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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一娘,一模一样。
在点苍门下,西门一娘比凌霄雁屈六奇早入门三年,当屈六奇年轻的时候,他也曾暗恋过这位师姐,但是后来,却丝毫没有怀恨。
本来,点苍掌门之位,是应该由西门一娘来接掌的,当时,西门一娘的师傅,还为了西门一娘的婚事,十分震怒,幸亏屈六奇在师尊面前,说尽了好话,才免得西门一娘被逐出门墙。
当下,他看到吕麟,想起了西门一娘来,心中也不禁好生伤感!
呆了一会,道:“麟儿,原来雇船的是你,我真是做梦也想不到!”
吕麟道:“师叔,你也遇上了六指琴魔了么!”
屈六奇点了点头,道:“我这已是第二次了,第一次,在武夷山,多少高手,全都因为八龙天音,而如痴如醉,相互拼斗,你父亲,也是死在这一次六指琴魔肆虐之上的,距今不觉已有四年了!”
吕麟默默地点了点头,眼泪已禁不住簌簌地落了下来。
屈六奇叹了一口气,道:“那一次,我幸而不死,但是却也损折了两条小腿,回到了点苍之后,我勤练三年,本来以为已可以报仇,怎知点苍派所有人物,才一下山,便听到了峨嵋青云岭下所发生的事,试想,连峨嵋派这样暄赫的门派,尚自由东方白、水镜禅师两位,率领门下,消声匿迹,点苍派若是去硬拼,岂非是凶多吉少?因此,我便领着众人,在长江附近,隐居了下来。怎知六指琴魔那,近年来,不知连络了多少黑道上穷凶极恶之徒,广布眼线到处踩探,自己则在中条山麓,造了一座辉煌已极的宫殿,名曰‘武林至尊之宫’,唉……”
吕麟在这近一年来,只是在唐古拉山之中,为了寻找火羽箭而努力,对于六指琴魔,在这一年来的行踪,却是毫不知悉。
如今听得屈六奇如此说法,不禁吃了一惊,道:“武林至尊?”
屈六奇点了点头,面上现出了愤然之色,道:“不错,他已然自号武林至尊,当然,我们都不会卖他的账,他便藉着黑道上的下三滥为助,到处搜寻各派的隐居所在,寻到之后,先且不露声色,然后才突然寻上门去,逼胁人听他的号令,若是肯听从的,自然没有话说,若是不从,他便立即发动八龙天音……”
屈六奇讲到此处,顿了一顿,长叹一声,道:“据我所知,这一年来,太极门连胖仙徐留本在内,已然尽皆死亡,飞燕门则只有青燕丘君素一人,仅以身免,下落不明,华山派烈火祖师,不知去向,群龙无主,有几个堂主,已然归顺,其余的只是说要等烈火祖师回来,然后再作决定,也未能幸免……”
吕麟听到此处,心中怒火中燃,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屈六奇略停了一停,又道:“武当派中,已只有生风剑客欧阳沛一人,据说还在人间,昨日,那居然找到了点苍派的隐居之地,于是,点苍派……也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吕麟呆了半晌,道:“然则七煞神君,我师傅等人呢?”
屈六奇道:“那我却不知道了。”
一旁的碧玉生应声道:“六指琴魔曾到过火礁岛上,却并未找到七煞神君夫妇,令师东方白,也是一样,不知下落,无人知悉他们在何处,至于峨嵋僧众,唉……可怜……”
吕麟忙道:“怎么了?”
屈六奇道:“可怜水镜禅师,发下宏愿,欲以佛法渡化六指琴魔,率领门下十二高僧,以及数百名僧人,前赴中条山‘至尊宫’,怎知六指琴魔发动了八龙天音,竟无一个,得以生还!”
吕麟睚欲裂,“砰”地一拳,击在身旁的一张桌上,大叫道:“然则竟没有一个人,可以制得住这贼子了么?”
碧玉生和屈六奇两人,尽皆长叹一声,望着茫茫江水,不作一语。
吕麟明知发怒没有用处,但心情激荡,又大声道:“我一定要找到那七枝火羽箭!”
两人问道:“找到火羽箭,又有何用?”
吕麟便将峨嵋青云岭会后,自己在唐古拉山的遭遇,说了一遍。
两人听得魔龙赫熹,这样的一个前辈人物,竟也因此而死,兼且死得如此不值,心中也是凄然,欷不已。碧王生道:“我相识的人中,黑道中人,本也不少,上个月,我曾遇到一人,据他说,今年七月十五,盂兰圣节,中条山那座劳什子至尊之宫,便可以全部落成,六指琴魔也要在这座宫中,大会普天之下的武林人物。当然,邪派中人,会如蚁附毡,而六指琴魔的心意,只怕也想藉此,将年来不知去向的东方白、谭升、赫青花等一众高手,引了出来!”
