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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悄悄翻过墙去,远远看见前面一个人影,应该就是罗恒,于是悄悄地跟着他后面。因为怕他发现,不敢跟得太近,结果来到一片屋宇处,因为转弯太多,走着走着,忽然不见了他。
我很懊恼,靠在墙上犹豫着是继续往前找他,还是打道回府算了。想了一想,有些不甘心,看看这方向好像是往延州太守府的方向,难道罗恒往太守府去了?这样一想,便决定继续往前走。谁知走了没一会,忽然听见前面远处喧哗的声音,好像是追杀什么人,我的心忽然砰砰跳了起来,赶紧找了一个墙角躲了起来。
这时我看见踉踉跄跄跑过来一个人,分明就是罗恒的身形,我赶紧迎了出去,叫了一声“爷。”
他先是一愣,看见是我,也不多说,从怀里掏出几张纸塞给我,说:“你快走,给淮安。”人已经摇摇欲坠。
这时已经听见追赶的人在另外一条巷找过来,我急了,要扶着他跑,他摇摇头推我:“你快走。”
我哪里可以丢下他,心里正着急,却不小心碰到一扇门,那门竟然没锁,一碰就开了。我也管不了那么多,拖着罗恒进去,再把门从里面栓上。
不一会就听见有人在外面跑过,还好他们没有发现我们藏在这里,我松了一口气,眼睛也适应了屋里的黑暗,稍为四周打量一下,竟像是一间无人住的空屋,我才走了两步,脸上就粘到蜘蛛网。
罗恒倚门坐在地上,我蹲下来问他:“爷受伤了吗?”
他微微点头,捂着前胸气若游丝地说:“这里挨了一掌。”然后指指怀里,示意我从里面掏出一个小瓷瓶,倒了几颗药丸拍进嘴里。
我看他难受的样子,也顾不上问他因由,马上坐下运起心经替他疗伤,过了大约半个时辰,才见他呼吸慢慢平稳下来。
他睁开眼睛对我说:“多谢你救了我,我们走吧,不然天快亮了,容易被人发觉。”
我很奇怪,被人追杀,怕人发觉,他做贼去了吗?但是也知道现在不是发问的时候,于是悄悄开了门,确认外面没有人才扶起他慢慢起来走出去。一路穿街过巷,躲躲闪闪地,还算顺利地回到行馆。
可是问题来了,刚才我俩都是翻墙出来的,他不肯惊动侍从走前门,唯有继续翻墙进去,我自己一个人倒是没有问题,可是他走回来已经很勉强了,哪里还能翻过墙去。我咬一咬牙,蹲下来对他说:“你踩着我翻上去吧。”
他倚在墙上半天没有动,天黑黑的我也看不清他的面部表情,怀疑他是不是昏过去了,于是试探着叫了他一声爷。
他挪了挪身子,低声说了一句:“难为你了。”然后踩到我的肩上,翻上围墙,跳了下去,等我也跟着翻过围墙,反现他已经昏倒在地上。
我吓坏了,赶紧连抱带拖地把他弄回房间。我撕开他的衣服,发现他前胸一片青黑,我心里很慌,手忙脚乱地从他怀里掏出药丸又喂了他几颗,也不管它是什么药,该吃多少分量,然后我再运起心经替他按揉,半天才看见他张开眼睛,我才舒了一口气。
我对他说:“爷躺着,我去找大夫。”
罗恒摇头,说:“不,不能让陶大人和陆大人知道。”
我真是纳闷了,他到底干什么去了。“可是,你这样子也不能回衙,他们肯定会知道。”
“你可不可以再替我按摩几下,让,让我能支持下去,不能让他们知道,不然会有危险。”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我的话,不,不能让人知道,以,以后再跟你解释。”
我不敢与他多说话,扶他坐起,然后继续运起心经,替他按摩了快两个时辰,直到天亮,他感觉自己可以支撑着回衙办公才罢手,这时我已经大汗淋漓,有虚脱的感觉。
以前都是淮安跟他回衙的,但是这两天淮安不在,便是我跟着他回衙。我也怕他支撑不住,我跟在身边可以继续与他运功。还好他虽然看上去精神不大好,却看不出是受过伤的样子。
他还没有来得及给我解释是怎么回事,但是我昨天听他说不能让陶正和延州太守陆远亭知道,便知不能在衙里露出破绽,于是一直都小心翼翼地跟着他身边,不敢多说话。
到了下午小休的时候,罗恒躲进更衣室,对我说:“给我再按摩几下,我有点支持不住了。”我闻言赶紧运功他替他按摩,按了好一会,才看见他的脸色慢慢由青转红,我自己却觉得不好了,肠胃翻涌,意欲呕吐,可能是昨夜不曾睡好,又与罗恒运了一夜功的缘故。我赶紧敛神屏息,打坐运气,好一会才缓了下来。
