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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啊?我心里微微失望,我还以为他会夸奖我呢。不过看他脸色柔和,看来心里也是高兴的。
他看着我收拾东西,忽然说:“今日陶大人放了我们一日假,明日才启程去延州,我与你出去逛逛。”
哈,这寿面果然没有白做给他,我掩不住心里的高兴,赶紧收拾好东西,看他要带我去哪里玩。
作者有话要说:实在没有桥段,其实寿面我也是不会做的。
第三十七章
吩咐人备马的时候,侍从却说趁今日放假,马夫都把马鞍马掌拿去清洁修理了,因此没有马匹侍候。
罗恒有些不高兴,问道:“一匹都没有了吗?”
马夫小心翼翼地说:“除了预先为陶大人留的两副,其它的都拿走了,也是陶大人吩咐的。不知道罗大人今天要用马,没有预备,真是该死。”
罗恒听说陶正留了两副,皱了一下眉,问道:“陶大人要到哪里去?”
“这个小的不知道,是陶大人侍卫吩咐的。”
罗恒沉吟了一下,说道:“那就算了吧,不必跟人说我来过。”
马夫点头答应,罗恒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就走。
没得去了吗?我很失望,灰溜溜地跟着罗恒身后。还好罗恒也没有回房,仍向外走去,我赶紧快步跟上。
我们来到一家叫仙福来的酒楼门口,看看环境还比较雅致,就进去要了一个雅间。罗恒坐下,我立在一旁,罗恒叫小二来点了酒菜,小二很快拿了酒来,罗恒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看见我立在那里,就说:“坐吧,在外面不必死守规矩。”
我高兴地应答一声坐下,又替他倒满了酒,心里正盘算着要不要敬他一杯,就听见他问道:“你怎么知道今天我生日?”
呃?他竟然不记得松山书院当年的的事吗?不记得最好,反正不是什么好事情。我期期艾艾地答道:“是,是杏柔告诉我的。”
他瞥了我一眼,没有再追问,可是也没有再说话,只是一味闷声喝酒吃菜。我心里有些忐忑,早上吃面的时候他的心情还是好的,怎么忽然又阴郁起来了?
我小心翼翼地问他:“爷想事情?”
他没有回答我,却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你以后离陶大人远一点。”
我听得莫名其妙,除了那一次,陶正也没有再惹过我,至于见面,那则是无法避免的,大家一同出行,又住在同一个行馆或者驿馆里,一直都不碰见是不可能的,我所做的也只能低头闪避,尽量不与他直接打照面。
罗恒又说:“我倒有点后悔带了你出来。”
又来了,我心里也不乐意了,我又哪里服侍得他不够好了,我也没给他添麻烦啊,这个人真难侍候。
他可能看见我低头鼓腮,有些过意不去,忽然又笑了起来:“算了,即来之,则安之。我们今天啥都不想,来,吃东西。”说着夹了一块猪肝到我碗里。
我有点受宠若惊,他怎么忽然对我这么好,有点像当年在松山书院时的感觉。
我被皇帝舅舅罚做他奴婢也有大半年了,开头两个月要打要杀的,被他折磨得死去活来,后来慢慢好了些,不再辱骂我了,脸色也好了很多,现在当然是更好了些,但也不过是像对杏柔,淮安一般,当我是个普通的丫头,吃饭的时候只有站在他边上侍候的份,哪里可以和他同台吃饭,还给我布菜。
只是那块猪肝也着实令人为难,我最讨厌吃肝脏的了,他以为每个人的口味都像他!
我一直在盘算着怎么不着痕迹地把那块猪肝扔掉,竟没有留意到不知不觉他一个人竟把那瓶花雕喝了一半。等我发觉,怕他喝醉了,我一个人不知道怎么把他弄回去,所以赶紧布菜,插科打诨,自己也抢着喝。
罗恒觉察到了,眯着眼睛看我,不屑地笑道:“怕我喝醉?放心,我的酒量还不至于那么差。”那笑容神情,分明就是那个松山书院不羁的罗子建。
我被他看穿,有些不好意思,讪讪笑道:“哪里,哪里,我是怕好酒被爷喝光了,所以抢着喝。”
他不接话,静静地看着我,眼神柔和。
我却被他看得不自在,没话找话说:“待会我们去哪?”
