,被谭月华发现。只听得谭月华道:“吕总镖头,吕夫人的体,你一直抱着不肯放,也不是办法,不如就将她在这里埋葬了罢。”
吕腾空声音哑,道:“不!找要将她,运到点苍,由点苍派高手,将她葬在云南?”
谭月华叹了一口气,道:“吕总镖头,我看你的伤势,已然无碍,若是你执意要赶路,我也不耽搁你的时间了,但是你难道连见一见我爹和我哥哥,都不肯么?”
吕腾空一字一顿地道:“谭姑娘,你的好意,我实是铭感五中,但是吕某人杀子杀妻之仇未报,五内如焚,实难久留!”
谭月华忙道:“吕总镖头说哪里话来,若不是你们夫妇两人,仗义相助,只怕我此际,还被金枯髅锁在西天目哩!只不过……”
吕腾空道:“谭姑娘还有何话说?”
谭月华道:“吕总镖头,请恕我直言,日间,我们才一离开金鞭韩逊家中,我便发现有几个华山派的高手,在韩家门前巡逡,你因为悲愤过度,所以才未曾看到,我特意绕了一大圈路,又在那竹林之中,等到天黑,才到此处来,你要是一人上路,此去点苍峨嵋,路途遥远,只怕难免有失!”
吕腾空“哈哈”一笑,道:“谭姑娘,多谢好意,谭某人宝刀未老,那些跳梁小丑,还未曾放在心上,谭姑娘在令尊令兄面前,代言吕某人失礼之处,我这就告辞了!”
一言甫毕,便立即向外,驰了开去,幌眼之间,便在黑暗中隐没不见。
他们两人的交谈,语音虽然不高,但此际夜阑人静,除了淅沥的雨声之外,简直一点声音也没有,是以韩玉霞在两三丈外,字字听得清清楚楚。
等到吕腾空走开之后,她回头一看吕麟,只见吕麟圆睁双眼,眼中所射出的那股怒焰,令人不敢逼视!韩玉霞心知他虽然被自己封住了穴道,但是,吕腾空和谭月华的交谈,他也一样可以听到。
这时候,他必然已经明白,自己并不是谭月华,而且也知道西门一娘,已经死去,是以心中,怒到了极点!
可是这时候,韩玉霞想起了父亲和师傅,竟然一筹莫展,束手待毙,想起弟弟的惨死,心中也是一样的发怒,两人互相以极端仇视的眼光,对视了半晌,韩玉霞才抬起头来。
只见谭月华坐在不远处的一块大石上,不一会,又站了起来,不耐烦地走了几步,看她的情形,像是在等什么人一样。
第006章 辣手频施,小侠遭凌辱
韩玉霞屏气静息坩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又过了不多久,只厅得西北角上,响起了一声清啸,接着一个清越无此的声音吟道:“平林漠漠姻如织,寒山一带伤心碧,暝色入高偻,有人楼上愁,玉阶空伫立,宿鸟归飞急。何处是归程,长亭连短亭。”
一首李太白的“菩萨蛮”,才一吟毕,人也已然到了近前!
身法之快,实是罕见,而且来时,无声无息,若不是他吟哦之声不绝,就算是他到了身边,只怕也是难以发现!韩玉霞向来人看去,一颗芳心,又不禁莫名其妙地怦怦乱跳起来。
来的那个,正是那半个月来,每晚可以见到的年轻人,瘦削,英俊,青衫飘飘,那样地潇,那样地易于撩动一个少女的遐思!
那年轻人一来到了面前,谭月华就迎了上去叫道:“哥哥!”
韩玉霞心中又是一怔,暗忖果然不出自己所料,那年轻人正是谭月华的哥哥!
但是父亲和师傅心中所忌惮的,也一定不会是他们两人,而是他们两人的父亲,吕麟口中的那个“谭伯伯”!因此韩玉霞仍然一声不出,静静地听了下去。
只见那年轻人微微一笑,道:“咦,妹子,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谭月华叹了一口气,道:“吕总镖头走了!”