好不容易挨到回行馆,才一下马车,看见淮安回来了,顿时心安,却觉得眼前一黑,腿一软,整个人竟要倒下去,站在我身边的罗恒赶紧抱住我叫唤:“嫣儿,嫣儿!”声音张惶。
我神智还在,只是觉得一丝力气也没有了,连睁眼说话都不能。
罗恒抱着我走了两步便走不动了,站在那儿喘气,淮安过来接过手,把我抱进房间放在床上,我安下心来,竟然很快睡了过去。
等我悠悠醒来,看见罗恒坐在灯下闭目养神,我轻咳了一声,罗恒马上睁开眼睛,看见我醒了便走过来坐在我床边,轻声说道:“大夫说你只是脱力,并无大碍。”
我想起在我晕倒之前,罗恒好像叫我“嫣儿”来着?只有家里人才这样叫我,就连皇上和师傅,一般都是叫我“文亭”,他为什么叫我“嫣儿”。自从来了他家做侍婢,除了偶尔他发脾气吆喝我一声“段嫣”之外,他从来都不称呼我,可是刚才竟然听见他叫我“嫣儿”,冲口而出,无比自然。
我感觉有点怪,转身向里不理他。
“对不起,我只顾着自己不要露馅,没想到你已经支持不住。”
我不是怪他这个。
我怕他误会,我只好又翻过身来,问他:“爷的伤怎样了?”
“淮安找了可靠的大夫给我上了药,又多得你与我运功,应该没什么大碍了,谢谢你。”
我哼了一声,没有接话。
罗恒接着又说:“不是我瞒你,事情实在是机密。”
我赶紧竖起耳朵听他解释近日的怪事。
原来皇帝舅舅早已怀疑吏部有人与地方官员勾结,隐瞒地方官员贪污欺诈百姓的罪行,只是不清楚具体的涉案人员。陶正正是被怀疑的对象,但是苦于没有证据,而且还想牵出相关人员,于是故意派他出巡东南三省,引蛇出洞,却又委派罗恒为副侍,名为锻炼新人,其实是为监视陶正和搜集证据。
怪不得他老叮嘱我提防陶正,只怕陶正对罗恒也起了戒心。
我问罗恒:“皇上明明知道你没有武功,为什么要派你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一个不小心,你送了命自不必说,只怕他的目的也不能达到。”
罗恒苦笑道:“皇上其实另派了暗卫跟随在暗处听命的,只是我急于求成,暗卫们的任务都满了,连淮安我也用上了还不够,只好亲自出马,谁知差点功亏一篑,不但没有找到想要的资料,还差点打草惊蛇,现在只好暂缓一阵,等陶正他们放松警惕再说。”
我心里不禁嘲笑他:“谁让你当初不肯学武,还说出身武将之家,只怕连我都打不过。”忽然又想起一个人,于是对他说:“其实你可以找保山兄帮忙。”
罗恒本来脸上略带笑容,听了我这话脸马上沉了下来,忿忿说道:“王保山在你眼里就那么无所不能。”
这个人真是,我好心帮他,他吃什么醋。
我也恼了,翻过身去不理他。过了好久都没有听见他的动静,我心里疑惑他到底还有没有坐在床边,他动作应该不会有那么轻,连起来离去我都感觉不到。
实在忍不住,又翻过身来,恰恰看见他看着我的眼神从柔和霎时变得慌乱,但只那一瞬,马上就变成冷峻,脸色又沉了下来,表情变化之快,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他站起来,面无表情地说:“你也累了,好好休息吧。”说罢转身离去。
我嘟了嘟嘴,心想我好歹也算救过他,他这算什么态度。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中秋节快乐O(∩_∩)O~~
第四十章
接下来的日子都很平静,淮安也很少再出去。一日我坐在院子有一搭没一搭地与淮安聊天,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于是问他:“你家三爷小时候为什么不肯练武?”
“这个……,听我们家师爷说,三爷是文曲星转世,光文才已够他受用一生,所以是练武也只是为强身健体,不必强求。”
嗤,他是文曲星转世?我还仙女下凡呢。我又问:“你们王爷也信师爷的话?”
“师爷哪敢在王爷面前说这个话,只不过是和我们武师傅辩论的时候这样说罢了,说三爷天资偏向文科,就该弃武学文。我们王妃倒是很信这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