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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如何,明明是我先买的,我偏不让,你还敢强抢不成。”
他的主子听见争吵也站起来走了过来,我饶有兴味,看这个翩翩书生如何替他的书童撑腰?
“王定,是那位小哥先叫的,便让他吧。”
咦,竟然谦让?我倒是意外,看来是我小人之心了。
那个王定听见主人这么说,极不情愿的把枇杷果扔回篮子,对小贩说:“我们不要了,把钱还我。”
小贩还想做他生意,拿起另一把枇杷果说:“这个只要两文钱。”
王定赌气说:“不要了!”
那书生却说:“王定,就要那一把吧,钱也不必找了,人家小本生意,挣这一文钱也不容易。”
小贩喜上眉梢,对书生千恩万谢,又和青竹交割了银钱枇杷果,便提篮去了。
我微笑看着,心想这个书生不知是慷慨仁慈,还是呆板迂腐?明明那把枇杷果不值三文钱。
那书生看见我看着他,便走前两步,向我作了一揖,说:“这位公子,刚才家僮无礼,多有得罪。”
我没有料到他会对我行礼,急忙起来回礼,心想这人果然多礼,他的书童不过是和青竹争执了两句,哪里便得罪我了。
那书生又问:“在下王保山,庆州人士,敢问公子高姓大名?”
“在下段文亭,乃宁州人。”
“段兄可是要坐渡船去颍州?”
“正是。”呃呃,他不是明知故问吗,不是要坐船,干嘛在这个码头傻坐着,我还不知道,这里的渡船,除了去颍州,还会去什么地方,分明是搭讪。
“在下也是往颍州去。”
“哦。”我当然知道,不是说了吗,在这个码头等的,不都是要坐船去颍州的吗。
他见我反应不大热情,便告辞讪讪回到刚才坐的树下。
青竹剥了了个枇杷果递给我,看了一眼那书生,悄悄问我:“郡主,那是不是梁山伯?”
呃?......我差点被枇杷核咽着,梁山伯?
呃,这个青竹,听我说故事听得多,联想也太丰富了。
只是我被她这么一说,竟忍不住悄悄去打量那位叫王保山的书生,碰到他也刚好向我看来,害得我极不好意思地扭头闪避。
他,王保山,梁山伯?
渡船终于来了,众人争先恐后地上船。两个家丁挑着行李先上了,我扶着青竹,看着摇摇晃晃的踏板有些心虚,青竹更加不济,扯着码头的栏杆都不敢踩下去。
王保山主仆跟在我们后面,王定看见我们这个样子不屑地嗤笑一声,挑着行李径自从我们身边走过,噔噔噔地就上船去了,经他一走,上船的踏板更加摇晃。
我正彷徨着,忽然一只手伸过来:“我拉着你过去。”抬头一看,王保山正看着我微笑。
我犹豫着把手递过去,他紧紧地牵着我,一步一步慢慢地走上船。我异常紧张,直到双脚都踏了上船才松了口气,王保山却仍紧紧地握着我的手,一直牵着我走到船舱里坐下,才松开手说:“段兄坐稳了。”
这时其中一个家丁已经放下行李上去接青竹,我松了一口气,向王保山道了谢,心里不由对他好感大增。
他,梁山伯?我和他并肩坐着,忍不住用眼尾余光瞄他。
可能是刚才和我搭讪时碰了软钉子,上船坐稳后,他却不再跟我说话,拿出刚才买的枇杷果剥来吃。那枇杷果一定是还没有熟吧,酸得他皱眉眯眼的,我忍不住,递过我们买的那把,对他说:“吃这些吧,这些熟了,不酸。”
王保山看着我笑了笑,也不客气,摘下一个,说:“谢段兄盛情。”
这人果真有些酸,一个枇杷果便盛情了。不知道说什么好,看他书生打扮,便问他:“王兄前往颍水探亲访友还是求学?”
“哦,我是去求学的。颍州文人云集,书院众多,我慕名已久,如今终得机会前去求学。段兄你呢?”
“我也是前往求学的,就是崇真寺旁的松山书院。王兄可选好书院了?”
王保山一听大喜:“我也是去松山书院,如此说来我们便是同窗了!”
我也很高兴,没有想到还没到颍州,便先遇上一个同窗。
王保山又说:“在船舱里里闷热,段兄可愿往船头站一站吹吹风?两岸景色应是不错。”
我欣然点头,起身随他一起走出舱外。
这时太阳已经西斜,两岸青翠,习习江风吹来,令人心旷神怡。我和王保山立在船头,欣赏两岸景色。
我想起戏文之中,梁山伯祝英台也是在求学的路上遇到,然后结拜为兄弟。我要不要也要和他结拜呢?可是该怎么结拜呢?
