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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台吃了亏,有些恼羞成怒:“啧啧,段公子太不赏脸了,我任某看上你是你的运气,还跟我扭捏?”一挥手,三个人一起围了了上来。
我心里其实还是挺慌的,除了那次被王保山试探,还没有真正跟人动过手,而且他们三个男子,便是无实质招数,力气却是大过我许多。
我强自镇定道:“我堂堂男子汉,你们不要乱来,不然我可不客气。”
任台却说道:“段公子,你也不必太矫情,明明见你与王保山是同道中人,为什么却要厚此薄彼而拒绝我?我也许是长得不如他,银子却绝不会比他少,跟了我,也不会亏待你的!”说着欺身上来要抱我。
我左闪右避,却敌不过三个人同时夹攻,竟被任台抱住。我气得浑身发抖,一边要挣脱他,一边心里念叨着:“上天保佑,保山兄快些来救我。”
正在危急之际,忽然听见一把冷峻的声音传来:“放开她。”
我侧头一看,原来是罗恒和淮安。我大喜,连忙叫道:“子建快来救我。”
我知道罗恒武功怕是不过已已,但是淮安是罗家的家生子,镇安王爷是武家出身,他家的奴仆多半也是会武的,要对付这三个无赖应该是稀松平常。
任台转头看见他们两个,如今是三对三,他也不敢用强,手上一松,我趁机挣脱,要跑去罗恒那边,却被另外一个人扯住。
那人说道:“罗公子,我知道你也对段公子有意,但是到底有个先来后到,既然是任兄先遇上的,自然任兄为先,下次才轮到罗公子吧?”
我怒,他们把我当什么!用力一扭一挣,挣脱那人跑到罗恒身边。
罗恒也很生气,侧头向淮安示意,淮安会意,上前一个勾拳,那人猝不及防,脸上挨了一拳,踉跄后退几步。其他二人见了,一起上来对付淮安。
淮安果然是好样的,以一对三,不慌不乱,三两下便把三人扫在地上,那三人知道是遇上强手,也不敢逞强,嘴里虚虚地晃一句:“走着瞧。”便落荒而逃了。
我大乐,极尽词藻华丽地赞扬了淮安一番,淮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眼神却向一边扫去。我顺着那方向看去,发现青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来,立在一边痴痴地看着淮安。
这小妮子对淮安动心了?这可大大的不妙。
我轻咳一声:“青竹,你回来了?”
青竹回过神来,赶紧上前递上画笔说道:“爷,画笔带来了。”
我哪里还有心思作画,对青竹说:“把画具收了了罢,我今天没兴致作画了。”青竹答应一声,便上前收拾纸笔画具。
罗恒瞥了一眼我那幅快完成的游湖图,湖中一只小船,立着一双璧人。
我有些不好意思,要卷起那幅画。罗恒却说:“墨汁尚未干透,文亭把画卷起,好好的一双璧人岂不是要污了?”话中带刺。
这时淮安已经帮青竹收拾好画具,淮安把东西全抱着怀里。青竹听见我们说话,赶紧过来接过画说:“我就这样拿着吧,回去晾晾就干了。”
我刚开始时还有些不好意思,被他这样一激,反而坦然了,心想我就是画的我与王保山游湖的情景,你又奈我何。其实人是远景,哪里看得出那是谁与谁。
四人沉默走了一阵,我想到底是人家给我解了围,我是该表示表示谢意的。于是侧头对他说:“幸好你来……”
恰恰这时罗恒也对我说:“文亭可否……”
大家又同时停住,等对方说下去。我说:“子建兄请讲。”
“文亭先讲吧。”
我也懒得和他客气,不过是几句客套说话,于是就说:“我是多谢子建兄及时替我解了围,否则不知被那几个登徒子纠缠到几时。”
罗恒微微笑道:“那你怎么谢我?”
看吧,就知道这厮要得寸进尺。
我问道:“子建想要什么谢仪?”总不信你敢要我以身相许。
“文亭可否赠与一幅自画像?”
呃,呃,我若送自画像给他,这暧昧与以身相许也差不多了。我脸色一沉,说道:“我只晓画花鸟,不晓画人像。”
“哦……那是我要求过分了,那么这幅游湖图,完成之后可否送与我?”
这,这个我本来是打算送给王保山的呀。我支吾说道:“这个,这个,不如,不如我日后替子建作幅牡丹图?或者苍松图?”