那年轻人道:“难道他们仍要上点苍峨嵋,去搬请高手,寻六指先生的晦气?”
谭月华奇道:“当然哪,为什么不。”
那年轻人“啊”地一声,道:“妹子,你没有碰到爹?”
谭月华道:“没有啊,爹上哪去了?”
那年轻人顿足道:“糟糕!”
谭月华也急道:“哥哥,你别拖泥带水地好不好,什么事,快说啊!”
那年轻人道:“如今哪有时间和你详说?我们怏将吕腾空追回来吧。”
谭月华一掀嘴,道:“为什么?”年轻人道:“他儿子没有死,如果我们不将他追了回来,岂不是要令得武夷点苍,峨嵋三派之间,大起争杀?”
谭月华怔了一怔,道:“吕总镖头的儿子没有死,你怎么知道?你放心,他绝走不远,你快将事情经过,和我说一说!”
那年轻人笑道:“看你心急的,详细经过,我也不很清楚。下午,你才到,也未曾和我讲这大半月来,你去了何处,手上又怎么会多了两条铁,只不过听我说了一句,吕腾空夫妇,到了金鞭韩逊家中,可能要动手,因为我看到韩姑娘气呼呼地,将她师傅火凤仙姑请来了,你便急不及待,跑了开去,好在稍等一会,爹一到,你不是也可以知道详情了。”
谭月华“哼”地一声冷笑,道:“你还说我心急我到迟了一步,西门一娘已经死了,若是再迟片刻,吕腾空也是性命难保!”
那年轻人面上也露出了吃惊的神色,道:“妹子,你此言当真?”
谭月华道:“凭什么要骗你?”
那年轻人啊地一声,道:“这样说来,吕腾空和金鞭韩逊,火凤仙姑之间,也已结下了不解的深怨了?”谭月华道:“自然如此!”
那年轻人低头踱了几步,其时,微雨已止,云开见月,韩玉霞只见他的面色,像是极为忧急,只听得谭月华又道:“哥哥,实和你说,吕腾空夫妇,与我有救命之德,不但他们与金鞭韩逊,火凤仙姑,成了不解深仇,连我也与他们,有了梁子,日间在韩宅,我已与韩逊的女儿,动过了手!”
那年轻人像是陡地吃了一惊,一伸手抓住了谭月华的手臂,道:“妹子,你,你可曾伤了她?”
韩玉霞听得出那年轻人的语言之中,充满了对自己的关切之情,心中不禁大是甜蜜,但随即想起目前的情形,心中重又茫然?
只听得谭月华一声冷笑,道:“哥哥,难道我只离开了这么几天,你已然和那位韩姑娘认识了?”
那年轻人道:“没有,子,你究竟可曾伤了她?”谭月华冷冷地道:“如果伤了,你便准备怎么样?”
那年轻人剑眉略轩,道:“我为她送伤药去,要她早日痊。”
谭月华道:“只怕人家知道你是我的哥哥,不肯领你这份情哩!”
那年轻人苦笑了一下,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是好心去送药,她为什么不肯接受?”
韩玉霞在一旁听到此处,不禁心头狂跳,而且觉得双颊隐隐发热!当一个少女,知道有人爱上自己的时候,却会有这样的感觉,那种感觉,是最复什的情感:高兴,激动,兴奋,又有点害羞,甜蜜,却又有点害怕,韩玉霞既然是一个妙龄少女,当然也不能例外。
她怔怔地望着那年轻人,心中不由自主地叫着:“你送药来,我当然要的!”
正在此际,忽然又见谭月华面色一沉,道:“哥哥,如果她已经死在我手下了呢?”
那年轻人的脸色,“刷”地一下,变成了那样地苍白,后退一步,厉声道:“妹妹!”,谭月华似乎也知道自己的玩笑开得太过份,连忙笑道:“哥哥,看你急成那样?你放心吧,我只是将她的烈火锁心轮夺了下来,连皮都不曾碰破过她一块!”
那年轻人松了一口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