他眉一扬,说道:“听说城外有座碧霞山,风景不错,不妨去看看。”
离开仙福来,我正疑惑着罗恒怎样带我去碧霞山,这时对面有人牵着一匹马走过,罗恒走过去,和他交涉了一阵,好像又掏了银子给他,然后竟把那匹马牵了过来。
可是两个人,只有一匹马,谁骑啊?我心思还没转完,只见他翻身上马,然后对我说:“走吧。”
我很不情愿地牵着马缰往前走,一边走,一边心里腹诽他,一点怜香惜玉之情都没有。虽然我也明白,断没有主子爷给仆人牵马的道理,可是他就不能再找多一匹马吗,又不是没有钱。
我嘟嘟囔囔慢吞吞地牵着马走过几条街,出了城门,心想这离碧霞山到底有多远呢?我的脚已经开始痛了。
忽然听见罗恒说:“上来吧。”只见他微笑俯身,向我伸出手。
我心里一乐,拽着他的手上马坐在他后面。
哼,算这厮还有点良心。
“刚才心里咒骂我呢?”罗恒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在他后面伸了伸舌头,反正他也看不见我的表情。
“刚才人多,我若在那里和你共乘一骑,被人看见,只怕这龙阳之名,就要坐实了。”
我不好意思,看来是错怪他了。
他说了一声:“坐稳了。”然后一夹马肚,让马奔跑起来。
这时已经是秋天,蓝天白云,秋高气爽,与刚到挺州那时的阴雨天气,不可同日而语。原德县灾情原本也不严重,如今过了几个月,农田也恢复了耕种,更是看不出当日水灾的痕迹。
我和罗恒共乘一骑,很快就到了碧霞山下。
我们下了马,沿着山路慢慢走着,欣赏风景。这碧霞山虽算是原德一景,但是与其它奇山怪脉比起来,既不算宏伟,也不算怪异,所以外地游人不算多,走着走着,路上竟然看不到别的人迹,只剩下我和罗恒两个了。
拐过一个弯,是一个山谷,山上树木的叶子已经开始变黄,红红黄黄的,刹是好看,有一条溪流,沿着山边蜿蜒流下。
我看着那溪流,觉得奇怪,问罗恒:“爷,那溪流怎么像是冒烟的样子?”
罗恒看了一下,说:“可能是温泉。”说着拖着马往树林里钻,我只好跟跟着后面。
很快被我们找到溪流的源头,竟是一个十来丈见方的小湖,水汽氤氲,伸手一摸,温暖异常。我坐在湖边的岩石上,脱了鞋袜,把脚伸进水里踢踏着,看见罗恒站在那里,便招手叫他来。
罗恒站着不动,神情有些古怪。
我不理他,继续玩水,忽然觉得脚上有点痒,像是什么东西咬我,低头一看,竟是一群小鱼儿。
我定住脚不动,手悄悄地往里靠,想去捉它们,可是还没等我的手靠近,那鱼儿马上惊散,一会看平静了,又来咬,如是者两三次,总是抓不住它们。我有些躁了,手上加大了劲道,谁知一个坐不稳,自己往前一冲,竟掉到水里去了。
我一声惊叫,胡乱扑腾,好在脚一下子踩到地上,才知道湖边水并不深,只不过是到腰里的深度。
罗恒先也是吓了一惊,后来见我没有危险,又如此狼狈,不由得笑了起来。我气恼,撩水泼他,他忙不迭地闪避后退。
我泼不到他,便自己拍水玩耍,人浸在水里,暖洋洋的,十分舒服。唉,既然已经掉到水里了,干脆就洗个痛快吧。我又招手叫罗恒下来,他仍是摇头不肯。
算了,也许他是被浸过猪笼之后怕水,也不勉强他了。
我在温泉里泡了一会,因为很久没有洗头了,干脆趁这个机会洗一把,于是把发髻打散,泡到水里细细搓揉,洗了好一会,才站起来把头发拧干,五指当梳,慢慢梳理。
偶一回头,那景象却吓了我一跳,只见罗恒紧闭双目,双手握拳,表情痛苦,像是在克制着什么,又像是在做什么难断的决定。
他怎么了,不舒服吗?
我赶紧走向岸边,一边走一边叫:“爷,爷,怎么了?”
他忽然睁开眼睛,看着我的眼神十分复杂可怕,我吓得一下窒住,呆住那里。罗恒一声不吭,回身上马,奔驰而去。
我半天才反应过来,扑上去大叫:“爷,等等我,等等我!”
可是罗恒哪里听我叫唤,一下子就不见了踪影。
我湿漉漉地站在那儿,一切都太突然,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哪有那么容易就好起来。
罗恒番外
她注定是我今生的劫。
那日在海宁寺后院看见她与姐妹在玩耍跳舞,心里便想:“就是她了吧。”
早就听说过文亭郡主的名声,说她如何姿容出众,举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