“既然文亭勉强,那就算了。”
我有些过意不去,一咬牙道:“那好吧,待我回去润完色装裱好,便使人送到子建兄那里去。”反正这幅因为被任台搅和,画得也不好,我下次再画一幅好的给王保山罢了。
因为这次罗恒对我算是有恩,我也不好总是对他黑着脸,所以这几天来,我们相处得算是和平愉快。
一日吃过午饭,正想上床困一下午觉,看见青竹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说:“罗公子被人打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有封面了,好开心 O(∩_∩)O~~
祝‘毁人的封面铺子’生意兴隆!
第十四章
我吓了一跳,怎么回事,他去跟人挑逗是非吗?但是有淮安在,别人怎么打得了他?
青竹又说:“淮安不在,是赵公子看见扶他回来的。”
我急忙跑到罗恒房里一看,只见他头上已经包扎好,眼角有些青肿,赵顺青正在和他包扎右手。
我问道:“子建兄,怎么回事?”
罗恒说道:“我今天出去逛街,回来时想快些,就抄近道走了后街,结果离松山书院还有两个街口,忽然跳出一伙人来,不由分说拿棍棒就往我身上招呼,嘴里还说:‘叫你多管闲事’。我看势头不对,赶紧跑,但是他们人多,终是挨了几棍,幸得顺青和几个同窗路过,才吓跑了他们。”
“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
罗恒沉吟不语,我知他定是和我一样怀疑是任台他们干的。
“岂有此理,我去找他们理论!”
“文亭慢着,你一人前去,定然吃亏。等淮安回来,我自会叫他查探清楚,若然查出是谁做的,定然不会轻饶他!”
我倒是信他,罗三公子怎么肯就这样被人欺负了去。
这时赵顺青已经和罗恒包扎完,说道:“子建你休息一下,我先回去了。”
罗恒向他道了谢,赵顺青向我一拱手,就出门去了。不知为什么,我觉得他临走时看我的那一眼,神情颇为怪异。
我对罗恒说:“真是对不起,还连累你挨打。”
“没事,我自会叫淮安报仇。只是文亭近日也要小心任台那厮,万万不可自己前去理论。”
我点点头,然后说道:“你休息一下吧,淮安不在,有要帮忙的,尽管叫我。”
罗恒微笑点点头,看见我要走,又叫了一声:“文亭。”
我回头看他:“什么事?”
罗恒直直地看着我,忽然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没事,你走吧。只不过人走光了,有些无聊而已,没事,你走吧。”
他想我留下来陪他?看他可怜兮兮的样子,心中一软,唉,算了吧。我说:“你坐着,我回房拿副棋子过来。” 罗恒大喜点头。
我拿了棋子棋盘回到罗恒房间,他右手伤了,只好用左手执子。他下棋的时候神情专注,倒也没有平时的轻佻表情惹人讨厌。
其实罗恒除了轻佻惹人讨厌,还算是多才多艺的。关夫子常常称赞他,说他如果上京赴考,状元非他莫属。此说虽然夸张,但是目前松山书院的学子里,倒真是没什么人比得上他。
我以前便见识过他的棋艺,知道自己非他对手,便要他让了三子,却仍是他赢。他下到最后一子时,抬头含笑看我。
我泄气,把棋盘一拨,嘟嘴说道:“不下了,总下不过你。”抬头却看见他灼灼的目光,心里不禁又恼,这个人真是,怎么老是这样看我,不陪他了!
他看见我忽然板起面孔,也慢慢收敛了笑容,垂下眼睛,眉宇间有些失意,唉,搞得我心又软了,我是不是对他太过份。
淮安不知道去了哪里,竟然到傍晚都还没有回来。我去膳房用膳,见罗恒没有来,便吩咐青竹把膳食送到他房间。
我用完膳回房间的时候,顺道到罗恒房间看他伤势如何了。才到门口,看见罗恒用左手拿筷子笨拙地夹菜进口,有时夹了两三次都夹不起来,我看见他滑稽的模样,不禁扑哧一笑。
他听见声音,抬头看见是我,眼里仿似闪过一丝得意,再定神一看,却是欣喜的目光。
我问他:“青竹没给你拿调羹?”
“拿了,但是吃饭喝汤可以用调羹,这个菜还是得用筷子。”说着又用筷子与青菜搏斗。
我忍不住走过去,说:“我来吧。”
我夹起菜往他嘴里送,他先是一愣,然后赶快张开嘴巴来接。喂了他几口,看他吃得心满意足的样子,就问:“淮安哪去了?”
“回宁州去了。”
啊?那一时半会可回不来,偏偏他又受了伤,可怎么是好,我总不能让青竹来侍