我偷眼看他,夕阳照在他的身上,泛起光芒。我心忽然有些异样。
可是事情并不戏剧化,一直到颍州,也没有什么发生什么事促使我们结拜为兄弟。
作者有话要说:黄菊又被□□了;调教居然也叫黄……宁可错杀一千,什么世道 o(╯□╰)o
第五章
船到岸时,已是黄昏,师傅已经在岸边等我。我一看见她,便要扑过去拥抱她,临到跟前,忽然想起如今是男子打扮,如此当街抱着一个尼姑,实在是不妥,于是生生收住脚步,规规矩矩施礼叫了声师傅。
师傅微笑点头,却又看向刚才牵我手上岸,如今立在一边的王保山。我连忙说:“这位是庆州的王保山王公子,也是去松山书院进学的。”
王保山听见说他,忙过来见礼,师傅还礼道:“谢谢王公子一路照顾文亭,我们还有事,先告辞了。”说完便转头向停在一边的马车走去,并示意我跟上。
啊,不一起走啊?反正都是去松山书院。师傅已经准备上车,我有些不好意思,向王保山说了声抱歉,赶紧跟师傅去了。
甫一上车,我便抑不住兴奋,和师傅叽叽呱呱地说路上的事,又问:“师傅怎么知道王公子路上照顾我?”
师傅不回答我,却说道:“文亭,你如今女扮男装去一个男子书院求学,我自会先关照关夫子照顾,但是你的同窗俱是来自各处的男子,你要和他们同吃同住同学,须要十分小心,莫要露了你女子的身份。”
我低声应道:“我知道。”
师傅又说:“你生性活泼,很容易真情流露,不知掩饰。因此保险起见,除了日常讲学,平时就不要和他们靠得太近了。”
我的热情顿时被浇去大半,低头哦了一声,忍不住又分辩道:“王公子很好人的。”
师傅微笑摇头:“是不是好人不是一时半日可以看出来的。”
停了一阵,师傅又说:“今日先去崇真寺歇息一晚,明日再带你去见关夫子吧。”
翌日,关夫子在学堂向众人介绍我和王保山,我既兴奋又新奇地打量着学堂环境和众学友,忽然对上一双目光,心不由得砰砰乱跳,怎么会在这里遇上他?堂下第三排座位坐着的,赫然就是罗三公子罗恒!他的眼神,似也带着几分疑惑。
怕什么就来什么,关夫子竟然安排我就坐在他的旁边。我战战兢兢抱着书袋坐过去,他向我一笑:“段文亭段兄?”
“是......是。”心里懊悔死了,为什么不另外取个名字,偏偏还叫文亭!
“宁州人士?”
“是......是。” 重新编个籍贯也不容易,还得熟悉那里的风土人情。
“我叫罗恒,字子建,也是宁州人。”
“我,我知道。”
“哦?”
“呃......呃,我是说,子建兄,幸会幸会。”
“很高兴在颍州进学,可以遇见同乡。”
“我,我也是。”
冷汗已经湿透了里衣。他只在海宁寺后院匆匆见过我一面,我如今又是男装,他应该没有认出我来吧。一个早上,我都如坐针毡,不知夫子在讲什么。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端着饭碗坐到王保山旁边,王保山对我微微一笑,没有说话继续吃饭,忽然又有一个人坐过来,我一看,正是我最怕见的人,罗恒。
刚才夫子开始讲课,他也没有机会问我更多,如今冤魂不散,又缠过来了。
“段兄,王兄。”
我只得礼貌点头,心里不知已经诅咒了他多少遍。
这厮打完招呼之后,也不再说话,在我旁边慢慢地扒着饭,只是时不时地抬眼看一下我。
我强作镇定,心里不停地对自己说:“不怕,他没认出我,他没认出我,不怕。”
王保山吃完饭起身要走,我急了,也想起身。罗恒却拉着我:“段兄,你还没有吃完饭呢。”
“我,我饱了,吃不下。”
“吃不下你便不该盛那么多,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我无奈又坐下,对着饭碗发愣,心里直咒这个罗子建。你不过也是个纨绔子弟,敢与我说“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分明是为难我。
他看着我发愣不吃,便伸手来拿我的饭碗,说:“真的吃不下?那我替你吃了。”
我赶忙抢回来:“不,不用,我慢慢吃。”
那厮吃完饭,终于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