吕麟算了一算,七月十五,距今还只不过一个来月的时间。
他道:“除非我师博不知,否则,他一定会前去碰一碰机会的!”
碧玉生道:“小哥莫怪我说,其实,令师武功,固然已臻绝顶,但如果前去,只怕也是徒然送死而已!”
吕麟心知碧玉生所言是实。
因为观乎日间,自己倾全力发出的“鸿蒙初辟”、“天地浑沌”两招,势子何等雄猛?
但如果不是恰好身在江边的话,这上下,怕也早已然在“八龙天音”之下死于非命了!
吕麟心中愤然,猛地想起烈火祖师,连他数十年来,未曾离身的大红烈火袍都不敢穿着一事,便道:“只怕我们改装前去,到时,人必然极多,六指琴魔,未必觉察!”
碧玉生和屈六奇两人,只是含糊应了一下,不置可否。
当然,那是表示他们的心中,对这种行动,并不赞同。
吕麟也不再说什么,心中却已然打定了主意,只待洞庭湖的事情,一完之后,便立即前赴中条山,去碰一碰机会!
船行迅速,一路之上,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那一天已然将要到达洞庭湖畔。
吕麟总是嫌船走得慢,向舟子一打听,离洞庭湖已只不过七八里地,便辞别了两人,一直沿岸,向前驰去。他离开船时,正是晨光曦微时分,等到阳光普照,他已然来到了洞庭湖边上,只见眼前烟波浩渺,凉风阵阵,炎热顿时为之去了个乾乾净净。吕麟在湖边呆了半晌,心中不禁大为踌躇。
那个引自己来到洞庭湖的字条上,只是说自己心爱的人,在洞庭湖有难,却未说明,是在什么地方。不要说洞庭湖方圆数百里,找上一遍,也是大费时日,更何况湖中小岛湖洲,何止千百,怎能一一寻找!
他想了片刻,心想不论如何,自己既已来到,当然不能就此算数。便决定先沿湖驰上一遍,看看是否有结果,再做道理。
当下他沿湖疾驰,遇上有民居,便留连一番,假作询问路途,以观动静。
但是直到中午时分,却一直投有什么结果。
日头正中,吕麟渴难耐,便在一个小村子外,停了下来。
那小村子只不过三二十家人家,村外旷地上,晒有不少鱼网,看来村民,皆捕鱼为业。
在小村口子上,傍着一条小河,长有三株极大的垂柳,柳丝迎风飘拂,撩得本来极其平挣的小河之上,涟漪不绝。
在二株大柳树旁,设有一个茶寮,有几个老汉,正在吸烟喝茶,还有几个村民,则捧着西瓜在大嚼,吕麟走了过去,摸出了一小锭银子来,那茶寮主人,几时曾见过白花花的银子来!
一时之间,手忙脚乱,又剖瓜,又倒茶,再为吕麟炒了一个菲菜炒鸡子,煮了一锅饭。
吕麟一面吃,一面望着垂柳河水,清风徐送,心想世人碌碌,争什么名利荣华,当真是其蠢已极。就在这样的小村,粗菜淡饭,过上一世,岂不是比什么都好!
自己若不是父母血仇在身,当真便愿意在此,过上一生!
他正在这样地想着,又听得一阵“伊伊哑哑”的船桨之声,从上游划下了艘小船来,吕麟抬头一看间,只见一个渔翁,提着一筐鱼,走了上来,到了茶寮附近,忽然停住了脚,仔细地打量了吕麟一番,面露喜容,道:“这位客官,一定是姓吕的了!”
吕麟闻言,心中不由得大吃一惊。
暗忖不要说自己的名头,不致于如此响亮,就算响亮,也只不过是武林中人方始知闻,小村中人,怎能得知?他心知其中,必有原因,忙道:“老丈何以知我姓吕!”
那渔翁笑道:“我说昨日灯花连爆,必有原因,果然我今日出门,便遇到了贵人,只为那人要我送一封信,便赠了我一锭纹银,我只当难以寻找收信的人,怎知不到半天,便已遇上!”
吕麟忙道:“老丈,可是有人要你,送一封信给我么?”
那渔翁道:“不错。”伸手入怀,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